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房敘話

接下來事情變得簡單,秦致遠待北堂墨給自己和女兒賠禮道歉後,并沒有緊揪着不放,自是原諒了北堂墨。

而皇上經皇後的提議,賞賜給了秦時月一塊可以随時入宮的金牌,并還賞賜了不少好的首飾綢鍛。

從皇宮裏一出來,秦時月上了馬車後,就直接倚了車廂一角閉起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樣。

本來還想跟秦時月說些擔心其的話語的李玉蘭,見此,只能閉嘴未有出聲打擾。

而秦紫依一路上,一雙眸子斜睨向秦時月,一刻沒有停,好似要把秦時月給盯出個洞來一樣。

可見這秦紫依,對于今日秦時月把平日裏都是屬于她的風頭給搶了,心中很是不爽。

更加令其心中有氣的是,秦時月竟是招引了衆皇子以及北漠皇太子的注意。

這一點,是秦紫依最不能忍的。

因為衆皇子中,其中一位皇子,是秦紫依從小就希冀嫁予的。

馬車一路颠簸的回到了秦府,秦時月是被李玉蘭搖醒的。

“呀,大表姐,你剛才是真睡着了呀!”李玉蘭本以為秦時月是不想說話,假寐,可是直到搖了好幾次才把秦時月給搖醒,才确定原來這大表姐還真是睡着了。

“哼,她倒是心寬,在馬車裏竟然也能睡着。”秦紫依一路憋着的怒意終于發出來,緊接諷刺一聲,“卻不知,剛剛在宮裏,父親為了她,擔了多大的風險。”

說完,見秦時月沒有回應的只伸手揉搓着眼,不禁氣恨的就又要出聲,卻此時聽到車窗外秦致遠的聲音,“到家了,你們三姐妹呆在車裏做什麽,還不下車。”

不知秦致遠是否是因為聽到秦紫依在馬車裏聲音不低的喝斥向秦時月的原因,還是什麽,秦致遠一直等在馬車前未有離去。

秦時月三人下了馬車後,趕車的小厮立即将車趕離院子。

秦致遠看一眼秦時月,張嘴想要說什麽,後想了想,揮揮手令三人去福壽堂請過安後,就各自回自己院裏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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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女兒想跟您去書房尋本書看,不知父親此時可是有時間?”秦時月在離宮上了馬車的一刻,就知道回府後,父親定會找自己詢話。所以,她才會在馬車上眯睡了一覺,這般經了一天的折騰,不眯會哪還會有精神。

其實,自己也有一些問題,想要請父親指點。

“父親才剛從宮裏回來,定是累極,你都不知道體諒父親的嗎?”秦紫依本已經走出去兩步,聽到秦時月的話後,攸的怒眉轉身,“想看書而已,自己不會去書房嗎,還要累父親陪你一起,你架子是有多大?就因為才封你郡主稱號嗎?哼,算起來,你還沒有我娘親的公主身份大吧!”

秦時月眨了下鳳眸,第一次發現,原來這秦紫依竟是有一張厲嘴,以前竟是沒有發現。

不對,這話不對,以前自己也不認識她不是。

秦時月并不惱,這時聽到一旁的秦致遠擺手道,“沒關系,正巧為父也要去書房尋書看,如此就一起吧。”

秦紫依一聽,立即黑了臉,氣哼一聲,轉身大步飛快離開。

愣站在原地的李玉蘭垂着手不知該如何,左右看一眼,眼光一閃,就要出聲向秦時月,卻被秦時月淡笑打斷,“表妹還不快去追上二妹,二妹似是生氣了,表妹幫忙哄哄她。”

“哦,是,大表姐。”李玉蘭咬一下唇,随後轉身就跑去追秦紫依。

秦致遠一直瞅着大女兒的一言一行,一雙黑漆的大眼裏滿是疑惑與不解。

“父親,我們去書房吧!”秦時月轉身,正對上父親看着自己複雜的眼神,挑月眉彎笑。

“唔,好,去書房。”秦致遠醒神,後點點頭,前面先走去。

父女二人來到書房,秦時月跟着父親走進書房的一刻,一股墨香撲鼻而來,嗅之甚是舒服,她喜歡這個味道。

前世的自己,就擁有一個很大的書房,裏面有很多的書,每日乏累,或是,手上沾染血——時,她就會去書房裏坐上很大一會,拿着書,聞着墨香,感受着書房裏的哪怕是片刻的寧靜,心也會跟着放松下來。

“時月,想看什麽書,為父幫你找來。”秦致遠走到一排奇聞轶事書架旁站定,剛毅的面龐上有着少有的溫和。

秦時月望着父親,神色片刻的怔愣,不知怎地想起了前世的父親。那個執掌夜帝幫,殺伐果斷,做事狠絕,卻唯獨對自己露出溫和笑意的父親。

“月兒,月兒——”

耳邊忽地響起前世父親粗啞地呼喚聲,秦時月一時恍惚。

“月兒,你怎麽了,可是之前在宮裏時被那猛虎吓到未有緩過心神?”秦致遠感覺女兒有異的,急步走上前呼喚。

秦時月攸的醒神,感覺到眼眶的潮濕,忙往上翻了下眼皮,硬生生忍下自己的情緒。擡臉,已是如初的微笑,“父親,女兒不急着找書看,女兒其實讓父親來書房,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父親。

“唔,為父恰也有些事情不明,想要詢你一問。”秦致遠劍眉一舒,難得硬朗的将軍也有溫和一面。

父女二人,來到書案前坐定。

“時月,你有何事不解,可大膽跟為父說來,凡是為父知曉的,若不涉及朝政,定會告知你?”秦致遠看着女兒溫和道。

秦時月見父親如此說,卻不禁有些欲言又止,擡頭看了看父親,半晌未出聲。

秦致遠劍眉一攏,忽地看着秦時月嚴肅道,“時月莫不是想問有關于朝政的事?”驀地臉上神色微變,沉聲嚴肅道,“時月你要知道,朝政之事,不是你一個閨閣小姐應該過問的。你已過及笄之禮,要做的就是學習禮儀——”。

“父親!”秦時月出聲打斷父親的話,眨眼一笑,道,“父親把女兒想得太厲害了,女兒一介女流,還是個未出閣的少女,怎會有那心思理朝庭政事,女兒不過這兩日總是無端惹到一個惡人,想要尋父親問一問,這惡人為何如此嚣張無人管罷了。”

說着,秦時月假裝不滿的嘟起嘴來,完全是一個小女兒姿态。

秦致遠聽到這裏,緊蹙的劍眉,立刻舒松,朗笑道,“哈哈,剛才倒是為父多慮了,讓為父猜猜,時月剛剛說的惡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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