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5:我出軌了
我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愣住了吧,唯獨列禦寇,一臉氣定神閑,深眸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的我直發毛。
我沖着白摯笑了笑,搶回班婕妤手裏的支票。
白摯向來大方,我也不會矯情,他給我錢,我收着便是。
“禦,我回了a市,這小丫頭就勞煩你多照顧了。”白摯舉起酒杯,對列禦寇說道。
列禦寇收起看着我的眼神,神緒抽了回來,對着白摯輕笑着,接着又撇了我一眼,神情複雜,“當然,嫂子我會幫你照顧好!”
他故意把嫂子二字咬的很重......
嫂子?
我頓時傻眼了。
正在喝酒的班婕妤聽了,猛咳嗽了好幾聲,就差點沒有形象的噴酒了,“咳咳,咳咳…...你說什麽?嫂子?”
班婕妤一副難以置信的看着我跟白摯兩人,莫大的眼睛轉了兩圈,眼神分明寫着‘你們亂?倫’這四個大字!
我跟白摯尴尬的對看一眼,接着相視而笑,白摯半分玩笑半分認真的說道,“她可不是你嫂子!”
白摯的話一出,列禦寇揚眉,輕挑着眉,語氣有些輕浮,“怎麽?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這列禦寇是把我看成了白摯的情人了嗎?
看着白摯想要解釋卻又解釋不清楚那副焦慮不安的模樣,就覺得好笑至極,我掩着嘴偷笑着,還真是複雜多端的關系啊!
“不是,總之,她跟我的關系真的不是這樣的,你別想太多。”
白摯認為,再解釋也是無用,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說,看,這就是你不讓我說清楚的後果。
我心虛的躲開白摯無奈眼神呢,如果不是我不讓他說,估計他也不用千辛萬苦的解釋了。
列禦寇聞言,視線在我身上流連不去,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整個慶功宴下來,我才突兀的發現,原來主角真的不是我,是我想太多。
幾乎全部人都圍繞着班婕妤跟白摯轉悠,畢竟他們兩個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班婕妤雖然是圈內人,但他們家也是書香門第,她父親是大學教授,已經夠讓人嘆為觀止了,偏偏她母親又是國學大師顧國芳的關門弟子,一大家子都是讀書人,讓人不得不禮讓三分。
白摯就更不用說了......
“看什麽?”
我躲在陽臺看星空,列禦寇忽然出現了,我愣了片刻回神,“沒,随便看看!”
“你不覺得你該解釋一下嗎?”
“什麽?”我要解釋什麽嗎?
“白摯!”似乎列禦寇一直在追問我跟白摯的關系,甚至有些勤快了。
“你沒有必要知道吧?”我輕笑了一聲。
倏然,他眼眸一凜,低頭看着酒店的游泳池,水面毫無波瀾,沉聲道,“忍不住想知道。”
我詫異的扭頭看他,剛剛他說那話是什麽意思?
列禦寇也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連忙輕咳了幾聲掩飾過去,但我的心卻不能像之前那樣平靜了。
“今晚,你很漂亮!”
他轉身那一刻,一句話淡淡的随着風吹入我的耳根。
我詫異回頭,風中還彌漫着列禦寇的氣息,卻發現他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剛剛那是錯覺嗎?
我盯着他那抹颀長的背影,一如初見那時,他的聲音渾厚低沉,像是一個和平使者。
漸漸地,我的心有些浮沉。
不能像游泳池的水面無波無瀾,心水間淡淡的圈出一層一層水波,蕩漾在心頭。
白摯說要送我回去,因為列禦寇跟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所以白摯也就不跑那一趟了。
“我回a市了,你一人在外面多加小心。”
白摯唠叨了我幾句,我忙着點頭,鑽進了列禦寇的車,白摯幫我關上車門。
班婕妤鑽到了後排,倒頭就睡,她已經累的沒有力氣說話了,車準備開,白摯又敲了車窗。
“怎麽了?”我搖下車窗。
白摯遞給我一個錦盒,順便解釋,“忘了給你了,20號你生日,這段時間忙,我應該沒空過來了。”
語畢,我微微一怔,接過錦盒,視線落在白摯俊毅的臉龐上,他的眸子沉的很靜,每年都會過來陪我過生日,怎麽今年過不來?
“你每年都來的!”語氣中我多了幾分埋怨。
“葵葵,我……”白摯一臉抱歉,對我,他總覺得虧欠太多了。
“沒關系,反正我有男朋友,你來不來我都不稀罕!”我迅速打斷他的話,置氣的關上車窗,手緊緊的揣着錦盒,不悅地催促列禦寇道,“快點開車!”
