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金兒在送走了元祁之後,着急忙荒的趕回了自己的卧房将一切占有血跡的衣物和一些細碎的衣服碎片聚攏到了一起,着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看着這堆站着血跡的衣服,心裏頓時沒了主意:這麽多衣物,貿然扔出去,如果被有心人加以構陷你,自己一定會說不清楚。丢不得,更是留不得,這要如何是好?
金兒正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剛剛借衣服的廚房大娘,這些衣服用來點火正是合适不過了,全都燒的幹幹淨淨的,無人會知曉了。
金兒這樣想着,趕忙跑到小廚房找到張嬷嬷,一番細心打點又是說好話,又是給自己平日裏攢下的散碎銀子,張嬷嬷才同意讓金兒使喚小廚房給四爺做一道菜。
金兒見四下無人,小心的抱着自己的一個包袱,放進了爐火之中,卻不想這一幕正好被雲氏的丫頭看在眼裏,這幾日裏,雲氏苦于沒有逮到機會好好懲治一番金兒,不想今天金兒這個丫頭正好撞到自己手裏。
元朗還想着破釜沉舟,卻沒想到先被父皇一點點蠶食着自己布下的力量,而自己手裏的實權也在一點點被削弱,而元祁竟然在暗處四處奔走,準備在這次推行新政上加一把火,自己只好痛下殺手,給元祁敲個一個警鐘:有些東西不适合深追,适時的結束。
可沒想到正好逮到了元祁孤身一人前往京郊外的寺廟,這樣好的機會,沒想到還是讓元祁跑了,元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麽好的時機就這樣錯過了,而且元朗覺得,元祁不會查不出來自己近些年和煞血盟來往過密。
元朗越想越氣不過,心中滿腔怒火,急匆匆的回到家,而一直低着頭跟在元朗身後的親随們個個灰頭土臉的,元朗已經下令,随意找個由頭前往丞相府內搜查,可明天一早要面對的丞相直言上書父皇說自己沒有聖旨诏書就随意搜查朝廷重臣的府邸。
而等到元朗匆匆趕回府中的時候,金兒正跪在大堂上,低着頭啜泣,而自己的一名妾身雲氏正端坐在大堂上質問金兒。
元朗趕忙黑着臉邁進大堂,陰沉着聲音:“怎麽回事?這要成何體統?”
而雲氏看到元朗回來,趕忙貼了上去,媚眼如絲,貼着元朗的胸膛,嬌弱的輕聲說:“爺,奴家剛剛準備去小廚房發覺這個鬼丫頭,在往火爐裏面填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濃煙滾滾的,還不知道在用什麽方式謀害爺呢……”
元朗還不等雲氏說完,就用一雙眼睛緊緊盯着雲氏,雲氏自然不曾領教過元朗的陰狠的眼神,心中不由的發毛,原本還想說的話,不知道為何都咽回了肚子裏。
雲氏被元朗的眼神看的一陣陣發毛,只好攏了攏衣衫乖乖站到了一旁,元朗走到金兒的身旁,問道:“可有此事?”
金兒雙眼攢着淚,無限哀傷的看着元朗,嘴裏顫抖的說着:“爺……爺……不是這樣的啊,奴婢沒有……真的沒有啊……”
金兒雙眼紅腫含着淚,顫抖着用手拽住了元朗袍子的一角,而元朗看着金兒這樣,心裏很不是滋味,鬼使神差般扶起了金兒,小心翼翼的扶起金兒,輕柔的擦幹淨了金兒臉上的淚痕,輕身細語的說:“不着急,慢慢說。”
金兒緩緩站起,慢慢走到堂下,将一旁放置的那堆灰黑色的灰燼,摸出來了一小塊,拿給元朗過目,元朗用手帕抱住,拿過來仔細看着,這塊黑糊糊的木炭竟然有些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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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這塊黑炭是奴婢用浸過香料的衣服燒制的,這種炭木,熱度雖然不那麽大,但燃燒起來也可以用來取暖,而且不會有很刺鼻。
奴婢今日一整個下午都在弄個這個東西,誰知,被夫人進來一頓打罵,說奴婢居心叵測……”金兒說着說着,心中好像有萬般委屈和不滿,又哭了起來。
元朗聞言,餘光撇了撇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雲氏,心中不免感嘆:雲氏這個女人,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面上卻是一臉溫柔的看着金兒,小心翼翼的為金兒擦幹臉上的淚,輕聲的哄着金兒:“不哭了,今日是夫人冤枉你了,好好收拾一番退下吧。”
金兒聞言,心中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眼前的此人,無論何時都好像能了解自己的委屈。金兒淚眼婆娑的望着元朗,福了福身子,将那些炭木包好退下了。
而元朗目送着金兒離去的背影,慢慢轉過身來看着雲氏,而雲氏自然也明白自家爺的性格,頓時吓得跪倒在地,低着頭顫抖着說:“爺……”
還不等雲氏把話說完,元朗就蹲下身,伸手掰過了雲氏的臉。
雲氏渾身戰栗,心裏早已經害怕的不成樣子,臉上的淚早已把精心畫好的妝容弄花了。看到元朗這樣看着自己,雲氏害怕極了,雙手趕忙緊緊拽住元朗的袖子,嘴裏一直在說:“求求爺了……求求爺……”
元朗冷笑着,一個擡手,身後的小厮丫鬟等一幹人等都退了出去,管家和貼身親随則站在屋外,把門掩好。
“今兒個,爺就給你個機會。”
元朗斜着眼睛,完全不似平常時候的溫文爾雅,說完這句話,元朗轉身就坐到了大堂的上座,端過桌上的茶水,慢慢喝了起來。
而跪在地上的雲氏,聞言雙眼一片死灰,淚在不停的墜落,雙手攥緊了自己的衣衫。
元朗看着地上的女子,不耐煩的說道:“怎麽?不要這個機會了嗎?”
雲氏聞言,掏出手帕輕輕将眼淚擦幹,濃重的眼妝被擦去,留下的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子,雲氏緩緩從地上站起,背對着元朗,兩行清淚從臉頰劃過,可唇邊的笑容卻依舊。
元朗看着眼前的女人舞動着腰肢,一動一靜之中,衣裙也在慢慢褪去。
“本王最厭惡你頭上那些繁瑣的首飾,去了吧。”
元朗望着堂下翩翩起舞的雲氏,心中那股煩悶始終無法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