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迫為向導

“嗚嗚!”丁五谷口中含槍,嗚嗚的求救。

“唳!”高空中,仙鶴一扇翅膀,從空中落在少女身旁。

閻川神色一動,頓時認出了這只仙鶴,不過,閻川依舊凝視衆人,沒有絲毫放松。

“在下文若!見碑石上文字,見獵心喜,破碎了碑石,非常抱歉!”文若先生鄭重道。

一個‘散’字,已經打消了文若先生的傲氣。因此語态還算客氣。

“我叫墨羽兮!還未請教。”羽兮聖女好奇地打量着閻川。

“和他廢什麽話,小子,你是誰?還有,還不快放了丁五谷!”陽公子趾高氣揚道。

閻川看看衆人,但并沒有讓霍光放了丁五谷。

“我叫閻川,諸位不告而來,是為何意?”閻川沉聲道。

“閻川?你姓閻?”墨羽兮眼睛一亮。

“嗯?”閻川微微皺眉。

“那日,看你與大河宗人相熟,大河宗的閻濤是你什麽人?”墨羽兮問道。

“閻濤?”文若先生頓時微微一愕。

閻川眯着眼睛看着墨羽兮。

“乃是家父!”閻川沉聲道。

“家父?難怪,難怪了,虎父無犬子,果不虛然。昔日天授大會,閻濤獨戰八方,傲立群雄,當日文若有幸一見,文若一生敬佩之人甚少,閻濤卻是其一,原來是閻濤之後!”文若先生頓時感嘆道。

“造成你之一切損失,我來賠償,不知可否放了丁五谷?”墨羽兮笑道。

閻川看看墨羽兮,微微沉默。

閻川能感受到墨羽兮的示好,畢竟,以她那剛才破陣的下屬,要是救那侏儒應該不難,不過她沒有那麽做,明顯不想交惡。

當然,先前沒讓霍光殺那侏儒,也是不想将事鬧得不可開交,凡是留一線。

閻川輕輕點點頭,對着霍光微微揮手。

“是!”遠處霍光、劉瑾馬上應聲道。

“呼!”

長槍拔出丁五谷的口,霍光、劉瑾頓時退開了。

“哎呀呀呀,混賬,我要你們死!”丁五谷獲得自由頓時火冒三丈,張狂的取出一個黑球,要再度出手一般。

“丁五谷!”墨羽兮一生冷斥。

遠處丁五谷一個激靈,頓時轉過頭來。

“聖女,他們羞辱于我……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死!”丁五谷仇恨道。

“放肆!”青龍一生怒喝。

一股淩厲的氣息直逼丁五谷而去,丁五谷渾身一顫,一個激靈後,冷靜了很多。

怨毒地看了一圈将士,丁五谷努力深吸了幾口氣才平複心情。

“是!謹遵聖女命令!”丁五谷不甘不願道。

“嗯!”墨羽兮點點頭不在看他。

不過丁五谷看向衆将士,依舊臉色陰沉。

“王爺,他們快不行了!”遠處霍光頓時叫的。

衆将士捂着傷口,圍向其中五個小将,那五個小将,就是被丁五谷的黑氣中毒的,全身漆黑,顫動不已。

閻川眼皮一挑:“墨羽兮,實現你的諾言!”

閻川懂一些風水之術,可修為太低,一時無法解毒。

“丁五谷,為他們解毒!”墨羽兮對着那侏儒叫道。

“我不解,今次我受此大辱,因為聖女開口,我可不再追究,可讓我救他們?休想!”丁五谷眼神怨毒道。

“丁五谷!”墨羽兮冷眼道。

“聖女,我不是你的下屬,這次你們進入風水陣,還要靠我,為了幾個蝼蟻,你就不顧我的感受嗎?我是不會救的,除非我死!”丁五谷寒聲道。

說完,丁五谷冷冷地看向閻川,一副不屑之色。入風水陣,還需要自己這個風水師,丁五谷相信,墨羽兮不可能拿自己怎麽樣的。

墨羽兮皺皺眉頭,最終微微一嘆。

“青龍,你去看看,可有辦法救下來!”墨羽兮皺眉道。

墨羽兮一語,已經表示了立場,寧可得罪閻川,也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得罪丁五谷。

