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號。

闵恩俊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還沒有到達神聖佛國墓地!沒有完成他的夢想!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奇怪,這裏怎麽會有食人蟻?這片沙漠不是沒有食人蟻出沒的嗎?”

十、沙漠食人蟻

四人都是一驚,這裏怎麽會有女孩出現?難道也是栖息在這座魔鬼城中的幽靈嗎?

他們聽到腳步聲,似乎是兩個人,一個略重,應該是身形高大的男人。随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四周的螞蟻竟然開始騷動起來,啃噬鐵皮的速度也有所減緩。

“這是什麽品種?”女孩的聲音再次傳來,“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食人蟻?”

“有什麽辦法可以殺滅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四人互相交換眼色,從窗戶看出去,看見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站在庭院門前,另一個穿迷彩服的高大男人站在她的身後,他們的周圍兩米之內,竟然沒有一只食人蟻。

“真是奇怪,如果是普通的食人蟻,一聞到我身上的味道,就應該退回巢裏。”女孩向前走了一步,螞蟻立刻退開一段距離,始終在她兩米之外。

望着那個女孩,闵恩俊的瞳孔忽然放大了,眼神變得更為深邃,深得如同不可測量的大海。

“看來有人困在這裏了。”那個高大男人說,“小漓,如果再不救他們,我們就只能看見幾具白骨。”

“有什麽關系,翔?”殷漓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反正與我無關。”

司徒翔半閉着眼睛望向她,她翻了個白眼,說:“好吧,是我的錯,可是我沒帶那麽多殺蟲劑啊。”

司徒翔依然半閉着眼睛望着她,她再次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從随身小包裏拿出一顆暗紅色的小瓶子,倒了一些在地上。食人蟻群迅速騷動起來,像受了召喚一般,朝蟻穴湧去,其速度之快,幾乎是一層壓着一層,不到一分鐘,便都不見了蹤影,偌大的院子裏,只剩下被馬歇的M16槍擊身亡的數只食人蟻。

“這是什麽藥,這麽有效?”司徒翔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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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普通的藥啊。”殷漓點了一滴在他的手背上,說,“你聞聞。”

司徒翔聞了聞,什麽也沒有聞到。殷漓說:“你自然是聞不到的,但是昆蟲的嗅覺比人類要靈敏很多,這種藥水就是用采自非洲的一種藥草隆美草做成的。這世間萬物,始終是一物降一物,一種物種生活的地方,總是會有它的天敵出現,否則生态就無法平衡。隆美草就長在非洲食人蟻出沒的地方,經常用作治療被食人蟻咬傷的傷口。這種食人蟻我從來沒見過,還以為沒什麽效果呢。”

“你說這個藥可以治療食人蟻毒?”米勒打開車門,讓休斯扶着馬歇走出來,看見他們,司徒翔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殷漓察覺到他的眼神,也看到他們手中的槍,一股涼意從後背迅速爬了起來。

看來,他們又遇到麻煩了。

“食人蟻是沒有毒的。”殷漓定了定神,勉強露出一道笑容,“它們根本不必用毒就能殺人。”

米勒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說:“那麽,請來看看他的傷口,顯然是中了毒。”

雖然他說得很客氣,但手中的槍一點也不客氣,殷漓回頭看了看司徒翔,司徒翔朝她點頭,這個時候出手,就算能夠将他們制服,恐怕也不能安全送回市裏。

況且,他們來這裏,是為了救出被綁架的秦雯。

殷漓無可奈何地走到馬歇身邊,卷起他的褲腳,不禁倒吸了口冷氣,被螞蟻咬過的傷口已經擴大到手掌大小,四周青黑,中間卻已經開始腐爛,露出鮮血淋漓的肌肉和一小段白骨,散發着令人惡心的腐臭,只看一眼便令人禁不住想要嘔吐。

殷漓皺起眉頭:“食人蟻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毒?你被咬了多久?”

馬歇臉色慘白,嘴唇烏黑,喉嚨裏發出咕嚕聲,卻怎麽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休斯說:“不到十分鐘。”

才十分鐘就腐爛成這個樣子?殷漓臉色凝重,就算是雲南深山裏的劇毒毒蛇——鬼尾,也沒有這麽劇烈的毒性!

“怎麽樣?”米勒問,“能治好嗎?”

“我試試吧。”殷漓說,“你們有帶急救箱嗎?”

