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家衆人

( )在等待江伯伯的兒子出來幫忙的時候,爸爸感覺不好麻煩人家,就帶領我們先去卸貨。我和湘琴在旁邊解開繩子,爸爸直接踩在貨車上,搬動着行李。在我們忙着的時候,湘琴不知道想些什麽,一直都在發呆,爸爸把一個口袋放在她面前好一會了她都沒發現。

爸爸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幾天也不知道你是怎麽了,做事情都是恍神恍神的。”

話說,湘琴這樣的狀态确實已經很久了,大概是從向江直樹告白被拒開始的。姐姐啊,果然還是很喜歡江直樹的,今天白天那麽說不過只是氣話而已。如果不是她這麽愛江直樹,江直樹最後也不會被她堅持去愛的勇氣和決心感動,從而愛上她。

在我也發呆想事情的時候,背後突然傳出江直樹的聲音,“袁叔叔你好,我是老大,我叫直樹。”

也許是在家裏的緣故,江直樹的聲音不像在學校裏那麽冷冰冰的,帶了點人情味。

湘琴從聽到江直樹的聲音開始就僵住了,臉上的表情既驚訝又尴尬,渾身都不自在,但她的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我看到湘琴無意識下的小動作,心中一陣好笑,姐姐對于能和江直樹住在一起還是很歡喜。

江伯伯跟在直樹身後,向爸爸介紹着直樹,爸爸誇贊了江直樹幾句。我轉過身去,江直樹此時給人的感覺不再像冰山那樣難以接觸,而是一個溫潤如玉的有着良好修養的公子。

難道,江直樹有雙重人格?在家一種個性,出門又是另一種個性。說起來,我還是認為現在的江直樹更加迷人,不再像以前那樣拒人于千裏之外。

湘琴似乎也發現了江直樹的不同,驚訝之餘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了。

有了江直樹的幫助,我們很快就把行李全部搬到了屋子裏。我一直注意着江直樹搬東西的時候的表情,發現他只是在看到我的時候淺笑着沖我點點頭,并沒有像電視劇中我印象很深刻的沖湘琴惡質的微笑,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湘琴一眼。

不管江直樹有沒有注意她,湘琴擡頭看了江直樹幾次,眼中閃過癡迷和希望。

恩,就是希望,看來湘琴也發現自己有了和江直樹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了,而且這個機會還很多。

喜歡上江直樹這樣的天蠍座天才,湘琴的路還很長呢。

我們剛走進屋子,江直樹的媽媽就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看起來對我們的到來很是高興。她做了一個看起來就很香甜誘人的巧克力蛋糕歡迎我們。

江伯母把我們拉到餐桌旁坐下,為我們一人切了塊蛋糕,她一直笑着,像對待親生女兒那樣體貼周到的關心我們,“你們就是湘琴和紫姝?好可愛哦,我做了蛋糕等你們來,你們多吃點。”

我一向喜歡吃巧克力味的東西,穿越前每個暑假都會因為巧克力冰激淩長胖幾斤,自然不能抵擋住美味蛋糕的誘惑。我用叉子吃着蛋糕,心中幸福得都快冒泡泡了,好好吃哦,江伯母不愧是在家做了這麽久的家庭主婦的人,做出的蛋糕都像是蛋糕店裏面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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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你做的蛋糕很好吃。”我和湘琴都喜歡這個蛋糕,自然不會吝惜我們的贊美。

