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攻略六十四:

燈紅酒綠的酒吧,場景賊刺激。

于驿川覺着自己像是給黎曼安合法戴了綠帽,她戴了還不自知的那種。

“……于驿川,樓經行,于驿川!人……在哪呢!”盧星毅聲音都帶着酒勁兒。

于驿川推開樓經行,沒吻飽的男人念念不舍的舔一下,不夠,再舔一下,還是不夠……

“你舔食呢。”于驿川躲開。

樓經行仍然保持接吻時偏着頭的姿勢,“我在舔糖。”

于驿川麻了,硬扯話題,“你這麽會,有過不少經驗吧。”

說完他就想掌嘴,這話說的,怎麽那麽像狗血文女主的矯情套路。

樓經行慢聲嗯道:“跟你在夢裏做算嗎?”

于驿川:“……”玩不過玩不過。

“你們倆在這啊,找你們老半天了。”盧星毅邊說邊摸過去,瞅見牆角還有個人影,定睛一看,“黎姐你不是在吧臺那邊嗎?”

酒吧昏暗的燈光是最佳的保護色,盧星毅錯過了他們一瞬間生瀾的神色,卻人精的覺得氣氛不對。

于驿川和黎曼安關系就夠複雜的,再加個樓經行,又不是在鬥地主。

這時,黎曼安搶先道:“剛剛我被人認出來了,那人喝了不少酒,幸好于先生和樓先生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誰不長眼,在我兄弟的場子鬧事,給我指指,我讓人給他點教訓。”盧星毅走了兩步,還想追着尋人。

樓經行說:“剛開業,你就想請警察過來喝酒?”

“我這不是……”話說一半,盧星毅虛起眼睛,不确定道:“哥?樓哥你喝個酒,怎麽把嘴喝破了?”

他腦洞奇發,扭頭問:“于驿川,你真在酒裏下毒啦?诶喲喂,三十萬一杯的酒,幸好我沒喝!”

樓經行輕笑,拇指蹭蹭情濃時被吻出的傷口,見紅了。

黎曼安別過腦袋,沒眼看。

于驿川氣惱道:“下毒你媽,你到底來找我們幹嘛?”

盧星毅一拍腦門,才想起來找他們的事,“有幾個弱雞已經喝大了,再喝下去估計要砸兄弟的場子,我們打算今晚散了,你們是找代駕還是在門口的酒店将就一晚?”

沒等他們回答,又想道:“對了,黎姐,堂哥他還說要送你回去的。”

“我們送她吧。”于驿川說。

怎麽說也是同坐過熱搜的交情,總不好眼睜睜看着羊入虎口。

黎曼安瞥眼面無表情的樓經行,并不領情,“我跟趙堂的車。”

誰要跟這兩個狗男男坐一輛車!

此時,于驿川的腦袋适宜的冒出了以下對聯:

上聯:不知山有虎

下聯:偏向虎山行

橫批:拉都拉不住

——拉不住,只能放飛了。

仁至義盡,于驿川不再多說。

朝卡座走的路上,于驿川被綴在後頭的盧星毅拉住,樓經行回頭看了一眼,什麽都沒說。

“幹什麽你?”于驿川嗅了嗅他身上的酒氣,嫌棄道:“別靠着我,味兒真重。”

盧星毅置若罔聞,“我還問你要幹什麽呢?”

于驿川:“我幹什麽了。”

“別當我沒看見,你今晚跟黎曼安的跟屁蟲一樣。”盧星毅歪頭想想,一臉的狐疑,“你不會玩‘曾經的我對你愛搭不理,明天的你就讓我神魂颠倒’這一套吧?”

于驿川被他的腦洞驚到,“這什麽跟什麽,你當我是你?”

“诶嘿,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樣玩?”

于驿川都懶得理他。

“不過說真的,黎曼安不是良配,她又和趙堂暧昧不清的,你聽我的,這不值當。”盧星毅苦口婆心,“再說了,你跟她瞎攪合,讓樓經行怎麽辦?”

于驿川心一跳,抿抿仍留存着溫度的唇,“關他什麽事。”

盧星毅扳指頭數三:“你跟樓經行,再加只哈士奇,一家三口啊,于驿川,你現在的行徑就是婚內出軌知不知道?”

于驿川:“……神經病。”

回到卡座,果然已經躺了好幾個。

腳步不那麽虛的攙着完全沒意識的,歪歪扭扭的朝門外走。

等代駕開車過來的時候,趙堂問于驿川:“拼車嗎?”

