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內出現,求支持~! (23)

觸的底線。

在殘情離開的那一剎那,雲楚僵硬的身體,在這一剎那,徹底的癱軟了下來。

“夙淩……師兄……”

點墨般的黑眸,此刻卻是呆滞失神的。她低低的,無聲的喚着心口那個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

“到了這時候,你竟然對他,還如此念念不忘?!”

就在這時,一直縮在雲楚衣角的赤炎金猊獸。血眸死死盯着她失神的模樣,兩爪叉腰,很是不爽的哇哇大叫道。

“我早就說過,他不是好人。這兩年來,我都不知道提醒過你多少次。可是你呢?早被他那張神容仙姿的皮相,迷惑的不知東西南北了。現在,你親眼所見,也該醒悟了吧?”

見雲楚不說話,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裏,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麽。赤炎金猊獸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心頭一刺,一身軟毛炸開。它噼裏啪啦又是一大通的點撥。

可是,坐在那裏的雲楚,好似看不見也聽不見。她呆呆的坐着,不言不語也不動。

“雲楚!該死的,你這蠢丫頭。你怎麽就……”

赤炎金猊獸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裏的火氣更甚。它軟毛炸開又收起,收起又炸開。那可愛的嘴巴,更是持續不斷的念念有詞。

“小赤赤,你說……那許淩凡,究竟是如何得知,我身懷日鏡的?”

也不知道赤炎金猊獸念叨了多久,雲楚只覺得頭疼欲裂。終于,她睜開了迷茫的黑眸,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

“這……我哪會知道?”

赤炎金猊獸沒有想到,雲楚竟然會在這種節骨眼上,提及這種‘無關事情’。毛茸茸的小腦袋,閃過一絲的不自然。随即,它恢複了平時的活潑伶俐。

“這許淩凡出生于南域兩大仙家之一的許家一族,他在第七陣裏透露的事情也不少啊。說不定,他也是機緣巧合看出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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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麽?”

雲楚将它的反應盡收眼底,勾起紅唇,淡淡一笑道。和這赤炎金猊獸也相處了快三年,對它的小性子,她又豈能不了解。本來,她不過有一個模糊的猜想。如今,她心中卻已有定論了。

“可凡事,總有一些蛛絲馬跡。我記得,那一次我偷偷跟蹤許淩凡,入了第三山的地宮。之後,我們倆皆視對方為眼中釘,都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們倆同時晉入內門、排位比試的那一天。就是那一戰,我拼盡全力,終于拼了一個慘勝。以許淩凡的性格,從那日之後,只會千倍百倍的恨我。可是,入第三山後的一年多裏,他經常口頭挑釁,分明怨恨至極。但偏偏,卻從未暗地裏找機會報仇。”

“關于這一點,我一直覺得怪異。但也只當他心裏,謀算着別的事。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證明了,他籌謀的正是我被日鏡選中,為下一任‘魔仙傳人’之事。而他從欲殺我後快,到态度大變,正是從那一次的內門比試開始的。”

雲楚的嗓音從容,語速不快也不慢。但是,聽在赤炎金猊獸耳中,軟毛卻不自覺的收緊了。

“那一次的內門比試,我使用日鏡的地方,唯有給法器‘鍍了金’,大大增大了威力。許淩凡知道很多天魔宗的隐秘。他甚至,早就知道那魔仙傳承是假的。而那一日內門比試,他是我的對手,也是唯一和我有近距離接觸過的人。他會從‘法器鍍金’的情況,推測出我身懷日鏡。這也并沒有什麽不對。”

“然而,不對的……卻是這‘法器鍍金’的辦法!分明是你赤炎金猊獸,在內門比試前兩個月,很主動的告訴我的。那個時候,我滿心只想打敗許淩凡,并沒有察覺任何異樣。可現在想想,若說這僅僅只是一個巧合,是否太巧合了一點?”

