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來自總裁的瘋狂追求20

晏戈捧着盆栽來到了薛芒面前,薛芒滿以為自己等來的會是一大束充滿愛意的玫瑰,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盆盆栽。

晏戈把盆栽放到了薛芒的辦公桌上,薛芒臉上一抽,道:“土不會掉我桌子上吧。”

晏戈道:“花送到了,我走了。”

“你等等!”薛芒叫住了晏戈,“不是說送花嘛,你怎麽能送盆栽呢?”

“薰衣草也是花呀。”晏戈嘴硬的道:“是你說送我喜歡的,我就喜歡薰衣草。”

薛芒:“……”

“薰衣草就薰衣草吧。”薛芒委屈巴巴的道:“那你留下來陪陪我嘛,你午飯吃了嗎?”

“吃過了。”晏戈早飯午飯一起吃的,他道:“我就不陪你了,我先回去了。”

他感覺自己的右肋處又開始疼了,薛芒剛準備起來拽住他,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薛芒連忙接電話,晏戈卻離開了辦公室。

薛中華道:“你在哪裏?”

“我在公司呢。”薛芒道。

“沒和晏戈在一起?”

“剛剛還在一起呢。”薛芒看在桌子上的薰衣草,百無聊賴的開始搜索薰衣草的花語,他道:“晏戈來送花給我,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我就能留着他一起午飯了。”

往常如果他要這個樣子和薛中華說話,薛中華一定會罵他有了男人忘了老子,但今天薛中華居然詭異的沒有生氣,反而沉默起來。

這時候電腦界面跳了出來,上面除了介紹了薰衣草的特點之外,還有一句,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

等待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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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芒忽然感覺自己一陣劇烈的心跳,這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要送自己薰衣草?他是想說他也愛自己嗎?可是為什麽是等待愛情呢,他們明明不需要等待呀。

薛中華見薛芒半天不說話,他道:“你怎麽了?”

“爸,你說晏戈送我薰衣草幹什麽?”薛芒道:“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奇怪,我們還需要等待嗎?”

薛中華在那頭呼吸一滞,他道:“或許他不知道花語,他是因為薰衣草有安神的功效所以才送你的呢。”

薛芒笑了一聲,“怎麽可能,晏戈又不是你,他怎麽可能因為這種理由送自己薰衣草?”

薛中華猶豫了好一會兒,不忍心告訴兒子這個真相。他挂了電話,發了一會兒呆就去給晏戈打電話。

晏戈在公司廁出租車上忍過了疼痛,手軟腿軟的下了車,薛中華的電話就打來了。

“在哪兒?”

晏戈莫名其妙,“在家呢。”

“你等着。”薛中華道:“我馬上來找你。”

晏戈感覺十分費解,薛中華每次見到自己都好像很生氣,他還找自己幹嘛?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晏戈回了家洗了把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很快薛中華就來了,晏戈開門讓他進屋。

薛中華在屋子裏看了一圈,晏戈道:“要喝茶嗎?”

薛芒沒說話,他在沙發上坐下道:“聽說你沒有父母?”

為了讓他更好的完成任務,系統給他的身份都是盡量減少麻煩的,所以他的身份是無父無母沒有親戚。晏戈用這樣一個身份就很自由了,可以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而不會有無關的人來分他的心。

晏戈道:“沒有,我是孤兒。”

薛中華又道:“你就沒有什麽親人了嗎?”

“沒有。”晏戈不明白他為什麽問這個,他把茶放到薛中華面前的茶幾上,道:“您請喝茶。”

薛中華看着玻璃茶杯裏漂浮着的碧綠茶葉,他忽然道:“你就打算一直瞞着薛芒,直到你死嗎?”

晏戈一愣,震驚的看着薛中華,他知道了!

薛中華擡頭看着晏戈,道:“是的,我已經知道了。”

兩人就這樣默默對視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漸漸凝滞起來,薛中華看着這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孩子,他道:“你是覺得你能隐瞞多久呢?或者是你覺得只要你隐瞞的足夠久,薛芒就不會傷心了?”

晏戈沒有說話,薛中華說:“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去醫院接受治療?”

晏戈道:“反正也治不好,我不想去醫院受罪。”

“你是醫生嗎?你怎麽知道治不好?”薛中華說到這裏,話語裏帶着怒意道:“你知道當你拖到一切都來不及的時候薛芒會怎麽樣嗎?他是我的兒子,我了解他。他會傷心自責,他會覺得是因為他沒能及時發現你的狀況而導致了你的死,你讓他以後怎麽辦?讓他一直帶着這份自責活下去嗎?”

