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 )直樹在前面走着,他的背影格外誘人,讓我這個早就想歪了的人不由的臉紅起來,直樹會怎麽“懲罰”我啊?

平時感覺到江家還蠻大的,但這時候,我忽然發現江家還是沒我想象的那麽大,至少,我感覺沒走幾步就到了直樹的房間。

怎麽辦?我真的好緊張啊,估計臉都紅完了。

“阿姝。”直樹忽然回過頭來沖我一笑,“不管是怎樣的懲罰,你都會接受的,對麽?”

“。。。對。”我艱難的答應着。

“那麽阿姝。”直樹說着推開了他的房間門,我跟着他走進去,“我的懲罰就是。。。”

我的心跳再次加速。

直樹等我進來後就把門關上,“阿姝,今天晚上,你就替我揉揉肩。”說完,直樹就坐在了床邊,背對着我,“記住,要好好揉。”

直樹說的懲罰,不會就是這個?我嘴角抽搐着,不知怎麽的,心中居然有着深深的失落感。

既然輸了,那麽就好好的接受直樹說的懲罰。

說實話,我還沒替人揉過肩膀呢,這還是第一次。江直樹本來就長得十分精致,側面看起來有一種說不清的動人滋味。于是,我臉上本來從進門後已經消退的差不多的紅暈又浮現出來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在心裏想着江直樹的各種表情啊!!!

“阿姝,慢慢揉。”直樹說着躺在床上,“下手稍微重點。”

因為是第一次,我下手比較輕,沒想到直樹居然讓我重點。我咽了咽口水,下手比剛才重了些。

直樹的皮膚很好,隔着一層衣服,我都能感到良好的觸感。

我就這直樹的脖子,慢慢往下揉着,力度本來想輕些,但看着直樹不滿的眼神,逐漸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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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錯。”直樹贊許的點頭,“阿姝,就這力道,剛剛好。”

本來房間裏就我們兩個人,空氣中都彌漫着暧昧的氣息,我揉着揉着,更是感到手心發燙,心跳也越來越快。

我不得不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向直樹撲上去,要知道,現在的直樹在我眼中就是一道大餐。

可能是因為我一直在東想西想的緣故,直樹漸漸不滿的出聲了,“阿姝,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要讓自己抵制住直樹的誘惑還真不容易啊。

“我知道這個懲罰來得莫名其妙。”直樹忽然翻過身來握住我的手,“阿姝,你一定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對?”

“沒有啊。”直樹雖然話語很誠懇,但表情卻是那麽的溫柔,讓我就算是想說有也沒那個膽子。

“我知道吃醋的事是我的不對。”直樹嘆了口氣,“本來都不是你的錯,我居然把火氣發在你身上。”

我很想點頭,但看着直樹陰沉的眼神,還是讪笑着。

“阿姝,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好?”

“哪有。”其實,直樹平時對我真的很好,除了有一些小小的霸道。

“我對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直樹深沉的嘆氣。

在直樹的眼神的逼迫下,我搖頭。

“那就是說,你覺得我管得很松?”

我都沒反應過來,就習慣性的點頭。點完頭後,我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犯下了什麽錯誤,我居然中了直樹下的套了。

直樹這厮實在是太奸詐了!

頭都已經點了,我總不可能在此時忽然反悔。我看着直樹笑得十分得意,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懊惱。明明就知道直樹這個人奸詐狡猾,根本就沒看上去那麽冷,而是一只極為腹黑的狐貍,我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栽在他身上。

不行,我要努力,不然還沒等着和直樹結婚,就會被他管得死死的!

