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是不是你的最愛
薛杉杉下車走進珠寶店,看見封騰果真在裏面看珠寶。
見有顧客進來,店員馬上走向薛杉杉說道:“歡迎光臨!請問您想要買什麽樣的珠寶?”
“我先看看再說,看看再說。”薛杉杉讪笑着說。
然後她嘗試着靠近封騰,但是又怕他認出自己,所以心裏七上八下的。
封騰回頭看了她一眼,居然沒認出來。
薛杉杉長舒一口氣,就在封騰身邊晃悠起來。
這間珠寶店裏的珠寶品種繁多,琳琅滿目。
有裴翠,瑪瑙,琥珀,珍珠,玉……真是應有盡有。
薛杉杉一下子就被它們迷住了。
店員見狀又走了過來,十分禮貌地對薛杉杉說道:“這位女士,需要我為您服務嗎?”
“嗯!——看看這個這個和這個!”薛杉杉指着那些炫麗的珠寶說。
店員用鑰匙打開櫃臺,拿出薛杉杉要的珠寶,然後薛杉杉就開始研究起來。
這些珠寶好漂亮。五顏六色的石頭在柔和的燈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茫!
自從上次到北京封騰給自己買了一大堆水晶以來,就再沒有送珠寶給她了。可是現在為了個小泉,他居然……
薛杉杉越想越氣,簡直想現出真身大罵封騰!
薛杉杉正在考慮回去怎麽罵封騰,卻聽見封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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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糟糕!被封騰發現了!薛杉杉捂着臉準備溜!轉念一想:認出來又怎樣?我又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躲?
于是她把頭擡得高高想和封騰理論。
封騰仍舊笑着說:“這位女士,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薛杉杉癡呆了。
什麽幫他一個忙?
他并沒有看出來?神了,我的易容術!
于是薛杉杉拍了拍胸脯,整理了一下自己,清了清嗓子,帶着廣東腔說:“有什麽我可以為您效勞的?先生!”
“我能不能請您幫我試戴一下這根頂鏈看看戴起來好看不好看?”
薛杉杉愣了一下,咬牙切齒地想:原來是想給小泉小□□買頂鏈給她一個驚喜又怕她不滿意讓人先試戴一下看看好看不好看呀!這婚我是離定了!
薛杉杉點了點頭,随封騰走去,心中卻無限悲怆!
封騰請“薛杉杉”試戴的是幾條白金頂鏈,他把它們戴到“薛杉杉”的脖頸上,左看右看,一一比較,表情十分認真,使“薛杉杉”一度認為封騰是在為自己選擇頂鏈。
“這些頂鏈好好漂亮!先生,您是在為誰選頂鏈呀?”
“這個嘛!你猜!”
“一定是為了女朋友的啦!”
封騰沉默了一下,也點了點頭。
此時無聲勝有聲。
薛杉杉就想摸摸他的臉頰!
七載夫妻之情眼看就要毀掉!
薛杉杉感到心好疼。
“男人不懂女人的啦!讓我來幫你選!”薛杉杉拿起鏡子照了起來。
“吶!肯定是這根最漂亮的啦!你女朋友一定喜歡!”薛杉杉選了半天選出一根最貴的。
“一分錢一分貨!先生你要識貨啦!”
說這句話的時候,薛杉杉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OK!就聽這位女士的!小姐!幫我包起來!”封騰對旁邊的water說。
“哦!還有!”封騰指着櫃臺裏的一根同款鍍銀頂鏈遞給店員一張金卡說:“把這根鍍銀的也給我包起來!”
買兩根頂鏈,一貴一賤,這是什麽套路?難道要小泉兩條換着戴?
看來還有富餘哈!
“好了!謝謝您幫我這麽大個忙!”封騰彬彬有禮地對“薛杉杉”說。
“不用!不用!祝你和你女朋友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句話“薛杉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口的。
只見封騰的背影漸行漸遠,薛杉杉忍不住去看。
封騰走出珠寶店,不遠處,小泉正等在那裏,見封騰來了,馬上笑靥如花。
他們倆手挽着手,消失在薛杉杉的視野。
薛杉杉憑吊了一下,坐回到了吉普車上。
金子偵探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薛杉杉想着自己的心事,肝腸寸斷,傷心落淚。
過了好一會兒,金子偵探才不知又從哪兒冒了出來。
他手托相機打開車門坐回到車裏。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金子偵探伺弄着他的專屬——黑色相機,笑模笑樣地說:“我剛才方了個便,這裏的廁所不錯,挺幹淨,我都不想出來了!”
