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工作,井然有序地走到墓地,一起向那座高塔跪拜起來。

那一瞬間,高塔背後長出一對血紅色的翅膀,遮天蔽日。

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悚然一驚,回過頭,凱撒站在身後,說:“你在想什麽?像中邪了一樣?”

“你才中邪呢。”秦雯粗魯地推開他的手,司徒翔問:“是不是又記起什麽了?”

秦雯笑了笑:“你似乎很關心?”

司徒翔沒有說話,秦雯微微眯起眼睛,細細地打量他:“司徒,別怪我多心,我總覺得,進了這座城之後,你變得很奇怪。”

“你想得太多了。”司徒翔的臉色絲毫未變。

秦雯冷笑:“司徒,我很懷疑,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

“還能是什麽,當然是為了救你和小漓。”司徒翔的語氣很平靜,“你不會以為我也對那件寶物動心了吧?”

“這可說不定。”秦雯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進他的心裏去,“畢竟那件寶物太過珍貴,任何一個正常人,都可能會被它的價值蠱惑。”

司徒翔冷哼:“很遺憾,在我眼中,它毫無價值。”

秦雯輕輕吸了口氣,臉色凝重起來,咬着自己的下唇,心情很複雜。凱撒醋意翻湧,沒好氣地說:“你們到底想要在這裏耽擱到什麽時候?別忘了,你們的朋友還在那個人妖的手上,說不定已經……”他沒能再說下去,秦雯和司徒翔的目光已經足以将他戳成蜂窩煤。

“閉上你的烏鴉嘴!”秦雯咬牙切齒地說,“你要是敢再說一個字,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凱撒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女孩有時候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他也感覺到壓力。

“司徒,希望你好自為之。”她意味深長地盯着他,然後毅然朝血翅佛塔走去,即使那是地獄,即使她必須面對她根本不想記起的什麽前世記憶,為了小漓,她也必須去。

她有預感,也許這一去,自己就永遠不能回到文明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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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走了很久,太陽漸漸西沉,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走了這麽久,還是離血翅佛塔那麽遠?

“等等!”走在最前面的司徒翔舉手叫停,“我們似乎進了迷宮了。”

“迷宮?”秦雯倒抽了口冷氣,“你的意思是,這些佛塔……是迷宮?”

“只是很像而已。”司徒翔本能地去腰間取槍,才記起自己的槍早就已經給了殷漓,那個喜歡用針刺人,能夠做許多奇怪藥物的女孩,如果讓她繼續跟着外祖父學習下去,想必将來會成為日本漫畫《怪醫秦博士》裏那樣的怪醫吧?想到這裏,他不禁輕聲笑起來,剛笑了兩聲,就看見秦雯一臉狐疑地望着自己,有些尴尬地說:“幹什麽?”

“沒什麽,我只是想請你看看這幅地圖。”秦雯将羊皮紙舉到他面前,“那位幸存者畫下這幅圖,一定含有什麽玄機。”

司徒翔接過來看了看,突然說:“你餓嗎?”

另外三人都愣住了,不說還不覺得,一說肚子就餓起來,司徒翔高深莫測地笑笑:“既然都餓了,那就先坐下來吃個飯,好好研究一下吧。”

秦雯狠狠咬了一口牛肉幹,然後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臉頰,凱撒奇怪地問:“你沒事吧?”

“這是什麽牛肉,居然硬得像石頭一樣!”她憤怒地将牛肉扔在地上,正好落在羊皮紙的正中,司徒翔不動聲色地撿起來,咬了一口:“小姑娘,挑食不是好習慣。”

“我也這麽覺得。”凱撒一邊抱怨一邊将黑巧克力遞給她,“嘗嘗這個吧,我自己做的。”

秦雯翻了下眼睛,接過來一口吞下,凱撒連忙問:“味道怎麽樣?”她伸了伸脖子,好不容易把巧克力吞下去,“呃……這東西有味道嗎?”

嘴角抽搐了兩下,凱撒可以肯定,這個女孩絕對不懂什麽叫做情調。

“對了,把水澆上去試試。”秦雯拿過凱撒的水壺,灑在羊皮紙上,四人盯着看了半天,什麽都沒有發生。秦雯覺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不如我們再用火燒?”

“不會這麽簡單。”司徒翔立刻否定她的想法,“那個考古學者能夠活着回去,絕對不簡單,他所設下的啞謎,不會是小孩子的游戲。”

小孩子的游戲?秦雯有些不滿,她是不聰明,但還不至于智商這麽低吧?

