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預言
奧羅拉坐在預言課的課堂上,一扇緊閉的窗戶旁邊,看到上面由彩色玻璃拼湊出來的抽象派人像開始哭泣,透明的淚水連綿不斷。然後她才意識到,外面開始下雨了。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這場陰沉的小雨就演變成了開學以來最大的漫天暴雨。湍急的水流奔騰在窗戶上,霧化扭曲掉外面的所有景物。深綠色的禁林變成了一團滴落在水中的綠色顏料,團聚擴散着侵占了半邊視野,天空中的灰色沉甸潮濕,靜默而冷酷地壓在頭頂。
聽級長說,未來的兩個周都是陰雨不斷。
這兩天奧羅拉都沒怎麽和薩拉查說話,即使有也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學校八卦。她說最近因為斯內普在代課黑魔法防禦課的緣故,她不敢把日記随時帶在身上,薩拉查晃了晃尾巴尖表示了解,沒說什麽。
然而事實是,奧羅拉沒辦法像之前還什麽都不知道的那樣和他想到什麽說什麽。桃金娘的死,蛇怪,傳說,選中自己的原因,這些東西壓在她的心裏像塊巨大的磐石,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不過奧羅拉也有一種隐隐的感覺,薩拉查可能已經從自己的變化裏知道了什麽,雖然他沒挑明說。
大概是這一年多的相處和許多次的救助,讓她慢慢已經忽略掉這個日記本裏的人到底是誰,即使有時候開玩笑地想着這位創始人如何如何,也不會真的和那位傳說裏的薩拉查·斯萊特林聯系起來。
奧羅拉想到這裏,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奇怪的事實,那就是自己一開始撿到這本筆記本的時候,确實是把裏面的這個薩拉查和傳言裏的那位畫等號的,後來才慢慢覺得不一樣,以至于在他三番五次幫助自己以後幾乎淡忘。
為什麽會這樣?他對自己的态度好像有點奇怪,類似一種詭異的平易近人,這是自己認識的這位蛇祖和傳說中的那位最大的區別。奧羅拉想到這裏,不自覺地用羽毛筆的羽尖刮蹭了一下鼻梁,視線裏依舊一片大雨混沌,過于濃稠的冷色調凄慘地延伸在窗外,被雨水锲而不舍地浸泡着。
她想起暑假去魔法部的前一晚,自己不知怎麽就把薩拉查惹到的場景。那時候自己說:“你到底在把我當成誰來看的?”
薩拉查那次的反應挺吓人的,整整兩天沒理人。
難道說是因為……
奧羅拉狠狠搖了搖頭,把這個可怕的猜想甩出腦海。
這時,特裏勞妮教授的沙啞嗓音和雨聲一起纏繞着傳了過來:“那麽現在,大家分成小組,嘗試通過辨認茶杯裏的茶葉來預測同伴的未來。開始吧孩子們!”
特裏勞妮教授的話音剛落,塞西莉亞就被熱情的小獾和小獅子們圍得水洩不通,都想讓她幫忙看看自己的未來。不過要說的話,格蘭芬多們更多的是好奇,赫奇帕奇裏相信的比較多。
比爾拍了拍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沃克斯,快速說:“組隊了,要看茶葉形狀來預測未來。”
沃克斯睡眼惺忪地擡起頭,端起茶杯遞給自己的室友:“你先喝吧,我随後。”
“……”比爾看了眼還沒徹底清醒過來的男孩,嘆了口氣,“我們還是去找奧羅拉吧。”
“嘿。”奧羅拉看着坐到自己身邊的兩個夥伴,迅速回過神,挂上一貫的溫和笑容,“先說好,我這門課真的很不擅長,一會兒不管我說什麽你們都別信。”
“沒事,我們還有書呢。”比爾說着,晃了晃手裏的課本,然後湊近她,“所以,我們現在能确定殺死桃金娘的怪物就是蛇怪了是嗎?梅林,這得告訴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校長,這玩意兒簡直是見鬼的長壽,天知道現在還在不在學校。”
奧羅拉看了眼不遠處的特裏勞妮教授,端起茶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我聽說鄧布利多校長最近出去了,不在學校。我們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最近也好再查一下。”
“這還有什麽好查的?不都很明顯了嗎?”
