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餘喆笑的胸有成竹: “你不會。”
“嘁!”魏小墨嗤笑,忽然把頭埋進他懷裏,在他的衣服上面擦了擦臉,然後才把頭擡起來,擦去淚水能看得清眼前的男人了,依然那麽帥那麽高大那麽溫暖,依然讓她心動,可是她真的決定放手了。
魏小墨冷笑,“是嗎?那就試試看。”
她的冷笑像一瓢涼水澆滅了餘喆的熱情,他慢慢地松開手,有些驚訝的問:“你玩真的?”
“廢話!”得到自由,魏小墨立即遠離這個能讓她口是心非的懷抱。
餘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拍拍她的頭,“去吃飯吧,吃飽氣就消了。”
鬧騰一陣,魏小墨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她不太想和餘喆一塊去吃飯,可餘喆一直淡定的站在那兒淡定的瞅着她,目光溫柔的像是磁鐵吸住她。
魏小墨再次口是心非,一邊安慰自己就當是最後一次約會,一邊乖巧的拿着包包和他一塊出門。
餘喆很少開車,今早接到葉輝的電話,讓他陪餘欣回老宅。餘欣偶爾有事找他向來是讓別人傳話,餘喆不知道這個從來不和他說話的同父異母的姐姐為什麽讓他陪着去老宅,本不想來,但經不住葉輝的哀求同意了。
他和葉娴葉輝的接觸只限于兩家聚會,或許同是男人,他長的帥又在國外,葉輝對他的态度和女人們不一樣,阿喆哥喊得比密甜。
葉輝和他一樣,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而這個姐姐又是他忘不掉的心上人,餘喆和葉輝的關系倒算是親近。
不讓魏小墨打葉輝的臉,是不想讓這對兄妹有朝一日相認時有太多的尴尬。當然,葉輝打了自己的親姐姐,他尴不尴尬那就和他無關了,對他來說魏小墨不尴尬就成。
路上,魏小墨接到餘辰逸的電話,餘辰逸的語氣悠閑輕松,似乎不知道餘欣和葉娴殺上門鬧過事,魏小墨懶得跟他說,只說出去吃飯。
早晨餘老爺子起床後感到不舒服,非得要餘辰逸陪他上醫院,去了後非要住院觀察,這麽一來,餘辰逸必須在醫院陪他一整天。這麽一來,餘欣和葉娴便有機會找魏小墨了。
魏小墨冷笑着挂了電話,她想冒充餘辰逸的女人究竟是對還是錯?她的本意是想刺激餘喆,可餘喆照舊淡定的不肯承認,人沒刺激到反而自己被打了一巴掌。
如果老爺子出面開除她,餘辰逸會不會因為她和老爺子起沖突?魏小墨甩甩頭,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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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駛入一條偏僻的小巷,兩旁的建築變成三四層高的民國時期的風格。魏小墨沾餘辰逸的光來過兩次,這裏不是S市最貴的地段,但消費卻是S市最貴的地方。
她瞥了餘喆一眼,不想他正歪頭看右邊倒後鏡,兩人目光撞到一起,只見餘喆溫柔一笑,溫暖的氣息迎面撲來,熱的魏小墨心口飄蕩,扭頭不讓餘喆看見她的小心思。
汽車并沒有開進停車場依然往前行駛,魏小墨奇怪的咦了一聲,“去哪兒?”
“就快到了。”餘喆潇灑的轉動方向盤,車頭往右一轉讓開對面飛馳而來的車,兩三分鐘後停在一家別墅前。
院門口已經停了四輛高檔車,別墅門敞着,魏小墨走進別墅,外面看起來有些古樸的別墅裏面別有洞天,東院一排樹蔭架,爬滿了魏小墨不認識的長青植物,西院擺着兩個座位的秋千,頂上是一把土黃色的遮陽傘,秋千架上纏繞了花花綠綠的絹花做裝飾,一只漂亮的孔雀立于絹花中間。
“孔雀!”魏小墨驚呼着跑過去,這種東西只在動物園見過,可真沒見過有人家養孔雀的。
她站在孔雀旁,想伸手去摸摸那漂亮的毛。
“小心。”餘喆及時拉住她,而孔雀已經瞪着眼珠大有攻擊的意思。
“它只讓男人摸。”餘喆好笑的指着前面牆上貼的一張紙。
紙上明确告示,此孔雀乃雌性,十分抵觸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魏小墨看完告示哈哈大笑,“色孔雀!不過,孔雀可以家養嗎?”
“這是藍孔雀,如果是綠孔雀就不可以。”餘喆拉着她往屋裏走去。
別墅內的裝修完全是中式風格,一樓所有非承重牆全部敲斷做成餐廳,全木板地,手工打制的雕花餐桌椅、屏風,座椅上是金黃色繡着飛龍的坐墊和靠墊,讓人咋一看以為走進皇宮內院。
魏小墨一邊贊嘆古色古香,一邊覺得眼睛不夠看了,她興奮地拉着餘喆問:“這些家具哪兒有賣?”
“沒得賣。我們這兒全是老家工人手工雕刻的。”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側面傳來,接着走來一個個子有些矮小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他帶着李大钊同志的黑框圓眼鏡,穿着白色棉質對襟衣服,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二子,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老人家張開雙臂上來擁抱餘喆,餘喆走上去彎腰輕輕地抱住他。
“南爺爺。”
男爺爺?爺爺本來就是男的。魏小墨奇怪的眨眼睛。
兩人擁抱結束分開,南爺爺笑眯眯的望了望魏小墨,“小姑娘是誰啊?”
