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仙劍奇俠傳
嗨,又是我啦。哈哈哈,請叫我鱿常在,英文名“U always there”.
大豬蹄子在我更新了一封信又看了一部動畫片後,終于睡眼惺忪地從卧室裏走出來,迷迷糊糊地跟我說,“小鱿子,早上好啊!”
我撲上去,索要一個親親抱抱舉高高。
大豬蹄子接住我,往上舉了一下,突然說:“豬,你是不是輕了?”
我喜出望外,“真的嗎?我去稱體重!去趟廁所釋放下內存先。”
我看了體重,有點懊惱但還是開心地說:“輕了200g哦。”
大豬蹄子不留情面地指出:“那不就是你失去的半個甲狀腺。你以後還有機會再輕200g哦。”
我惱羞成怒:“滾滾滾,最不愛待見的就是你。”
上封信說到了仙劍奇俠傳,又激發了我的仙劍情結。寫寫寫!
第一次聽到這個游戲,是小學六年級的暑假。我直升了初中,在家無所事事,呆着要發黴了。還在讀大學的大表哥二魚子奉命,在爸媽不在家的時候,過來照顧我,給我做好吃的。
想念金黃金黃的浸滿油水的炒雞蛋。
二魚子看我無聊到在床上打滾,買了盜版的《仙劍奇俠傳3》的游戲碟給我。(支持正版,從我做起)幫我安裝在家裏的小電腦上,教會了我基本的操作。
我像打開新大陸一樣,高興的不能自已。
二魚子回家後,我立刻打電話給小艾,“喂喂喂,發現了一個超級好玩的單機游戲,快來我家,我們一起玩。”
小艾欣欣然加入了我。
一發而不可收拾,我倆有一個星期每天都在玩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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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魚子又來看望我這個留守兒童的時候,我已經幹到了鎖妖塔。
二魚子欣慰地說,“不錯不錯,進度比我想象的快。”
他在旁邊圍觀我的戰鬥表現,突然表情變得奇怪,他問我,“你是一路拿大刀砍到鎖妖塔的嗎?你的咒語怎麽都還是初級的?為什麽金木水火土的五系法術都配給了景天,別的人物弱爆了好嘛,全靠補血茍住。”
我驚呆了,真相道,“難道那個咒語還能升級嗎?我覺得開始的風咒太弱了,完全不如拿着大刀直接砍怪來的快。止血草不是這麽用的嗎?我真的錢都花在買草上面了,一把一把地吃啊。而且我死太多次,一直在讀檔重來。”
二魚子陷入了沉默,“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玩個游戲這麽不開竅?”
我很高興,抓住前半句,狗腿道:“哥,你真的覺得我聰明啊?”
二魚子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我。
那天晚上,二魚子在我家書房呆了通宵,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看見他憔悴的臉被電腦的熒光照亮,巨大的黑眼圈要挂不住了。
我說,“二魚子,你居然沒回家?你幹嘛呢?”
二魚子有點疲憊又有點亢奮,笑着揮手示意我走近,說,“你來看,我花了一晚上把你的所有人物技能都升到高階了。以後打怪都是一揮手一個全滅。”
我星星眼,超崇拜地跑過去抱大腿,感動道,“哥,你真是我親哥。”
二魚子不以為意地揮揮手,一邊打哈欠一邊往外走,抱怨着,“你家空調也太涼了,我要回家補覺了,你繼續玩吧。”
我依然感動,但還不忘毒舌,“你也可以選擇不開到18度。”
後面打游戲就特別順暢了。但是我還是要吐槽這個設計,我記得鎖妖塔有一層是有連環橋的,一個個的機關是前後關聯的,開錯的話一直都繞不出去。我當時還不知道有網上攻略這回事兒,硬生生地畫出了路線圖!生生地憑借着自己高達二百零五十的智商走出了鎖妖塔。我真的是要被自己的執着感動哭了。
還有一個情節,我和小艾糾結了整整一周,在一個村子裏找不到出去的路。小艾最後放棄了,說,“小鱿,你啥時候找到出口啥時候再給我打電話。”我到處晃蕩,甚至無聊到開始一個個地和裏面的NPC聊天,看看他們還能說什麽新鮮的。
然後!我在一棵樹下跟一個小女孩說話的時候觸發了劇情,小女孩說,“大哥哥,我好餓,可以給我買一個燒餅嗎?”我就像看見小天使一樣,火速跑到村東頭的燒餅攤子,花了一文錢得到了一個燒餅。
我把燒餅遞給小姑娘,我聽到了天籁的聲音。小姑娘說,“前幾天有幾個奇怪的人,把一個好看的姐姐抓到井裏了,就在不遠處。”
原來出口是一口井!我特熱媽惹法克。下輩子我也想不到這樣的腦洞好嗎???
