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內出現,求支持~! (46)

,就這麽一縷的威壓,卻讓整個南域的大能們心神劇震。

還未結丹,僅僅是築基期,就能形成威壓。此女果然是修行了聖尊明經的完美仙道!

此時的雲楚,乃是築基中的帝王。

單憑那一縷威壓,可以讓一切築基,在她面前灰飛煙滅。

這——就是完美仙道的霸強?是仙之傳承的逆天之能?這一刻,整個黑山的數萬修士,在短暫的寂靜後,陷入了更為可怕的瘋狂中。

而萬丈祭壇之上,屬于雲楚的傳奇,只是一個開始!

她不僅僅要踏破築基九層,更要一舉以完美仙道,晉入結丹境。她在意念模糊之中,似有感悟。但是,她所能碰觸到的零星壁障——遠遠不夠!

她迫切的渴望,踏足更高的境界!然後,由體內的完美仙道,引發的天地異象!

雲楚黑眸閃過一抹決然,将破結丹一口吞下。

破結丹沉入腹中,磅礴的丹藥之力向着四肢百骸擴散開來。借着這股強大的藥力和無盡的仙之靈氣。

雲楚再一次閉上眸,全心全意沖擊着結丹境。

靈氣藥力的催動下,她體內的第九枚靈晶,爆發出了絕強的氣息。随着時間的流逝,那一股氣息不斷的攀升,越來越強!而雲楚周身的光華,也越來越耀眼。

九靈合一,臺生丹境!

結丹!她要一舉結丹!

随着雲楚周身氣息的不斷攀升,黑山之上的天空風雲變幻,厚厚的雲層不斷的翻卷聚攏。

暗沉的雲層中,有陣陣沉悶的轟鳴傳出,無數閃電纏繞游走着。這天地異象,在幾個呼吸間,就變得十分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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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黑山之上,大半的天空,都籠罩在難以形容的駭人異象中!

什麽?!

姬玄夜和古弈邪聯手合作,本來已經逐漸壓制住了夙淩。卻沒想到,他們倆所輕視的雲楚,卻在此時爆發出了如此手段!

“她想利用完美仙道,引來天地雷劫。轟開羽化之地的光幕!”

感覺到天空的劇烈變化,姬玄夜的狹長紫眸,陰鸷的一縮。他花了數年的光陰,才籌謀了一個除掉夙淩的絕好機會。

可現在,突然冒出的雲楚。分明,不過區區一介蝼蟻,竟然要壞他好事!

“該死的!快阻止她!”

古弈邪也是被雲楚的舉動,給震得不輕。羽化之地乃仙之地,尋常修士根本無法破開。

但完美仙道引發的天地雷劫,屬于天地規則,本就是扼殺天地不容之物。

在滄寰大陸上,逆天成仙一途,亦是天地不容!

一旦被雲楚成功結丹,此處的光幕被破。萬千死氣四處流竄,他們可控制不住數以萬計的修士!

“我早說要殺了雲楚!殺了她!”

古弈邪心裏憋屈的想吐血,憤怒之下它甚至怪罪起了姬玄夜了。

“不是要殺本尊麽?”

就在這時,白衣翩跹的谪仙玉人卻攔住了他們倆。夙淩素薄的緋唇漾開嘲諷的弧度,精致的妙目裏,一縷妖邪怒放到了極致。

那精致絕倫的冷清仙容,竟顯得猙獰而豔極!

他優雅的擡手,修長如玉的青蔥指,無數的鎖魂絲飛射而出。

夙淩。

該死的!

姬玄夜看着唇色豔紅到極致,妙目裏黑幽幽的妖邪,布滿瞳孔的絕色玉人。

已經把他逼到了這個地步,他千般謀算,才得來這麽一次。

姬玄夜的薄唇抿的很緊,心裏騰起了濃烈的不甘。卻又不得不騰出手來,對付夙淩的攻勢。

就連一旁的古弈邪,也被赤炎金猊獸給攔住。不僅要對付小赤赤,夙淩還時不時會插上一手。

另一邊,雲楚突破結丹期,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她傲然的立在黑色祭壇之上,完全進入了忘我境界。

此時的她,甚至注意不到近在咫尺的法術戰場。

她不斷的嘗試,不斷的向着那一層薄薄的壁障,發起了沖刺。而此刻,她靈臺中的那第九枚靈晶,愈發的渾圓飽滿。

結丹,她一定要成功結丹!

