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豬頭
我以為右手幻化出的利刃能多挺幾分鐘,誰知道才不過十幾秒,還沒撐到和林峰動手,它便自行消散了。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準備硬拼。
但那邊許靜要對李可下嘴我不能不管,考慮了輕重緩急,我繞過林峰去阻止許靜,一拳頭砸她臉上,又将李可搶入懷中。
“我都是欺騙過你的人了,為何還要救我,你是不是傻?”李可熱淚盈眶,肯定是我把她感動到了。
我将她推進一邊的卧室,對她說:“誰讓我們以前就認識關系還那麽密切呢,不然肯定對你不睬不理。”把她關在門裏,然後我門神一般守在門外。
林峰見到手的鴨子飛了,勃然大怒,以雷霆之勢向我打來一拳,我勉強接住,身子退到門上,還好我現在是異變狀态,不然肯定吃不消。
“敢打我臉?不行,這個我忍不了!林峰你讓開,讓我來!”林峰正要對我進行下一波攻擊,許靜忽然出現,一把将他推開,然後毫不停頓地把爪子往我臉上招呼。
我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她呼了幾下,臉肯定腫了。
“打死你個死豬頭!”許靜還在那裏對我打臉,而且聽她話的意思,是把我臉打成豬頭了?這個我更忍不了,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擡腳,踹她腹部,将她踹到對面牆上,牆很結識,她撞上去只能乖乖落下來。
“你敢這麽對她?受死吧,陳冬!”換林峰上場,異變加豬頭狀态下的我格外癫狂,一個飛踢過去,狠狠踢在他腦袋上,他頭昏眼花,在那裏晃悠兩下,差點沒倒地上。
許靜趕過來,和林峰一起對付我,同時對付他們兩個,我就有些吃不消了,他們三下五除二,便把我幹趴下。我躺在地上鼻青臉腫不說,還渾身是傷,真感覺屈辱和痛苦。
他們要闖入李可的卧室,我不可能坐視不管,左手右手都伸出,抓住他們的腳,他們腳臭的有些離譜啊!但我還是強拉硬扯,就是不肯放他們走。
“你個死豬頭,敢碰老娘的美腳,老娘弄死你!”說着,許靜回來對我一陣猛踹,但我不可能讓她這句死豬頭白罵了,我狠狠一拉她用來立地的那只腳,而她另只腳又在踹我,這樣一來,她身體就失去了平衡,直接被我拽地上。
我不敢再在地上趴着,趕忙起身,去對付林峰。我抱着他的大腿,硬生生來了個舉高高,使他腦袋直接撞在天花板上。然後我又一招掄大腿,将他在手中掄了四五圈,再丢飛出去,林峰摔落在那邊的餐桌上,摔的有些狠,一時半會兒怕是起不來。
我趕忙跑去卧室找李可,然而還沒進去便被許靜從後面抓到,她狠狠一爪子拍我腦袋上,我搖搖晃晃又要往地上倒,她又用她的美腳重重踹我一下,我毫無懸念的趴地上了。
她沒再管我,直奔卧室,我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看她進去抓李可。
沒一會兒,許靜便把李可帶出了,林峰也爬起來,走到我這邊要将我扛起,他們聊起了食物分配問題:“那個李可,靜兒你吃,這個陳冬,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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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這可不公平,這個陳冬的肉,我也要吃一半。”
卧槽你們要不要這麽重口!尤其是你許靜,你可是女孩子呀!我正心猿意馬,樓下忽然響起警笛聲,看來警查已經趕過來了,林峰和許靜對視一眼,把我們分別扛肩上,找了個窗戶直接跳下去了。
“你們放開陳冬,我跟你們走還不行麽!”他們攜我們在夜風中逃竄,李可在許靜肩上還在為我求情。
“閉嘴!再說話等下把你做燒烤不做清蒸了!”許靜這麽威脅,吓得李可立即不說話了。
“清蒸不大好吧?切成肉片炒了吃不好麽?”林峰質疑。
“炒肉你做啊?那能累死老娘!”許靜一句話,讓林峰也閉上了嘴。
“請問……你們有這麽大的鍋嗎?清蒸之前,怎麽也得大卸八塊吧?”我謹慎發言。
“……”不敢說話的李可想了想大卸八塊的場景,害怕的趕忙閉上眼。
“額,看來只能改到明天吃了,我們需要一把好刀!”許靜顯然不認為她家裏的刀具能把我們大卸八塊。
“今晚先吃兩口成不成?”林峰可憐巴巴地問。
“不行!萬一下嘴太厲害他們死了明天不好吃了怎麽辦?”
