第49章 番外·藥石無醫·與正
番外·藥石無醫·奧羅拉×斯內普[醫患play/沒有年齡差系列/平行世界]
[寫在前面——
這篇番外純粹是腦洞來了就寫了,和正文沒有關系沒有關系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你們可以當做一個平行世界來看。]
[此番外又名——《假如赫奇帕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1.
“病症。”
“重度妄想症,有強烈且明顯的攻擊傾向,曾經很多次試圖逃脫,危險病人之一。”
“年齡。”
“18。”
“畢業院校。”
“霍格沃茨,赫奇帕奇,1982屆。”
“家庭。”
“孤兒。”
“特殊備注。”
“她有能夠控制動物的能力,所以一般被鎖在地下室裏,不讓她接觸到除人以外的活物。她受過嚴密的訓練,精通大腦封閉術,不受聖芒戈攝魂取念治療的影響。”
“那,名字。”
“奧羅拉·菲爾德。”
斯內普快速浏覽完剩下的內容,手腕一晃,将病歷本合攏,然後雙手抄在黑色外套的兜裏朝重監室走去。
還沒走到,就聽到一個藥劑師罵罵咧咧地走過來,頭上還頂着一坨新鮮的鳥屎,還有一只淤青的黑眼圈。
“該死,我再也不要接近那個家夥了!永遠,永遠!”
斯內普瞥了他一眼,除了一身的臭味和狼狽,對方的腿好像也有點瘸,走路的樣子呈現出一種帶着疼痛意味的不雅觀。他把視線放到前面,冷白色的醫院走廊沒有溫度,地面的瓷磚光可鑒人,纖塵不染。井然有序得仿佛一具完美排列的人體骨骼,視覺上非常舒服。
他讓魔杖無聲無息地滑了幾英寸到手心裏,站在虛掩着的門外,第一次看到了那個女孩。
她坐在地上,雙手被分別拷上銀亮的鐐铐,被兩根很限制活動範圍的鐵鏈牽引着,維系在牆角處。她穿着病號服,寬大的袖管裏露出一截骨感纖細的手腕和腳踝,膚色白皙到能清晰看到隐藏在下面的青色血管。
她沒穿鞋,光着腳,腳掌正在很悠閑地踩在地上點着某首不知名舞曲的節拍。她的發色和晨光混為一體,可惜因為發質不太好的關系,發尾有些幹枯卷曲,整體看起來有種病态的灰蒙。像那些穿透古老塵埃的溫柔陽光,朦胧美麗。
奧羅拉坐在地上,背靠着牆壁,左手的每個指尖上都套着一個鮮紅的草莓。她一邊數着自己手裏的鐵皮盒子裏還有幾個糖果,一邊挨個吃掉那些草莓,粉色的舌尖沿着手指舔幹淨那些嫣紅的果汁卷進嘴裏,剩下唇色依舊豔麗。
吃完最後一個草莓,奧羅拉将一枚含在嘴唇間輕輕吹氣就能發出哨音的糖果丢進嘴裏,然後嘟起嘴吹氣。清脆婉轉的哨聲鳥兒似的從她口中飛出,傳出這個臨時重監室的窗外,很快引來了一群大大小小的鳥類。
她逗弄了一下那些鳥兒,忽然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高挑黑衣男人,對方身形瘦削淩厲,臉色蒼白,眼神冰冷如凜冬暴雪下的黑湖表面。奧羅拉挑了挑眉毛眉毛,哨聲急轉直下,由悠閑變得急促。那些鳥兒突然瘋了一樣朝斯內普鋪天蓋地地飛過去,尖叫聲幾乎撕裂你的耳膜。
整個走廊頓時一團亂,魔藥打翻的聲音,玻璃瓶碎裂的聲音,女人的尖叫聲。
奧羅拉沖門口擰起眉頭的男人狡黠一笑,眼角眉梢都是那種不加掩飾的輕佻得意,跟只逮到獵物的小狐貍似的。
哨聲還在繼續,斯內普揮手施了一個通通石化,将場面瞬間扭轉回來。奧羅拉聳聳肩,将那枚口哨糖吸進嘴裏咯吱咬碎。
到底是普通的動物,沒有魔法生物那樣能夠抵抗魔咒的能力。
她遺憾地想着,然後擡起被鐐铐鎖着的手,朝斯內普比了幾個手勢。
“她在說什麽?”斯內普沒有動,朝一旁的助理問道。
“……這個。”
“說。”
助理深吸一口氣,看着奧羅拉臉上地燦爛笑容,閉上眼睛心一橫:“她說,fu/ck you。”
“哈哈哈哈哈哈。”女孩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如一陣帶着小蒼蘭香氣的風吹過。
這就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了。
2.