那纖細的身體,幾乎是無意識在不斷掠奪靈氣。當她周身的氣息,醞釀到了一個極點。

就在這時,雲楚忽而怔住!

因為,她體內那形成完美的第九枚靈晶,竟然突然裂開,變化為了十枚!

什麽?!

九為極,十則完美!

雲楚的心底,突然竄上了這麽七個字。難道說,傳說中的完美仙道,竟然會發生和尋常修行不一樣的變化?

就在雲楚不可思議之時,那碎裂成十枚的靈晶,竟在不斷的吸收靈氣。或者說,已經不能算是吸收了,應該說是在強行吞噬!

這些靈氣,有羽化之地的仙之靈氣,更有結丹之下的修士靈氣。

此刻,都源源不斷的向着雲楚的丹田狂湧而來。

靈臺之力在雲楚體內掀起驚濤駭浪,一股無法形容的強大氣息!在這一瞬,由着她的經脈擴散到全身。最後,扶搖直上九天!

強大!前所未有的強大!

雲楚的靈力在瘋狂的暴漲,随着靈氣的不斷湧入,開拓了更強的神通!

此刻,她全身上下籠罩在絕強的光輝之中。而黑山之上的天地異象,也達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雷聲隆隆,厚厚的雲層不斷的翻卷閃耀着,有無數閃電正快速凝聚成束,要将什麽東西摧毀湮滅一般。

當雲楚的丹田處,終于凝成了紫色結丹。一聲驚天轟鳴回蕩,那九天之上的可怕雷劫,也驟然降下!

九道巨大的閃電,劃破長空直取雲楚所在。那可怕的天罰,以毀滅一切的姿态,轟上了這片羽化之地的光幕上!

“咔嚓!”

在碰觸到這光幕的瞬間,羽化之地的死氣,好似遇到了什麽可怕之物般,竟然瑟瑟發抖了起來。

而黑山之中的數萬修士,黑色祭壇上的數千高手,也因為這驚天動地的一劈而恢複了些許神智。

“怎麽回事?!怎麽會出現如此天地異象?!”

“是雲楚,是魔仙傳人雲楚結丹,完美仙道所引發的雷劫!”

“此處的太經之意淡去,悠悠死氣濃郁。竟然從傳承之地,變化成了一片死地!”

“快走!此地已經岌岌可危了。光幕不複,萬千死氣已經再不受束縛!”

在這一刻,數以萬計的修士們,仰頭看着祭壇之上的雲楚。爆發出了一連串的驚呼議論聲。

這一次的太經出世,真可謂一波三折。

仙之傳承,再到一片死地。只差一點,他們就迷失在了心中邪意裏,再也出不來了。

“桀桀桀桀桀,現在就想走,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你們把我古弈邪,把我們邪之一族,當成了什麽?!”

看着下面四散奔走的修士們,古弈邪忽而陰鸷的眯起眸,桀桀的怪笑了起來。

那笑聲猖狂卻又狠戾,帶着一股毀天滅地的殺意!

姬玄夜也看向了古弈邪,竟突然就收了手中的銀色長刀,飛快的往後退去。

“古弈邪,時機已到。既然,事到如今他們還妄想全身而退。就給他們見識見識,你手握太經之能!”

姬玄夜危險的眯起紫眸,一字一句說的冰冷而無情。

什麽?!

此話一出,黑山中的修士大驚。

什麽叫太經之能。難道說,邪仙太經,竟然已經落在了古弈邪之手?!

那這所謂的‘太經出世’,豈非是一個引他們上鈎的幌子?

古弈邪心中雖然不甘,但也絕對不會讓雲楚和夙淩他們翻了盤去。它和姬玄夜合作,幫自己複生只是小事。更重要的是,要以數萬修士之靈,喚醒它邪之一族的先祖——古太淵的邪仙之念!

太祖一生不容于世,以死意祭皇天後土。若能喚醒太祖之念,光複邪之一族指日可待。

然而,它精心謀劃的一切,竟然送葬在了雲楚這麽一個蝼蟻的手裏。它不好過,那他們也別想讨了好去。

“死意滔天、邪心不絕,不死不滅,大極化道!給我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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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一飛沖天,轉機現!

“死意滔天、邪心不絕,不死不滅,大極化道!給我滅!”