閻川沒說什麽,而是也走了過去,看看五個小将。

青龍手中一道青光灌入一個小将體內。可是,那小将僅僅全身顫動,依舊面容發黑。

“聖女!”青龍搖搖頭,表示無法解毒。

“沒用的,這是風水煞毒,已入心脈,你不懂風水,是解不了的!”丁五谷對青龍不屑道。

“王爺!”衆将士拜向走來得閻川。

這五個小将,是為了擁護閻川而死,閻川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探手,劉瑾馬上遞上那支翠玉毛筆,遞上硯臺。

沾了筆墨。閻川快速在五人額頭寫了起來。

翠玉毛筆一出,遠處文若先生就眼睛一亮。

“這筆?如此粗劣,不可能寫出那麽霸氣的字的!”文若先生搖搖頭。

閻川沒有理會,而是快速在五人額頭寫了起來。

筆出之際,四周頓時微風而起,陣陣青色流光乍現,緩緩湧入五人體內。

“清!”

“清!”

……

連寫了五個清字。陣陣青色流光籠罩五個中毒之人。

“真是他寫的?原來真是他的字!”遠處文若先生驚嘆道。

驚嘆之際,文若先生露出一時苦澀。看着少年稚嫩的背影,文若先生有種以前的練字都練到狗身上去了的感覺。

陽公子嫉妒地看着閻川道:“字?小道而已!”

丁五谷也恨恨地看着。

“王爺,他們會沒事吧?”霍光擔心道。

将毛筆遞給劉瑾,閻川深吸口氣道:“不清楚,看造化了,我的字只能清散一部分煞毒,剩下的,要看他們自己了,看守此處,不要動他們身體!”

“是!”衆銀甲軍應聲道。

“霍光,留下,整點大家的傷勢!”閻川看向霍光。

“是!”霍光應聲道。

不僅僅整點衆人傷勢,更重要的是穩定軍心,霍光瞬間明白。

閻川起身,帶着劉瑾再度走向衆人。

“諸位,去寒舍說吧!”閻川對着墨羽兮等人道。

“嗯!”墨羽兮點點頭。

文若先生看向閻川露出一時慚愧。

陽公子是不屑,丁五谷是怨毒。

“小鶴兒,你自己玩會,待會來找我!”墨羽兮對着仙鶴道。

“唳!”

仙鶴點點頭,翅膀一扇,沖天而上。

衆人随着閻川走入竹林,很快來到一間竹舍。

竹舍四周再度白霧彌漫,先前青龍破去的陣法,緩緩複原了。

竹舍中,閻川坐主位,文若先生、陽公子、丁五谷、墨羽兮四人落座,墨羽兮的四個下屬,站于墨羽兮身後。

一衆雜役快速送來清茶。

“諸位,請!”閻川客套道。

衆人點點頭,陽公子喝了一口。

“噗!”

“什麽破茶!”陽公子不爽的吐出茶水。

“噗!是啊,什麽玩意?比老子的洗腳水都不如。”丁五谷也吐出茶水罵道。

閻川淡淡撇了二人一眼,神色未動,沒有搭腔。

劉瑾站在閻川一旁,臉色難看至極。

墨羽兮眉頭微挑,并沒有多說。

只有文若先生,略有歉意道:“這位是‘卯日道君’之子,陽至九公子,先前發生誤會的那是丁五谷,一名風水師!”

“道君之子?”閻川神色微動,繼而輕輕點點頭。

陽至九高高在上地看看閻川。

“諸位前來,不會僅為我的字而來吧,不知諸位有何目的,還請明說!”閻川看向文若先生。

人敬閻川一尺,閻川敬他一丈。對文若先生,閻川還算客氣。

“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下,你這山林四周,可是布置了風水陣法?”文若先生好奇道。

“不錯,一個粗淺的風水陣法,沒多大威力!”閻川沒有反駁。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風水陣法,為何我沒感到風水之源?”丁五谷頓時不信地叫道。

閻川看看丁五谷,沒有理會。

“可否為我解惑?”文若先生好奇道。

點點頭,閻川說道:“此陣,是一個隐陣,風水之源,在地底深處,不在其外,非真正風水師,是感覺不到的!”

