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神牌
今天是秀德對誠凜。綠間早上從我那裏接過了陶制浣熊和一張塔羅牌——死神。“祝你好運”我輕聲說道。
早晨吃飯時綠間媽媽好心情的問我要不要去觀看綠間的比賽，我搖了搖頭。說我今天還要去圖書館還書。
吃完飯後我回到房間裏。從桌面上拿起借來的日本名著，放進包裏，站了一會後，就出去了。
其實還書只需要一會會。還完書後我就回到了家。一個上午都躲在房間裏擦擦畫畫。
午飯過後，我則出去陪綠間媽媽購物。就這樣，一直到了下午3點。
3點鐘到家後，我很別扭的跟綠間媽媽說“伯母，我要出去一下。”
綠間媽媽很高興的一件一件取出戰利品，笑着說道“去吧去吧。”不過她在奈良雅一離開後，就立馬停下了手中的活。噔噔噔的跑到窗戶邊偷看小雅的走向。發現她偷偷的朝着籃球比賽場地的方向走去。
綠間媽媽很輕聲的笑了出來，之後喃喃道“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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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掉眼鏡，戴上鴨舌帽，最後還買了一份報紙确保遮住面部後，在比賽開始前偷偷進去了。坐在觀衆席的最後一排。
不多久，就看到了走進賽場的雙方。
不過，我想整個過程中我的眼睛都只是盯着一人。
看着他perfect的投籃，看着他震驚、焦慮、嘴角淺淺笑的模樣，看着他投籃後自信的轉過身，看着他在場上汗如雨下。
都是如此的perfect。
其實我對籃球一點都不懂，從看了漫畫才知道什麽四小節之類的。再厲害的比賽我都會看着打哈欠。不過我喜歡綠間的籃球。托着下巴，目不轉睛的看着。
所謂愛屋及烏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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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知道比賽結果。我很少有心痛的感覺，看到最後一刻綠間的球被黑子拍掉，心卻像被人用一把鈍刀子一刺。不是十分鋒利卻可以傷人，
我猶豫過，是否要在比賽前提醒他。最終，我還是沒有。只是給了他一張塔羅牌，如果他懂塔羅的話，應該明白的。
哨聲響起時，我先一步離開了觀衆席。
比賽就是那樣的殘酷，有人歡喜有人痛苦。由于自私我不願看到誠凜的歡呼。
天下雨了，由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了滂沱。
我躲在公共電話亭那裏，一次又一次的給綠間打電話。雨滴拍打塑料的啪啪啪聲如此駭人，難以想象綠間在雨中淋雨的場面。
連續兩次都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請稍後再撥。”
終于在第三次的時候，接通了。卻是一句“你很煩耶”之後砰然挂掉。
我有種想把綠間拎過來揍一頓的感覺油然而生。
第四次時，綠間終于肯好好接電話了。
“喂”
我望着外面，雨停了。“是我，奈良雅”
綠間冷淡的回答“哦。”
“怎樣？”明知故問。
“.....”綠間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你來了嗎？”
繼續撒謊“沒有”
他簡潔道“輸了”
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還為此在內心打了很多腹稿，此刻卻不知道說什麽好。我掀動一下嘴皮。把之間所有想象好了的對白全部扔掉。
握着電話筒的手有些顫抖。
我淡淡道“讓我迷上的男人當然會輸，畢竟他不是神。”
不等他有所反應，直接挂掉。沒有無力啊，呆愣啊。我只是微笑。只不過把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大不了被他拒絕或者置之不理。
以前淺野佳子對我說，我看上去心高氣傲，走路時都會微微把下巴擡高。
關于這點我倒是沒有察覺，不過暫時基于她所說的，有自己驕傲的人不會因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後而擔心。反倒如釋重負。
我笑着推開了電話亭門。走向了OKONOMI YAKI【反正就是14集中出現的那家店】