古弈邪忽而收了猖狂的笑,那深幽的嗓音,好似蘊含着詭谲的韻律在虔誠吟誦。

随着它的話語,那四處流竄的萬千死氣,好似有了意識般。轉瞬之間,形成了強大可怕的攻勢,向着數萬的修士們而去。

此地本就變化成了一片死地。此刻,萬千死氣瘋狂的包裹住修士的血肉之軀,一點點的吞噬掉他們的生機。

不好!

雲楚看着這一變故,黑眸猛地一震。這些死氣被古弈邪操控了!難道說,這就是邪仙太經之能?

可是,為什麽她會感覺到,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此刻,雲楚的體內,還處于靈臺結丹的蛻變之中。那天地雷劫,還在不斷的轟鳴。幾個呼吸間,漸漸把羽化之地的光幕轟成了碎片。

因為掠奪了羽化之地的仙之靈氣和結丹之下修士的靈氣。雲楚的結丹過程,比之一般的修士要快上許多。

饒是如此,遭逢如此蛻變。

她的周身被耀眼光華所籠罩,體內的五感也愈發清靈。

“古弈邪,你這邪魔,我們和你拼了!”

“沒錯。真當我們南域五宗沒人了嗎?!”

“我們王家也不是好招惹的!”

“滅了古弈邪,殺了姬玄夜。”

羽化之地的光幕被轟開後,那些沉溺于心中邪念的修士大能們,也漸漸清醒了過來。然而,剛才清醒就被萬千死氣給包圍了。

能夠修行到如今的地位,南域五宗和兩大仙家也不是吃素的。衆多修士們齊心協力,一時間倒也能和古弈邪、姬玄夜兩人鬥個平分秋色。

而開始,以一人之力力戰兩人的夙淩,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尊上,不要太勉強了。”

流花得了空隙,立刻飛掠到了那谪仙玉人的身邊,低聲的懇求道。

這姬玄夜花了這麽大的功夫,布了這個局,将尊上引入存有萬千死氣的邪仙羽化之地。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除掉尊上。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姬玄夜之用心,可真夠歹毒的。

“本尊無妨。”

夙淩神容仙姿的五官,已然沾染了絲絲死氣。就連精致的妖眸,暗黑的妖邪已布滿了瞳色。

他的唇色被暗黑所沾染,呈現出妖嬈的豔極。

淡淡的四個字,妙目流轉間,傾瀉了一地的極魅容色。

只一眼,足以令人驚豔魂折。

這谪仙玉人輕抿着薄唇,冷清玉質的嗓音,依舊清明而自制。

但是,流花的心裏卻猶如炙火燒灼,擔心的不行。

之後,若非是南域五宗和兩大仙家的修士們,快要支撐不住了。夙淩沒有再随意出手。

……

“該死的!”

置身于許家的衆修士裏的許淩凡,眼睜睜的看着雲楚以一人之力,當衆踏足了結丹之境。甚至,還利用了完美仙道引來天地雷劫,轟開了羽化之地的光幕。

他本還想尋個機會,了結了此女。

誰知道,就這麽小半天的功夫。此女竟然從築基七層,一路晉升到了結丹境!

再一次越過了他,一飛沖天!

而現在,南域的修士們自保都成了問題。許淩凡更沒有更多的心思,去謀算着了結雲楚了。

修士們和古弈邪之間的鬥法,還在繼續着。随着時間的流逝,數萬的修士們出現了不少的傷亡。

原本的數萬之衆,漸漸只剩下了一萬的高手。那些煉氣期、築基期的微末修士,幾乎都魂葬在此地。

而每一條鮮活生命的逝去,就會化為更多死氣,源源不斷的攻擊着其他人。

不行!

再讓古弈邪肆意殺戮此地的修士們。此處,只會成為了萬人魂葬之處!

雲楚心中焦急不已,咬牙的全力突破。但那一縷感覺,卻總是若隐若現,無法徹底的抓住。

若能徹底突破結丹,或許就能抓住了。

“雲楚。”

赤炎金猊獸也因為南域修士們的出手,而騰出了一點空隙。它急急的跑到雲楚身邊,平時圓鼓鼓的絨毛。卻因為長時間的鬥法,而染上了血色。

有些地方的絨毛,甚至還掉了一小撮。

看上去,像被啃了一嘴的毛球,有點可憐兮兮的。

“雲楚,你快突破啊!突破了,咱們才能趕緊走。此處,不能再留了。”