半個月後,斯內普就發現了為什麽奧羅拉·菲爾德會成為聖芒戈最麻煩的病人之一。
她有着非比尋常的天賦,可以讓任何動物成為她搞破壞的幫手。她永遠不會跟着你的話題走,而且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坐在她對面的醫生抓狂。最重要的是,她不受攝神取念的影響。
斯內普将自己的名字簽在面前的病例觀察記錄單最後一欄的醫師姓名空白上,然後重新将目光放回正端着一碗意大利肉醬冷面吃得心無旁骛的奧羅拉身上。
對方的吃相糟糕透頂,遇到不愛吃的洋蔥就直接用叉子叉起來扔開,濺起來的肉汁和胡椒醬落在斯內普的嶄新報告單上,暈開一團污漬。
他皺了皺眉頭,聽到對方含糊着開口說:“看了這麽久,想到怎麽挖開我的頭了嗎,醫生?”
“用不着。”斯內普熟練地施了一個清潔咒把污漬抹掉,“你還懂得挑開自己不愛吃的東西,比我想象的好。”
少女吃完最後一口面,咬着銀色叉子擡起頭看着他,“我之前就想問,你個實習生幹嘛這麽急功近利地來啃我這塊老骨頭?這麽想升官發財?”
說着,奧羅拉拿起一旁的罐裝飲料打開喝了一口,面不改色甚至帶着點挑釁地看着對方。飲料沾到了嘴角也不介意,直接大大方方地伸出舌葉舔掉,留下嘴唇上一抹濕亮。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
“讓我猜一下,你看上了某個美麗熱情完美無缺的女孩,可是她追求者衆多你卻口袋空空?”
“你拒絕服用我調制的魔藥,還讓一只松鼠咬傷了給你送飯的護士的側臉。”
“你很喜歡那個女孩,但是她卻沒有看上你,反而跟一個你覺得從頭到尾都比不上你的纨绔子弟勾搭在了一起?”
“你在霍格沃茨的成績還算可以,畢業後去了南美洲研究魔法生物,卻在一次考察裏失蹤,直到一個星期以後才被找到。”
“你野心不小,自尊心更強,無法理解自己的失敗,所以想通過擺平我來證明你自己。”
“我看完了你當時所有隊友的說辭,以及你這兩年的全部病例觀察報告。”
奧羅拉喝完了手裏的飲料,将那個錫制的飲料罐握緊在手裏捏扁,然後朝後一扔。金屬撞上大門,發出清脆的響聲。變了形的罐子在地上孤獨地轉圈,猶如一個身陷囹圄的絕望舞者。
“我不認為你真的有妄想症,菲爾德小姐。但是你在害怕什麽?”
奧羅拉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換上一種很柔軟的迷茫神情,湊過身體去趴在辦公桌上,下巴墊在手背上看着斯內普,淡金到半透明的發絲散了幾縷在眼前:“那你能放我出去嗎?”
斯內普冷靜地看着她,捕捉住奧羅拉的每一個細微變化,“現在恐怕不行,菲爾德小姐,你根本不會配合我。”
“嘁!”奧羅拉收起剛剛的迷惑性神色,重新恢複到平常的頑劣,擡起腳重重地砸在斯內普對面的桌子上,另一條腿也壓了上去。
她不打算配合了,斯內普知道。
他快速在病例報告單上記錄了些什麽,收拾起東西朝外走去。開門後,斯內普聽到奧羅拉說:“像你這種人啊,是不是連做/愛都要先去拟定一份你床伴的各種可能性反應列表啊?真無趣。”
她從一直帶在身上的鐵皮盒子裏挑出一塊跳跳泡泡糖扔進嘴裏,吹開一個淺綠色的泡泡然後又把它一點一點咬回嘴裏,用戴着鐐铐的右手支着頭,嚼着泡泡糖沖面無表情的斯內普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如果冒犯到你仍舊是未驗貨的純潔身軀,我很抱歉。”
她一點也不抱歉,她得意得想唱歌。
斯內普的臉色變得不太好,陰沉沉的,一如他的聲音:“或者我該給你安排一次腦功能檢查,如果冒犯你只能裝得下這些垃圾的思想,我很抱歉。”
3.