“阿姝,我會改掉我管得松這個壞毛病的。”直樹眉眼中都有着止不住的笑意,“既然你都點頭了,我一定會比以前更注意着你。”

“直樹。”我笑着,“你的學業很重要,就不需要天天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注意我的阿姝怎麽會是浪費時間呢?”直樹抱住我,把頭靠在在我的肩膀上,把玩着我漂浮着的頭發,輕笑着,“我的阿姝這麽惹人注意。”

“可是直樹。”和直樹不在同一個系是我想了很久才決定的,現在我覺得我的決定是愈發的正确,“我們能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啊,我和你不是一個系的。”

“是啊,不在同一個系。”直樹嘆氣,“既然這樣,那我只有轉系了。”

什麽?轉系?我沒聽錯!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直樹。

直樹慢吞吞的開口,“為了能夠多一點時間和阿姝你在一起,我決定轉到醫學系去。”

電視劇中,江直樹最後也是轉到醫學系了,但那是直樹看到病人的痛苦無奈,又在湘琴的鼓勵下才下的決定,怎麽今天我聽着直樹說的轉系,忽然有一種囧囧有神的感覺呢?

就算是我現在的人生依然圍繞着電視劇轉着,但也不用什麽事都和電視劇有關?還是萬能劇情的作用?不論這個世界歪成什麽樣子,電視劇情都能讓這個世界走上“正軌”?

“阿姝,你是不是很開心?”直樹見我半天都沒反應,伸手在我眼前揮了揮。

直樹最近都和我在一起,也沒像電視劇中那樣去過醫院,怎麽會忽然生出轉系的念頭?

不對,這個念頭肯定不是忽然冒出來的,直樹一定計劃了很久,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才跟我說的,直樹從來不做沒準備的事。

“直樹,你說的是真的,你要轉到醫學系去?”直樹說的什麽為了和我多些在一起的時間我是不會信的,直樹信任我,我也信任他,偶爾的吃醋什麽的只能算是調劑,要真遇上什麽事,直樹是不會感情用事的。

“我是要轉過去。”直樹點頭,“我準備等爸爸他們回來就跟他們說。”

“為什麽轉過去?”我盯着直樹,“你別用那些借口來敷衍我,我是不會相信的。”

“因為我前些日子的一個夢。”直樹的神情很怪異,“在夢裏,我就是一個醫生。”

我心裏忽然涼飕飕的,“直樹,能不能具體說說你那個夢。”

“我當時在一家醫院,穿着白大褂。”直樹說着,“我醒來之後,就想着去當一個醫生。”

我松了一口氣,我以為直樹夢到的是電視劇的情節,就是那些和湘琴在一起的情節,幸好不是。如果直樹真的做了那樣的夢,知道有個他對湘琴有着很深的愛戀,那我就不知道自己算什麽了,第三者?還是搶走了姐姐男朋友的人?

現在,我算是在劇情還沒怎麽開始的時候就和直樹在一起的,那些擔憂基本上都不存在,但我心中的不安還是很難消除掉的。

我不希望做第三者,更不希望做一個搶走別人男朋友的人,那樣會讓我心中很不舒服,充滿着強烈的愧疚感。

就算是現在這樣,我都會覺得對不起湘琴,總是想着要補償她。

“阿姝,以後我們一起當醫生。”直樹輕笑着,“這樣,以後在一起的時間也會更多些了。”

我點頭,然後忽然想到,我到直樹的房間裏來,好像是接受懲罰的,為什麽到了最後居然變成了談論未來以及擔心我兩關系了?

我的心思又回到直樹身上,他這樣子,唇紅齒白的,真的好誘人啊!

不行,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我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沒想到動作幅度這麽小,直樹都發現了。

他不滿的阻止了我的挪動,“阿姝,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怎麽會?”我幹笑着。

“那為什麽要遠離我?”直樹本來是眯着眼的狐貍表情,不知道想到什麽,忽然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阿姝,你不想要我了麽?”

直樹=狐貍,這是我以前的認知。直樹=萌受,這是我現在的認知。

真的是好像撲上去,我心中叫嚣着,推倒直樹,推倒直樹,讓這個可愛的萌受變成專屬你的小受。

“阿姝,你真的不要我了?”直樹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眼睛眨巴眨巴的。

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我立馬撲到直樹,我們一起倒在了床上。

我像一只惡狼,對着直樹小白兔下口,他的嘴唇,看起來好美味啊。

我俯下、身去咬住直樹的嘴唇,狠狠的把他咬得哭笑不得,随後輕輕的舔了舔他的嘴唇。

直樹的眼神幽暗了。

“阿姝,這樣的事不用你主動的。”直樹反過來把我壓在身下,學着我剛才,狠狠的親着,“我來就好了。”