魏小墨聽得心花怒放,居然說她是小姑娘!要知道,已經有九零後喊她老女人了。
“爺爺好!”她笑眯眯的和老人家揮手,“我叫魏小墨。”
“魏……小墨?”南爺爺有一絲仲怔,眼神明顯的變深沉,随後卻又笑起來,“走走,進屋。”
他眼神變化極快,但魏小墨仍是看出來了。為什麽聽見她的名字會有奇怪的感覺?似乎很熟悉這個名字。
魏小墨轉頭去看餘喆,後者卻和老人家有說有笑,她只好收起心裏的納悶,跟在兩人後面上上二樓。
只容得下四個人的小包間,紅木雕花桌椅,椅子重的需要兩只手來拖。南爺爺請他二位入座,讓服務員送上一壺珍珠白茶後忙去了。
魏小墨問餘喆南爺爺是誰,餘喆端起茶杯,姿态悠閑的用杯蓋撥了撥上面的茶葉,這才擡頭望她,“爺爺的朋友。”
魏小墨點頭,餘老爺子的朋友,在繁華地段擁有一套改成餐廳的別墅,腳趾頭想想也能想到這老頭定是有錢人。
“為什麽門口沒有名字?比如什麽小院啦,什麽餐館啦。”魏小墨歪着頭好奇的眨眼睛。
她這幅模樣就像個好奇寶寶,可愛極了,餘喆沒忍住,伸出手捏了一把她的鼻子,好笑的說:“你俗不俗。”
“你才俗。”魏小墨惱怒的拍開他的爪子,捂着被他捏痛的鼻子沖他瞪眼睛。
餘喆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說:“這裏只接待熟識的朋友。”
不為生意不為金錢似乎只為樂趣而開,這樣的生活可真令人向往。魏小墨撫摸着精致的雕花刻龍圖,悲嘆自己不知哪輩子才能如此惬意生活。
對面,餘喆一直默默地喝着茶,嘴角始終挂着淺淺的笑意,目光柔和的望着她。
安靜很适合現在的氣氛,兩人之間無聲的默契似乎與生俱來。魏小墨在感慨有錢人的悠閑生活,完全沒留意到此刻的氣氛是如此的溫馨,更沒留意到餘喆看她的目光有多溫暖。
兩個人點了三菜一湯,一道點心黃金球。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魏小墨的手機響了。
她以為又是餘辰逸打來的,偷偷瞄了餘喆一眼,見他低頭吃菜,飛快的掏出手機準備去外面接。可她看見號碼心安了,電話是柳葉打來的。
魏小墨把聲音放低柔:“喂……柳葉……”
“小墨姐,我頭好痛……”
氣若游絲的聲音吓得魏小墨一下子跳起來,聲音都變顫抖,“柳葉,你怎麽了?”
“我摔了一跤,頭……好痛。”
“我馬上來,馬上來。”
魏小墨一邊掐電話一邊對已經站起來緊張的餘喆說:“快送我去柳葉家,她出事了。”
餘喆二話不說,拿着包就往外跑,魏小墨也拿起包,眼光看見剛端上來的黃金球,想都沒想,端着盤子跑了出來。
南爺爺坐在一樓櫃臺後面,餘喆沖他揮手,“有急事,回頭結賬。”
“喂……”南爺爺詫異的看着餘喆飛奔而出。
接着,聽見女人喊他:“南爺爺,回頭還你盤子。”
“喂……”南爺爺看着兩道飛奔而去的身影喃喃自語:“怪不得死小子對她念念不忘,性子可真像。”
魏小墨聽不見他的話,上車後往餘喆嘴裏塞了一個黃金球,然後剛塞了一個進自己的嘴巴,車子像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媽呀,安全第一。”她左手捧着盤子右手抓緊車頂的把手,一顆心懸在半空中,用比平時快十多分鐘的時間趕到柳葉家。
魏小墨有柳葉的鑰匙,開門後一眼就看見躺在沙發上的柳葉,旁邊放着一個大紅盆,裏面裝了半盆的嘔吐物。
“柳葉。”她一個箭步沖過來,手和腳一起顫抖。
即使被餘辰逸撞傷也沒見過虛弱到感覺快死的地步,柳葉像剛洗過頭發,濕漉漉的貼着臉頰,臉色像紙一樣白,滿頭滿臉的虛汗。
她緩緩地擡起眼皮,渙散的目光努力地聚焦看清面前的魏小墨,張開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別說了,趕緊上醫院。”餘喆拉開魏小墨,彎腰抱起柳葉就往外走。魏小墨鎖上門離開柳葉家。
這一路,沒人說話,魏小墨不敢問柳葉發生什麽事,因為她看起來沒有力氣說話。
魏小墨沉默了半天問:“和她上次被撞有關嗎?”
餘喆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盤在車流中鑽來鑽去,“如果是摔到頭部肯定有關,你聯系一下撞她的人,有電話嗎?”
魏小墨覺得心裏苦苦的,笑不出也哭不出,看着懷裏睜不開眼睛的柳葉,閉上眼睛扯扯嘴,“有。那個人……是餘少。”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晉江又要搞啥新玩意,昨天抽的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