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內出現,求支持~! (25)

那清澈的黑眸之中,只映着自己的身影。素薄緋唇一勾,他的嗓音微寒,又道了兩個字。

侍立在旁的青岚、殘情,一個勁兒的給雲楚使眼色。只盼着她幡然醒悟,自個趕緊的過來。

“你快想辦法啊!”

那寒涼的嗓音,一下子熨燙到了心底。雲楚從呆怔中回過神來,緊張的盯着那谪仙玉人,這邊卻急忙催促道。

辦法?

元嬰鬼臉心裏冷笑,都被夙淩這妖孽抓了個正着,還能有什麽辦法?它現在是一介殘魂。不僅沒能把握機會,反客為主。倒還在夙淩面前暴露了自己。

這麽一想,元嬰鬼臉的心裏懊惱極了。若是可以,它真的很想裝不認識雲楚。

那谪仙玉人等了片刻,回答的依舊是沉默。然後,他長袖翩跹,随手伸出修長的青蔥指。

“楚兒,還記得那一夜的承諾嗎?”

那清澈明朗的碧瞳中,沾染了一抹暗邪。就連他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冰冷了一點。他的嗓音依舊淡柔,可話語中的意味,卻充滿了邪肆的危險。

被那妖邪的眸光所懾,雲楚只覺得心底一涼。若今夜逃不出去,自己的下場……只怕會比上次更凄慘百倍。

“我當是何物作妖,不過是一半惡魂。”漂亮的妖眸,始終只看着雲楚一人,素薄緋唇冷冷的一勾。那纖白的青蔥指,眼看着要指出去。

“你若是不想明月心所選中的魔仙傳人,死在你面前的話。最好,現在就放我們走。”

這麽短的時間,他居然看穿了它的身份。那元嬰鬼臉心中大駭,對方并沒有看它一眼。但那語氣裏的淡漠,卻讓它心裏警鐘大響。日鏡流落到夙淩手中八十多年,它一直斷斷續續的潛伏在這個男人身邊。

這個男人,太過危險。

不管是心智、還是手段,皆比明月心還要厲害的多。是以,它一直小心翼翼,不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不出手,就沒有破綻。這才安然無恙的渡過了八十多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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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就這麽一次!它看中了這個機會,出手了!

結果,竟然就暴露了,還暴露的這麽徹底。元嬰鬼臉的心中,是徹底的毛了。今晚,他們若是逃不出去,落在了明月心之子——夙淩的手中。它的下場,只怕比雲楚還要凄慘。

想到這裏,元嬰鬼臉也是豁出去了。能夠影響到夙淩的,也唯有明月心這個娘親。

就是因為‘魔仙傳人’四個字,夙淩才對雲楚如此看重。但這種看重,反過來看,何嘗不是一種絕妙的制約手段?

“你怎麽能對雲楚出手!”

赤炎金猊獸一看它居然拿着雲楚做籌碼,漂亮的血眸一瞪,立刻就炸毛了。

這元嬰鬼臉一身邪氣,一看就是不是什麽好人。雖然,夙淩那個頂着一張谪仙臉的家夥,很可惡。但這種心中、骨子裏都壞透了的……毫無原則的惡徒,更加可怕。

“夙淩,我知道你的實力驚人。但是,你要想清楚。我之所以會幫雲楚,可是有目的的。若是性命都沒了,那些目的又有什麽重要的。我和雲楚僅是交易關系。沒有她,我照樣可以找其他人達成目的。”

那元嬰鬼臉,看都不看赤炎金猊獸一眼。只是,狠狠的捏着雲楚的脖子,冷冷的威脅道。

“但是,接受了明月心傳承的人,只有一個。你最好想清楚,我可不在乎她的死活!”

隔着百丈的距離,夙淩清楚的看到了,雲楚纖細脆弱的脖頸,被那個殘魂給扣在了手中。

他的神情平淡,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那纖塵不染的琉璃妖眸,只靜靜的看着雲楚蒼白的小臉。

雲楚感受到,夙淩師兄微涼的目光,久久的放在自己身上。仿佛,是在等待着什麽。

可是,只要一想到在死島上,那三年裏,悄無聲息卻無處不在的操控、欺騙和利用。雲楚的心尖,就鈍鈍的生疼。

是的。從得知真相的那一夜,她就已經決心離開。然而,她卻從未和任何人吐露過真正的原因。

的确,擔心死島之事,會給她帶來麻煩是一個重要原因。但是,更關鍵的原因,卻是她無法承受,自己對那人的了解、信任,竟然只是一場水中月、鏡中花。

就像是,身處在一場絕美無比的夢魇裏,卻永遠不過是一場夢。

雲楚沒有說話,自始至終她都倔強的抿着紅唇,不發一言。哪怕面對着元嬰鬼臉的死亡威脅,她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該死的,她怎麽就這麽倔?!”

