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說讀書人不打人
一個文弱書生居然敢站在自己人衆面前耀武揚威,當真是壽星老上吊——嫌自己獲得太久了,那潘世仁不屑地道:“你個酸秀才,真以為自己是秀才,你只是個學子而已,別說你是學子,便是秀才,我該打照打不誤。”
王孝棠道:“你們這是土匪行徑了,是否由我上報知縣大老爺,刺配你們一個強闖民宅之罪,一個個都發配三千裏去那遼東給女真野人吃掉。”
“知縣大老爺?”潘世仁大笑起來,吐了一口吐沫:“呸!你也配談知縣大老爺!你可知知縣大老爺與我父什麽關系?看知縣來了,是判你個斬立決,還是判你個充軍三千裏,識相的躲開!”
王孝棠冷笑道:“我要是不躲開呢?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中,你們居然強闖民宅,好大的狗膽。”
“邪靈之人,壞我一村風水,我等是為民除害,你不要助纣為虐。”潘世仁叫道,他身後的狗腿子們紛紛叫嚷起來。
王孝棠見他們紛紛靠了上來,喝道:“莫要逼我動手,誰說讀書人不打人。”
潘世仁大笑道:“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正待說着呢,只見兩個靠的近的喽啰被王孝棠一手一個抓在衣襟上,奮力一扔,居然堪堪飛了出去,直接被王孝棠從房門口扔到了圍牆外的樹上,居然挂在了樹上,那兩人直到挂在樹上之後才吓得啊啊大叫起來。其餘人頓時後退了幾步,吓了一大跳,看了看那樹上的人,又看了看王孝棠,怎麽也想不出來這人居然有如此武藝。
潘世仁也說不出來話了,張大嘴巴傻呆呆地看着王孝棠,而周鈴兒在王孝棠身後看的更是仔細,心中除了驚訝便是滿滿的崇拜之情了,心想原來小棠哥還有這樣的武藝。
當然,王孝棠知道自己這不是什麽武藝,而是穿越的福利而已,他叉着腰很能裝蛋地環視一圈,道:“還有沒有王法啦?還有沒有王法啦?”這語氣和這态度,像極了《功夫》裏馮小剛扮演的黑社會老大的嘴臉,一邊說着一邊逼近潘家喽啰。
潘家喽啰一退再退,退到院牆根了,潘世仁這才說:“你……你不要以為自己厲害,大家就怕了你,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你不成?”
王孝棠聳了聳肩,走前兩步,衆人連忙吓得靠着牆,王孝棠不屑道:“那就來吧,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人我打一雙,來三人我全都打死。”
潘世仁道:“你還敢當街殺人。”
“我這叫做自動防衛。”王孝棠道。
“什麽自動防衛,大明律中沒這個東西。”潘世仁振臂揮舞道,“大家不要怕,上啊,上啊,這人肯定是邪靈上身,少不得以後迫害大家。”盡管他咋咋呼呼,但是大家誰敢沖上來,一個個向前走一步倒是向後退兩步。
王孝棠沖着潘世仁笑道:“你別說別人,你來啊,潘大少爺。”
潘大少爺色厲內荏地說:“你別以為我怕了你,我也是有武藝在身的。”
“哦?我相信,我相信因為你跑的比誰都快。”王孝棠哈哈大笑道。
潘世仁道:“我……我……我這是因為最近比武受傷,否則我會怕你。告訴你,你不要趁我受傷之際落井下石。”
“我從來都不落井下石。”王孝棠道,“我只會痛打落水狗。”
潘世仁氣得不行,咬牙切齒一番,只得揮手道:“我們走,我們不與這等瘋人一般見識。”帶着身邊的喽啰們頓時落荒而逃。
見潘世仁一衆走遠,周鈴兒連忙關上院門,跑回來高興地蹦跳着叫道:“小棠哥你真厲害。”此時便聽到噗通噗通兩聲,挂在樹上的兩個小喽啰才從樹上掉了下來,惹得周鈴兒再一次笑起來,那笑聲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王孝棠也忍不住笑了,甚為開心。
這時候虛平走了出來,在王孝棠身邊認真說道:“他們不是什麽中邪,而是吃了一種異域迷藥,叫做十年草。”
“十年草?”王孝棠驚訝道,“這是什麽東西?”
鄭雲霄道:“莫不是吃了之後要睡上十年?”
虛平道:“十年草是西域奇草,我師傅曾經說過,這種十年草生長極為不易,人吃之後要瞌睡十年。當然,這只是一種說法,誰要是睡上十年,早就餓死了。我師傅當初在江湖行走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大盜,這人便是用十年草的高手,曾經用它來迷住大家小姐,然後奸污其人。我師父與幾位義士氣憤不過,追擊了七天七夜,終于将那**大盜殺死,然後毀掉了所有的十年草以及種子。他說吃了這十年草的人不知能昏睡多久,大概十年一說只是大家以訛傳訛吧。”
“你說了這麽多,到底會不會解毒?”王孝棠關切問。
虛平自信滿滿地說道:“我之所以說這麽多,自然是會解了,當今世上除了我之外,只有我師父一個人會了,便是第三個人也沒有。”
王孝棠立即笑道:“那你還等着什麽,趕緊解毒啊道士。”
虛平道:“我這一口水都沒喝,休息,休息一會兒,不耽誤。”此時天已經黑了,卻是該做飯了,只是周家人無心吃飯。鄭雲霄也道:“秀才,你莫要着急,難道你忘記道士上次用針,最後累得幾乎虛脫?這用針不是小事,非是他矯情。”
王孝棠忙道歉說自己焦急了,便自作主張吩咐周鈴兒去做飯,周鈴兒見王孝棠回來了便有了主心骨,與母親一說。周嬸知道原來這小道士能救人,頓時高興不已,周嬸忙道:“這倒也是,豈能讓先生們如此勞累,這便給大家做點飯菜。”
給大家做了一鍋麥飯,又炒了兩個小菜,那周鈴兒便拎着酒壺去打酒,可是沒過一會兒卻哭着回來了,說酒家不賣,非說咱家不詳,有邪氣。
王孝棠氣得要拍桌子,卻陡然想起來把客棧桌子拍碎的事兒了,這才悻悻地收了手,道:“欺人太甚,到底周大叔窺破了他們家什麽秘密,讓潘家如此趕盡殺絕。”
“多虧你在。”周鈴兒抽泣着道。
周嬸道:“小棠啊,你讓嬸子怎麽感謝你啊。”
王孝棠道:“嬸子你這麽說就外道了,不把我當做自家人了。”說到自家人,那周鈴兒臉色又紅了起來,到底是母親敏感,立即察覺到了女兒的異樣,心中一動稍作打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