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開瓢

最後拯救鏡玄的不是那張酷似晴明阿爸的臉,而是他終于在回味過那幾口知道原産地但是不知原加工調料的氣的味道之後,發現螢草的臉黑得和炒菜的鍋底一樣了開始自救了。

鏡玄又想起了被螢草的蒲公英叮叮叮的恐懼以及那飛出去的大門,他一下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表忠心地強調新開發出的功能只會對外面那些想要強行進來的妖豔賤貨起效果。

恩,妖豔賤貨·草。

躺槍了的螢草将左手一直拿着的金魚草盆栽随手放在委員長的辦公桌上,盆底撞擊的清脆的聲響在鏡玄聽來和魔鬼的摩擦沒什麽兩樣,他故作鎮定地盤腿坐着,如果忽略他道袍下的大長腿已經半虛化了那就更加完美了,像個英武不屈的戰士。

當然螢草真得不是一個兇殘的暴君,她只是有點手癢而已,真得,只是有點兒,螢草正在思考快使用蒲公英,哼哼哈嘿的可行性,一束強光便從窗外射了進來。

螢草一驚,身體的應激反應瞬間展開,當然不是用來回血的治愈之盾,她直接擡手就是一蒲公英砸下去,綠光慢悠悠地飛出去,落在正面的窗戶上裂開了一條蜘蛛紋路,正當衆人松了一口氣之時,窗戶猛然間炸裂開來,然而這還不算完,那抹綠光跌跌撞撞掉到地上,又是一聲巨響,煙塵湮滅之後一個大坑赫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藥丸,一不小心開了個大_(:3」∠)_

螢草其實自己也覺得挺無辜的,這是血脈上的特點,螢草的妖怪血脈上如果往上追溯到遠古時期大概可以和含羞草有着一個祖宗,應激反應特別地強烈,這一般都體現在受了傷便會觸發的被動治愈之盾上面,不過大概中途變了一個異,被惹急了的含羞草也就一動不動,但被惹急的螢草拎起蒲公英也能砸得虎虎生威。

螢草大概有着和其他螢草不同的靈魂,源自她靈魂的本質是個人類,這和妖怪融合之後,她的應激反應就特別激烈,打鬥的時候經常一邊冒着治愈之盾的綠光,一邊反手就是一蒲公英砸下去。

螢草特別注意過陰陽寮鬥技的時候,別人家的螢草,叮叮叮,開盾,治愈之光一套殘血,晴明阿爸帶自己上場的時候,叮叮叮,開盾,恩?揍我?反戈一擊,嘭!一波帶走。

對的,在當式神的時候,螢草就是這麽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什麽陰陽寮裏面最後只剩下兩個草叮叮叮叮個好幾天都沒有分出勝負,這種情況對于螢草來講都不是什麽問題,因為她準确來講有兩個被動,一邊補着紅一邊蒲公英當面砸下,誰有她狠?就算碰到其他陰陽師手下的草總,在她面前也只能幹握草呀,就是這麽吊炸天。

因為螢草在鬥技場上的活躍的優良表現,晴明阿爸被其他陰陽師到處追問如何正确的養好一棵草,晴明阿爸也是賊壞賊壞的,随便忽悠兩句弄得別人暈頭轉向去找八歧大蛇玩去了,不過之後察覺出螢草不同的晴明阿爸順便禁止她參加陰陽寮的鬥技活動,沒有額外的零花錢拿的螢草略心塞。

繼把并盛中學的校門給撞飛之後,螢草又把委員長的辦公室的窗戶給開了一個大洞,恩,還有門前的大坑,場面一度很尴尬,首無拍了拍手掌站了出來,“總大将好神威。”鏡玄眼睛一瞪,明顯一副“你能看看場合再說話的樣子好不”的表情,不過也不敢對着滿地的碎玻璃說一個不好。

首無小心地将自家總大将引到另一個沒有碎玻璃的地方,還非常貼心地轉換了一個話題,“之前您不在的時候,一到晚上并盛中學就來了很多奇怪的人,不過,”他眯着眼睛看向了窗外,那道光芒在出其不意地刺了螢草一下之後便消失不見了,“那是一批非常訓練有素的人,這一趟的應該不是同批,沒有碰到過這麽大大咧咧地玩着手電筒的。”

因為首無的話,螢草沉默了,她仔細沉吟了一番,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的反戈一擊其實并沒有那麽敏感,要不然陰陽寮裏面天天都會發生慘案,夜鬥那次被觸發是因為他身上若有若無的神明氣息,而這次,螢草眯着眼睛想了想,有時候身體的反應才是最誠實的,那束光應該有些許古怪,她仔細品味了一下,竟覺得有些陰陽師的手段在裏面。