青岚和殘情使眼色都使得眼睛抽筋了。可雲楚就好像什麽都看不見,木然的直視着前方,都不知道心裏想什麽。

“這,就是你的選擇?”

一直無波無瀾的俊容,終于露出了一抹情緒。妖冶的碧眸裏,沾染了更多的妖邪。緋紅的薄唇,勾起輕淺的弧度。但那笑容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只有着無盡的冷氣。

“寧願死,也不願過來?”

淡淡的,他又道了一句。那冷清的嗓音裏,掩不住的危險冰冷。

“就這麽劫持着我。我們走。如果夙淩師兄過來,你便直接殺了我。”

雲楚空洞的黑眸,被這冰冷的嗓音紮的一個激靈。她忽而側過小臉,對着元嬰鬼臉平靜的道了一句。

就連在說殺了她的時候,聲音竟然平靜的沒有一絲遲疑。

“我為了活,殺你又算什麽?只要能活,你和這赤炎金猊獸的性命,我都不在乎。”

元嬰鬼臉冷哼一聲,它已然看出夙淩的确對雲楚不同。想要離開,這是他們目前唯一的依仗。而且,它也的确是不在乎這兩個家夥的死活的,它從來只在乎自己。

那一身白衣的谪仙玉人,就那麽靜靜的看着雲楚他們離開。逐漸消失在視線裏,乃至于他的神識。仿佛,他已經成為了一尊絕美玉雕。

“尊上!”

青岚和殘情,已經被吓得說不出話了。一直等到他輕輕的動了動,這才驚慌的單膝跪下。

“寧願死又如何?我不允,死或者走,都由不得你!”

那沾染了夜間寒霜的素薄緋唇,冰冷又幽柔的道出了一句。那琉璃妖眸中的一點妖邪,襯得那神容仙姿的俊容,如九幽煉獄中的無上神祇,神面魔心,美的那般驚心動魄。

“命聖司封鎖整個南域的所有海岸,命血司在南域北寒秘密調查。十天之內,本尊要知道雲楚在哪。”

他并不看跪在船上的青岚和殘情,只是淡淡的命令了下去。

……

當雲楚和赤炎金猊獸、元嬰鬼臉,逃出了千裏開外。一人一獸一魂這才放松了下來。夙淩那一身氣勢,實在是太過可怕。這完全就是死裏逃生的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

“你!你究竟是什麽意思?竟然在關鍵時刻,把雲楚推出去做威脅!”

能逃出那厮的掌控,赤炎金猊獸是很高興。但是,它可沒忘記剛剛所發生的一幕。

親眼看着這個元嬰鬼臉,一直擱在雲楚的脖頸上。即便,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但它心裏就是很不爽。總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殘魂,說不出的陰邪。

“不如此,今晚我們一個都跑不了。雲楚有魔仙傳人的身份,倒不至于身死。那你我呢?我可沒那麽偉大,我找上雲楚也是有目的的。”

元嬰鬼臉只覺得自己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想它百年之前,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憋屈了。當下,不甘示弱的堵了回去。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我們先想想下一步吧。我們沒有船,在海上的速度比不上夙淩師兄。我們以後,也不能每一次都拿着我的小命去威脅,來脫困吧。”

這一次是情況緊急,雲楚自然不可能每次都豁出命去拼。而且,她被這元嬰鬼臉下了毒丹,這一筆賬還沒算完呢。

“原本,以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來。沒想到,夙淩的實力比我想象中還要強。而且,這麽多年來他的勢力可不小。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但是,我們一旦上岸,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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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與虎謀皮,再入靈雲宗!