“是嗎?喜歡就多多吃點。”江伯母又為我們切了點,鼓勵我們繼續吃。

我極為哀怨的看着蛋糕,真的還想吃啊,可是又怕長胖,算了,等先吃胖了再減。

一個看起來有點胖的男孩子抱着一本書,站到我和湘琴的面前,他一定就是超級崇拜他哥哥直樹的江裕樹了。江裕樹的臉色不好,有幾分陰郁,看到我直視他,狠狠的瞪着我。

“裕樹,不可以。”江伯母有些嗔怪的阻止了裕樹的瞪視。江裕樹生氣的“哼”了一聲,對江伯母說道,“我也要吃蛋糕。”然後他就走到客廳坐下了。

湘琴這次沒有發呆,也沒有直視裕樹,就沒有被裕樹瞪視了,她害怕我被裕樹吓到,在開始就拉着我的手,給我勇氣。可憐的我,明明只是電視劇中不存在的人物,結果受到了主角般的待遇。江裕樹和我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江伯母給每個人都切了蛋糕,我和湘琴幫忙端到客廳裏去。爸爸和江伯父坐在沙發上聊天,江直樹在旁邊收拾着行李。

我和湘琴挨着坐在沙發上,江裕樹偷偷看了我幾眼,翻開他拿下來的那本書,不懷好意的問我,“姐姐,你能告訴我‘黔驢技窮’這個成語的解釋和造句嗎?”

OTZ。。。想我未穿越前好歹是個大學生,竟然會被一個小學生為難。要是江裕樹把這個問題拿去問湘琴,我或許還會擔心湘琴會不會出醜,但若是問我,我在心中偷偷笑着。

我裝作很為難的沉默了一會,然後慢慢念道,“黔、驢、技、窮,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的。”

湘琴看到我為難,想在一旁幫我回答,但我拉了她一下,不讓她說話。客廳裏的人都停下了交談,專心等待我的回答。

我假裝思考的四周望了望,發現江直樹好笑的看着我。他的嘴唇動着,但沒有聲音,依稀辨認出“不要逗他。”這句話。

我埋頭想了好一會,江裕樹現在很是得意的看着我,準備借此狠狠的羞辱我,“姐姐不知道嗎?”

“黔驢技窮中黔指當時的黔中道,主要包括今天的貴州省中部-北部、重慶南部和湖南西北部,治黔州(今重慶市黔江縣)。技指技能。這個成語比喻有限的一點本領也已經用完了,諷刺一些虛有其表,外強中幹,無德無才的人。造句有他們現在已經黔驢技窮了。”(資料來源于百度百科)我笑眯眯的說完,最後還補充上一句,“忘了告訴你,裕樹,我是袁紫姝,是你哥哥江直樹的同班同學。”

本來裕樹聽到我的回答臉色已經沒那麽好了,聽到我的補充,更是明白我在逗他,氣得都想把書扔出去了。他嘟起嘴,不滿的瞪了我好多眼。他估計一開始以為我是在F班讀書的湘琴,故意想整我的,沒想到被我欺負了。

爸爸開始也有點擔心,但大家後來都知道我在逗裕樹,都大笑起來,客廳裏一片歡笑。

江伯母笑了一會,推着我和湘琴上去看她特意為我們準備的房間。

江家在一片豪華別墅區,房子充滿了歐式的奢侈和華麗。上到二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一個擺滿了模型的房間,有賽車的,有坦克的。。。。。。每一個看起來都價值不菲。

“哇,好多模型。”湘琴情不自禁的贊嘆道,她趴在玻璃窗上,着迷的望着這些精巧的模型。

“這些啊,都是你伯父收藏的。”江伯母驕傲的說道,“而且很多還是他自己做的。”

“哇,還有這個。”湘琴拉着我小跑到擺放模型的房間裏,彎腰看着江伯父的賽車跑道,“這個一定很好玩。”

“走走,這個不是重頭戲。”江伯母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湘琴,迫不及待的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另一個外面滿蕾絲的房間門口。這個房間的房門上挂着一個愛心狀的娃娃,江伯母指着愛心上的字,得意的說:“你們看,雙生城堡哦。”

雖然從外面看起來這個房間已經非常不錯了,但我對這上面的蕾絲滿臉黑線,而且這個名字,怎麽聽怎麽覺得詭異。

江伯母推開房門。房間裏并排放着兩張床,一張粉色,一張白色,兩張床上都鋪滿了蕾絲,蕾絲上放着許多可愛的玩偶。整個房間似乎都由蕾絲裝點而成,像少女的夢想中最豪華的城堡。