晏戈頓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他一直覺得等自己走了那就什麽都與他無關了。

此時他不免想,他走了這個世界還在繼續,那麽薛芒該怎麽辦?他真的會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會有一段新的感情之後生活美滿嗎?

薛中華黑着臉站起來,道:“你跟我走。”

晏戈神思恍惚,“去哪兒?”

“醫院!”薛中華道:“為了我兒子,你絕對不能就這麽死了。”

薛芒趴在桌子上看着那盆薰衣草,薰衣草紫色的花朵在陽光下美的不得了,他覺得這是晏戈在回應他的愛。他已經想好了,等他不那麽忙了,他要帶晏戈去普羅旺斯。帶他去薰衣草花田裏玩,兩個人可以在裏面拍照嬉笑甚至抱在一起翻滾親吻。

就這樣美美的想了一會兒,事情處理完畢也快要到下班時間了。薛芒樂颠颠的開車回家,路上買了菜,他要給薛芒做好吃的。他最近越來越瘦了,他可不喜歡白骨精男朋友。

進了家門卻發現晏戈不在,他可能有事出去了吧。

于是薛芒開始處理食材,之後他給晏戈打了個電話,電話沒有打通。

桌子上的花瓶裏還插着自己送給晏戈的紅玫瑰,薛芒看着看着就笑了,他用心了做好了飯,等着晏戈回家吃飯。可是一直到天黑,晏戈都沒有回來,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

薛芒開始着急了,他給晏戈經紀人打電話,經紀人說自從晏戈開始休息之後他已經好多天沒有聯系晏戈了。

薛芒揉了揉眼睛,又給晏戈打了個電話,這次終于接通了,然而接電話的人卻不是晏戈。

“爸?”薛芒驚訝的道:“晏戈手機怎麽在你手裏。”

“你先什麽都不要問,來醫院吧。”

薛芒匆匆趕來了醫院,晏戈躺在病床上安靜的睡着,他的臉白的和紙一樣。

薛中華拍了拍薛芒的背,薛芒道:“這是怎麽了?他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

“剛做了活體穿刺手術,還沒醒。”

“為什麽他要活體穿刺?”薛芒心慌的厲害,“他得了什麽病?是胃病又嚴重了嗎?”

“不是。”薛中華道:“他的肝髒上長了一個腫瘤,做活體穿刺是為了确證那顆腫瘤是否為惡性腫瘤。”

薛芒呆呆的看着薛中華,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他感覺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爸爸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你別急。”薛中華道:“結果明天就能出來,他這麽年輕,說不定結果是良性的呢。”

薛芒眨了眨泛紅的眼睛,深呼口氣他不想在爸爸面前表現的太脆弱,他在病床邊坐下,看着晏戈蒼白的臉,道:“我做了好多菜,還煲着湯呢。怎麽辦……他……他現在可以吃飯嗎?”

薛中華站在兒子身後,作為一個父親他不想看見兒子這麽傷心,但他也知道對此他毫無辦法。此時他仿佛回到了幾年前,他的妻子也這樣躺在病床上。那時候兒子正在準備高考,他一邊瞞着兒子一邊處理公司的事物,還要來醫院照顧他的妻子。

那時候的他除了悲痛之外更多的是麻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計劃按部就班的做着,後來妻子去世。他居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他終于不用每天只睡四個小時了,他也終于不用看着妻子痛苦的哀嚎了。

他告訴自己他盡力了,他做了一個丈夫所能做到的一切。

然而此時他看着傷心的兒子,他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晏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薛芒的臉。薛芒沖着他笑,道:“餓了嗎”

晏戈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給你熬了瘦肉粥,可香了。”薛芒笑着打開了保溫桶,他道:“不過現在不能吃,待會兒護士給你抽了血你才能吃東西。”

晏戈點了點頭,薛芒道:“我扶你起來洗漱吧。”

薛芒扶着眼前從床上起來,昨天做活體穿刺的部位還在隐隐作痛。他微微彎着腰刷牙,薛芒站在他身後看着他,伸手摸了摸晏戈背上突出來的脊骨。他道:“太瘦了,你要是能胖一點,身材一定會更惹火。”

晏戈本來心情還有點沉重,此刻聽薛芒說出這種話,一不小心咽下一口牙膏泡沫,咳的他撕心裂肺的。

薛芒給晏戈拍着背,嫌棄的道:“刷個牙都刷不好,辛虧你是和我在一起,你這個樣子除了我誰不嫌棄?”

晏戈無語,擦幹臉後他道:“你不用去公司嗎?”

“不用啊。”薛芒用一種欠揍的表情道:“我是總裁,誰敢管我上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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