直樹堵住了我的嘴,讓我本來要說出口的“不行,我要主動”變得模糊不清。

第一次和直樹親吻時,直樹給我的感覺很青澀,像我一樣的,都沒有過這樣的經驗。但現在,直樹已經能讓我的意識逐漸迷糊起來,跟随着他的步調行動着。

好美,仿佛是嘗到了渴望已久的美食,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不知道和直樹親了多久,漸漸地,我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然後,意識也真正的模糊了。

于是,我就沒想過要是被人知道我在直樹床上睡了一晚會有什麽後果。

30

“她怎麽會在哥哥的床上?”

“哥哥和阿姝睡在一起?”

······

我暈暈沉沉的,迷糊間聽到一些熟悉的聲音,好像是江伯母和江裕樹。

伯母和裕樹在說些什麽,怎麽我都聽不懂。

昨晚直樹和我說他要當醫生,他明明讀得好好的卻忽然想當醫生,就連基本上沒去過醫院的他也夢到了他成為醫生的場景。雖然一直都在心中說服自己我不是第三者,可就是直樹對我的好,姐姐對我的好,讓我心內的不安一直不曾解除,總是害怕着電視劇的情節上演。

其實,電視劇的情節一直在上演。就算是因為我的來到幹擾了它的發展,就算我改變了湘琴和直樹的命運,我也總是有一種驚慌感。

但直樹對我的好不是假的,湘琴對我的好不是假的,周圍的所有人發出的善意我都能感覺到。

要說服自己忽略別人的感受很簡單,但想說服自己忽略自己的感受卻很難。

“不要吵醒她。”

我驀地睜開眼,發現江伯母和江裕樹就站在床前。

直樹坐在床上,頭發稍亂,典型的剛起床的樣子。他對着江伯母和江裕樹,“不要把她吵醒了。”

我昨晚就這麽和江直樹,“睡”了?

江伯母一臉神秘得意,八卦的問道,“你昨晚和阿姝,你們,那個了?”

江裕樹則是憤憤不平,“哥哥怎麽可能和她······”他說到一半,忽然臉色通紅,閉了嘴,只是惡狠狠地瞪着我。

“我們昨晚還沒發生什麽。”

直樹的聲音略顯冷清,“你們怎麽跑到我的房間裏來了?”

江伯母聽到直樹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馬上又八卦着:“今早湘琴說阿姝一晚上都沒回房間,我擔心阿姝是不是出事了,所以······你們昨晚真的什麽事都沒發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眼看着江伯母有越說越離譜的趨勢,我立馬打斷她,“伯母,我和直樹真的沒發生什麽。”

剛才我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還是昨天晚上的那件。我的身上搭了床薄被,是平日裏直樹睡覺時用的。要說我和直樹真的發生了什麽,頂多就是兩個人同床共枕,順帶蓋同一床被子罷了。

我相信,在江伯母眼中,我和直樹昨晚單獨呆了那麽久,就該發生點事,這樣她也能直接将我和直樹送入洞房。

想起那些關于電視劇的事,我心中又是一抽,如果我現在和直樹真的“入洞房”了,電視劇卻照它應有的軌跡發展,那叫我如何自處?

“你要不再睡會?”直樹對着我說道。

“不用了。”

我掀開被子,離開了直樹的床,等站好後,再次對着江伯母誠懇的說道,“我和直樹一晚上什麽事都沒發生,我還穿着昨晚的衣服呢。”

江伯母還是希望我和直樹發生點事,看到我穿的衣服後,她很明顯的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其實昨晚阿姝和哥哥真的可以發生點事的······”

直到吃完早飯,江伯母還一直在重複着“其實哥哥真的可以和阿姝發生點······”

作為這次事件的女主角,我對此表示沉默。

直樹說要轉系是真的,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就對大家說出了這個重磅消息,震得江伯父氣憤的扔下碗筷,震得江伯母不知道夾在丈夫和兒子間到底該怎麽辦。