雲楚那點墨般的黑眸,靜靜的看着赤炎金猊獸。她的聲音很輕,就連語氣都是淡淡的。

“是!是我故意告訴你那個辦法!日鏡反射日光,能給法寶增加法力。這一點,只有極少數人知曉。但是,出生仙家的許淩凡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能從和你對戰的法寶中,看出異樣,從而确定你就是日鏡所挑選的傳人。如此一來,你不僅可以打敗許淩凡,更能讓他注意到你的身份。我早就注意到,夙淩使用的法術,并不是普通法術。但這個男人太會蠱惑人心,我只好借許淩凡之口,揭開他的真面目。”

聽了雲楚的話,赤炎金猊獸定定的看着她,忽而用力一點小腦袋,很是幹脆的承認了。

“我早就和你說過,那個家夥,不是什麽好人。”

聽着赤炎金猊獸滿是情緒的話,雲楚的黑眸怔在那裏。那一句‘不是好人’,在她腦海中不斷的盤旋、盤旋。

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雲楚,她一貫是淡然又聰慧的。不管遇到什麽事,從來不會失去冷靜。赤炎金猊獸看着她反常的模樣,心裏湧起一股子暴躁。

它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它就是不爽,雲楚憑什麽這麽區別對待。夙淩輕而易舉的,就能把她騙的團團轉。自己明明說的是實話,卻總沒法讓她相信!

“喂,你為什麽是這個表情?難道,到現在你還不願承認現實?你不會是對他還……”

狂拽炫酷的小性子一上來,赤炎金猊獸忍不住又噼裏啪啦了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這一番話,像是壓倒了雲楚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水澤潋滟的美眸一縮,閉眸的瞬間,傾瀉了一抹脆弱的碎光。她猛地埋下頭,再也忍不住胸口的情緒,狂亂的嘶吼出聲。

“雲楚……”

這似乎,是它第一次看到雲楚,流露出脆弱的神情。赤炎金猊獸就覺得,心口被什麽東西用力的一撞。天生高傲的它,從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但此刻,看着這樣的雲楚,它心裏隐隐有了一絲悔意。

雲楚沒有再說話,她閉着水眸,靜靜的伏在床上,許久都一動不動。偶爾,會有一絲聲響傳出。

良久,良久。

當雲楚再一次,擡起小臉,她略紅的黑眸,定定的看着赤炎金猊獸。

“小赤赤,我想請你幫我,離開這裏。”

蒼白的紅唇,輕輕的動了動。她的嗓音沙啞,語氣卻平靜而決絕!

“你說什麽?”

赤炎金猊獸一愣,雖然,它一直心裏計劃的。就是當雲楚知道該死的夙淩的真面目,必然二話不說就會離開。但是,當她真的這麽說了,它反倒有些……懵比了。

“其實,早在我在第七陣,打開明宗主的棺木時。我心裏,便已經這麽打算了。只是……”

雲楚的聲音,還帶着淡淡的沙啞。但眉眼間的神色,已經恢複了平時淡然。她輕輕的道着,繼續說出了讓赤炎金猊獸瞪眼的驚人之語。

什麽?!

早在第七陣的時候,她就打算要離開,那為什麽還要幫夙淩那家夥打開棺木?!

“你應該很清楚,夙淩師兄是個什麽性子。你以前,也一再提醒過我。其實,我雲楚,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本分。我說過,我有自知之明。”只不過,你們都不曾相信罷了。

雲楚緩緩的閉上黑眸,聲音始終很輕。打開棺木,的确是因為夙淩師兄曾經對她的照顧。他是有別的目的又如何?至少,她一直受着他的庇護,還得了許多修行上的指點。他想打開棺木,那她便打開,只希望他能如願。

但是,那些橫隔在他們之間的欺騙、利用、算計,她也從未忘記過。

夙淩師兄,是萬人絕壁上的高嶺之花,是九天昆侖上的無上神祇。而她雲楚,不過一介凡女,卑微低劣、如蝼蟻蚍蜉。

這一切,她更從未忘記過。

然而,即便只是世間的蚍蜉蝼蟻,也有自己的原則底線。她雲楚,就是如此之人!

聽到雲楚的話,赤炎金猊獸一瞬間,恍然大悟。是了,夙淩那厮頂着一張清心寡欲、矜貴光華的谪仙臉,實際上霸道又專橫的緊。以這厮的心機手段,能在他手中翻出花樣的人,還真……沒有!