想到夙淩,元嬰鬼臉的神色一變,恨恨的道。這幾十年來,青岚他們挑選了不下十個能被日鏡所接受的女子。它一直藏身于日鏡之中,經常跟着被‘附送’了出去。

而且,就算日鏡被收在夙淩手中,他也是放在洞府裏,偶爾才會看上一眼。是以,它雖然隐隐知道夙淩的勢力不小,但具體的情況依舊是兩眼一抹黑。

“青岚和殘情的實力,遠超于一般的童子侍女。而且,他們似乎經常會出入死島。且,死島驚變的整個計劃,單憑死島上那些天魔宗的零星修士,是不可能達成的。”

聽了這話,雲楚并不意外的點點頭。在第三山上的一年多時間裏,仔細想想有很多細節,顯露出了端倪。

可那個時候的自己,眼裏只有那個谪仙玉人,絲毫沒有注意這些。

“我已經想到了一個隐藏身份的辦法,但是……需要你們倆幫幫忙。”雲楚揚起紅唇,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

就在一人一獸一魂正在商量對策之時,隐沒在茫茫夜霧的一艘精致小船裏,一道幽暗的目光,将雲楚等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看樣子,你的确沒有說謊。”

然後,就聽一道醇厚帶笑的嗓音,幽幽的響起。神秘又邪魅的黑衣美人,轉過精致的側臉,狹長的紫眸似笑非笑的一瞥。

“這該死的夙淩和雲楚。一個殺我許家淩氏一族,一個奪我聖尊明經之恨。我又豈會說謊騙你?我只恨不得,将他們碎屍萬段才好。”

就見,楠木桌上,放着一個安置着半縷殘魂的法寶。那殘魂所彙聚成的人臉,不是許淩凡又是誰?

……

兩天後,南域海邊的某小郡城裏。

一個模樣俊秀的黑衣少年立在郡城外,看着城門口的嚴格檢查,眼神微微一變。

“這臨州郡不過是個凡人郡城,而且地方小、人流少。可是,就連這樣的地方,居然都有人挨個檢查?”

這個黑衣少年,正是喬裝打扮了的雲楚。她讓元嬰鬼臉尋了一個偏僻的海邊上了岸。然後,便自己做了一些易容之物,将自己打扮做一個男子。

本以為,如此應該能輕松進入郡城。不想,就連這窮鄉僻壤的小郡城,居然都派了人嚴格檢查。雖然如此,雲楚并不慌亂,平靜淡然的走上前去。

“你過來,接受檢查。”

護衛檢查完了上一個人,冷冷的指着雲楚。

“小雲,還沒好嗎?!”

就在這時,雲楚身後一身華服的小赤赤,頂着精致如玉的傲嬌臉,一身高傲貴氣天成。不耐煩的道了一句,活脫脫一個年輕官少爺。

“這位官爺好,我家少爺脾氣任性慣了。您看……”

雲楚立刻上前,從腰間掏出了一塊腰牌。這腰牌,自然不是他們的。而是一天前在官道上,守株待兔的偷過來的。

那護衛看了腰牌,神色微微一變。雲楚趁熱打鐵,又塞了一錠銀子過去。

“行了行了,你們過去吧。”

看到銀子,那護衛眉眼笑開。他們也不過是得了上頭命令,又非修仙之人,眼力不高。随意的搜了搜,就讓雲楚兩人進去了。

“不過是個小郡城,都有人在檢查。可想而知,那些修士聚集的修仙城池,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進了城後,雲楚眉頭微皺,暗暗的道。夙淩師兄的勢力,比她想象中還要更加強大。

“哼,就你這麽拙劣的一番裝扮,偏偏這些無知的凡人護衛還好。若是去了修仙之地,呵呵噠!”

那元嬰鬼臉斜睨了雲楚一眼,無不嘲諷的道。

倒不是雲楚易容的不好,她的易容之術也不知道打哪裏學來的,只是往臉上撲了些粉末,便将容顏掩飾的很好。五官容貌,并非多大的變化。但整張臉看上去,就是很不一樣了。

只是,容貌可以掩飾,一般的修士也不會在意這些。但是,雲楚這性別卻是很不好掩飾。畢竟,凡人只是通過眼睛去判斷,但修士卻是靠超脫了凡俗的五感去感知。

“所以,我才要找個地方,和你們好好商量啊!”