“當初是你要選報這個系,剛入學沒多久然就要轉系,是不是因為你一貫的優秀,我從未指責過你,才讓你一點都不把自己的人生當回事?”江伯父站起身來,憤怒地說道,“我一直希望你能夠繼承家業,你不願意,好,那我就不強迫你,尊重你的意願,但我尊重你一次的選擇并不代表着我會一直縱容你。”

“我決心已定。”

“好啊,你好啊······”江伯父被直樹的話氣着,臉色不複祥和,卻是我從未見過的鐵青,他渾身發抖,半響都沒把那句話完整的說出來。

直樹是在大家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說的,江伯父又氣得摔下碗筷,我們一家人本來就是借宿在江家,即便現在我和直樹是男女朋友關系,但在這樣的家庭問題上,我們的存在其實很尴尬。

事實上,我們一家完全沒有立場參與到江家的問題上來,但爸爸一直認為既然我們借宿在江家,就要對江家懷有一顆感恩之心,能幫的時候就一定要幫上忙,比如說現在,江伯父和江直樹吵架的時候。

“阿利,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他喜歡讀什麽專業就讀什麽專業,我們做父母的,何必限制這麽多。”爸爸把江伯父勸道沙發上坐着。

大家其實都知道,江伯父最氣的不是直樹忽然想轉專業,而是直樹堅定的想學醫,不想繼承他的公司。江伯父辛辛苦苦打拼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這麽一家凝聚着心血的公司,自然是希望最能幹的兒子能夠子承父業,将公司越辦越好。

電視劇裏江直樹IQ200也不是蓋的,只要是他喜歡的,他都能做得很好。我和直樹相處了這麽長一段時間,也知道他确實能夠繼承江伯父的事業,并将公司經營得很好,但他有這個能力,不代表着他就要這麽去做。直樹自小就很獨立,他一旦下定決心,就沒人能逼迫他更改。

作為江直樹目前的正牌女友,我确實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我本來就是醫學系的人,不管我怎麽表示,都會被判定為站在直樹的一方,堅定的支持着直樹的行為,甚至還會被人認為是我慫恿直樹轉系改學醫。

比如目前少不更事的江裕樹小同學,堅信着就是因為我在一旁,他那無比偉大如神般無所不能的天才哥哥江直樹才會選擇轉到醫學系裏我所在的那個班,并為此不惜跟“神父”翻臉。

從那天中午以後,江直樹幾乎沒有和江伯父正面交流過,兩個人之間有什麽事,大都通過江伯母,或者通過江裕樹。

江直樹轉系的事情在學校裏引起了大的轟動。

本來在人才輩出的臺大,像直樹這樣優秀的人比比皆是,再加上他一向低調,悶騷,所以論壇上關于他的帖子并不多。

但任何事情,一旦跟男女關系扯上邊,就極容易引起人們興趣。

再加上有人把我以前和宋軒,湘琴以前和直樹的那點小事拿出來一編,就成了一部經典的狗血四角戀言情劇本。

我有時候聽到周圍的人談起直樹轉系的種種情仇糾葛,都會忍不住佩服編出這些故事的人。如果不是我剛好是女主角之一,聽到這麽有條有理,有依有據的故事,很有可能信以為真。

直樹在醫學院依舊表現得很出色。我明明比直樹要早學一段時間,但不論是知識的深度和廣度都比不上直樹。

主要是當年《惡作劇之吻》的原著作者多田薰将江直樹的原型的主頻設置得太高了,遠超一般的主流配置,估計在高配中也算是排的上號的。

自從直樹轉系的那天起,我就發現我徹底被人管制了。

雖然現在直樹和江伯父正處于冷戰中,直樹的心情算不上好,但他每次面對我,依然是那副奸詐狡猾的狐貍樣,他更是喜歡挖坑,讓我不知不覺中順着他的話跳到坑裏去。

我嚴重懷疑現在的直樹已經因為我的到來,那個冰山面癱外冷心熱的新世紀好男人就像是偏離了很多的電視劇情一樣,被徹底崩壞了。

31

被徹底崩壞的江直樹就算是在醫學院混得如魚得水,依舊希望和江伯父恢複以往的良好關系。但是江伯父看似慈祥,內裏卻非常固執,直樹轉系的事情都過去兩個月了,他仍然看着直樹就會生悶氣。

