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來
楊嘉如在“小白”離開後只要白城來,她就在他耳邊魔障一樣述說着對“小白”的思念,但她就是不肯再養一只了,後來白城才知道原因,楊嘉如很怕,如果再一次面對分離,她是否能承受,她痛恨任何方式的分離,他越來越懂得。同時他也自責,楊嘉如在沒有他的那幾年,在誤會了他主動離開她的那幾年裏,是否也像現在一樣唐僧般地生活着,想想自己讓自己的女人成了祥林嫂,他那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就很不安耽了,于是對楊嘉如加倍的好,關曉右和金梓晴表示很牙疼。
在楊嘉如和白城合好後,白城自然而然地就親和了關曉右和金梓晴,更何況,關曉右即将和他的發小陳天竭完婚。
時間慢慢地走,轉眼也到三月底了,S市春天來得早,花開的時候,陳天蠍和關曉右的“閃婚”如期上演了。楊嘉如和金梓晴是伴娘,沒有懸念。白城本不想當伴郎,他覺得那種場合自己跟着新人後面敬酒很傻的,可是得知楊嘉如興高彩烈地去試了禮服應了要當伴娘的事兒,他馬上電聯陳天竭,各種推銷自己似的要陳天竭一定換掉一個伴郎,留個位置給他。然後,婚禮當天,白城和楊嘉如早上六點便整裝待發了。
白城先是親自開車去了關曉右租的房子,關曉右說,她在這間房子裏住了很多年,出嫁也要從這裏走。她說的時候有些紅了眼圈,陳天竭這個二百五大凱子在她兩個好友的眼神裏,慷慨地拍了錢讓關曉右以市價一點五倍的價錢買了這間公房,戶主自然是關曉右,那麽精的女人,等到陳天竭反應過來時,恨得要命。
在關曉右家,楊嘉如和金梓晴還有準新娘關在房間裏聊天,白城坐在外間等着,房門拉開時,三個女人都是哭過的樣子,白城就不明白了,這是感動得呀,還是這婚結得真那麽不情願,就他所知,反正陳天竭是挺不樂意的。
時間差不多了,白城先下樓等陳天竭和另一位伴郎。陳天竭自己開着加長林肯開路,然後把車鑰匙丢給白城,讓他和楊嘉如去開道,自己不情不願的上樓行禮,抱着新娘下樓,上車。
白城和楊嘉如倆個人自然不可能親自開車,陳媽媽的話叫不合理數,這老太太一輩子禮數禮數慣了,連兒子的婚姻都是禮數上完成的。于是楊嘉如和白城倆人安耽地坐在林肯裏,頗有些他倆才是新人的感覺。
開路林肯到達S市唯一的七星級國際酒店時,不明真相的群衆歡天喜地地撲了過來。楊嘉如得瑟着推開車門,準備給大家個驚喜來個“居裏夫人”的亮相。可是她的腳剛在地面上站穩,群衆們積極地點燃了禮炮,“轟轟”幾聲響,地動山搖,接着禮炮齊鳴,煙火味十足。楊嘉如本就怕鞭炮的聲音,這回沒作好心裏準備,吓得“嗷”地一聲叫起來,整個人跳着竄出老遠,呈癫狂狀态。
随後下車的白城站在車子的另一端看着楊嘉如跳腳的身影,腦海裏某個模糊的記憶浮現,記憶裏的一抹倩影,與楊嘉如慢慢重合……
那是在大學時的記憶,那一年他陪着顧念還有她寝室的幾個姑娘一起去看煙火,那麽美的一篷煙火在頭頂盛開,顧念笑眯了眼角,楊嘉如抽搐了眉梢。再一聲響後,她說什麽也裝不了淡定了,蹦起來就和今天這德形差不多,當時還年輕而有朝氣的白城是笑彎了腰,楊嘉如又窘又怕,最後直接閃到了沒人看到的角落裏沒再出現。回來後顧念便提了楊嘉如喜歡他的事,他當時不信,但顧念也确實為了這事與他嘔氣了幾天,顧念說,楊嘉如吓成那樣時,他的笑容不是覺得可笑或者幸災樂禍,而是一種溫暖的寵溺。他為此解釋了半天,他是真的沒有注意到自己當時的心情和表情,顧念終于不生他的氣了,他才敢再接近楊嘉如。再靠近楊嘉如的他那個時候只是單純地以為,她是顧念的朋友,要愛屋及烏,現在細想,其實他只是自私的不想失去這個很真實的女孩,雖然,他并未想到和她會有什麽天長地久,無論友情還是愛情。
想到自己差點就錯過了楊嘉如,在婚禮進行曲和禮炮聲交雜的這種氛圍裏,白城一瞬間慌亂的心慢慢平靜,似乎那個叫做塵埃落定的詞語,再适合不過他了。他大步走向楊嘉如,一把将還在跳腳的楊嘉如摟在懷裏,輕輕地拍着,他說:“不怕,不怕。”他總在對她說不要怕,可是,她就是那麽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兒,這真讓他心疼又不知如何是好。他曾經也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在失去顧念後,他也曾經想過冰封自己的心,只是老天讓他在後來有了楊嘉如,他知道,他們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人放棄所謂的安全感而主動去付出安全感給另一個人,那麽,他願意做付出的那個人。想想她失去“小白”時的樣子,他知道她已經付出過了,接下來的日子,是該回報給她的。