一大早,斯內普對他的助理說:“你今天不用跟着我了。”迎着對方困惑不解以及因為長時間熬夜而困倦不已的眼神,他回答:“我要去一趟魔法部。”
他動用了盧修斯·馬爾福的人脈關系,成功換取到了在檔案室的五個小時自由時間。對方得知他是因為一個精神病而去搞這些的時候,顯得很不理解也有些輕蔑:“她需要的是你絕佳的魔藥天賦,以及能夠完美有效地将那些魔藥灌進她的喉嚨的辦法,而不是在這裏看她的過往經歷,西弗勒斯。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然後斯內普接受了他的提議,然後繼續動用了他的人脈關系。
盧修斯,……
他在那裏待了一整個下午,直到黃昏将整個蒼穹點燃。
奧羅拉坐在椅子上,吹着口哨糖,看到門口的那個小助理畏畏縮縮地不敢進來。她眯了眯眼睛:“你的支配者呢?” 她用的是dominant這個詞,有一種非常隐晦的暗喻,一般來說都用于S/M愛好者之間,代指施虐的那一方。
她說得如此自然,被她突然開口吓到的小助理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順着奧羅拉的話接了下去:“斯內普先生去魔法部了。”緊接着小助理的臉爆紅:“等會兒,我不能跟着你的話語方向走。不對,應該是他不是你說的……我不是……呃……”
“噢,可憐的小家夥。”奧羅拉憐憫而戲谑地看着她,“你大概連你們倆的孩子的中間名都想好了吧?我說的對嗎?”小助理要被她調戲哭了。
“小心點吧,那種人啊,表面上看起來高冷端莊,說不定脫了衣服比誰都變态。”奧羅拉又丢了一顆糖進去,然後抖了抖盒子,數着裏面僅有的十來顆酸味爆爆糖。
小助理慌裏慌張地跑開了。
……
斯內普回來簡單的吃了一個晚飯,然後将下午記住的幾個人名快速寫在幾張紙上,濃黑的墨水勾擦出尖銳淩厲的尾鋒。
他把幾件事和幾個人名寫下來,然後用漂浮咒讓它們按照一定順序排好隊呈現在自己面前。
他想,他大概知道為什麽奧羅拉·菲爾德會在這裏了。她是自願進來的,而且是在這裏尋求保護,因為魔法部有人在追殺她,從兩年前的那次考察事故開始。
斯內普後來又花了好幾個星期去得到了其他碎片,漸漸拼湊出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然後按照計劃寫信給了安排他來這裏的鄧布利多。
淩晨一點,奧羅拉坐在床上,拿過那個鐵皮盒子,把最後一個糖裹着低溫和陰影丢進了嘴裏,用牙齒把它們咬碎。
鋒利的糖塊割破了她的口腔皮膚和舌頭,鹹腥味滲透出來。
她沒有穿鞋,光着腳在聖芒戈漆黑的走廊裏走着,步子帶着緊張的歡快,像在跳一支即将進入高/潮的舞蹈。
4.
醫院紅字警告,編號9527,出逃。
斯內普記得那是奧羅拉的編號,咖啡杯下壓着一早送來的預言家日報,黑色大寫首版标題——新任魔法部長準備視察聖芒戈醫院。
他記得這個人,在奧羅拉出意外的那件事裏,是鄧布利多圈出來的核心人物,康奈利·福吉。矮胖的男人正揮舞着紳士帽,沖各個鏡頭微笑着示意。
壁爐裏一陣輕微的噼啪聲後,斯內普看到了鄧布利多的頭像出現在了那堆燃燒的煤堆裏,帶着種詭異的滑稽感。
“聖芒戈出大事了?”他問。
“您的消息很靈通。”斯內普客氣地恭維,其實他覺得這件事根本就是鄧布利多一手策劃的,他有理由這麽相信。因為一個在進精神病院以前連一丁點甜食都不碰的人,現在居然會天天抱着一堆這位老校長最愛的糖果跟嗑/藥似的每天吃,這其中的關系怎麽看都很耐人尋味。
最重要的是,奧羅拉除了她那個盒子裏的糖,什麽甜的都不吃,這就更詭異了。
“明天晚上的時候,福吉會舉辦一個他的就職晚宴,我會讓福克斯給你送來邀請函的。”
“她在那兒嗎?”
“你很關心她嘛。”
“因為這牽扯到我的實習結果以及要不要帶催眠用的魔藥,我覺得我有必要問一下。”
“你會見到她的。”
……
奧羅拉逃出醫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了那個空糖果盒,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吃甜食了,以梅林的名義發誓!
跟她接頭的人是尼法朵拉·唐克斯,一個天生的易容馬格斯,鳳凰社的成員,魔法部的傲羅。她一路上欺騙過了無數關卡和守衛的眼睛,最後将奧羅拉帶到了鄧布利多提前說好的咖啡廳。
“加奶還是糖?”銀發蒼蒼的老校長頗帶着點惡趣味地問道。
“都不。”然後一杯清苦的美式就這麽被奧羅拉灌進了胃裏。
鄧布利多攪了攪杯裏的甜香液體,說道:“如果一旦福吉正式就職了,那麽你的事就很難翻案了。只能在今晚把他做的事都曝光出來,因為晚宴上所有有分量值得作證人的人都會來,我會讓另一個人在那裏接應你。”
“誰啊?”