江伯母和江裕樹夾在冷戰的父子中間就已經十分難受,更別說我、湘琴和爸爸這三個本來就只是寄宿在江家的外人。雖說江家和爸爸曾有過口頭上的關于我和直樹大二結婚的婚約,但現在我們才大一,談這些為時尚早。每次吃飯的時候爸爸都努力想要江伯父和直樹父子兩像以往那樣和諧共處,但收效甚微。

當夾心餅幹的日子不好過,因此,當爸爸告訴我和湘琴他已經找到房子準備搬出去的時候,我們心底反而松了一口氣。

爸爸找到的房子很小,勉強夠我們一家三口住下。當爸爸帶我和湘琴去看房子的時候,我知道,搬離江家的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果然,在看完房子的當天晚上,爸爸就和江伯父江伯母提出了這件事。

“現在湘琴和阿姝在我們家不是住得好好的麽,為什麽忽然想要搬出去住?”江伯母問道。

“我們家在這打擾你們這麽久了,現在有能力搬出去住就不希望再給你們添麻煩了。”爸爸笑着說道。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江伯母一臉哀怨,“如果你們搬出去住,我不就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見到可愛的湘琴和阿姝了麽?”

“可是······”爸爸讪笑着,“真的不想再給你們家添麻煩了,我們搬出去住就好了。”

不管江伯母如何挽留,爸爸就是不願意松口。江伯父看到爸爸執意要搬出去另找房子住,準備挽留的時候看了眼直樹,然後又沉默了。

就這樣,我們家在江家住了一年多以後,搬離了江家。

直樹現在和我同班,即使搬離了江家,對我們的關系依舊沒造成多大的影響。直樹也不希望我們家一直夾在他和江伯父之間左右為難。

醫學院的課業繁忙,不然我倒是很想出去打工,可平日裏背和直樹在一起的時間都不夠了,哪有那麽多的閑心想着去打工。

雖然我一直這麽說着安慰自己,但在聽到湘琴出去打工賺錢後依然免不了滿心哀怨,我真的也想去打工賺零花錢啊。

爸爸對我和湘琴很是寵愛,但家裏的條件本就不是特別好,因此我們得到的零花錢很有限。再加上本來就已經成年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成天向父親要錢簡直說不過去。

于是,在看上某款很适合直樹的錢包但是沒錢去買後我更是哀怨了。就算是再忙,也得抽出時間打工去。

打工這樣重要的事情,得提前和直樹報備。直樹聽到我說要打工,也起了要打工的心思。

大學的兼職蠻多的,直樹很輕松的就找到了一個可以讓我們兩個人同時打工的地方。

雖說工資不是很多,但勝在工作時間短,有足夠的時間讓我消化每天的功課,還能讓我在打工的時候也能看到直樹,所以這個工作算是上佳。

在打工的時候有直樹幫襯着,倒是沒出什麽事,平平穩穩的賺到了能夠買到我想買給直樹的生日禮物的錢包的錢。

生日禮物這東西,還是要有些驚喜的好。

去專賣店買好東西順便包起來後,我就一心琢磨着要如何給直樹一個驚喜。

直接送給他肯定沒有驚喜,像直樹這樣腹黑的人一定早就猜到我打工是為了給他買東西。只是想着直樹最近挖下的讓我跳的坑,我總是不甘心,希望用一種讓直樹猜不到的方法給他個驚喜。

只是沒想到,這個方法也讓我猜不到。

直樹生日,江伯母特意準備了豐盛的大餐邀請我們來。

雖然離開江家有這麽段時間了,但我們和江伯母絲毫不見生疏,依舊是如同以往的真正的母女般親近。

江裕樹這個小孩子,明明看到我和湘琴就很高興,還要裝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斜眼瞪我,惹得我心中一陣好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接受了直樹轉系的定局,江伯父和直樹的關系現在看起來要好很多。

大家熱熱鬧鬧的吃過晚飯,就圍在廳裏面看電視。

江伯母偷偷把我拉到廚房。

碗筷已經被收拾好了,廚房幹幹淨淨的。江伯母神秘的指着擺在一張小桌子上的盒子,“阿姝,你看這是什麽?”