休斯将急救箱打開,殷漓看了看,只是很普通的藥物,嘆了口氣:“當我沒說,放那兒吧。給我繩子。”

一只手從車裏伸出來,手中托着一根麻繩,殷漓說了聲謝謝,将繩子捆在傷口上面,防止血液流入心髒。然後取下自己的耳環,有些不舍地看着裏面的液體,這是她從小帶在身邊的秘藥。殷家是中醫世家,外祖父可以說是中醫狂人,研制出許多不被外人知曉的秘藥。這種可解百毒的液體名叫“王母淚”,原本有兩顆,另一顆在公主陵裏用了,這是僅剩的一顆,她有些不舍,但醫道本就是救死扶傷,怎麽能因為舍不得藥物而見死不救?

她咬了咬牙,将耳墜放在嘴裏咬破,然後吐在傷口上,一股冰爽的涼意立刻自傷口升起,瞬間便走遍他的四肢百骸,疼痛大為減輕。

馬歇動了動喉嚨,發現能說話了,苦笑一聲,說:“回去之後我一定要盡快找個女人,已經半年沒碰過女人了,不能死得這麽窩囊。”

殷漓翻了下眼睛,然後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表情:“很遺憾地告訴您,中了這毒,恐怕您一輩子都不能找女人了。”

一聽見這話,馬歇的臉色立刻變成死灰,即使之前見到如海洋一般洶湧的食人蟻,他也沒有露出這麽絕望的表情。

“媽的!那我還活着幹什麽?不如去見上帝好了!”說着就要舉槍自盡,司徒翔頭痛起來,說,“小漓,不要再玩了。”

“我很嚴肅!”殷漓瞪了他一眼,“你看這傷口。”

有“王母淚”的藥性,傷口的浮腫已經消了,原本漆黑的四周也恢複了肉色,但是,從傷口處伸出一條長長的紅線,一直延伸到膝蓋下方。

“這是什麽?”米勒皺起眉頭,殷漓的目光緩緩掃過他們三人,沉默了一下,說,“王母淚可以解毒,但有一件東西解除不了。”

“什麽東西?”

“怨念。”

米勒和休斯面面相觑,怨恨也可以讓人中毒?

“你的意思是——”闵恩俊坐在車子的陰影裏,忽然開口,“這些食人蟻的劇毒裏含了人類的怨恨,你的藥把毒解了,而那根紅線,是人類的怨恨?”

“沒錯。”殷漓點頭,“怨恨本來就是一種負面的情感,不僅會傷害自己,也能傷害別人,所以冤死之人的墳上所生出的蛇蟲鼠蟻,毒性比普通的要大過數倍,就是因為吸收了死者的怨念。”

“那是迷信。”司徒翔插嘴。

殷漓笑起來:“迷信?什麽是迷信?迷信這個詞,本身就是人類自己造出來的,這世間有太多東西是人所不了解的,但并不表示不存在。人類還是要謙虛一點比較好,不要自己無法理解的,都統統歸為迷信。”

司徒翔無話可說,三年前那場由佛塔神聖墓地所引發的一系列離奇至極的事件,都不是科學能夠解釋得了的。

“我不知道這座城曾經發生過什麽事,但可以肯定死過很多人,這些人千年不散的怨恨,非常可怕,抱歉,我無能為力。”殷漓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朝馬歇嘆了口氣,“這條紅線會從傷口開始,一直往上蔓延,直到到達心髒,到時候會怎麽樣,沒有人知道。”

米勒和休斯的臉上都浮現絕望的神色,馬歇苦笑,扔掉槍,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這東西了。

“看來你對漢醫很了解。”闵恩俊終于從車裏走了出來,當殷漓看到他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

不是因為他美到傾國傾城的容貌,也不是因為他那一臉毫不在乎的微笑,而是因為恐懼,深入骨髓,刻骨銘心的恐懼。

司徒翔走過來,抱住她的肩,說:“小漓,怎麽了?很冷嗎?”

殷漓不停地發着抖,望着闵恩俊,很久才終于說出話來:“沒有……只是覺得有些害怕。”

“害怕什麽?”司徒翔望了一眼這個美麗的男人,雖然他的眼神告訴他,他的城府很深,但也不至于讓人怕成這個樣子。

“不知道……”

“別怕,有我在。”司徒翔将她拉到自己身後,對闵恩俊說,“你好,我叫司徒翔。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

森冷的目光掃在他的臉上,司徒翔皺眉,手緩慢地放在腰上,那裏藏着一把瑞士軍刀。這個人眼中的敵意太過明顯,他甚至懷疑下一秒他就會抽出一把槍來朝自己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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