若是,在第七陣中,雲楚直接拒絕了開館的要求。只怕……最終這棺木依舊是會開的。而她本人,不僅會‘被’帶上船,更會被看管的連一絲一毫的自由都沒有。

赤炎金猊獸呆在雲楚身邊兩年,也和夙淩打了整整兩年交道。對于此人的手段心智,它是再清楚不過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在那種時候,你竟然還能想的這麽遠。雲楚,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

赤炎金猊獸的血眸興奮,萌萌噠的軟毛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它早就注意了這個房間四周的情況,殘情倒是在不遠處。但也并不是不能避開的。

以它那活潑好動的性子,老早就想帶着雲楚和日鏡,離開死島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只是,因為身上的舊疾嚴重,再加上雲楚對天魔宗并非沒有留戀。是以,一直拖拖拉拉的拖到了現在。

而現在,天魔宗出了如此變故。他們反正也要離開死島了,只要找機會再溜出去,卻也不算多難。

“上一次,你發病的時間不過三天。想來,這兩年來,你的舊疾已經治好了七七八八了。我們一起離開,等到你舊疾痊愈,可以随時離開。”

雲楚聲音裏的沙啞,褪去了一些。她淡淡的道着,将自己所計劃好的事情,徐徐道來。

“太好了!太好了。在這該死的死島,我都悶了幾十年了!總算能離開這鬼地……”

赤炎金猊獸聽了雲楚的話,心裏頭更加高興。困擾它多年的兩大難題,一個舊疾、一個死島,一夕之間竟都可以解決。這讓它如何不高興。

“等等,夙淩那厮來了。”

還沒有雀躍完,小毛球的絨毛一個激靈,神情也緊張了起來。沒想到,夙淩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夜都已經這麽深了,這家夥煉化完了法寶天誅劍,還不回去休息嗎?

雲楚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竟然會出現。一時之間,她咬了咬下唇,心亂如麻。

“尊上。”

殘情的聲音,在門外靜靜的響起。随即,房門被打開,一道颀長隽美的身影,走了進來。

“楚兒。”

清美狹長的眸,直勾勾的探了過來。正好,看到了眼眶微紅的雲楚。徐徐逡巡步,一步一蓮華。他優雅的走來,精致的唇角勾起淡柔的弧線。

被那一雙晶瑩剔透、纖塵不染的妖眸盯着,不知怎麽的,她總有一種身體心魂,皆被看穿之感。

“夙淩……師兄。”

看着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雲楚只覺得緊張無比,心跳的越來越快。她擔心,她害怕……她怕自己前面和赤炎金猊獸所密謀之事,會被夙淩師兄察覺。這一年多的朝夕相處,她是了解他的脾氣的。

“怎麽了?臉色這般蒼白。”

夙淩微微一笑,美的令人嘆息。清冷的嗓音裏帶着淡淡的溫柔。如幽柔清風,輕輕的拂過每一寸肌膚。

“……沒什麽。只是,已經到了休息的時辰。見師兄過來,有些驚訝罷了。”

雲楚黑眸沉靜,唇角亦勾勒出一抹微笑,極力讓自己自然一點。她深知夙淩師兄的心智,但越是擔憂,就越不可以露出破綻。

“…雲、楚。”

看着微笑的雲楚,夙淩忽而低低的、喚她。那語氣淡漠而薄涼,甚至還有一絲危險的意味,于平時冷清如玉的出塵,相去甚遠。

男人傾身,緩緩地靠近。雲楚本就在床上,此刻被那一抹颀長隽美的身影逼得推到了床角、再無可退。

他低頭俯視着,雲楚略顯憔悴的小臉,妖冶的碧眸漾開一抹危險幽光。然後,白玉般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另一只手在她腰間輕點了兩下。

雲楚就感覺自己的腰肢,身不由己的軟了下去。往後逃的身體,被輕易的帶了回來,纖細的手腕、小腿,被他霸道的扣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心裏湧起大片大片的不安,雲楚極力的讓自己冷靜。

卻感覺扣住了她手腕小腿的手指,極快的捏住了一物。卻是瞪着眼睛、絨毛炸開的赤炎金猊獸。

纖白的手腕一挑,赤炎金猊獸便從窗口,被擲出了房間。

“夙淩……師兄。”

雲楚瞪着黑眸,再也忍不住了,張開嬌嫩的紅唇,急急的、低低的喚他。強烈的不安,讓她胸口起伏,纖細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嗯?”

