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舉
大臣們散去的同時,餘氏這才看向那個最開始尖叫的丫鬟。
“杜鵑,剛剛是你喊的大小姐出事了?”
餘氏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杜鵑是李姨娘的大丫鬟,李氏竟然想毀了若水的清白!想想李棕年那憑借一點才華整天得意滿滿的模樣,餘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餘氏雖不想女兒嫁與鎮國侯府,卻更不希望女兒毀了名聲,更嫁給那個一無是處的李棕年。
“回夫人……正是奴婢……”杜鵑顫顫的回道。
“污蔑主子,杖斃。”
餘氏陰測測的眼神看了一眼杜鵑後,冷冷吩咐。
杜鵑素來知道餘氏的性子,周若水周寒明就是餘氏的逆鱗,誰碰誰遭殃。這次,餘氏連一句話都不聽,杜鵑知道,自己死定了。
杜鵑癱軟的身子被拉下去,還沒散去的姨娘看到餘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處置了杜鵑,身子都抖了抖。
也不知是不是餘氏身邊的人故意,拖着杜鵑去杖斃的途中,特意在去客院的路上繞了一圈,讓李姨娘幾人看到杜鵑心如死灰的模樣。
“今日之事,都把嘴巴給管住了,不要丢了尚書府的臉。”
餘氏淡淡掃了一眼衆姨娘後留下一句話,帶着周若水回了房。
“杜鵑是家生子,許嬷嬷,去把她的家人全給發賣了,賣的越差越好!”
一回到朝霞苑,餘氏便找出了杜鵑一家子的賣身契,盡數交給許嬷嬷。
“知道了夫人,您放心,老奴一定給辦好。”
許嬷嬷從小看着周若水長大,心裏把周若水當成親孫女般疼愛,杜鵑此舉雖是受了李姨娘的意,可在許嬷嬷心裏同樣不能接受。
“娘,女兒沒事,您別擔心了…”
屋子裏就留下餘氏與周若水後,餘氏的問長問短讓周若水都有些受不住。
“你不知道,一聽到你出事了,娘可是吓的三魂不見七魄,好在你沒事!李氏和呂氏那對毒婦,竟然想用這樣的法子來陷害你,簡直可惡!”
餘氏的煞氣擋不住的外露,她在想,是不是她對李姨娘太過仁慈,才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付周若水。
“我兒放心,李氏,以後不會再翻出風浪了!”
餘氏終于下定決心,要将李姨娘連根拔起。她不容許,有這麽一顆□□在府裏威脅她一對兒女的安全。
同時,李棕年回了自個在外院住的屋子。一進去,李棕年發現,自己的身下依舊難受需要纾解。
方才在假山那,因為人太多,再加上李棕年心虛害怕,這才沒有發現,可現在,身體難受。
李棕年一想到今天事敗,都是周若水一手操控不由得惱怒不已,再有那兩個丫鬟,李棕年嗤之以鼻,奴才之身豈能配他?
可當下,李棕年*難以纾解,便把那兩個丫鬟叫了過來,直接撕爛她們剛剛換好的衣服,推倒在床上。
可憐兩個丫鬟剛破了身子,又被李棕年如此折騰,二人都被折騰得淚水連連,叫苦不已。
可李棕年這邪火就是消散不去,于是李棕年決定,把院子裏伺候的另外兩個丫鬟都叫了進來。
李棕年不停的運動,直到半夜方休。
身下的丫鬟長呼了一口氣,有氣無力擡了擡手臂,低低喚了一聲,“李少爺。”
丫鬟身上的李棕年卻如一灘爛泥,沒有任何的回應。丫鬟伸手把李棕年輕輕推到了一邊,拉過散落在一旁自己的衣服,穿好了這才扭頭,一看吓得尖叫了起來:“啊!”
“怎麽了?”一旁癱着的三個人連忙爬起來問道。
“啊!”
四人吓得面如土色。只見李棕年臉色青白,口吐白沫,而讓她們痛苦了一晚上的東西依舊高高站起。
四人驚恐的叫聲,把外面伺候婆子和小厮給引了進來。見屋裏的情況,衆人臉上帶着尴尬,床上的丫鬟兒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拉了被子蓋住了李棕年未着寸縷的身體。
“快去請陳大夫。”
那婆子到底是經歷的事情多,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指着一個小厮吩咐說道。
然後又想了想,吩咐屋內的幾人:
“我去請李夫人過來,你們把院子都守好了。”
衆人都吓的點了點頭,婆子這才與請大夫的小厮一道走出了門。
呂氏剛剛起床,聽到婆子的傳話,匆匆帶着李瑤就趕了過來。呂氏一見到床上的李棕年,還有站在一旁衣衫不整的四個丫鬟,哪有什麽不明白的?