赤炎金猊獸心裏那個着急啊!瞪着圓鼓鼓的血眸,心裏簡直急上了火。

若非,雲楚的突破,就轟不掉那光幕。破不開萬千死氣所營造的血海魔心,那他們可都要折在古弈邪和姬玄夜,那兩個混蛋手中了。

可是,雲楚突破結丹。

雖然換來了轉機,但她也無法動彈,等于失了淘寶的機會。

在赤炎金猊獸的心裏,沒道理為了那些不相幹的人送命。得了機會,早早逃命才是正理。

“我還差……一點。”

雲楚何嘗不想快點突破?這完美仙道不比尋常修行,當初她踏破築基,入定了足足三個月。

哪怕,此處的靈氣非比尋常。但也不能,片刻之間就讓她突破。

“……只好這麽辦了。”

赤冥漂亮的血眸,直勾勾的盯着雲楚蒼白的小臉。它忽而妖眸一縮,似是下了什麽決心。

“這是渾天丹,乃妖族妖靈所煉的大補之物。裏面蘊含的力量,極容易吸收。你吞了它,說不定就能踏破結丹!”

它小心的拿出了一枚丹藥,毫不遲疑向着雲楚口中送去。

“小赤赤!”

看着它的神色,雲楚也知道這一枚丹藥,定然非同尋常。她心頭湧上了一股感動,眉宇間卻有些遲疑。

這段時間,她雖然很少和這一團小毛球說話。但那個叫‘妖言’的少年,卻背着它找過自己一次。

她很清楚,它的獸體被妖火所傷。現在,也急需要大補之物。而這一枚丹藥,更是妖族給它準備的。

“好了,別廢話了。快吃吧!你再猶豫,本獸爺可就不給你啦!”

赤炎金猊獸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将渾天丹向着雲楚的嘴裏送去。它心裏擔憂雲楚的情況,狂酷炫拽叼的脾氣又上來了。

小赤赤。

雲楚看着它眉宇間的不耐,心頭卻湧上了更多的情緒。她輕啓朱唇,吞下了渾天丹。

此時此刻,她太需要踏破結丹境了。

她甚至有一種可怕的預感。唯有如此,他們才能争得一線生機。

當那一枚丹藥吞入腹中,雄渾的丹藥之力瞬間擴散開來。雲楚只覺得自己的經脈,正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地擴張。

那種變化,甚至帶來了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

而她的血肉骨髓,也在急速的變化,變得愈發超凡脫俗。這種蛻變,改變了雲楚身體的每一處。

随着,這一場翻天覆地的蛻變。她丹田處所凝出的紫色結丹,竟然被經脈中流淌着的靈力,一點點鍍成了金色。

金丹!

在滄寰大陸已知的結丹期中,白丹最次之,其次是藍丹,再上為橙丹,最佳為紫丹。

但是,金色結丹,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過的!

難道說,這就是完美仙道所成就的仙途?

随着這一枚耀眼金丹的出現,雲楚只覺得自己的頭腦一片清明,靈氣的不斷湧入,開拓了更多的領域!

結丹之力在雲楚體內不斷的醞釀着。那扶搖直上的強大氣息,被這一股力量托着,沖上九霄。

單憑一股強橫的氣息,竟沖破了天地雷劫所凝聚的厚重雲層!

在沖上巅峰的那一刻,雲楚緩緩地睜開了黑眸。那一直抓不住的念頭,清晰的出現在了腦海裏。

什麽?!

這一刻,南域數萬的修士怔住了。五宗宗主大能、兩大仙家家主怔住了。

就連古弈邪和姬玄夜,也猛地瞪大了眼睛。

完美仙道,這才是魔仙明月心所留下的完美仙道!

這一刻,雲楚在萬衆矚目之下——一飛沖天!

“就算是完美仙道,那又算的了什麽?等我殺光這些礙事之人,夙淩的絕強之軀,還是雲楚的完美仙道,統統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桀桀桀桀桀!”

半響!

那古弈邪才回過神來,故作不屑的桀桀怪笑道。心中湧起的貪婪,讓它下手更為淩厲了。

“該死的,要撐不住了。實在是,撐不住了啊!”

“右仙師大人,請您出手吧!”

“完了,一切都完了。雲楚不過一介結丹期,就算是完美仙道,也無濟于事。我們都完了,完了啊!”