“你會見到那個人的。”
“那男的女的總透露一下吧,這牽扯到我的着裝問題,我得慎重啊。”奧羅拉似笑非笑地回答,眼睛裏的光卻亮得驚人。她終于,終于有機會擺脫那種被困在精神病院的生活了,就在今晚。
“你選一套自己喜歡的就好。”
唐克斯看着将高跟鞋甩飛出去的奧羅拉,一臉囧相:“你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啊,你是個女人!”
“鄧布利多教授不都說了讓我随意就好嗎?拿着。”說完,一條泛着水光的腰帶就被扔到了唐克斯手裏。她看着面前的金發少女把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脫了個精光,露出身線窈窕的赤/裸軀體,雪白得耀眼,淡青色的血管隐約起伏在她身上,如一株纏繞着她的隐沒玫瑰花枝。
她穿上一件定制款的小號男士白色西裝,一頭長發很随意地用幾個夾子固定住,然後拿起禮帽朝頭上一扣,領帶打上一個雙層溫莎結。
“走吧,我的女伴。”奧羅拉牽起唐克斯的手,然後伸手按在對方豐軟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着跑出去了。
5.
然而到了晚宴上,很快奧羅拉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發現鄧布利多說的那個接應竟然是斯內普。
兩個人看見對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像是被對方惡心到了。
“真是讓人驚訝。”
“你也很不同凡響。”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斯內普的辦事效率驚人的高,找的證據簡直又狠又準,樁樁件件曝光出來都足以讓福吉滾去阿茲卡班吻一輩子的攝魂怪。
唐克斯敬佩地看着斯內普,由衷地贊嘆道:“學長,你真的太厲害了。可是這些資料你怎麽找到的,我試過很多次,魔法部的人不肯給我權限。”
奧羅拉也眯起眼睛看着旁邊這個淡漠倨傲的男人。
“你喝水會去問那些水從哪裏來的嗎?”斯內普繞開了這個話題。
穿着鮮亮絲綢綠長裙的麗塔·斯基特帶着她那只惱人的羽毛筆來到了三個人面前,想要采訪一下掀起今晚這場海嘯一樣戲劇性轉變的人物。
“請問你們是老朋友了嗎?”
斯內普厭惡地皺了皺眉,轉身準備離開。
奧羅拉突然狹促心起地伸手,一把拉住斯內普的領帶将他朝自己帶過來,伸手摁住他的後頸,踮起腳狠狠地吻了上去。
麗塔臉上的微笑凝固了一下,甚至連帶着整個空氣都安靜了一瞬間。
“我們是這樣的關系。”奧羅拉回答。
她感覺到斯內普手裏的冷硬魔杖刺上了自己的後腰,神鋒無影蓄勢待發。
他感覺到奧羅拉袖口裏的蜷翼魔探出了頭,能夠一口咬碎人類頭骨的牙齒泛着絲絲冷氣貼上自己的脖頸皮膚。
唐克斯,……!!!!
6.
奧羅拉一腳踹開斯內普的地窖辦公室大門,昏暗光線和滿室的清苦魔藥氣味撲面而來。
斯內普一點也不意外地看着氣勢洶洶的對方,把鼻涕蟲丢進坩埚的時候連手都沒抖:“你沒敲門,菲爾德小姐。我和你的其他朋友一樣,希望你忘掉你不愉快的過去,但是我不希望你連你僅剩的教養都一起忘了。”
“是,斯內普,教授!”奧羅拉咬牙切齒地将自己剛收到的病例報告拍在桌面上,“教授,斯萊特林的新院長,我想您或許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我的精神狀況那一欄,還寫着妄想症?!”
她決定了,如果他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她就把坩埚掀翻到他臉上。
“介于你在那場晚宴的着裝和行為,我有理由懷疑你這兩年來受到了別的刺激,所以需要進一步觀察。”斯內普說完,雙手交叉在一起,略微擡着下巴看着對方。
奧羅拉抓皺了那一疊病例報告,怒極反笑,一種流裏流氣的笑容猙獰地爬上她的嘴角:“那麽我親愛的教授,你知不知道精神病們都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的?”
“我認為你從這樣毫無禮貌地踢開我辦公室的大門開始,你就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那你知不知道,精神病人如果犯了強/奸罪,也是不會承擔法律責任的?”
“……”
貓一樣的少女揮手把桌上的東西都掃開在地,爬上桌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對方,像一只得逞的小狐貍:“教授?”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好不容易撸一只色/氣滿滿的奧羅拉出來,你們不留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