對于它的嘲諷,雲楚絲毫不惱。淡淡的道了一句,她便進了一家酒樓要了一間上房。

“我們的時間不多,要趕在青岚等人全面搜索之前,趕到我要去的目的地。”

進了房間,雲楚讓赤炎金猊獸散開神識,小心注意着四周的動靜。然後,這才對着元嬰鬼臉道。

“目的地?現在,就連臨州郡這樣的凡人小郡城,都加派了人手挨個檢查。你覺得,你還能去哪?”

自從出了海後,鬼臉元嬰的情緒一直就不高。短短兩天時間,他們所看到的搜查隊伍,就有四五波之多。

若非,元嬰鬼臉和赤炎金猊獸有些手段,雲楚又是一個聰明伶俐的。都不知道被抓回去幾次了。

這元嬰鬼臉,本來是沖着奪舍重生才找上雲楚的。可現在這情況,別說是奪舍重生了,就連自保都是個問題。它雖然舍不得身懷聖尊明經的雲楚,但至少已經成功的遠離了夙淩。

面對不過築基期的雲楚,它的心思也跟着活絡了。若是擺脫不了夙淩,它何必在雲楚這一棵樹上吊死?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雲楚嫣然一笑,不急不緩的道。她如何看不出,這元嬰鬼臉态度上的微妙變化?只是,這滿肚子壞水的惡魂,明顯是一個貪婪的。只要,她能夠展現足夠的能力,扭轉局面。不怕這家夥,不趕上來合作。

“你的意思是說……?”

元嬰鬼臉的神色一變,就連注意着四周動靜的赤炎金猊獸,血眸也是一動。它們,顯然都想到了些什麽。

“不錯。這一路上你們也聽到了,海邊的郡城裏,到處都是關于死島出事的傳言。而我這個‘魔仙傳人’,也不出所料的名揚天下了。而在死島一戰中,損失慘重的南域五宗和許家,怕是恨不得将我碎屍萬段吧?如此情況下,你們若是我,會躲到哪裏?”

看着它們兩的神情變化,雲楚勾起嬌豔的紅唇,笑的愈發迷人了。

“不管去哪,都不可能去南域五宗和許家自投羅網。只怕,所有人都會這樣想。南域五宗傳承數千年,底蘊身後、威嚴盛極。以他們的高傲,絕對想不到,我雲楚竟有那個膽子,藏身于他們宗門。”

“現在,夙淩師兄到處搜查我們的下落。我若藏身于南域五宗之中,以他們的積威高傲,怕也沒那麽容易,讓別人進去搜查。”

将自己早就做好的打算,一一道來。那元嬰鬼臉聽得臉色稍緩,赤炎金猊獸也兩眼放光。

不得不說,雲楚這一番分析,實在是太妙了!

按照現在的情況,雲楚在南域五宗和兩大仙家,已經成為了‘誅殺正派修士’的大魔頭,在修仙界是人人群起而攻之的。而另外一邊,夙淩手底下的勢力,也在加緊追查她的所在。

情況,簡直糟糕的不能再糟了!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

但是,雲楚這麽一分析。雖然,這個辦法有些冒險,可是一旦成功潛入了南域五宗,不僅可以身處其中、随時應變,更能巧妙的躲開夙淩的搜查。

原本,兩邊都是要抓雲楚的。如此一來,偏偏就能讓他們互鬥而不自知。說不定,還能幫他們轉移注意力。

“你這個計劃,确實是大膽又巧妙。可是,南域五宗的門檻極高。據我所知,南域五宗一般都是三到五年才收一次弟子。而且,必須挑選具有靈根的清白子弟。而外面的來歷不明之人,不管靈根多好、修為多高,他們都是不要的。”

元嬰鬼臉沉默了片刻,這才點點頭,表示對雲楚的計劃還算贊同。但是,它也提出了一些問題。再好的計劃,若是不能實現,那也不過是一個空談罷了。

“沒錯。因為名聲斐然,南域五宗招收弟子,的确苛嚴。但是,越是高高在上的門檻、如日中天的名聲,越會吸引一些向往仙途的凡人們,趨之若鹜。有很多凡人的靈根不夠,卻又一心修仙。偏偏世俗之人,雖然不懂法術靈根,但卻懂得鑽營取巧。便有了——俗門一說。”

既然提出了計劃,她自然不會沒有考量。雲楚俏臉沉靜,不緊不慢的将自己的打算一一道來。

“俗門,只是宗門裏私底下的說法。其實,就是世俗一些凡人,走關系和賄賂,從而進入五宗外門。我記得,距離上一次雲靈宗收徒,已經過去四年三個月了。按照現在的月份,正是俗門活動的時期。”

“既然你都打算好了,此事宜早不宜晚。我們還不速速出發?”