自家剛打算創業,妖怪商業帝國還沒個影子,就引來了陰陽師?螢草頓時覺得有些無語,又覺得應該只是錯覺而已,她回過頭來看看一旁的首無,對方會給她一個微笑,腦海裏又想起燈火三人組和山兔的勁舞團,怎麽都覺得不像是會惹出大事的樣子,除非最近的除妖師都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了。

Advertisement

不過當她将視線瞥向一旁作壁上觀的鏡玄的時候,陡然一驚,鏡玄的本體融合了晴明阿爸的精血現在又已入世,有道行深的掐指一算便可以得知這一點兒,保不齊有人想要來奪寶,大陰陽師的精血可是能做很多事的呀。

螢草也顧不得她剛剛失手砸出來的大坑,囑咐了鏡玄幾句,握着手裏的蒲公英便沖了出去,她要去看看哪個家夥敢在草總的地盤上撒野。

着急找回場子的螢草還不知道事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麽複雜,只是三個少年的作死之路。

螢草砸出來的大坑距離三個少年不足三尺,可他們三個卻像是一點兒也沒有發現一般,一旁因為小天使居然失而複得的歡欣鼓舞的寄生魂明顯就是一副“媽呀咪,吓死寶寶”的樣子,吓成鬥雞眼的寄生魂對沢田綱吉也是真愛,在大爆炸的時候順手還推了沢田綱吉一把。

“好痛,我感受到了,好像,有人……推了我把一邊,好吓人qaq。”沢田綱吉摔在了地上吓得渾身顫抖。

“十代目,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旁邊長相痞裏痞氣的銀發少年不知從哪裏捧出一堆的炸藥。

離他近的一個黑頭發的少年,他拉了一把沢田綱吉,道歉道,“不好意思呀,阿綱,我剛才好像看到風紀委員室的窗簾動了一下便把手電筒移開看了一下。”他的另一只手裏握着一個手電筒卻并不是很明亮的樣子,仔細一看便會發現在燈源的地方竟然貼了一張寫着奇怪符號的紙條,“小嬰兒給的符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我就說不應該晚上跑來學校的啊,”沢田綱吉非常地崩潰,“學校新起來的不可思議一聽就很恐怖,獄寺君也想變成和保安大叔一樣的飛機道發型嗎?聽說就是廁所裏面的花子做得。”

被稱為獄寺的同學卻顯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事先還了解過一些信息,“放心吧,十代目!我認真查過日本的妖怪編年史,廁所的花子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她們對人類的頭發不感興趣。”他一本正經地科普完還向沢田綱吉表了一個忠心道,“無論是什麽妖怪,敢來傷害十代目的話,我都會一把把它們全部都炸飛。”

“不是這個問題吧,”澤田綱吉有些弱弱地說道,“在晚上來學校被雲雀學長知道了鐵定死定了,啊啊啊,reborn這個家夥,說什麽去探查一下學校的不可思議吧,不來就拿搶指着。”

一直沉默着的山本武卻突然開口了,聲音卻顯得格外凝重,“阿綱,獄寺君,剛才風紀委員室的窗戶有碎得這麽厲害嗎?”

他們三個人齊齊往上看去,被符咒遮擋的有些暗淡的光芒,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看到碎得十分徹底的窗戶,窗戶裏很黑,手電筒的光透不進去,像是個幽幽的大口等待着獵物拆皮裂骨,三個人面面相觑,齊齊地打了一個冷顫,快夏天的風竟然感受到了一絲淩冽的寒意。

一旁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的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水,身為九代目霧之守護者手下的一員,他日常也經常會做一些常人做不到的工作,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眼界還是太小,也幸好之前的窗戶先破裂,要不然他也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用幻術掩蓋了那個大坑。

并盛中學的不可思議第一個發現的就是彭格列,當然這些天傳揚的沸沸揚揚有他們的手筆,但是reborn大人并不想弄得人盡可知,這些怪力亂神的力量就算是彭格列也不能完全插手,陰陽師,除妖師,巫女等等都是不能涉足的領域。

reborn不想自己的事情被打擾,消息牢牢地控制在并盛町之內,又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就當給未來的十代目練練膽量,當然這次給十代目沢田綱吉的試煉也被控制在合理的地步,reborn大人的要求不能讓他們一進門就退縮了幸運地想到,幸好自己眼疾手快,這麽大一個坑如何是好喲,窗戶的程度在被允許的驚吓程度之內也就順手只隐去了一個聲音。

看着十代目預備役沢田綱吉兩股顫巍巍地走進教學樓裏,教學樓裏有其他人專門負責,他就不需要跟着去了,反倒一個人啧啧啧地繞着洞口打轉,這力量厲害了,随後想起什麽,立馬撥通了reborn的私人專線,畢恭畢敬地說道。

“reborn大人,疑似目标出現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