随着古弈邪不要命的出手,苦苦支撐了許久的修士大能們壓力倍增。

本來,在這羽化之地就大大的克制了仙術之能。反倒是死氣之力,随着傷亡和血腥,越來越狠戾。若非是求生的本能在支撐大家,他們只怕早就撐不住了。

“尊上。”

流花看着那一群嚷嚷着讓尊上出手的人們,只恨不得縫住他們的嘴。

他們自己受了太經的幌子,被心中的貪婪驅使着過來。最終敵不過古弈邪,是自己技不如人,活該受死!

憑什麽,要尊上為他們出手!

流花正欲說些勸說之言。太經算什麽,就算沒了這一次機會,還會有下一次機會。

這一次的太經出世,擺明了是姬玄夜的陰謀陷阱。

夙淩抿着薄唇,不發一言。他精致的妙目豔紅,暗黑的妖邪沾染整個瞳。幽幽的瞳孔,傾瀉了一地冰冷寒光。

如玉的青蔥指只一擡,無數鎖魂絲直取古弈邪。

“夙淩師兄。”

雲楚好不容易踏破了結丹境,正好看到那谪仙玉人以身犯險。心中不由的擔憂,急急的喚他。

“桀桀桀,雲楚你來的正好。你們都要死!”

古弈邪看着夙淩不走,心中正高興的不行。這萬千修士,在它眼裏不過是祭品。

唯有夙淩和雲楚,一個身懷完美仙道,一個擁有絕強實力。兩者的身體,皆是它中意的最佳附魂對象。

偏偏,它正好和兩人都有仇怨。

這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它心裏恨不得馬上殺了他們倆。

“古弈邪,這裏的萬千死氣,也不過因你是邪仙之後,又修了邪族的仙術,這才順從于你罷了。”

雲楚素白的小臉,此刻卻騰起了一股無法形容的氣勢。一字一句,她說的緩慢而認真。

每多說一個字,她便往前一步。

“你似乎,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太經的主人。這片天地的主宰了?”

“雲楚,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身懷太經,這是不争的事實。區區結丹蝼蟻,竟敢大言不慚?!”

聽到雲楚的話,古弈邪被刺激的不輕。它自覺大局在握,又是個桀骜自大的性子。

哪裏聽得了這樣的諷刺之言。

特別,說這些話的,還是一直壓制自己的雲楚!

“什麽意思?我是在笑話你傻,聽不出來嗎?不過拿了個假的太經,還拿着雞毛當令箭,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

雲楚毫不畏懼的看着它,冷冷的解釋道。一面拖延時間,一面暗中仔細的搜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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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太經之能,力挽狂瀾!

雲楚毫不畏懼的看着它,冷冷的解釋道。一面拖延時間,一面暗中仔細的搜索着。

她身負明經,能夠感覺到太經的氣息,的确存在于這一片天地。并非像是古弈邪所說,它手握太經之能!

趁着古弈邪被分了心神,雲楚黑眸閃過一縷精芒,似是确定了什麽。忽而,她纖足一邁,徑直的向着黑色祭壇下的血海縱身一躍。

什麽?!

這個雲楚,莫不是瘋了?

那血海之中,可是浮游着萬千的鬼影。她不過區區一結丹境,一旦進入,只有死路一條!

“這雲楚在做什麽?”

“自尋死路,也不必這麽迫不及待罷?”

“可她說,古弈邪手握太經是騙人的。難道說,她真有什麽辦法?”

“區區一個結丹期,能有什麽辦法?南域這麽多大能,可都被困在此地呢!”

看着雲楚突然的舉動,大家也是疑惑不解,掀起了一陣議論。被古弈邪逼到了這個境地,大家也失了反抗的力氣。

可聽到雲楚的話,莫名又生出了一絲渺茫的希望。

雲楚纖細的身子,直接墜入了無盡的血海,泛起了滔天的漣漪。萬千的鬼影,仿佛嗅到了鮮活的血肉之氣,飛快的聚集而來。

而雲楚模糊的身影,很快被萬千鬼影所圍住,頃刻間便成了黑乎乎的一團。

“雲楚——!”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赤炎金猊獸還來不及拖着她離開,她就說了那麽一番話。

它還在發怔,她竟然就毫不遲疑的跳了!

這個蠢女人!

看着她的被萬千鬼影吞噬,赤炎金猊獸只覺得心髒處空了一片,說不出的冰冷。

它不能接受,她竟然躍下了血海!