“如果地圖就藏在這張羊皮紙裏,是不是應該确定一下地圖上的方位?”米勒撿起地圖,與周圍的建築比對,“你們看,這座塔是不是與那邊那座很像?”

秦雯湊過去,仔細看了看,很堅定地搖頭:“不像,我倒覺得這個比較像。”

“不對,這個才像。”凱撒指着最下方的一尊佛塔說,秦雯翻了個白眼:“那是你眼睛有問題。”

“你眼睛才有問題!”凱撒立刻回擊。

“都老大不小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樣拌嘴。”司徒翔面無表情地把羊皮紙拿過來,“上面的佛塔畫的幾乎都一樣,與其比對相似之處,不如比對一下不同之處。”

另外三人愣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了那對血紅色的翅膀。

“那座塔沒有翅膀,卻偏偏畫出翅膀來,你們說,這意味着什麽?”他繼續問。

“兩種可能。”凱撒道,“第一,象征裏面存放着迦樓羅的靈魂;第二,此塔非彼塔。”

“你的意思是,這座塔并不是畫中長着翅膀的佛塔?”秦雯叫起來,“不可能的,這裏只有這座塔最高!”

司徒翔笑得神秘:“有道理,那我們不妨把不同之處抹去。”

“要怎麽抹?”秦雯像護着幼崽的母狼一樣把羊皮紙抱在胸口,“先申明,這麽重要的東西,不許用刀片。”

司徒翔笑了下:“當然不會。”他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翅膀上抹了抹,秦雯臉部肌肉抽搐了兩下,“這個辦法還真蠢,毫無邏輯性可言。”

年輕的警察擡頭,朝她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你還是看過之後再說吧。”

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羊皮紙上,然後瞳孔迅速放大,嘴張大得像是可以塞進一只雞,衆目睽睽之下,那些血竟然漸漸地被羊皮紙吸收了,血紅色的翅膀也消失不見,幾乎同時,在佛塔的下方,漸漸現出一尊一模一樣的佛塔,背後的血翅異常醒目。

“塔的下面竟然還有佛塔!”秦雯驚訝地大叫,“難道那個幸存者是想告訴我們,佛塔并不在地上?”

“這和迷宮有關系嗎?”凱撒插嘴。

“不知道。”司徒翔說得很理所當然,“羊皮紙有吸收血液的特性,而且塗上血之後,用一種特殊藥水所畫的圖會和血一起消失,所以中世紀的時候歐洲貴族喜歡用這種藥水來繪畫重要圖紙,就算落入了敵人的手裏,也可以用自己的血保守秘密。”

秦雯指着那座倒立的佛塔:“那這個突然出現的東西又是什麽原理?”

“不知道,也許是一種更加神秘的藥水吧。”

“你們看,這個是什麽?”凱撒的食指放在羊皮紙的左上角,那裏有一個圓形的東西,塗着紅色,秦雯說,“當然是太陽。”

秦雯愣了愣,果然在太陽的旁邊看見一串紅色的英語單詞:in the evening。

“這幅地圖描繪的是傍晚的場景。”她說,“現在也正好是傍晚。奇怪,之前并沒有看到有這樣的文字啊?”

“很可能是和佛塔的倒影一起出現的。”司徒翔道。

“那就奇怪了。”

她詫異地看着凱撒:“怎麽說?”

“現在通行的地圖方位都是上北下南左西右東,那位幸存者是專業的考古學家,絕對不會将這個弄錯。”凱撒站起身來,“但是你仔細看,天空中的太陽,卻在塔的東邊!”

衆人一起朝那輪紅得耀眼的夕陽望過去,天邊是一片血色。

“你怎麽知道那邊是東邊?”秦雯對他的話總是深表懷疑。

“很簡單。”凱撒說,“看看你剛剛坐過的那塊大石頭,上面長了青苔。長在石頭上的青苔性喜潮濕,不耐陽光,因而青苔通常生長在石頭的北面。”

秦雯咬着下唇,眉頭深鎖,難道是那位幸存者弄錯了?他那麽聰明,能夠只身從這裏逃出去,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如果他沒有錯,那麽,只有一個解釋。

大自然錯了。

“難道……是倒影?”秦雯猛然一驚,像是一道霹靂從天而降,落在她的頭上,“這棟佛塔只不過是一個倒影。”

衆人大驚,司徒翔朝身後望去:“難道我們完全搞錯了?那座佛塔應該在我們的後面,也就是靠近忘川的地方?”

“我們是從那裏過來的,并沒有什麽高大的佛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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