而杉杉只管在那兒祭奠自己的愛情。完全沒有理睬這個快樂的單身漢。
金子偵探得意洋洋地拿着數碼相機給在一邊正黯然神傷的薛杉杉看:“照片呢已經叫我給拍下來了,效果不是很好,主要是相機的問題,下回拍清楚點……”
“手機呢?”杉杉用手擦了擦淚,也不好說金子偵探啰嗦,她轉頭望向窗外,随口打斷了金子偵探的話。
“手機哪有相機專業?你看那些電視裏的私家偵探,不個個都配着黑色相機,那派頭那氣質,真是沒誰了!”
薛杉杉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道:“幾點了?”
金子偵探看了看腕表,說:“我的表不怎麽準,大概是快一點兩點了吧!”
“我餓了,你餓嗎?我請你吃牛肉面吧!”薛杉杉睜了睜眼用手抹了抹臉打起精神說。
杉杉又來到這家熟悉的牛肉面小攤,可惜陪在身邊的,不是大老板封騰。
“看起來挺不錯!”金子偵探看着濃香四溢的牛肉面,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要不要我幫你挑菜?”薛杉杉脫口而出一句話。
“啊?”金子偵探愕然,反應道:“挑食……我不挑食不挑食,我什麽都吃!身體倍棒吃麻麻香!”
“味道真不錯!”金子偵探一邊吃一邊嘆道。
薛杉杉吃了幾口就發起了呆。
“你怎麽不吃呀?你不是餓了嗎?”吃得滿嘴油膩的金子偵探察覺到了薛杉杉的異樣。
薛杉杉沒有理睬金子偵探,她想到了封騰,眼裏泛起了淚花。
……
“你在為他掉眼淚呀?”金子偵探放下了筷子,生氣地說:“不值!”
“一個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如賜予女人的一杯毒酒,心甘情願的以一種最美的姿勢一飲而盡,一切的心都交了出去,生死居外;而男人若愛上一個女人,如同發現了自己一直尋找的光環,光環的美麗讓他陶醉其中,他為她獻出了很多溫柔,女人被男人的溫柔所感,義無反顧地把自己獻給了男人,終于這個光環緊緊地套在自己的身上。”金子偵探一口氣說了一大段。
“我怎麽聽到毒酒什麽的?這是福爾摩斯說的吧?”杉杉不解道。
“這是電影明星張愛玲說的,只可惜她二十多歲就自殺了,留下一句‘人言可畏’。”
連張愛玲和阮玲玉都分不清。薛杉杉想笑。
金子偵探表情豐富地繼續道:
“男人最痛苦的就是娶了一個像男人的女人。”
“女人無所謂正派,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男人無所謂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
“聰明的女人,一旦遭遇了薄情郎,無須苦苦哀求,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持最後的尊嚴,給薄情郎一個某天後悔的背影。”
“要相信倘若和他在一起感覺痛苦比快樂多,那麽該斷然分手,覺得他不适合你,就叫他——滾蛋!”
“懂嗎?”金子偵探最後對薛杉杉說。
“你真是太有才了!”薛杉杉聽他說了那麽多,暫時忘記了煩惱,贊道。
金子偵探被誇到了雲裏霧裏。
“你吃飽了沒有?”吃完自己那碗後,金子偵探指了指杉杉那碗幾乎沒有動過的牛肉面。
“飽了飽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浪費可恥!”金子偵探把杉杉那碗挪到自己面前繼續享用。
“吃吧吃吧!”薛杉杉樂道。
金子偵探松了幾個皮帶眼,終于吃飽了。
“現在幾點了?”薛杉杉看着金子偵探。
金子偵探又看了看腕表:“快五點了,又要吃晚飯了。”他想了一下,說道:“你如果不餓的話,幹脆我們不吃晚飯了,各回各家,我呢正好節約一餐飯!”