“可是還有幾個地方很奇怪啊,那麽大的蛇怪,在學校裏殺了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看見。而且我不覺得以校長他們的智慧會想不到是蛇怪,要知道他們的學識比我們淵博得多,也許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奧羅拉是真的這麽想的,如果自己都能發現,那為什麽鄧布利多教授他們沒發現,這不正常。這個想法看起來很客觀,但是說到底也有奧羅拉自己不太願意相信的私心。薩拉查……至少日記本裏的那個人,不像是會極端瘋狂到這種地步的人。說不定連那個傳說都是被誇大化了的,斯萊特林是看中血統,可是……
她忽然覺得不知道該相信什麽,太多的謎團讓她的信任和不自覺地維護看起來是那麽搖搖欲墜又蒼白脆弱。
“也有道理。”沃克斯這次是徹底睡醒了,然後抓了抓自己濃密的頭發,金棕色的眼睛閃閃發亮,“我們等校長回來了再說吧,這段時間就再盡力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很困難了,幾十年前的事,該磨滅的都被磨滅得差不多了。”奧羅拉輕聲說道。
“總會有辦法的。”比爾安慰到。
“嘿孩子們,你們的預測結果怎麽樣?”特裏勞妮教授走過來,有些神經質地捉住沃克斯的手。她蓬松的淺棕色卷發被有些淩亂地壓在頭巾下,圓框的水晶眼鏡滑到了鼻梁中央,正期待地看着他。
“呃……”沃克斯試圖說點什麽,可惜沒能如願,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奧羅拉和比爾對視了一眼,快速把手裏的茶水喝到合适的位置,然後把茶杯擺好。
“教授,這太難了,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我們實在沒什麽天賦,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奧羅拉誠懇地看着對方。
“別擔心。我會幫助你們的。”特裏勞妮說着,拿過奧羅拉的杯子看了看,臉色頓時變得非常古怪。
“……怎麽了,教授?”所以她不喜歡預言課是有原因的,太考驗心理承受力了。
“蛇。”特裏勞妮幾乎是把這個字眼從喉嚨裏痛苦地擠出來,嗓音比以前更沙啞了,破碎且刺耳,像某種尖銳的玻璃在殘忍地切割着肌膚,滴落下朵朵血花,觸目驚心,“代表你內心深處的極端恐懼和極度渴望,終将有一天會合二為一。如果你不能打敗它,它就會徹底吞噬你。”
奧羅拉由衷地覺得,這不是預言,這是詛咒。光是聽着就覺得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惡兆正盤踞在你的頭頂,随時準備着垮塌下來毀滅你。
直到特裏勞妮教授宣布了下課,這種糟糕的感覺還萦繞在奧羅拉周圍。
沃克斯安慰着她:“振作一點,特裏勞妮教授說了,蛇代表的只是你自身的恐懼和渴望,這是內因,你可以戰勝它的。你想想它要是代表了某個斯萊特林,那才是真的慘絕人寰。”
奧羅拉和比爾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盯着滿臉茫然的沃克斯。
“我說錯什麽了嗎?”棕發的男孩一頭霧水。
“謝謝你的安慰,真是太鼓舞人心了。”奧羅拉說完,快步朝前走去,心情特別亂。
“當心啊,巫師們都知道,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因為成長環境都差不多,所以他們的未來在很大程度上也會很相似。”比爾嚴肅地看着他,“說不定你下次喝完茶,也會發現茶杯裏有條蛇,也許還是代表了某個斯萊特林。”
“……”
……
周六的清晨,斯內普走出餐廳回到地窖的時候,推門看到火紅的鳳凰正好從外面飛了進來,輕盈優雅地落在裝滿魔藥的櫃子上,仿佛一團紅雲。
他拿過那封信看了下,鄧布利多和雷古勒斯已經回來了,正在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二樓旅館暫時停留,請斯內普立刻過去一趟,因為雷古勒斯的情況現在不太好。
老實說,豬頭酒吧真的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但是鄧布利多挺喜歡去,包括有時候和一些應聘教授職位的巫師的見面也會選在那裏。雷古勒斯是這樣,特裏勞妮……也是……
斯內普閉了下眼睛,魔杖輕輕一晃将那封信焚燒成了灰燼。他總感覺鄧布利多選在那裏是故意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喜歡那個地方。
這位老校長的做事風格永遠如此,親善和藹得讓人提不起防備,但是有時候也總是帶着一種灰色的意味。
豬頭酒吧裏一如既往的髒亂黑暗,厚重的羊膻味和一股雨天特有的潮濕泥土味混合在一起彌漫在空氣裏,幾乎能嗆人那樣的渾濁。
鄧布利多選的地方在二樓走廊盡頭,視角很好的一個房間,能看到霍格莫德的相當一部分景觀。
斯內普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雷古勒斯坐在椅子上,漂亮的灰眼睛裏沒有一點生氣,臉色慘白得仿佛死屍一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精致的吊線木偶。而原本應該在格裏莫廣場十二號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不知道為什麽也來到了這裏,正用他幹瘦細長的胳膊緊緊抱着搖搖欲墜的雷古勒斯,充血的眼睛裏霧蒙蒙的一片,嘴裏不斷輕聲念叨着什麽。
斯內普掃了這位布萊克一眼,将帶來的魔藥取出來打開,準備給他喝下去。克利切卻忽然跳了起來,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驚懼激動,死死攔在雷古勒斯面前不讓斯內普靠近:“沒有人可以在克利切面前傷害雷古勒斯少爺,沒有人可以!”