自己唯一的兒子,口吐白沫臉色青白,而這四個賤人還活的好好的。呂氏開口吼道:“賤人,你們四個,對我的兒子都做了什麽?竟然勾引少爺,你們都嫌命長了!!全部拖下去亂棍打死!”
呂氏發話除了她身邊的劉嬷嬷,其他人動都不動。李瑤也有些氣急敗壞,指着屋內的婆子小厮吼道:“你們沒聽見嗎!還不把這四個賤人拖下去打死!”
其中一個杜婆子諷刺的看了一眼呂氏和李瑤,不甚恭敬的開口:“李夫人,李小姐,她們四人除了梅蕊,另外三人都是尚書府的奴才。李夫人既沒有她們的賣身契,這個主怕是做不了的。再有,今兒個賢王殿下才讓李少爺收下梅蕊與杜蘭,您這就給打死了,您是讓咱們老爺得罪賢王殿下嗎?”
杜婆子的話讓呂氏和李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讓她們沒有一點話語可以反對。
正好這時,陳大夫到了,呂氏趁機找了個臺階,迎上陳大夫,淚眼婆娑的哀求道:“陳大夫,您快給我家棕年看看……”
陳大夫向呂氏微微躬身後便坐到床前為李棕年診脈。凝神診了半響才放下,把蓋在李棕年身上的被子拉開了露出一半的胸膛出來,臉色凝重地拿出了銀針,往李棕年的頭,手,胸膛各處的要穴紮去。
“陳大夫,棕年怎麽樣了?”等陳大夫紮好了針,呂氏急不可耐地問道。
陳大夫看向在一旁呆着的呂氏,李瑤以及丫鬟婆子等人,對着呂氏說道:“李夫人,還請回避片刻。”
“有勞了。”呂氏聽着陳大夫的話有些凝重,只得朝着陳大夫說了一聲,領了李瑤,丫鬟與婆子走到了屏風外面。
陳大夫這才掀開了蓋在李棕年身上的被子。饒是陳大夫行醫數十年,見得病症多了,眼裏也不禁閃過詫異,想着剛剛屋內跪着的四個衣衫不整的丫鬟,陳大夫心裏也就明白了。
陳大夫臉色不變地仔細端詳了一番李棕年使用過度的玩意,然後紮了數根銀針在李棕年的小腹,大腿小腿和腳上。
約摸半個時辰,陳大夫這才伸手把柳恒之身上的銀針給拔了下來,寫下了方子,為李棕年蓋好了被子。
李棕年臉色有些緩和了,幽幽睜開了雙眼,扭頭看向陳大夫,他倒是見過,于是無力的打了聲招呼:“陳大夫。”
守在屏風外的呂氏聽到了李棕年的聲音,與李瑤匆匆走了出來。看到李棕年的臉色好了不少,李瑤有些通紅的雙眼,喊道:“哥哥,你總算醒了…”
呂氏問了李棕年兩句,這才轉頭看向陳大夫,問道:“陳大夫,我兒可好?”
陳大夫臉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屋內的下人,把手裏的方子遞給了李棕年帶過來的小厮,說道:“按這個方子盡快熬了藥來,給李少爺服用。”
“你們都下去吧。”呂氏看出了陳大夫有難言之隐,心中一突,對着一衆下人揮了揮手。
小厮接了藥方,與丫鬟婆子立馬退了出去。屋內只剩下呂氏與李瑤後,呂氏才開口說道:“陳大夫,請直言相告,我兒到底如何了?”
陳大夫看着呂氏,又看了一眼李棕年,斟酌了一番,這才婉轉的說道:“李夫人,李少爺昨夜太過操勞,傷了子孫根,得好好修養。”
呂氏一聽陳大夫的話差點暈過去,慌忙問道:“陳大夫,這,這,很嚴重嗎?可有法子治得好?”
李棕年如被火燒一般的灼痛,聽得自己傷了子孫根,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李棕年一臉驚恐地看向陳大夫,問道:“陳大夫,要養多久?”
陳大夫嘆了口氣,沉默不語。這是?将來自己沒有用了嗎?
李棕年吓得顫抖着掙紮着爬了起來,不顧一臉慘白扶着自己的李瑤,喊道:“陳大夫,我這可以治好的對不對……”
呂氏臉色蒼白,嗓子一陣腥甜,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一下暈倒過去。
“娘……”
李瑤忙伸手扶了呂氏,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軟榻上。陳大夫又是紮針,又是掐人中,呂氏這才蘇醒了過來。
呂氏吐了一口血,這才睜開眼睛,淚流滿面的喊道:“我苦命的兒啊。”
“娘,娘,”
李棕年絕望地揪着的頭發,不肯死心:“娘,您一定要救救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