“雲楚,該死的你竟然跳下去,你竟然跳下去了?!”

它被刺激的不輕,妖冶的血眸騰起了一股怒焰。它氣急敗壞的咆哮着,一身軟毛發狂的炸開。

然後,它小小的身體,開始不斷的變大。周身所蘊納的氣息,也不斷的攀升。

它要恢複本體,去那血海中找回那個蠢女人!

“王,你不能進入血海!”

就在這時,異色雙瞳的妖冶少年,再也忍不住了。急急的從暗處竄了出來。

妖言來這裏已經很久了。太經出世的天地異象,不僅是人類修士,就連妖族的妖獸們,也都聞訊而來。

而他更是被一堆妖獸們拜托,特意跑來跟着王的。沒想到,那個叫雲楚的女人,樹敵還真不少。

“放開我!”

赤炎金猊獸一雙血眸燃火,本純粹的紅瞳,竟染成了詭異的金色。它冷冷的道了一句,頭也沒回。

毛茸茸的小小身子,卻漾開了一股強大的威壓,将妖言直接彈開了去。

‘血海入魔,亦幻亦真’!

或許,他們所見所聞所感,都不過是一場夢幻。而這一片籠罩着萬千死氣的羽化之地,或或許就是古太淵所留下的試煉!

“轟隆!”

就在赤炎金猊獸和妖言争執之際,那深幽的望不見底的血海,卻突然出現了詭異的異變。

那血紅的妖冶水澤的中心處,竟然出現了詭異的漩渦,那漩渦起初很小。卻在眨眼之間,越變越大。從小小的一團,一下子到占據大半個血海。

好似,那血海之下有什麽黑洞,在不斷的吞噬掉血海之水般。

說不出的詭谲恐怖!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感覺,地動山搖了起來?!”

“不對,很不對勁。這一片天地的氣息,竟然不穩了。”

“難道說,那雲楚并沒有死?她分明墜入了無盡血海,怎麽可能安然無恙?”

還存活的南域修士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腳下的土地在顫抖,無形的氣息在變化。

說不出的壓抑之感,一點點襲上心頭。

“血海入魔,亦幻亦真!成就邪心仙意!哈哈哈。我明白了!”

就在那漩渦幾乎将整個血海吞噬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從無盡海底傳來。

緊接着,一襲白衣的雲楚從飛躍而出。宛若一道極光乍現、光耀乾坤!

多虧了夙淩師兄!若非他曾經提醒過她‘若有變故,抽離魔心’!只怕,她到現在還無法參破太經的試煉。

“古弈邪,你的死期到了!”

此時此刻,雲楚纖細的身體沖天而起。宛若鲲鵬展翅,扶搖直上九萬裏!帶着一股無法形容的淩厲之勢。

而她的周身,竟萦繞着一片詭異符文之光。

“這……這股氣息……這不可能!你區區結丹期,又非邪氏一族之後,怎麽可能被太祖認可?不!這絕對不可能!”

當古弈邪的目光,觸及到了雲楚周身的符文。那萬千死氣所凝出的身體一顫,不敢置信的驚呼道。

而随着雲楚的飛掠而出,那萬丈祭壇竟然出現了顫抖。那不斷的額顫抖從弱到強,仿佛失去了血海的支撐,這一片天地就要化為虛無了一般。

“這一片天地,竟然崩塌了。快走,快走!”

“天啊!血海消失、祭壇崩塌。那雲楚究竟做了什麽,竟然出現了如此可怕的變化?”

“走又能走到哪裏去?我們被黑山困住了。也無法禦空飛行了。”

突遭大變,成千上萬的修士們不由的四下逃竄。好不容易,才脫離了古弈邪的死氣糾纏。

但偏偏,被中空的黑山所擋住了去路,無法從這一片天地中逃出。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就連赤炎金猊獸,看着突然出現的雲楚,血眸也閃過一絲震驚。

“雲楚。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本獸爺了!”

它血眸裏的金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縷極度的狂暴,它死死的盯着沖天而起的雲楚,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人。

唯有一人,始終長身玉立、沉靜從容如昔。

一身雪白的夙淩,看着她高高的飛起。點墨般的黑眸裏,迸出淩厲逼人的鋒芒。

那愈發妖豔的薄唇,終于勾起了輕淺的弧度。

嗯。

楚兒,沒有讓本尊失望呢!