許靜再次否定了林峰,搞得他有點懷疑人生,他小聲嘀咕:“你剛才要吃李可來着……”
許靜:“我那是演習!”
所以是明天才吃我們嗎?那真是太好了,起碼我們還能茍且偷生一晚上!哦不,是有一晚上的時間用來逃生!
他們帶我們到一座兩層別墅,把我們關在二樓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空房間裏,用繩子把我們胳膊腿還有手都綁上,還往嘴裏塞了塊布,這布肯定幾天沒洗了,臭臭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可要好好珍惜哦!到明天早上,你們可沒機會了!”許靜留下這一句,拉過林峰的手往外走。
我和李可坐地上目送他們離開,他們一出門,燈和門就都關上了,我們所處的環境便是伸手不見五指,不過我能感覺到李可的鼻息,有些急促。
現在應該是淩晨一點左右,離天明不過五六個小時,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才是!我抱着這種正面的想法,湊過去用臉蹭了蹭李可的臉蛋,她輕輕唔唔兩聲,我繼續蹭她,她趕忙躲開。
看來用臉蛋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只能先用牙齒咬爛嘴裏這塊臭布了。可是一塊臭布,豈是我說咬爛就咬爛的?盡管我用足了力氣去咬,它還是緊緊在我嘴裏塞着,沒有一點要爛的跡象。
這時我聽到李可的抽泣聲,不知是因為剛才被我蹭臉蹭的難過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總之在抽泣着。那可憐的模樣,令我一陣揪心,下一刻,我再次成功進入異變狀态。
異變狀态下的我腫臉很快恢複,沒有之前的鼓脹感。
這麽久了,我發現想異變真是太容易,肉體被摧殘,心靈受打擊,心疼別人擔心別人,這些途徑都可以。但在以前,沒有穿過末世、元旦假期之前,這些情況只會難受,或者厲害一點受刺激直接瘋掉,很難有如此不科學的變化。
這足以見得我不是正常人,但說實在的,我更想要一個正常人的生活,那樣就可以和李可正常地做朋友甚至談戀愛。就算作為正常人我可能沒有和李可成為朋友的機會,甚至認識都很難,但那時候我和她的人生至少會平淡和安寧吧?這對現在的我們是多麽遙不可及。
沒再胡思亂想,異變狀态的我直接把臭布咬爛了,将碎布片從嘴裏吐出,我的嘴巴便獲得自由。
“李可,我現在把你嘴裏的布咬出來,你等下記得張嘴。”我小聲和李可說,李可唔了一聲,算是答應,也停止了抽泣。
我小心翼翼湊過去,腦袋碰到她耳朵,然後往她嘴邊移,沒一會兒,嘴巴碰到她嘴上的布,嗯,也是一塊臭布啊混蛋,你們對嬌弱的女子就不能區別對待?義憤填膺之下,我還是将那塊臭布緊緊咬住,然後李可一張嘴,我便把她嘴裏的這塊布拽了出來。
因為我很謹慎,只咬了這塊布的一小截,所以咬出來後我只是一松嘴,便将它弄地上去了。現在李可也可以正常發言,她好像是在黑暗中看了我一眼,然後幽怨道:“陳冬,你剛才幹嘛占我便宜?”
我輕咳一聲:“啊?你說剛才的蹭臉?那只是語言的一種表達方式,你可能不太明白……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可以正常說話了,現在我們需要解繩子,是你用嘴給我解?還是我用嘴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