“沒事的。”雷古勒斯搖晃着支起身體,有點淩亂的卷曲黑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清朗的嗓音帶着沉重的疲憊,“克利切你不用擔心我,斯內普教授沒有這個意思。”
這可不好說。斯內普挑了挑眉毛,把魔藥遞了過去。
門開了,鄧布利多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緊緊拽着什麽東西:“我怕他的狀況會糟糕到來不及回到霍格沃茨,還好你來得很及時。”
“你們去了格裏莫廣場?”斯內普說着,瞟了瞟那只正一邊哭個不停一邊顫抖着抓住雷古勒斯手的小精靈,意思不言而喻。
“是啊。”鄧布利多點點頭,然後走過來朝剛喝完藥所以臉色有些緩和的雷古勒斯說道,“你先休息一下,不用着急,其他事交給我和西弗勒斯就好。你需要休息,別的不要去想。”
雷古勒斯還想說點什麽,但是紅蛇尾哨裏的輕微麻醉成分讓他很快陷入了安靜的沉睡。克利切看到雷古勒斯不動了,頓時慘叫得好像把他綁在木樁上活烤了一樣。
鄧布利多花了好一會兒才讓他分清睡着和死掉的區別。斯內普站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搐。
他走到陽臺,空氣裏那種暴雨将至的水汽濕度越來越濃,天空中的烏雲正森嚴陰暗到恨不得把整個霍格莫德都壓碎那樣,轟隆密集的雷聲翻滾而來,氣勢磅礴如一整支軍團的歌唱家在齊聲高歌。
旅館的厚重石牆把原本就已經虛弱無比的光線都割斷,關上窗的話,灰光陰霾立刻撲面而來。
安撫好了克利切以後,鄧布利多走了出來将陽臺的門虛掩上,“他還好嗎?”
“如果沒有這次的刺激,應該會更好。”斯內普頗為帶刺地回答,然後在對方嘆了口氣以後又問,“為什麽選在這個時候?我記得我之前提議讓他回布萊克家,你一直不同意。”
“是雷古勒斯那孩子自己提出要回去的。他的記憶在很緩慢地恢複,這是你的功勞,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看着陰雲下幾乎沒有色彩的霍格莫德說道,“那天晚上,他很晚了來找我,說一定要帶他回去他曾經的家裏。他隐約記起來他曾經交了一個東西給一個小精靈,很危險又很重要的東西,必須找到。”
“挂墜盒?”
鄧布利多擡手,一個黃銅色的古老精致挂墜盒從他手裏跳脫出來,被銀色的鏈子牽引着搖搖晃晃,上面有一條碧綠的蛇正在瞪着他。
“這是……”斯內普驚訝地看着它。
“一個魂器。”鄧布利多接了下去,“就像我們之前推測的一樣,他在制作魂器。”說完,他将挂墜盒收了回去握在掌心,看不出情緒的眼神從水晶眼鏡背後透露出來,仔細觀察着那個挂墜盒,“他的确可以稱得上是霍格沃茲最出色的學生了。”
“這個挂墜盒一直在布萊克家?”
“是的,自從雷古勒斯把它從湯姆那裏偷出來以後。”
斯內普回頭快速看了一眼明顯睡得不□□穩的雷古勒斯,克利切正跪在地上,忠誠地守護着自己的主人。
“我想那一定是一場很難忘的經歷了。”斯內普完全能想象,不過他由衷地覺得雷古勒斯會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幸運了。他還能活着。
“而且代價巨大。”鄧布利多附和到。
“現在的問題是,這是不是他唯一制作的魂器?”
還在他們快速交談的時候,一個尖銳的女聲從樓下的空地傳來:“給我站住——!”