若是放到我十六七歲的時候,我說不定很喜歡這個房間,可是穿越前我已經成年了,早已過了做少女夢的年齡。這麽多的蕾絲,讓我不由的在心中內牛滿面的想到“蕾絲邊”。

“我聽你們爸爸說阿姝喜歡白色,湘琴喜歡粉紅色,你們看看,喜不喜歡?”江伯母示意我們進去仔細看看,“我特意為你們做了新床哦,試試看。”

我和湘琴坐在床上,有一種很柔軟舒适的感覺,相視一笑,都露出了歡欣喜悅的表情,異口同聲道,“江伯母,謝謝你,我們都好喜歡。”

江伯母看着我們都是一副滿足的樣子,自豪的開口,“湘琴,阿姝,你們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希望能夠有個女兒,可以和她一起做蛋糕,一起去逛街,還可以把她的房間布置成到處充滿着蕾絲窗簾和布娃娃。真感謝你們,因為你們來了,我就好像多了兩個女兒,可以把我所有的蕾絲和布娃娃都拿出來。”

“好美好。”我躺倒床上,把頭靠在一個布偶身上,享受的蹭了蹭玩偶,極為放松的哼了幾下。

“你真像是一只懶懶的小貓咪。”不知什麽時候,江直樹倚在房門上,看到我這一副慵懶的模樣,眸子裏閃過戲谑和好笑,說出口的話也隐含着笑意。

我坐起來,臉色通紅,心中有着說不出的尴尬和不自在。我偷偷打量着江直樹,他剛才不會是在心中笑話我?

江伯母看着直樹難得一見的玩笑,臉色變得賊賊的,一副偷偷算計的模樣,“直樹,你來了。你來陪陪阿姝和湘琴,我去準備晚飯。”

“這個房間本來是裕樹的。”等江伯母離開後,直樹開口說道。他在說到“裕樹”的時候,還特意看着我的眼睛強調。

不就是小整了一下江裕樹麽,直樹他不會這麽記仇。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尴尬起來,甚至透露出冷清。江直樹呆在房間裏,我和湘琴不可能毫無顧忌的像平時那樣玩鬧,我坐了一會,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就在湘琴的耳邊說道,“姐,我先出去看看。”

湘琴從江直樹來了後就開始發呆,現在也沒什麽反應。沒想到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江直樹竟然說道,“我和你一起出去。”

湘琴聽到江直樹的話,擡頭看了下他,又把頭低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希望她不要一根筋的考慮事情。

默默的和江直樹走到過道上,氣氛依然有些尴尬,但在路過剛才湘琴極為喜歡的擺放模型的房間的時候,江直樹停了下來,我也跟着停了下來。

我在想江直樹究竟有什麽事情的時候,他竟然開口介紹着江伯伯的收藏。他不是像剛才江伯母那樣粗略的說幾句,而是極細致的介紹着它們的來歷和特點,有幾款我多看了幾眼的,他還更為詳細的向我解說。

怎麽感覺,江直樹好像是外出旅游時遇見的導游?

江直樹是相貌極好的人,笑起來彬彬有禮,平易近人,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溫和得就像是一個交往多年的好友。但大多數時候,他俊美的臉龐都是面無表情的,一副看透世事,對世間的一切沒有興趣的樣子。

電視劇中的袁湘琴能打動那麽冷漠不懂表達感情的他,确實下了很大的功夫。但現在若像讓他回應湘琴那濃烈的情感,基本上不可能。

我一直在想着直樹和湘琴的事,都沒發現江直樹隐藏在眸子下淡淡的笑意,也沒注意江直樹為什麽要特意介紹這些。

許久以後,我一臉哀嘆,要是我當初再多想想江直樹對我和湘琴的不同,也不會走那麽多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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