“這個不就是蛋糕盒嗎?”這個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随處可見的蛋糕盒。

“你在仔細看看,和一般的蛋糕盒有什麽不同。”

我走到小桌子前,沒發現蛋糕盒的奇特之處。我在桌子周圍看了看,再伸手摸了摸盒子。

盒子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但它的表面凹凸不平,就像是刻過字的。我沿着盒子上的紋路細細撫摸,忽然臉色一紅,這盒子上刻的,然是“江直樹和袁紫姝訂婚蛋糕”。

我是什麽時候答應和直樹訂婚的啊。o(╯□╰)o

我僵硬着回過頭去看着江伯母,“伯母,這是怎麽一回事?”

“就是你和哥哥的訂婚蛋糕啊。”江伯母笑眯眯的說道。

“我和直樹?”

“你和直樹都确定關系這麽久了,早該把婚定下來,我一開始也是忘了才拖到現在。”

“可是······”可是我還沒有答應過要和直樹訂婚啊。

雖然早就知道會和直樹訂婚,但沒想到會這麽早,江伯母,你确定你不是先斬後奏麽?

“你們在看什麽?”直樹忽然斜倚在廚房,“不是說去拿蛋糕麽,怎麽拿了這麽久?”

這個蛋糕已經被江伯母給深度化了,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生日蛋糕了。

可能是我呆住沒說話,直樹走到了我們身邊。他看着蛋糕盒子,伸手一摸,臉色浮現出淺淺笑容,“阿姝,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進我家的門?”

我臉色一紅,下意識反駁,“這個蛋糕不是我定的。”

“哦。”直樹的了然的笑笑,“用不着這麽害羞,既然你想,那麽我們今晚就可以訂婚。”

江伯母在一旁看着我和直樹的互動,臉色都笑開了花,偏偏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那裏左顧右盼。

“我才沒有!”我本來還想繼續反駁,但看着直樹愈來愈冷的眼神,心中忽然一寒,馬上狗腿的說道,“那就今晚訂婚吧。”

我以前也沒這麽狗腿過,但是我領教過直樹的腹黑本事,知道今晚若是不随着他的意,往後說不定還會被他以此為借口來進行各種各樣的“懲罰”。

于是,在這個本來是直樹生日的日子裏,我和直樹光榮的把一只腳伸進了婚姻的墳墓裏,另一只腳,就等着完婚後再伸進去。

而我為直樹準備的生日禮物,也被當成驚喜的訂婚禮物送給了直樹。

32

當我被訂婚徹底綁住以後,直樹好似松了一口氣,對我也猶如春風般和煦,不會出現偶爾崩壞的腹黑模樣。

但是訂婚以後,我心中總是有一種不安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記了。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呢?

直到我從直樹口中聽到江伯父的生意出現問題之後,我才想起來,原來還有江伯父為了逼直樹繼承家業假裝公司出現事故的事。

直樹最近習慣溫和優雅的笑着,但直樹和我說江伯父的事情時,他的笑容中卻帶着一絲從未有過的苦澀。

聽說江伯父的公司出事,直樹的心中也不好受吧。我是知道伯父的公司完全沒有問題,不用擔心,但是江直樹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湘琴和爸爸也一個勁的追問着江伯父公司的事情,到最後,爸爸終于下定決心,“湘琴和阿姝,我們也去江家看看吧。”

爸爸帶着我和湘琴到了江家。

江家的氣氛很微妙,明明應該是給人一種令人擔心的感覺,但空氣中卻彌漫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江伯父和直樹各沉默的坐在沙發一邊,江伯母将我們迎進來之後,嘆了口氣,“你們父子兩個有話就好好說啊。”

“我沒什麽話好說的,我先上去了。”直樹忽然站起身來,路過我們的時候一把把我拉住上樓。

據我對直樹的了解來看,他的心情很壞。

直樹直接把我拉到他的房間,關上門,然後抱住我坐在床上,“阿姝,你說事業和理想哪個重要?”