夙淩素薄的緋唇,勾勒出了更溫柔的弧度。那不可亵渎的神容仙姿,妖冶的眸底漾着幽暗的火焰。襯得那神祇一般的冷清玉面,無法形容的妖邪危險。

雲楚感覺自己薄薄的衣衫,被輕而易舉的剝落了。暴露在空氣裏的雪白肌膚,感覺到了陣陣入骨的寒意。

男人的長腿,輕松的上前,便将她纖細的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岔開,她纖腰半扭着,身體被迫攤開。

她已然說不出話,但心裏頭的不安恐懼,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烈。這被迫打開腿,趴在床上的羞恥姿勢,還有那貼着她肌膚的長腿。這近乎屈辱的承歡身下的姿态,讓她心頭的溫熱,一點點的冰涼了下去。

“……楚兒,不要逃。”

就在這時,雲楚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冷清嗓音,宛若陣陣微風,溫柔的撫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随後,他頓了頓,繼而邪肆的啓音。

“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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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深深一吻,雲楚逃了!

他,知道了!

夙淩師兄,聽到了她和赤炎金猊獸的密謀!

雲楚只覺得身子一顫,眼眸渙散,心頭浮浮沉沉的好似巨浪中的一葉孤舟。對師兄的欺騙,分明是無計可施才不得不為之。可是,即便如此,看着那一雙漂亮妖眸裏的黑沉怒火,她心尖還是微微刺痛了。

見她雪白細膩的身子輕顫着,那嬌豔的紅唇卻倔強的抿着,不願開口。那谪仙玉人的妖眸微眯,宛若徐徐綻放的罂粟花,妖魅而危險。修長如玉的手指,緩慢的撫過她嬌嫩白皙的肌膚。最終,落在她胸前肚兜的細帶上。

“楚兒。”

他低低的喚她,嗓音淡柔,冷清玉質中更顯的撩人心炫。但語氣,卻邪魅危險的令人心驚肉跳。

雲楚知道,這是給她的最後機會。

“不…要……夙淩,師兄……”

雲楚的羽睫輕顫,半閉傷黑眸,掩飾住眼底的一抹脆弱。她低啞的、近乎哀求的道,聲音低顫的好似絕望發抖的小獸。

“原來楚兒不知,該說什麽。”

夙淩精致的緋唇,勾起淺淺的迷人弧度。清冷玉質的嗓音裏,不沾半點情欲,僅有懲罰的味道。

“我教你。”

那纖白如玉的青蔥指,從她雪白光裸的美背,緩慢卻不容抗拒的按了下去。他的手指細膩柔軟,精致美好的好似藝術品。細致無比的在她每一寸雪膚上游弋。被他手指撫過的肌膚,有一種異樣柔滑的觸感,說不出的酥麻銷魂。

聽男人說着那句‘我教你’,雲楚不由的想到,平時夙淩師兄悉心指點她修行時的情景,心裏羞恥的無以複加。白嫩美麗小臉,更似三月桃花般,紅的可以滴水了。

青澀嬌嫩的美麗少女,雪白的身子只穿了一件肚兜。軟嫩的腰肢、瑩潤的纖腿,大片雪白的肌膚果露空氣中。柔媚纖美的脊溝起伏,漂亮誘人。此刻,少女發髻散了,淩亂的墨發披在臉頰邊,襯着她羞憤凄迷的小臉,像一只被人擒住了的無助小獸,被迫擺出靡亂勾人的姿态。

雲楚嬌嫩紅唇,抿的極緊。在閉合處漾開了一抹潋滟水澤。分明在極力隐忍,卻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哀鳴。她敏感的身子不住的顫抖着,因為緊張和情緒起伏,雪白的肌膚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粉紅色。

分明無心卻勾人至極。

精致的妖眸微縮,夙淩清冷仙絕的眸光,慢慢起了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變化,那一抹的妖冶碧色漸漸變深、變暗,如平靜的湖面,驚起了無數漣漪。

眼看着,那張精致絕倫的俊容,就要一點點的緩緩靠近。

“楚兒不逃……楚兒不會逃!”