在黃濑涼太旁邊的那個隔間裏，我點了一兩道菜，順帶從外面買了一杯奶昔。靜靜的在這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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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兩位，有空位麽？”高尾和綠間相繼出現。
綠間和高尾的視線環顧四周，而後才發現有誠凜這幫人的存在。這正好應了一句古話，冤家路窄。
不過當綠間看到黃濑涼太那時，我揮了揮手。然後笑着看他吃驚的樣子。
綠間此刻才知道天蠍座的人是如此的恐怖。就比如旁邊的高尾，性格散漫其實腹黑。而坐在那裏巧笑嫣然的家夥，剛剛還在手機裏說她沒來。其實早就來了。他竟然沒有聽出！
我不是不會說謊，只不過面對綠間的時候，總會流露出一絲絲不自然的情緒從而被發覺。
“為什麽你們會在這裏，其他人呢？”日向吃驚的問道。
高尾笑着擺擺手，“小真哭鼻子的時候和學長們走散了。順便吃個飯什麽的。”
我毫不留情的在聽到那哭鼻子的時候笑了，很輕，不讓人聽到，必要的時候，保全自己喜歡的人的面子也是一種哲學。
超級難以想象他哭的樣子呢。不過，很有可能。
綠間突然腦海裏冒出奈良雅那句別扭的話。他一下子轉過身，高尾随之關門。
我才不會擔心他是不是一走就不回來了。有些時候我可以大把的享受劇透帶給我的優勢。
當再次看到綠間和高尾濕着頭發站在門口那副表情時，我早已吃完了。就笑着咬着吸管望着他們。順便鋪開了報紙，裝模作樣的看着。
不得不要佩服一下高尾，故意把綠間黃濑黑子火神這幾尊大佛安排在同一座位上。也讓我免費看一場好戲。
當綠間坐下來後，我恰好坐在他旁邊，只不過隔了一塊木板。
喝着奶昔偷聽別人的話，完美的诠釋了什麽叫做隔牆有耳。
“我打籃球從來不是因為享受。”聽到這句時，我慢慢的停了下來。
一直很像我。我繪畫不是因為我喜歡，而是因為我的優勢再此，所有的優勢的産生而非興趣，反而倒是天賦。學習更是為了面子上的光榮。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和綠間都是口是心非。他說不是因為享受就肯定是有享受的原因在內。而我也會慢慢喜歡上我所擅長的。
在我想着問題時，一塊燒餅華麗麗的從空而降。精準的降落在了綠間的頭上。
“高尾跟我走一趟。”綠間一下子站了起來，帶着高尾離開了店內。随之而來的就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就在綠間回來拿包順帶和黑子火神唠叨時，我站了起來，扔下一張紙幣後，夾起報紙“老板，錢我放在桌子上了、”離開。
“哎呦，奈良同學、你也來看比賽啦”一出門就看到了騎在三輪車上的高尾。
“嗯、高尾同學。”
高尾顯得有點驚訝“天哪，奈良同學，我都以為你不知道我名字的。嗯？看報紙，真好學啊。”
我只是笑笑，打趣道“你們籃球社每一個人的名字在秀德都是如雷貫耳呢。”
突然門一下子被掀開了、綠間背着兩個包站在門口，冷着臉對我說“出來了？”
“嗯。”吸了一大口奶昔後，發現空了。我随手往旁邊的垃圾桶裏一扔，竟然進了。
高尾趴在車把手上，“哇，小奈良你投的好準啊。另外，你們認識？”
我有點得意的說“我投三十分之一一向很準。”
綠間扯了扯嘴皮後，高尾立馬就說“今天不用猜拳了。”
我笑着道“順帶一個我？提醒一下，我有點重哦~”
高尾完完全全的趴下來了，他望着綠間，征求他的意見。而綠間閉着眼睛，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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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綠間并肩坐在三輪車上。他從口袋裏拿出那張死神牌。我那一直好好保存着的塔羅牌就被他捏皺了。
他問道“為什麽是這張牌？詛咒我？”
我閉着眼睛，“你還是不懂。”頓了頓後，我接着說道“死神牌的确是大阿卡納中最容易被誤解的牌。它一方面的解釋的确有着詛咒的你的意味，不過，另一方面的解釋是..”
我睜開眼睛，嚴厲道“置之死地而後生，in other words，起死回生”
為什麽這點你都不懂。我不想表現出失望，失望比嚴厲更能刺痛一個人的心。我只是抿緊嘴巴，望着他。
綠間望着對方幽深的眼眸沉默了。而且就這樣一直沉默到綠間家。
高尾對于目前我和綠間同在屋檐下卻沒有人知道十分好奇。我淡淡的解釋一番後，他才騎着三輪車離開。
站在綠間家門口，我望着綠間準備開門的背影，“綠間。”
他轉過身來。
“明天...我就要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