事業和理想?在我心中兩個都挺重要的,所以我最希望能夠從事理想的事業。直樹現在明顯是為了江伯父要求他繼承公司和他自己學醫的理想矛盾而産生的嚴重的不安和迷茫。

“直樹,在你心中哪個更重要?”

“我不知道。”直樹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爸爸希望我繼承公司,不惜用裝病的手段威逼我,而我希望能夠學醫救人。”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就像電視劇後面演的那樣,讓江裕樹繼承家業,直樹當醫生就好了。但現在的江伯父和直樹明顯是在怄氣,誰說也不聽的,這件事只能讓他們自己心裏想開。

只是我沒想到,他們想開的時間然這麽長。直到我們大學畢業,江伯父然還希望着直樹繼承家業。雖然現在的江伯父可能不是單純的希望直樹能夠去公司上班,而是怄氣的成分多些,但我還是很難理解,他們父子兩個人然能夠這麽多年不和好。

等到直樹義務服兵役,忽然傳出直樹生病的事情,兩個人的關系才有所好轉。

其實直樹也就是小感冒而已,但傳消息的阿金有着以小化大的本事,将一個小感冒傳得好似直樹得了絕症。阿金現在是我姐夫,兩年前剛和湘琴完婚。阿金三年前才成功追到湘琴,卻在戀愛一年後順利将湘琴拐入婚姻的墳墓,實在讓我難以理解。

我和直樹戀愛五年多了,除了結婚後該做的事情情侶能做得事情差不多都做完了。

戀愛的時間越長,江伯母的心中就越發焦急。她成天在我身邊打轉,打探着我和直樹的最新動向和有沒有結婚的消息。

其實也不是直樹不想結婚。照直樹的腹黑性格,談話時早就把我往結婚的方向帶了無數次,但每次在最關鍵的時候我都會打馬虎眼或者裝傻,最後直接和直樹說等到大學畢業再讨論這些事情。

因為心中的那種不确定感,我和直樹折騰了很久,等到湘琴和阿金的孩子都有了,我心裏才徹徹底底松了一口氣。

今天直樹回家,我就和他說這件事情吧。

有一段時間沒見過直樹了,我和他約在了我們曾經打過工的一家咖啡館。不是我不願意在家談這種事,而是我不願意在家裏被大家當成是觀賞動物一樣看。

直樹坐在靠窗的位置等我,我在咖啡店外的玻璃上面敲了敲,直樹好笑的看着我。我揮手和直樹打了招呼就準備進到店裏去,卻忽然發現直樹的表情極度惶恐,他拍打着窗戶,恨不得馬上從店裏出來。

發生了什麽事?

我往街道上望了一眼,一輛失控的轎車向我沖過來,下一秒,我失去知覺。

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呆在醫院裏,媽媽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激動的看着我。

等等,媽媽?

确實是我媽媽,而且是我的媽媽,不是袁湘琴和袁紫姝的媽媽。那麽這麽說,我回來了?

看到鏡子裏面那個有些陌生的但依舊眼熟的人,我知道,自己真的回來了。

不是惡作劇之吻的世界,不是有着江直樹袁湘琴袁紫姝的世界,而是真正屬于我的世界。

我從媽媽口中知道我在家中看電視忽然暈倒,被送往醫院。而我在醫院昏迷了六天才醒過來。

浮生若夢。

我成為袁紫姝的六年的時間就像是一場曾經做過的夢。莊周夢蝶。我不知道那是一場穿越,還是只是我看過電視劇之後浮現在腦海中的幻想劇。

在醫院休息了幾天,确認身體沒什麽毛病後,我回到家裏。因為我還是大學生,所以免不了要上學。但在那個真實的夢裏,我已經大學畢業了。

再次看到熟悉的校園,看到熟悉的人,我卻時不時的回想起在江家在臺大發生的事。

這些,都是夢吧。

曾經做過的甜美的夢,夢裏直樹腹黑優雅癡心一片,夢裏我和他的甜蜜往事多得說都說不完。

再次順利的從大學畢業,在找工作的時候,我看到有和臺灣合資的企業,猶豫了一會兒,依舊選擇了留在本市。

既然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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