時間拖的越久,越不安全。那元嬰鬼臉聽了雲楚的一番話,卻是迫不及待的道。

“自然是要盡快出發的。但出發之前,有一件事必須要處理好。就是你所說的,我‘易容’之事,容貌改變還好說。這性別上的差異,就算我表面裝得再像,也逃不過宗門大能的法眼。此事若不解決,我們進了宗門也會露出馬腳。”

點墨般的黑眸,靜靜的放在元嬰鬼臉身上。雲楚的俏臉從容,反正她已經提出了隐藏的好法子。若它還不想那麽快找下一個目标,自然會幫忙想辦法。

這家夥不是經常嘲諷自己,不過區區築基期麽?既然如此,它這個‘大能’自當多出點力了。

“鬼機靈的丫頭。你說的僞裝之事,我的确是有點辦法。此換容面具,乃是一個特殊法寶。通過我的靈力加持,可以幫你隐匿身份、性別。不過,此物特殊,維持的時間最多三個月。三個月就要進行一次加持。”

那元嬰鬼臉略一沉吟,很快就做了決定。不到沒有辦法,它也不希望雲楚出事。畢竟,她可是身懷聖尊明經的魔仙傳人,若是修行順利,未來可成就完美的九色元嬰。

這完美仙道,對任意一個修仙者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果然還是你有辦法,那雲楚就先謝過了。”

本來,雲楚這麽一說。是因為,她的确需要一個隐匿身份的辦法。其次呢,就是想試探試探這元嬰鬼臉。

這一縷妖異殘魂,就連赤炎金猊獸都感覺不出深淺。雲楚心中,對它可謂十分忌憚。

“不過,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我所中的毒丹,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解藥?”應付眼前的情況很重要,但那一枚不知名的毒丹,更是雲楚心中的一根刺。

“桀桀桀,小丫頭不要這麽心急嘛!那毒丹半年才發作一次,每次發作之時,我自會給你解藥。如果,你覺得時間太長了,那就早點幫老夫尋到另一半元嬰和适合的奪舍之身吧。不過,以你目前的實力和處境,只怕很難辦到哦!”

見雲楚提及了這事,那元嬰鬼臉露出一抹陰險得意的笑容。有了那一枚毒丹,它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控制住雲楚。此女頗為聰慧,若是不用點手段,它還真不放心。

“呵呵,畢竟是事關我性命的大事,我自然心急。你只要記得,我幫你達成了目的後,就要給我解藥。”

雲楚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冷冷的提醒。

商議完畢後,雲楚戴上了面具、隐匿了身形後,立刻向着中嶺雲淩峰趕去。一路上躲過了好幾撥搜查的修士,終于在四天之後,趕到了雲淩峰——雲靈宗!

早在四天之前,雲楚便在另一個修士城池裏,遞交了拜帖。等到她抵達了雲靈宗,立刻順門熟路的找了引見之人,和宗門的幾個管事打好了交道。

這幾天,整個雲靈宗上下都籠罩在一片壓抑氣氛中。蟄伏死島數十年的計劃失利,就像是一擊重拳,打的他們面上無光不說,還出了不少血。也正是因為如此,只要拿得出足夠的價碼。今年的俗門路子,走的比往年更多。

在繳納了一筆錢財後,雲楚再一次成為了雲靈宗外門的藥童。時隔了四年有餘,在回想當初流放的事,還有在死島的三年多時光。再看着,靈雲宗裏熟悉的一景一物,她真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因為走的是俗門,只有那些資質不達标的土豪凡人,才會走這條路子。是以,雲靈宗裏也沒人把他們當回事。連資質都不測試,跟着門教囫囵解說了一些基本事宜後,便将他們帶到了最偏遠的外門弟子房間,丢了一個最劣的儲物袋和一本基礎門法後,就不聞不問了。