雲楚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羞恥和恐懼,低着小腦袋,急急的做出保證。

“楚兒,要記得今天所說的話。”

夙淩伸出修長如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漂亮的妖眸,直勾勾的探入她的眼底。然後,他低下頭,不容拒絕的在她輕顫的紅唇上,落了一個吻。

他微涼的性感薄唇,溫柔的允住她輕顫的嫩唇。

那一剎那,無法形容的美好酥麻之感,讓她覺得自己的神智出離,心跳都有一瞬的靜止。

當那絕美的薄唇離開,雲楚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癱軟了,神智慢慢的回籠。她只覺得,這不僅僅是一個吻,更是一個霸道的烙印!一個,透過她的身體,刻在了她心尖上——烙印!

“睡吧。”

夙淩扣住她的纖腰,将她纖細滑膩的身子鎖在懷中。然後,閉上妖眸,淡淡的道了一句。

聽到這話,小臉紅暈未褪的雲楚,徹底石化在了原地!夙淩師兄竟然說,讓她睡?!難道說,這裏是淩師兄的房間?!

這個推測,讓一心想要開溜的雲楚,眼前一片眩暈。最終,她的唇角勾勒起了一絲苦笑。

看樣子,自己想要離開,大概真的會很不容易吧。

總之,現在她也要過海,還有一些時間。雲楚心裏這麽安慰了自己後,偷偷的看了閉眸安眠的谪仙玉人一眼。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夙淩師兄睡覺的模樣。

入第三山的一年多來,她一直住在自己的洞府。即便偶爾在淩雲洞府住下,但也有自己的房間。

就如他平時優雅矜貴,修長的玉手順直的放置在身側,睡姿精致且優雅。雲楚甚至有些走神的想,這谪仙玉人的另外一只手,勾着她的腰肢,将衣衫不振的她抱在懷中。實在是,大大的破壞了這一份精致美麗。

其實,按照他們修仙之人的習慣。晚上是不太需要睡眠的,她在死島晚上的絕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苦修上。但是,此刻,那張精致到近乎虛無的玉容,露出了淡淡的疲倦。

雲楚忽而想起,他以一人之力,布下了鎮魂血陣和無盡煉魂池,又孤身一人殺了那麽多的元嬰修士。之後,更是将天誅·天邪劍融合生靈。

這些事情,随便一件,都是極其消耗心力的。

雲楚怔怔的看着,他精致絕美的側臉。半響,終于回過神來,小心的伸出手,去拿丢在床腳的衣服。

她實在是沒辦法接受,自己這麽近乎全裸的窩在夙淩師兄的懷中。然而,她的指尖剛碰觸到衣服,就感覺放在腰肢的大手,多了一股力量。

雲楚心尖一顫,手裏的衣服掉在了床上。纖腰上的力量,卻也跟着消失了。唇角多了一抹苦笑,不知為何,她總覺得。

這,好似是一種懲罰。

是這個谪仙玉人,對她沒有乖巧主動的作出保證的……懲罰。

……

第二天,雲楚就發現,自己被軟禁起來了。

活動範圍僅限于夙淩師兄的房間裏,有任何需要,都會有殘情、青岚照顧的面面俱到。而房間裏,修煉石室、玉床、浴房等等一應俱全。甚至于,從這個房間側邊的小門出去,還有專門的一大片露天甲板。

甲板上不僅視野極廣,可以看到極美的海上風景。甚至,還開辟出了一個小花園,種滿了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

就連一向天天和她在一起的赤炎金猊獸,也被隔離了起來,她連個商量的對象都沒有了。

更不要說,這裏是夙淩師兄的房間。他一天裏至少也有幾個時辰會呆在這裏面。也就是說,即便她真的想了法子成功逃走了,過不了幾個時辰,夙淩師兄便會親自發現。

想到這裏,雲楚徹底傻眼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夙淩師兄竟然會做到這般地步。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智極高,但也從來沒有想過,他竟能輕而易舉的看穿她的心。簡直,就像是會讀心術一般,把她所想的辦法全部堵死了。

雲楚并沒有莽撞,心裏更沒有放棄離開的想法。在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三日,她發現幾乎沒有任何間隙可循。不過,也只是……幾乎而已。

觀察了整整三天,她還是注意了幾個極小的間隙。

比如,夙淩師兄的單獨甲板兩側,就是其它人共用的甲板。赤炎金猊獸,也能出現在上面。

不過,雲楚并沒有輕舉妄動。從死島回到滄寰大陸的福州郡,少說也要二十到三十天。她還有足夠的時間,去考慮一個萬全之策。

她心裏很清楚,一旦自己逃跑的計劃失敗。到那個時候,她只怕連這麽一丁點的自由都沒有了。

機會,只有一次!