雷聲還在繼續,烏雲逼仄得更近。金發的女孩從拐角處掙脫而出,一路朝酒吧跑過來,紛亂飛揚的長發舞動如旗幟那樣,成為這裏唯一的亮色。
跟在她身後的女孩是個高個子,褐色卷發蓬松的像只炸毛的動物,手裏握着魔杖朝面前的金發女孩發射了一記鎖腿咒。
金發女孩飛快轉身用咒語抵消掉她的攻擊,因為疾跑而顯得非常氣息不穩。
“你和你那個愚蠢醜陋的小玩意兒別想跑,把它給我交出來!”褐發女孩兇狠地沖她咆哮着,眼角處有一道很明顯的血痕,仿佛差點被什麽東西挖出了她的眼珠,這讓她看起來更可怕了。
“不,絕不可能!它沒有打算傷害你托尼娅,是你先覺得好玩,所以想用漂浮咒把它扔到火裏燒死它才反擊你的!”奧羅拉大喊,握着柏木魔杖的手微微發抖,但是更多的是因為憤怒。
差一點,托尼娅就以取樂的目的燒死了茶卷。
“它只是只毫無用處的寵物而已,低賤廉價,肮髒不堪!”托尼娅惡狠狠地瞪着她,“就像你們這個赫奇帕奇學院一樣,全是一群沒用的飯桶和泥巴種!”
“閉嘴!你沒有資格這麽說!”
光芒激烈閃耀之間,托尼娅發現雖然對方不會主動攻擊,但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傷害到她。想到自己居然無法制服一個飯桶學院的三年級學生,她的怒火頓時更加旺盛,下意識地用了一個大概所有斯萊特林都會用的咒語:“Serpensortial!”
一條翠綠色的眼鏡蛇從她魔杖尖迸發的光輝裏飛竄了出來,冰冷柔韌的身體纏繞上奧羅拉的手臂,尖銳的獠牙閃着寒光,吐着鮮紅的信子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嘶嘶聲。
“啊——!走開,走開——!”奧羅拉尖叫着掙紮,魔杖脫手掉落到一旁,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眼鏡蛇靈活地用身體卷住她的白皙脖頸開始收攏,冰冷的窒息感逐漸襲來。
“啊——!咳咳……啊,走開——!”
奧羅拉胡亂地抓起手邊的東西朝那條蛇砸過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堵在了頭部,呼吸困難。
挎包掉落在一旁,老舊的日記本摔了出來,發出一種類似人的空靈聲音,陰柔冰涼,念着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幾乎是那個聲音響起的一瞬間,眼鏡蛇不動了,反而從奧羅拉身上爬下來開始朝托尼娅兇狠地撕咬過去。
“不!你在幹什麽?!”托尼娅驚恐地看着它尖叫。
斯內普恰好看到了這一幕,想都沒想就立刻幻影顯形到了空地裏:“vipera evanesca!”
剛剛還殺氣騰騰的翠綠眼鏡蛇一下子焚毀在了一片火星裏,像一團被丢進了壁爐的毛線團,消失得幹幹淨淨。
“院……院長?”托尼娅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現的黑衣男人。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聲音冰冷得像終年不見陽光的地下水流那樣滑過對方的聽覺:“你的事我們待會兒再說,文森特小姐。”
他回頭,看到奧羅拉正有些狼狽地坐在地上,将那本筆記本死死摟在懷裏,埋藏進她胸前垂下的淡金色發絲後面。暴雨在一瞬間鋪天蓋地地砸下來,拉上一層灰蒙蒙的雨簾在兩個人中間。
鄧布利多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奧羅拉身後,伸手輕輕搭上她的肩膀,在她顫抖着回頭的時候蹲下身,“別害怕,沒事了。西弗勒斯出現得很及時,對嗎?”
随後趕來的沃克斯,比爾還有貝芙莉三個人看着這一幕,有點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蛇祖提前掉馬成功!!特裏勞妮預言全場最佳,沃克斯烏鴉嘴成就達成,比爾詛咒達成!!!
裏面托尼亞用的咒語就是第二部 裏少爺在決鬥俱樂部用的那個,雖然電影翻譯的“看我蛇蛇攻”很可愛,但是……我實在下不去手打這幾個字……
作者:大佬,請問對于你要掉馬然後評論區一片“哈哈哈”這件事,你怎麽看?
蛇祖:全部給我拖去密室等着被我的寵物好好疼愛!
作者:你的大♂寶♂貝饑渴難耐了嗎?
蛇祖:……你也去!!!!
死亡聖器原著裏,哈利詢問克利切關于挂墜盒的事,說到一句“兩年前被扔出去,是不是你撿回來了。”,那說明一直到哈利五年級,挂墜盒都藏在格裏莫廣場十二號。
克利切對雷古勒斯森森的愛啊,看得我都感動到毛骨悚然。
最後祈求我期末最虛的計量經濟學能夠六十分擦線……
兩個月過敏反複三次,整個六月有半個月都在輸液,我怕是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