當初,雲楚是由正規挑選入門雲靈宗外門的。在宗門裏的地位,屬于第二下等。而這第一下等的,便是這些一心想仙的俗門弟子了。

一般的外門弟子,按照資質的不同,通過半年到兩年不等的時間,成功入門煉氣後,地位和待遇會有所提高。但是,更多的外門弟子,可能三年五載、甚至是十年二十年,就止步于了煉氣期。最終在宗門裏,也不過一些被使喚的下人罷了。

雲楚已然成功築基,倒是沒有這方面的煩惱。只是,她現在的情況,不僅不能高調,反而是得盡量往低調裏走。

“真沒想到,這些名門正宗們,居然也有這麽髒亂差的地方。剛剛那幾個門教,都還沒築基呢!而那幾個接待的人,更是實力低微,擺不上臺面。”

跟着雲楚一路順順利利的進了雲靈宗,那元嬰鬼臉忍不住啧啧驚嘆。畢竟,這裏可是南域五宗的靈雲宗啊。本以為,要花很大的功夫才能進來呢。

沒想到,雲楚這麽熟門熟路,輕而易舉的就進來了。

“他們不過把俗門當成是收斂錢財的地方罷了。雖然,凡人那點東西,入不了宗門大能的眼。但是,有人心甘情願的送錢,為什麽不收呢?再說了,這滄寰大陸總歸是凡人占了絕大多數。一個人的錢財雖然不多,但人數多了,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雲楚淡淡一笑,她在這裏呆了好一段日子,自然是熟門熟路。

“好了,如今入了靈雲宗。日鏡是絕對不能暴露的,所以,只能讓你暫時委屈在許淩凡的紫金儲物袋了。這儲物袋,似乎能夠隔絕靈識。”

修眉一挑,俊俏的‘少年’,淡淡的對着元嬰鬼臉道。

“也只能這樣了。你入了這外門,便要幹活做事。這靈雲宗裏人多口雜,那幾個老祖也都是精明老怪。”

對于雲楚的提議,元嬰鬼臉并沒有異議。這幾天還在風口浪尖,而它為了幫助雲楚逃走,這幾天也是消耗過渡,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親眼看着元嬰鬼臉,縮入了日鏡之中。雲楚神色淡然的将日鏡放入了紫金儲物袋。

然而,就在她将儲物袋合上的那一剎那,黑眸裏的平靜,徹底的冷凝了下來。

終于,把這元嬰鬼臉給騙進去了!

“小赤赤。……你覺得,這一縷惡魂的話,有幾分可信?”雲楚沉下臉色,眼波流轉便看向了赤炎金猊獸。

“此魂歹毒,且合作的途中,可以毫不遲疑的拿你的性命做威脅。照我說,它連一絲可信度都沒有。”

赤炎金猊獸漂亮的血眸,閃過一絲淩厲。它一直對着元嬰鬼臉,頗有不滿。若非礙于雲楚中了那詭異的毒丹,一路上它豈會如此安靜。

“沒錯。它若是想要奪舍重生,以它的能耐,大可以在八十多年中找個機會就是。為何偏偏要找上我?我不過一介築基期,雖然好控制。但就憑我現在的境界,想去給它找修出元嬰的修士,且還要幫它尋回另一半的元嬰。這些,根本就不是短期能夠實現的。它,既然迫不及待的奪舍重生,又為何要舍近求遠?”

雲楚黑眸微沉,輕輕的點點頭。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相信過這元嬰鬼臉。

“我想,或許它真正的目标,是身懷聖尊明經的我。而且,它那另一半的元嬰,應該也沒那麽簡單。一個揮手之間,可以拿出毒丹和換容法寶的惡魂。一個,被鎮壓在日鏡之中上百年的惡魂。就憑幾句花言巧語,就想哄騙我雲楚?”