于驿川瞥了眼避開目光的黎曼安,回道:“不用,我們打算在酒店過一夜。”

昨晚喝的不少,今天又續了攤,他頭都喝麻了,也不想折騰了。

車子停在路邊,趙堂為黎曼安拉開車門,于驿川看着像是引誘獵物上鈎的大灰狼。

這麽一看,連黎曼安都沒那麽不順眼了。

留宿的人組團拼了輛車,于驿川安靜的坐後頭。

他打開車窗,灌入的冷風清神醒腦,給險些過載的CPU降降溫。

雖然名義上有段感情經歷,但他跟米柯那時心思根本不在戀愛上,空有戀人之名,他卻還是清白之身。

唯二的嘗試都是跟樓經行,同第一次的鴨子吻相比,這回可不是鬧着玩的,到現在嘴巴裏似乎仍殘留着樓經行的味道,揮之不去。

手上覆來另一人的溫度,于驿川掙了掙,沒掙開。

看向身旁的男人,他若無其事的閉眼假寐。

直到手心傳來撓心的瘙癢,于驿川驚呆了。

這個男人!

對!就是這個貌似一本正經的男人!

居然在他手心畫圈圈撩他!

于驿川咬着牙關,手上開始使力,讓樓經行嘗嘗拶刑。

拶刑是古代夾手指的刑罰,樓經行像包容妻子胡鬧的三好丈夫,不反抗不掙紮,于驿川把自己的手指夾疼了他都沒動靜的。

于驿川放棄了,因為真的賊疼。

車內除了司機,其他人都迷迷糊糊的,沒人注意到兩人十指交握的手。

到了酒店,于驿川和樓經行坐大廳沙發等人訂房。

人很快回來了。

“川哥,樓哥,酒店只剩兩間房,要不你倆拼一間吧。”

于驿川随口問:“這麽大的酒店,只剩一間?”

“沒辦法,現在是旅游旺季。”對方無奈,他還要跟幾個醉鬼一間房。

樓經行接過房卡,道謝後攬着于驿川就朝電梯走。

訂房的人盯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有些為難。

“你站着幹嘛,過來幫把手,這哥真的太沉了。”另一人說道。

“我剛剛話還沒說完呢,樓哥就把房卡拿走了。”頓了頓,他又說:“僅剩的兩間房,有一間還是情侶套房,你說我過會兒會不會被川哥樓哥追殺?”

“情侶房?”

“恩,算了,先上樓吧,過會兒樓哥應該會過來跟我們換房。”

“咱們三個大男人睡情侶房?”不覺得哪裏奇怪嗎!

“不然呢,讓川哥樓哥睡情侶房,你膽子是石頭做的吧。”

……也是。

另一邊,樓經行和于驿川一進房間,同時沉默。

房間以紅色為主色調,門框、壁燈、座椅、沙發都是愛心形,就連可以任雙人瘋狂翻滾的大床都是愛你的形狀,被單上還鋪上了紅玫瑰。

毋庸置疑,這是間情侶套房。

“房間挺好的。”樓經行關上門,也關上了于驿川退出的機會。

心裏慌的緊,于驿川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就進了浴室。

無視心形的浴池,拖拖拉拉的站着淋浴,他錘牆又撓牆的發洩完情緒,披上浴袍就出了門。

于驿川邊擦着頭發邊說:“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樓經行起身,“頭發要擦幹。”

于驿川避開他的手,“我自己來。”

樓經行挑眉,沒說什麽。

等人進了浴室,于驿川站了會兒,快步在房間裏兜起了圈子,同時頭發被他用毛巾快速擦的能冒煙。

操!緊張死老子了!

于驿川轉了幾圈,突然發現什麽,倒退兩步側頭看。

隔着一面玻璃,他能看見樓經行精健的身體正接受熱水的洗禮。

“……卧槽。”

這居然是一面單向玻璃。

也就是說他剛剛在浴室所做的一切都在樓經行眼皮子底下。

別說樓經行沒偷看,他太了解這男人了,完完全全的機會分子。

目光落在房門上,思考着奪門而出的可能性。

最終,不想當天出現“于驿川酒店luob奔”的熱搜占據上風,于驿川助跑反撲躺在床上。

躺了會兒又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麽。

當樓經行出來時,饒是知道于驿川不是個安分的,肯定會借此做點什麽,但也禁不住默了幾秒鐘。

“這是。”頓了頓,他才接口道:“三八線?”

于驿川興味道:“原來你也懂這個。”

只見心形的床鋪中間,于驿川用假盆栽、床頭燈擺出了一條對稱線,完美劃分床的左右兩邊。

于驿川指指“中間線”的右邊,“我睡右邊,你睡另一邊,你半夜別觸線啊,我跟你現在沒有同床的情誼。”

樓經行垂下擦頭發的手,抱臂看着他笑,“你就這麽怕我對你做什麽?”

于驿川不屑,“我怕你?”

樓經行一揚下巴,“那你敢把這些撤了。”

他還真不敢。

于驿川覺得自己真的太難了。

本以為樓經行是個言情,然而他居然是耽美這一挂的,他這段抓心撓肺的日子像是喂了狗。

現在又要明目張膽的同床,車速太快了,他真的受不住,得減減車速。

樓經行走到床邊,掃了眼所謂的三八線,說:“你都這樣暗示我了,不做點什麽是不是太對不起你這番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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