還有一個設計,有一關遇到一個大boss,我怎麽打他的血槽都是問號,我吃了好多好多的補血草,一層血皮,茍延殘喘。我苦苦掙紮,煎熬了一個小時,終于還是被一個大招團滅了。
然後!這個劇情通關了!原來設計的就是要讓主角認輸,然後才會觸發下面的劇情。
我特熱媽熱法克。我真的是太耿直了,心疼被我吃掉的一噸補血草。
後來我打通關了,第一個打出來的是花楹的結局。
花楹出場時的劇情詩詞是《醉花陰》:
錦瑟年華誰與度,莫問情歸處。
只影向斜陽,劍吼西風,欲把春留駐。
天涯芳草無歸路,回首花無數。
解語自銷魂,弱袂迎春,塵緣不相誤。
花楹是一直跟随在雪見周圍的小五毒獸,飛來飛去的,雖然已經五百歲了,但是化形後還是小女孩的模樣,金發碧眼,紮着兩個小髻髻,天真可愛,偷偷地喜歡着景天,從來不敢表達。景天甚至不知道她就是那個飛天小豬一樣的五毒獸。
她默默地為景天解毒,在結局所有人都死掉後,站在一棵樹下等着景天。
景天問:“為什麽跟着我?”
花楹不答,反問,“你為什麽不用劍了?”
景天:“劍本凡鐵,因執着而通靈,因心而動,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我已經不想用劍了,劍是別人的,只有身體是自己的。”
花楹:“你為什麽一個人?”
景天:“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緣深緣淺,很難預料。”
花楹:“那……你為什麽這麽難過?”
景天:“也許因為這幾年來都是一個人……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花楹:“只有一個問題了……”
景天:“是什麽?”
花楹:“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
景天:“好啊!來吧!”
景天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問道,“呵呵,你為什麽總是長不大的樣子?”
花楹跟在他身後,認真道,“從、今、天、起”,就會長大的。
你還記得嗎?當時我們都保送了,你問我有沒有人人,我說沒有,你發了邀請鏈接給我說,趕緊注冊。我剛注冊好,你就加了我,給我發了我人人網的第一條留言,你頂着林宥嘉的黑白頭像跟我說,“終于用人人啦,回頭有點名點你一哈。”
我頂着系統分配的空白頭像說,“知道了。”
我換的第一個頭像就是花楹:暗暗地喜歡并真心地想要跟随一個并不知情的人的花楹。當時的我也想說,“喜歡着你的我,今天起就會長大的。可不可以等等我?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
後來我跟二魚子炫耀自己得到了花楹的結局,二魚子說,“出哪個人物的結局是根據主角對不同女主的人物好感度來的,你是有多不喜歡紫萱、雪見和藍葵?”
我:“還有別的結局嗎?!我從頭開始一個個刷出來!”
二魚子來不及阻止我,我又埋頭苦戰,終于在初一開學前,刷出了所有的結局。
但我還是最最喜歡花楹。小小只,默默努力靠近心上人的五毒獸。
大一時候,小玉學校辦了仙劍專場音樂會,董貞也去了。小玉拿到票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說,“鱿鱿鱿,我們一起去看啊!”我說好呀好呀。
後來在悉尼還去看了《仙劍奇俠傳》的舞臺劇。屏幕上一個八卦陣亮起來時我就哭了,新的故事,舊的故事,前塵憶夢。伴随着BGM,是景天和雪見的初遇。人生若只如初見。
去年回國時候,還專門去北京大悅城參觀了“仙劍城”——《觸電仙劍奇俠傳之初入江湖》,拿了紫金葫蘆。回來後端端正正地擺在家裏。
仙劍奇俠傳影視化後,我看了很多遍,裏面的歌也好好聽。誰要是告訴我他也喜歡裏面的哪首歌,我立馬覺得距離拉近一百倍,可以納入好朋友的考查範圍。
之前和大豬蹄子互撩的時候,去KTV唱歌。有個小哥哥唱了首蕭敬騰的《王妃》。大豬蹄子拿着話筒,不看屏幕,看着我,故作深情地唱張信哲的《做你的男人》,我低頭做嬌羞狀,內心十分躁動:大家都這麽熟了,對我用得着這麽虛與委蛇嗎?
一個反手點了首吳雨霏的《生生世世愛》,我一嗓子吼出來第一句後,全場都傻眼了。大豬蹄子終于意識到我們之間确實應該多點真誠、少點套路。
他拿起話筒,壓低嗓子和了一下男生的rap,“她從樹中來,追随前世真愛。親身體驗過,春去秋又來。情到至深時烏發也濃白,劍成人後心動花燦爛的開。”
我和他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
~~~~~~~我是愛秀恩愛的分割線~~~~~~~~~
小劇場
笨笨笨:“突然想到,Aussie ent(澳洲口音),習慣嗎?”
我:“還好,畢竟我的Chinglish(中式英語)更難為他們。”
笨笨笨:“不信,外國語畢業的。”
我:“我的英語被法語污染了,法語學得也爛的一比。之前老師對我寄予厚望,希望我做翻譯家或者同聲傳譯,到底是辜負了。”
笨笨笨:“老師對你期望這麽高,你肯定發音很标準,休要騙我。”
我:“主要看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