日子,過去了一天又一天。雲楚明顯的感覺到,青岚和殘情對她的态度,有了一些軟化。

她并沒有直接去找赤炎金猊獸,反而是直接找上了青岚。

“我想見見小赤赤,算算日子,它應該快要發病了。”

雲楚雪白的俏臉平靜,黑眸如泣如訴的盯着青岚,淡然從容的說着謊話。

實際上,赤炎金猊獸的舊疾經過兩年的治療,每一次發病的間隔已經越來越久。而最近一次發病正好是她成功突破築基後兩天。距離下一次發病,至少還有三五個月。

“雲楚,你別讓我難做。”

一聽是這種事,青岚一張精致正太臉霎時變色,瞪着好看的金眸,忙不疊的使勁兒搖頭。

尊上都把雲楚放在自己的房間了,可想而知,他對這女人是個什麽态度。哪怕,是一件極小的事情。只要有可能導致雲楚溜走,他就決計不會去做。更何況,這赤炎金猊獸一直對着尊上幹,背地裏可沒少說尊上壞話。

這件事,絕對不能答應!他可不想,一不小心踩了雷,小命不保。

“青岚,我肯把這件事告訴你,就說明我态度坦蕩。而且,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有情緒。我也有!我被這麽毫無自由的拘着。你覺得我會不會有一天,變得和那些懼怕夙淩師兄,避他如蛇蠍的人……一樣?”

雲楚勾起紅唇,淡淡的笑了笑。她的笑容有點苦,但眼神卻很清澈。

青岚聽了這話,金眸猛地一縮。精致的正太臉,慢慢變得正經了起來。他和雲楚認識了三年,對她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這少女是個外柔內剛的,有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出人意料的并不在意。但是,有些原則,她是不會退讓的。

尊上,何嘗不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将她看管的如此苛嚴?

可是,若真的就此下去。這個外柔內剛、堅韌如柳的少女,到底會不會變成那些人的模樣。實在……尤未可知!但是,以他作為下屬的立場,衷心的不想她變成那個樣子。

“殘情,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來吧。”

雲楚的眼神淡然,靜靜的看着青岚臉上的掙紮。然後,輕輕的勾唇,淡淡的道了一句。

若是以她的立場去說,青岚和殘情絕對不會讓她見小赤赤。但是,若是以夙淩師兄的角度,他們倆必然會動搖。雖然,動搖并不代表着會答應。

但是,她會想辦法,讓他們答應!

“雲楚。”

遮了半邊容顏、一身冷清的殘情果然,從暗處閃現了出來。

“我知道你會在附近,我也沒有想要隐瞞你們的意思。讓我見見小赤赤,也不可能發生什麽事。畢竟,這可是在無邊無際的海上。我實力不過築基,就算小赤赤有元嬰期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治愈舊疾,它也不可能帶着我漂洋過海。”

雲楚坦然的看着他們倆,将早就想好的說辭徐徐道來。讓她和赤炎金猊獸見面,這只是逃跑計劃的第一步。

但是,她至少也要能走出這第一步。否則,其它的事情,更是想都不要想。

“尊上,今天會和天魔宗長老談事。時間,大概是一個時辰左右。你們只能見一個時辰。”

結果,竟然是一貫冷清冷面的殘情,當着猛使眼色的青岚的面,答應了這個要求。

“殘情、青岚,謝謝你們。”

雲楚也沒有想到,竟是冷清淡漠的殘情先答應的。不過,不管如何,她都應該謝謝他們。

“情兒,你瘋了?明知道,尊上多不喜那一只小毛球。你怎麽還……”

雲楚一回房間,青岚便沉下了臉色。傲嬌漂亮的正太臉,也繃得死緊。倒真的多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氣勢。

“青岚,我問你。以前我們也找過不下十個,符合日鏡要求的女子。尊上對她們,如何?”