薛杉杉好像想到了什麽,抽風道:“我們去蹦迪吧!超爽!”
“不行,我不會。”金子偵探連連擺手。
“那我又要傷心難過了!”薛杉杉做憂郁狀。
薛杉杉帶金子來到一家名叫“浪花”的酒吧,點了幾瓶啤酒和一瓶白蘭地。
由于要開車,金子只喝了幾杯啤酒。
薛杉杉卻灌了自己好幾杯白的。
“封騰就是在這間酒吧和泉隊喝花酒時被我抓住的。”薛杉杉舉起一杯白蘭地一飲而盡。
“女的喝白酒不好吧!你又沒吃什麽主食,還是別幹了吧!”金子偵探有點兒手足無措。
“想不到七年之癢真的這麽靈,就像中獎率特別高的彩票一樣。”薛杉杉又喝了一杯。
“別……”金子覺得不對頭,他像薛杉杉搶他的墨鏡一樣搶起薛杉杉的酒杯來。
“我要喝!你別攔着我!”薛杉杉掙紮着又喝了一杯。
“你會喝醉的!”
“你別管!”薛杉杉噴着酒氣說道:“男人除了封騰其餘的都得給我靠邊站!”“造嗎?”薛杉杉強調。
“什麽?”金子沒聽懂。
“臺灣話!……算了,你又聽不懂!”薛杉杉覺得自己在白費唇舌。
“我們去跳舞吧!”薛杉杉帶着酒意邊說邊把金子拉下舞池。
金子手忙腳亂地融入到舞得如癡如醉的青年男女之中,就像一個不和諧的音符,特別的引人注目。
“SHOW TIME!金子!跟我一起搖擺!”薛杉杉妖嬈地舞了起來。
“我……我實在是不會!”金子覺得渾身難受起雞皮疙瘩。
“不會學嗎!我看你挺機靈的!”薛杉杉鼓勵金子。
在忽明忽暗的鎂光燈下,金子看見薛杉杉性感的舞姿,一時間覺得熱血沸騰。
“做女人真難!”金子嘆道。
“什麽?太吵了!我聽不清!”薛杉杉大聲說。
“我說:作女人真難!既怕老公沒出息,又怕老公出息後被人惦記!”
“哦!”
“女人應該有豐滿的胸脯,男人應該有豐滿的腰包!我看你男人腰不怎麽粗,身材挺好!和你挺般配,可惜他出軌了!”
“女人溫柔時充滿幻想,男人溫柔時充滿渴望!”
“女人就像一把豎琴,它僅僅向懂得如何彈撥它的藝術師吐露美妙曲調中的奧秘!”
“空寂的山林,如果有個仙女下凡,相信孤山也不會寂寞,遼闊的草原,如果有個女子騎馬奔跑,空曠的草原也絢麗多彩,寂寞的人世間,有了女人,才會讓男人有激情!野性!鬥志!”
借着音樂金子偵探在狂舞在咆哮。
金子正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仿佛只有自己才能理解女人尤其是薛杉杉妥妥一個大美人。
薛杉杉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她說道:“你以為男人女人我不懂呀?……女人,就像一本書,男人,就是一頭豬,一頭豬怎麽可能讀懂一本書?”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金子偵探大聲說。
“我說!女人,就像一本書!男人,就是一頭豬!一頭豬怎麽可能讀懂一本書?!”
杉杉說完就跌跌撞撞地隐去了。
這時舞曲完畢,鎂光燈刷刷照向愣在舞池中間的金子,衆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他,金子吓得點頭哈腰拱手合十地連連陪不是:“對不起,對不起……”
“粗俗!浮淺!”金子皺着眉頭想:“難道是在說我?”