“小子,你說什麽,你意思我這個風水師是冒牌的?”丁五谷頓時怒叫道。

閻川似笑非笑,沒有理會。

“小子,你給我說清楚!”丁五谷氣憤道。

“丁五谷!”墨羽兮不耐煩道。

丁五谷無奈,只能恨恨地看看閻川。

“是這樣的,我們想要進入南面那個大風水陣,可這些天,從空中一直不得其法,飛不進去,因此,想從地上走進去,所以,我希望能在附近找一個向導最好,而聖女說你懂些風水,這再好不過。所以,想請你引路!”文若先生說道。

“引路?入南面那大型風水陣?”閻川雙眼一眯。

“怎麽,你不願意?”陽至九冷聲道。

閻川微微沉默,指頭微微撫摸椅子扶手。

“你能認出龍脈,應該對風水有所涉及,只要你能帶我們進去,你想要什麽,我盡量找來給你!”墨羽兮也開口道。

看看衆人,閻川深吸口氣,最終,點點頭道:“可以!”

“王爺!”劉瑾頓時驚叫道。

要知道,封禁森林那可是死地,怎麽可以進去?

“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閻川搖搖頭道。

“是!”劉瑾面色難看道。

“我想,現在進入那大型風水陣的,已經不止我們了吧!”閻川淡淡地問道。

“不錯,九月初九,九星連珠,陰間大量氣息沖入陽間,而風水陣,更是勾連陰陽兩界,這裏更是首當其沖,而這個風水陣沒有人主持,定然沖擊的支離破碎,四周很多宗門都過來了,就我看到的,就不止十批了。誰都想得到裏面的東西。”墨羽兮點點頭。

“哦?什麽東西?”閻川疑惑道。

“小子,這不是你能染指的,帶好你的路就行!”陽至九不屑道。

閻川微微一笑:“為你們引路,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哦?”墨羽兮笑看閻川。

“我要帶大軍進去!并且一路所過,除了你們想要進食的妖獸,任何打到的野獸、妖獸,都歸我的人進食修煉!”閻川鄭重道。

“吃死你們!”陽至九不屑道。

“低級妖獸,對我等無用,給你就好!”墨羽兮笑道。

“諸位暫時先歇息一晚,我去看看我屬下的傷勢,明日一早出發,可好?”閻川問道。

“嗯!”衆人點點頭。

“劉瑾,給諸位安排竹舍!”閻川說道。

“是!”劉瑾應聲道。

安排了竹舍,劉瑾就随閻川再度走向軍營。

“一個凡人,帶着數千凡人一起去?他是瘋了!”陽至九不屑道。

“帶人多也好,風水陣,兇險異常,這數千人去剛好用來送死探路!”丁五谷眼露陰寒道。

“也是,反正這群凡人死了也不可惜!”陽至九笑了起來。

“文若先生,你覺得,這閻川如何?”墨羽兮眼中閃過一絲絲晶亮道。

“不卑不亢,不同凡響!”文若先生點點頭。

“那讓他做我侍從,你看可有資格?”墨羽兮笑道。

“就他?”陽至九不屑道。

文若先生皺皺眉頭道:“聖女侍從,一生只能效忠聖女,可我觀此人,雖表面平淡,但傲骨天成,很難長時間甘于人下!”

“我就喜歡有傲骨的,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若真是我想的那樣,我不介意多費一番手段。我的人必須都是人中之龍!”墨羽兮自信道。

“羽兮,你可要看錯了,他就是一個凡人,僅僅力境修為而已啊!”陽至九頓時反對道。

丁五谷看遠處閻川離去的背影,眼中卻是嫉妒怨恨。

文若先生一陣苦笑,雖然敬佩閻川父親,可此刻真的不好插口。

軍營!

衆将士調息養傷,護着中心五個中毒的小将。

五個小将,有三個醒了過來,臉上黑氣在緩緩退去,而另兩個,卻瞳孔越來越大,直至徹底沒了聲息。

“二牛!大栓子!”一衆将士悲哭道。

“王爺!”霍光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咬着牙齒看向閻川。

閻川看着死去的兩個小将,臉色冰冷,眼中戾氣四射。

“王爺,二牛和大栓子,死的太冤了,那兇手,那兇手……”霍光捏着拳頭道,咬着牙齒道。

若死在戰場,霍光還沒這麽大情緒,那是軍人使命!

可現在死的不明不白,兇手就在這裏,卻無法報仇。衆人豈能不怒,豈能不恨?

“将他們厚葬了!”閻川冷聲道。

“是!”衆人紅着眼睛道。

“這事,沒完!來日方長!”閻川眼神一冷,眼中迸射出一絲殺意。

霍光一個激靈,頓時感激地看向閻川道:“是!”

衆人沒有再多說,因為,閻川的殺氣,已經訴說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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