“古族宗廟,邪仙傳承;血海入魔,亦幻亦真,成就邪心仙意。等一人,傳吾神尊太經!”

就在衆人驚慌失措之時,那黑色祭壇逐漸支離破碎。而在一片廢墟中,卻響起了那個熟悉的幽幽聲音。

那聲音詭谲悠長,好似萬千幽魂齊哭,帶着一股攝人心魂的味道。

而随着聲音的出現,那一片祭壇廢墟之上,一個血色古廟徐徐升起,正散發出無盡的血光。

“古族宗廟!這是吾邪族的古廟!”

古弈邪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因是古氏一族之後,它多年前就來過這一片羽化之地。

得到了不少的仙法傳承,甚至也煉化了不少的死氣。但它曾費盡心力,都不能找出古氏一族的宗廟!

可現在,他們邪之一族的古廟,竟然被一個不相幹的魔修給召喚出來了!

這……這也太刺激人了點!

“古族宗廟,邪仙傳承;邪心之道,毒丹邪道,成就邪心仙意!”

雲楚閉着黑眸,完全沉靜在了忘我狀态。她的紅唇微勾,不自覺的低吟出了這一番話。

随着她的話語,那萬千的血光像是活物一般,向着她周身的詭異符文飛射而來。

血光越聚越多,而符文上的光華流轉。仿佛透過雲楚的衣物,嵌入了她的肌膚血肉之中。

雲楚只感覺無數的符文,透過身體竄入了經脈、血液、腦海。日出日落、滄海桑田。這一刻,仿佛已時過境遷,又仿佛白駒過隙。

她慢慢的睜開雙眸,黑瞳中竟透出絲絲血光!

“古弈邪!我這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太經之能!”

一字一句,她說的緩慢而認真。猛地揚起纖細的手臂,一道淩厲的血光在她白嫩的手心醞釀而生。

随着她的動作,向着古弈邪飛射而去!

什麽?!

古弈邪大吃一驚,它乃邪之一族之後。沒有人比它更熟悉太祖和太經的氣息!

這不可能!

他們古氏一族的太經,竟然被一個不相幹的修士傳承了?!

“該死的,古弈邪你不是說,你已經獲得了太經的傳承麽?你騙我,你居然騙我?!”

看着雲楚一飛沖天,姬玄夜的雙眸幾乎猩紅。他已經把夙淩逼到了最後一步,只差最後一點,夙淩就會葬身于此。

就差,那麽一點點啊!

可這一切,竟然在古弈邪身上出了纰漏!他也是聽它說,它傳承了太經之能,這才毫不遲疑和它合作。

可誰知道,這些竟然都是謊言!

“我沒有騙你,我的确傳承了太經。只是……就連我都沒有料到,我所得到的,竟然不是真的太經。哈哈哈,我竟然沒有得到太祖的認可。我沒有得到邪之仙道的承認……太諷刺了。”

古弈邪才是最為驚駭之人,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一生的抱負,就這麽被雲楚給生生的奪走。

這是它一生的目标,一生的希望。

竟然,就這麽輕描淡寫的被奪走了。他身為古氏一族,竟然敗給了一個外人。

“古弈邪,受死吧!”

雲楚得了太經傳承,雖不可能将太經一下子學會。但邪族仙法中,自有辦法克制古弈邪的邪法。

只要滅了這古弈邪,單憑一個姬玄夜利用不了萬千死氣,就掀不起多少風浪了。

尊上,果然是料事如神。

流花靜靜的立在那裏,看着大放異彩的雲楚,心頭不由的驚嘆連連。

在他眼裏,雲楚一直都是微不足道的。為了此次太經出世,籌謀了數年的不止姬玄夜,尊上也早就做了準備。

除了絕強的仙道,古太淵也以妖孽的丹毒知道而著稱。原本,尊上是打算讓他來奪取太經的。

但一個月前,尊上卻突然對他說,要他幫助雲楚奪取太經。那個時候,他還很不以為然。

雲楚雖然有些丹修天賦,但丹道境界太低,完全不看在他的眼裏。

他記得很清楚,尊上就雲淡風輕的道了一句話。

“她之天賦,遠在你之上。若這世間,還有一人能得太經。當屬楚兒無疑。”

就那麽一句話,他只能忍痛放棄了太經的争奪,轉而去幫助雲楚。他有多喜歡鑽研丹道啊!

讓他就這麽放棄,哪怕是尊上的命令,還是讓他心疼了很久。

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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