一對伴郎伴娘扔下新郎和新娘在一旁濃情蜜意起來,被邀來的媒體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拍哪一邊是好。而白城發現有人拍照時,第一時間通知了陳家的家族公關,不允許任何媒體進入會場,因為他不願意,自己的女人在人家的婚禮上,被世人知曉,如果她同意亮相,他會給她做女主角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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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結婚可是把楊嘉如忙活夠嗆,她天生就是個愛操心的人,又逢自己姐妹兒的大事,服務精神強烈的她這一天可是滿場飛奔,在晚宴時,竟然華麗麗地就喝暈了。楊嘉如的酒品極好,真的喝多了她就是睡覺,白城給她在樓上開了個房間,然後下來陪陳家吃所謂的團圓飯。白家和陳家一直交好,陳家人自然也把白城當自家人。
飯桌上難免就會被問到白城什麽時候結婚,因為今天有兩對兒伴郎伴娘,沒人特意介紹白城和楊嘉如的關系時,來的幾個白家人和全部陳家人愣是沒聯想到這倆人有啥關系,唉,主要還是楊嘉如同學實在是今天歡樂得跟自己結婚似的。沉穩淡定的白伴郎,抓不住她的人兒。大概推托了兩句,關曉右又幫解了圍,白城才沒有和她與陳天竭一樣,面臨“逼婚”。
終于酒飽人散,白城在跟家裏人聲稱自己有事從另一邊走後便坐了電梯直接回到為楊嘉如開的房間。7星級的酒店房間全跟總統套房似的,還特設了類似于蜜月房的那種大床,白城進了房間坐在床邊拍了拍楊嘉如,“可算抓到你了,看你還跑。”就着圓形的大床,白城真想直接來一套全的……他可是沒忘記,他和楊嘉如的第一次是在怎樣的情況下發生的,雖然當時他也有點暈,但沒有徹底醉,那是他第一次見識到楊嘉如很女人的樣子,也是從那開始正視了這個美麗的女孩,吸引的開始。
白城這邊熱烈地洗好了澡直接跑了出來跳上床,還沒等怎麽行動,楊嘉如一個翻身,帶着哭腔迷迷糊糊地說:“我想回家,小白,我想回家。”
白城這邊全身燥熱着,他一邊吻她一邊在她的唇邊說,“好,完了就回家,啊。”
“我要回家,你現在背我走回家。”楊嘉如推他,“你不是很能走嗎?現在就背着我走。”
白城停下了動作,知道她說的是當年他遠行的事。原來她傷得那麽深,所以在醉夢中都耿耿于懷。白城的眼底浮現了濃濃的憐惜,輕輕撫着她的臉龐,他言語不能。
今天楊嘉如是為朋友高興,也是替自己感傷,雖然白城表示過只要她同意,他們也可以馬上結婚,可是楊嘉如一直沒有答應,他不知道原因,她想,也許她的安全感還沒有完全得到滿足,于是,他願意等,她等過,他也能。
“白城,帶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楊嘉如哼哼唧唧帶着濃重的哭腔。
白城只能收了在弦上的箭,穿好衣服無耐地抱起楊嘉如,翻她在自己的背上,“摟緊我,摔了不負責。”雖然這樣說着,他全身的力氣,一大半放在了托着楊嘉如的兩個胳膊上。堂堂白總,扔下自己的車,也扔下了陳天竭安排的司機,背着楊嘉如慢慢走出了酒店,踏上回家的路。
起風的夜晚,天空飄着細小的雨,不真切,白城慢慢地走,楊嘉如穩穩地睡。
白城走着走着,笑了,他說:“嘉如,你可真能折磨人啊。可是怎麽辦呢,我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被吃定了。當年我縱然對顧念很好,但很多原則,我是堅持的,包括,這樣有損我男子形象的事。”
“小白……”
“嗯?”白城輕聲應着,音調更加柔軟。
“小白,我想回家。”
“在路上了。”
“小白,我今天看到關曉右的媽媽,就想到了我的老爸老媽,他們一直想我帶個女婿回家,可是這麽多年,我很不争氣。我沒辦法告訴他們,他們的女兒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小白,我沒法告訴他們,小白,不愛他們的女兒,小白愛的那個人,早已離他遠去。”
白城停住了腳步,他知道,她在說夢話說糊話說醉話,可是,他就在這細雨朦胧裏,濕了眼眶。原來,她的心一直不安着,原來,自己當年帶給她的傷那麽重,原來,她還以為他愛顧念,原來,他竟然會在聽到這些話後,那麽疼……他以為,他對她縱然有情,也不過是一種長年的感情累積,現在他終于發現,對她的感情并不是一種随遇而
作者有話要說:哇哇,嗚嗚,結城在寫到楊嘉如想對爸爸媽媽說的那段話時,最後一句,我竟然鼻子酸了,我了個去,這是有多虐啊!!不行不行,咱不能這麽虐,咱得先多甜蜜一下,是不?還是大家特別特別想長長地虐呢?我覺得吧,小虐怡情,大虐,我自認為沒有窮瓊奶奶的水準,弄巧成拙就完了,是不?
說到虐,結城一直覺得所謂虐,就是在最悲傷的時候不是哭不是鬧,而是笑着咬唇角,“我很好”,然後沉默而堅定地離去。一定要低調,不知道大家對虐的的定議是啥呢?來,說說,結城參考參考~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