在白摯面前,我很喜歡耍脾氣,這是在李俊成面前不可以的,因為李俊成只是男朋友。
“你……”列禦寇還想說什麽,但終究沒有說出口,認真的開車。
我打開錦盒,是很好看的一副耳環,我記得這是他去南非的時候讓人精雕的,有兩副,一副在慕斯那裏。
想到慕斯......我是不是該把那件事情告訴白摯才對呢?
我的小手不斷的在耳墜上摸來摸去,思緒又有些飄遠了......
白玉的耳墜晶瑩剔透,小小顆,顯得有些小巧玲珑,我捏在手裏放在高空,仰望着它。
輕輕嘆氣......
“不喜歡?”列禦寇問。
我清眸微微一凜,搖搖頭,認真地說,“喜歡,如果是在生日當天送我,我會更喜歡的!”
這幾年,除了班婕妤的陪伴,白摯偶爾過來幾次,我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有時候,倍感孤獨!
“對白摯,你真的沒有想法嗎?”列禦寇舊事重提。
我微微一愣,搖頭輕笑,似乎是因為喝了點酒,借着酒意,“你就不要瞎猜了,我們之間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只看見後視鏡裏的列禦寇蹙了蹙眉,沒有說話,他安靜的開車,抿着薄唇,那俊毅的臉龐,完美的叫人移不開視線。
帥氣又多金,衆妹子心中典型的擇偶标準。
按照班婕妤說的,他真的很好,很好......
只是,這樣好的人,真的會屬于我嗎?
我有些恍惚了,迷離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我又在犯糊塗了,精神上居然‘出軌’了。
“我跟白摯的關系,是世界上最純潔的,我對他就像哥哥一樣。”
我忍不住又解釋了一番,我也不明為什麽要這樣三番五次的跟列禦寇解釋,就是潛意識希望他不要誤會。
列禦寇勾着一抹笑,淡淡點頭,說不出喜怒。
有時候,他這個人看起來很好相處,總是面帶笑容,溫煦和人。
可......事實上,誰也看不懂他的內心,太莫測高深了。
所以,他注定跟我是同一類人,我們都屬于一類人,而李俊成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我們之間才有那麽多的不同,三觀不同......
班婕妤喝的爛醉如泥,我和列禦寇好不容易把她弄回家,我以為把她弄到床上,她就安生了。
果然……只是我以為。
“葵葵……”
三更半夜的,班婕妤帶着渾身酒氣跑到我的房間,把我吓得半死。
我立刻沒有了睡意,把這尊佛連忙供起來,“我說姑奶奶,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跑我房間做什麽?”
我晃了晃微痛的腦袋,實話說,我也喝了不少。
“葵葵……莫殆剛剛來找我了!”
班婕妤此話一出,一陣陰風呼呼而過,周圍寂靜的陰森,吓得我連忙打開床頭燈。
昏暗的燈光下,只有寂寥的窗簾在空調下輕輕掖動,一些詭異的聲音已經在我腦袋拼命腦補。
人們常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但我做了好多虧心事,我忤逆,指責母親,我還背負着一條人命……
我下意識拉住班婕妤,兩顆大眼睛轉啊轉的,環視了一周,雖然沒有異常,但心裏還是不踏實,輕咽了口水,毛骨倏然聳立。
班婕妤忽然突兀開口,聲音像是被加了特效一般陰森,“葵葵……”
我立刻驚慌失措的抱住班婕妤,聲音都快要哭出來了,“婕……婕妤,你別……別吓我!”
雖然我蘇念情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着鬼神之道。
倏然,班婕妤呵呵笑了兩聲,一副傻樣,“別怕,莫殆只會找肖露那個賤人報仇的,他不會找你的!”
須臾間,我所有的害怕消逝即縱。
原來,她真的醉了。
我把班婕妤抱得更加緊,生怕一松手,她也會被我推進無盡深淵。
“對不起。”
我重複的說着對不起,似乎說上一輩子也說不夠。
“肖露那個賤人,我要她不得好死……”班婕妤只會低吼着這句。
兩句話一直重複到天明。
……
接下來的幾日,都因為gs與莫迪同臺拿下sd的案子鬧得熱血沸騰,公司上下無一人不在說起此事。
“你說工程部跟企劃部兩個人怎麽回事啊?”
“難不成蘇念情又要甩人了?”
“李俊成真倒黴!”
木木聽到那些七嘴八舌,不着邊際的讨論,十分不滿的上前,兩手閑搭在她們肩上,陰森的盯着行政部的幾個美女,聲音陰陽懾人,“我說,你們真的忘了我們經理是你們經理的‘老相好’麽?”
木木把那句‘老相好’咬的很重,如果有根楠木在她嘴裏,我相信已經被嚼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