晚上,薛杉杉喝得酩酊大醉,金子偵探好不容易把她載回家,親眼看見傭人攙着薛杉杉進了別墅,他才開着他的破吉普回他的探案所。
正在看電視的封騰起身把薛杉杉一個公主抱上了樓,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你怎麽醉成這個樣子?”封騰心疼地說。
“方媽,是誰把太太送回家的?”封騰問身旁的阿姨。
“我只看見是一男的開一輛吉普車。”
“哦!你走吧,這裏有我。”
方媽轉身出門下了樓。
“我說薛杉杉,你醒醒!”封騰搖着薛杉杉的肩膀。
“金子!你要幹什麽!你放開!你放開我!”薛杉杉一邊掙紮一邊說着胡話。
“金子是誰?”封騰大惑不解。
“薛杉杉!今天你給我說清楚!金子是誰?”
“金子是我一老哥兒們!比你的阿泉靠得住的多!”
“怎麽扯到阿泉身上去了?那個金子沒占你便宜吧?”
“怎麽?你吃醋了?”
“說!今天怎麽回家這麽晚?”
“你還問我?我倒要問問你:小泉好玩嗎?我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真是冤枉!”封騰轉而又狡黠地說道:“不過,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今天我要送你一件禮物,你開不開心?”
“什麽禮物呀?我回送你一頂綠帽子!好看嗎?”薛杉杉醉醺醺地拿手在封騰頭上比劃。
封騰捉住薛杉杉的手,然後掏出一個小綢緞盒子,打開,裏面一條閃閃發光的銀色項鏈。
“我給你戴上看看好不好看。”封騰一只手忙活了很久才給薛杉杉戴上。
“哎!你能不能不那麽粗魯?”薛杉杉拼命地掙紮道。
“好看嗎?”封騰欣賞着,放開了薛杉杉。
薛杉杉擺弄着脖上的這根銀色項鏈。
“拿根鍍銀的敷衍我呀?”薛杉杉不悅地說。
“這可是白金的!”
“你當我什麽都不知道呀?我今天什麽都看見了!還想瞞我!”
“你當我也什麽都不知道呀?你今天跟蹤了我!”
“我早就知道你會跟蹤我,所以我和小泉演了一出戲,我故意把車開得很慢,你脖子上不是有顆美人痣嗎?我就想送你一條項鏈賠罪又怕你不喜歡,所以設下這個局,讓你試戴一下這根項鏈,我想告訴你泉隊她已經結婚了。”
“那你這實在是太有誠意了!難道我就值一根項鏈?”薛杉杉強壓怒火說:“結了不能離呀?當誰不知道似的!人都說阿泉的丈夫是個富商,有一個現成的兒子!”
“你怎麽知道的?”
“還不是你在外面介紹你的那個阿泉時跟人說的!诶!你要聽清楚啦!蛋蛋可是我的兒子诶!”
“所以今天晚上你醉成這樣連話都聽不懂!”封騰佯笑道。
“這根……”封騰還想繼續解釋,薛杉杉居然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薛杉杉醒來,看見床頭櫃上留着一個紙條,上面是封騰遒勁有力的筆跡:
親愛的:
昨晚我送你的那根項鏈真的是白金的!
愛你的封騰
杉杉一看,凄然一笑:又在騙我!
杉杉想到了梅梅,她打算去找梅梅,向她訴苦,請她支招。
“不如,我們去珠寶店驗一下吧!”梅梅如是說。
“的确是質量上乘如假包換價值不菲的白金。”鑒定師一句話解開了薛杉杉心中的疑慮。
“梅梅!這是不是說明封騰更愛我?”薛杉杉激動地對梅梅說。
“這就很難說了,感情的事就算是真金白銀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梅梅好像對感情的事十分內行:“你薛杉杉和泉警官在年齡和顏值上的确你稍勝一籌,她和你沒得比,她整個就一男人婆,而且她還已婚,可是……”
“可是什麽?”薛杉杉急切地說。
“可是這世上不乏有這樣的女人,手段了得,雖然又醜又老,男人卻被迷得神魂颠倒,英國的戴妃漂亮吧?可還不是輸給了又老又醜的伴妃。”
“你們家封騰漂漂亮亮,有錢有勢,喜歡這個喜歡那個或者被這個喜歡被那個喜歡的的很正常。所以……”梅梅賣了一個關子。
“所以,你還是不要太相信封騰,要為自己考慮一下後路,不要等到大難臨頭才如夢方醒,悔之晚矣。要知道,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尤其是封騰這樣的有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