雲楚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黑眸清明而淡漠。顯然,這個元嬰鬼臉并不在乎自己是怎麽樣的。因為,她不過一介築基期,又被它下了毒丹。

“這惡魂很自負,雖然,它表現的有些懼怕夙淩的樣子。但在我和你面前,它卻十分傲慢。不過,只要你身上的毒丹一日不解,那對它還真沒有別的辦法。”

赤炎金猊獸血眸閃過幾絲冷芒,它很不喜歡這個殘魂。總覺得它身上有一股妖邪之感。

“你知道,我為何在南域五宗之中,選擇了靈雲宗嗎?”說到毒丹之事,雲楚悠悠的勾起紅唇,慢慢的掃過手中的紫金儲物袋。

“自然是因為,你曾經在雲靈宗待過,對這裏最為熟悉。”赤炎金猊獸一愣,不明白為什麽她突然提起這個。

“自然也有這個原因。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雲靈宗乃是南域五宗之中……丹藥之術最強的宗門!當初我作為藥女,被收納入雲靈宗外門。他們真正看中的,并非是我真靈下等的靈根,而是我的醫藥之能。”

點墨般的黑眸,迸出了一股耀眼光華。雲楚的聲音淡然,語氣平靜。只是,在那平靜之下,卻掩藏着一股淩厲銳氣。

“求人不如求己。這元嬰鬼臉既然是想謀求,我能修出的九色元嬰。才迫不及待的給我下毒。那我便不再修行,專修丹藥之術。只要我不踏入元嬰,它永遠都沒辦法奪舍。”

“要怪,只能怪它自己為了脫離夙淩師兄,過早的暴露了自己。它既然入了這個紫金儲物袋,一時半會兒,也別想出來了。”

聽到雲楚的話,赤炎金猊獸不由的為那一縷殘魂默哀了幾秒鐘。它算計誰不好,偏偏算計到雲楚頭上。本獸爺這麽聰慧過人的十大兇獸之首,在這小丫頭手上也只有吃癟的份。

“不過,如此一來,日鏡豈非不能用了?”赤炎金猊獸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其實,我心裏還有一個猜想。按照聖尊明經上的內容,日鏡主陽輔陰,月鏡主陰輔陽。這日鏡反射的日光在你這裏,有治療之效。但在這一縷殘魂這裏,似乎無時無刻不在鎮壓、消耗它的力量。”

雲楚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黑眸半眯,她将自己的猜想徐徐道來。

“若是如此,上百年的時間,它現在應該很虛弱了。當時,它不是突然之間給我吞下了毒丹嗎?若是它真的那麽自信,也不會迫不及待的用這種手段控制我了。總之,必須要想辦法,将這個殘魂徹底湮滅。否則的話,它留着遲早是個禍害。小赤赤,你可知道當年明月心是和何人有仇?這殘魂的身份,又會是誰?”

自從中了毒丹之後,雲楚每天都在考慮這詭異殘魂的事情。坐以待斃,從來不是她的風格。遲早,她要反客為主,占據主動權!

“因為我降生不過百年,明月心出事的時候,我不過一個幼獸。所以,對于當年的事情,我真的不太清楚。不過,你若是想知道,我們可以暗中調查調查。”

赤炎金猊獸搖搖頭,關于日月寶鏡的事情,它所了解的都不過皮毛。更何況,是仙逝了八九十年的明月心的事情。

它也只知道,日月寶鏡,本是上古仙人留下的一整面神鏡,集日月之精華、神威無比。此鏡歷任主人,皆是名動天下的極風流出色的人物。一直到兩百年前,寶鏡落入了天魔宗的上上任宗主手中,由他煉化成為了一陰、一陽兩大至尊法寶。

從此以後,天魔宗便從一個二流魔宗,一步步崛起成為了第一魔宗。那個時期,但凡親眼見識過寶鏡神威的,基本上都死在了寶鏡上。經歷了百年後,關于這陰陽寶鏡的相關種種,只知道其威力撼天動地,但具體是什麽情況,都流傳甚少。

而且,很多修士只知道寶鏡能攻擊。就連催生、鍍金、療傷等功效,普通的修士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一些宗門老祖,也是一知半解,并不了解。

到了兩百年之後,随着天魔宗的全盛到衰敗,日月寶鏡已經被傳的越來越玄乎。但其真正的模樣,還真沒多少人見識過。

------題外話------

喵喵喵。寶寶今天寫的比較卡。也不造為啥,可能是因為淩美人沒出場吧…

不過,他明天就會出場了。恩,就是這麽高效率!說好的十天之內要知道雲楚在哪嘛!

☆、088 殘魂身份,找到她了!

就在雲楚和赤炎金猊獸商量之時,被放置在紫金儲物袋的元嬰鬼臉,猛地睜開了邪惡的眸。

雲靈宗底蘊數千年,乃是五宗中丹藥之術最強的宗門!這雲楚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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