殘情冷清的眸,閃過了一絲情緒。淡淡的,她輕啓紅唇道。

“我們找到人後,尊上都讓人盯着,之後便不聞不問了。不過,說那些無用之人做什麽?那些女人,不是在死島活不過幾日,就是堅持了個把月,依舊是身死人……滅。”

漂亮的金眸一呆,青岚不明白為什麽殘情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不過,他還是熟練的接下了話。

“你是說……?”

突然,青岚像是明白了什麽,精致白皙的俊容,變了臉色。

“你也看到了,尊上待雲楚如何。不僅在她出現不久,就發話讓她留在身邊。更是放開了其他事,呆在死島一年有餘,日日親自指點她修行。現在,竟然連從不讓人進去的房間,都讓雲楚住進去了。你覺得,這代表了什麽?”

殘情的冷眸,多了一絲的柔和。她是了解雲楚的,這個少女外柔內剛、不屈不饒。不管她能不能影響到尊上,她都願意一試。

“但是,你也知道,雲楚是最符合日鏡要求之人。而且,她也得到了明月心宗主留下之物,如今已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魔仙傳人’。尊上待她不同,也有對明宗主感情的轉移。”

青岚金眸眯起,淡淡的道。他當然也注意了尊上對雲楚的不同尋常,但尊上的心深如海。誰又能确定,他心中對雲楚到底是個什麽想法呢?

“無論如何,既然尊上待她不同。我們便不可把事情做絕,凡事留一線。對了,可找到許淩凡了?他可是,那一夜從死島逃出的,唯一活口。”

殘情只是冷清一笑,不欲多做辯駁,卻是提起了正事。的确,雲楚得了明月心宗主所遺留之物,乃是特殊之人。但尊上是何許人也?什麽時候會看別人顏面了?

“說起這許淩凡,我不得不敬他是條漢子。他竟然用那殘魂之法,将自己的魂識生生割裂,然後附在特殊法寶上,逃到了海上。即便如此,這茫茫無際的大海,他又堅持不了十日,能有幾分生還的可能?”

提起許淩凡,青岚金眸霎時就亮了。在他眼裏,這許淩凡也不過是他在海上無聊時的一個談資對象罷了。就算是逃出了他一人,又能造成什麽影響?

“按理說,這許淩凡是不該逃脫的。說起來,這還是我們的失職。”

殘情皺了皺柳眉,有些不悅的道。尊上的确不懼任何人,但作為下屬,讓許淩凡一介煉氣給逃脫了,便是渎職。

“哪能怪我們。當時那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尊上那樣盯着雲楚不放,我們這些人又哪有空去盯着無關緊要的人。當時,我就怕她萬一惹了尊上大人。到時候,連我們都要逃命了。”

一提起這個,青岚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他一直就很佩服雲楚,那個時候,還敢不言不語。總之,他當時被吓的不輕。

“不管怎麽樣,繼續追查許淩凡的下落。活要見魂,死要見寶!”

殘情淡淡的勾唇,眼裏騰起一絲認真。為了以防萬一,不能留下一個活口。

……

不多時,雲楚便見到了耷拉着小腦袋的赤炎金猊獸。

自從雲楚被軟禁後,赤炎金猊獸的人身自由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而這一艘大船上,除了雲楚,又沒一個讓它看的順眼的。自然,這日子就顯得特別無趣且不爽了起來。

當赤炎金猊獸看到雲楚,那一身軟毛都炸開了。漂亮的血眸亮的驚人,一個‘哧溜’就竄上了雲楚的身上。

“有人過來說,帶我來見你。我還以為那人在蒙我,對他噼裏啪啦的罵了一通。沒想到啊……真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雖然只有幾天沒看到雲楚,但憋了幾天的赤炎金猊獸,實在是激動了、炸毛了。

“小丫頭,你到底是怎麽辦到的?青岚和殘情那兩家夥,一個個對夙淩那叫一個死心塌地。”

“小赤赤,很高興見到你。不過,接下來,或許我們必須小心點說話了。”

看着活力無限、傲嬌可愛的小毛球,雲楚輕輕的微笑了起來。不過,她卻把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很低。

“你這麽明目張膽的找我過來,是為了逃跑嗎?可是,夙淩那家夥把你看的這麽死。我這幾天日思夜想,都想不出有什麽辦法,能把你帶出而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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