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背影,實在沒忍住,便吩咐道。

“伊爾迷,你好像胖了點,你把衣服掀開讓我看看。”

“好哇!”

将阿姆小心地放回窩裏,伊爾迷乖乖地雙手抓住衣角然後手肘向上拉升,衣服緩慢卷起,顯露出他線條凝練的身材,只是肚子和腰線有軟肉堆積,曲線松弛了。

嗯,果然胖了。

關于地下擂臺争霸賽的參賽者已經全被都羅列出來了,按照我的路線沖向霸主需要打五場。

第一場比賽我帶着伊爾迷和阿姆進去了,在抱着雞進場的時候還被保镖吐槽,好多人連票都買不到,而我們居然還給雞買了一張票。嘻嘻,土豪參賽者就是這麽任性。我先是帶着伊爾迷去了參賽者的休息室,他一手抱雞一手拎着兩大袋食品跟在我後面。

休息室是兩人一間的,我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坐在沙發上休息了。因為對方背對着的關系,我只能看到他和我一樣火紅的發色,只是發型很像奧運火炬。踏入房間第三步時,周身的氛圍驟變,冷冽的殺氣直逼而來,視野中一張撲克攜帶勁風射向我腦門。

擡手兩指一夾,将撲克牌接住,我還看到了黏在牌面上的一條泛着淺光的線,順着那線望過去,源頭在火炬頭的食指上。

“嗯哼,接住了。我還感覺到了一個熟人的氣息呢——”

糖果一樣甜膩,尾音奇怪的聲音在不大的休息室裏響起,此時伊爾迷已經進來了。他從我後面探出半個身體,而坐在沙發裏的火炬頭也起身轉過來面朝我們,伸手一拉,那張撲克就像咬住魚線的魚一樣被釣了回去。

白白的粉底,臉頰上不對稱的星星與眼淚圖畫,金色的眼眸,狹長上挑的眼尾,鼻梁挺直,笑容邪肆。上衣露臍裝,褲子造型雷,鞋子尖尖角,鞋跟超高。

這個人真的是參賽者,而不是哪個走丢的過氣搖滾明星?

我和這樣奇怪的家夥還是同一個發色嗎!這讓我感到很尴尬啊!幸好眼睛顏色我是紅色的!

“咦,是西索呀?”打完照面後,伊爾迷像是看到老朋友一樣笑着走過去,末了還扯開袋子招呼道:“來來,吃點薯片仙貝瓜子飲料什麽的。小花,這是我朋友西索,所以西索也是來參加比賽咯。”

面對伊爾迷的友好鄰居大媽一樣的行為,我和西索都沉默了幾秒。我是在暗自吃驚這兩個人認識,至于西索沉默什麽我就不知道了。伊爾迷絮絮叨叨地開始給我和西索互相介紹,全場笑嘻嘻地拉家常,終于西索像是厭倦了這大媽一樣的唠叨,伸手捂住伊爾迷的嘴巴。

“你倒是出現了呢——還變得異常話多熱情呢,廢話少說——這個女人就是我第一場的對手了——”西索的目光裏帶了強烈的探究,就像我是案板上的豬肉。

對于這種赤·裸·裸的目光我選擇了背對,我只知道我要打五場,可并不知道會和誰打。只是現在第一場就和伊爾迷朋友打,這有點新鮮,而且對方看起來還戲很多的樣子。

“請多指教。”這是我唯一對西索說的話。

他輕哼一聲,沒再糾結我,大概已經用眼光将我剖析了個遍吧。他很快将注意力投到伊爾迷的身上,似乎對方更能讓他充滿戰意。伊爾迷眨巴眼睛,拿開西索的手縮到我身邊來了。

“我之前給你打電話無法接通,明明是和弟弟一起去執行任務,中途卻忽然人間蒸發。揍敵客甚至在小範圍內發出了你的尋人啓事,所以,你失蹤的那些天都是和新玩伴鬼混麽,還收養了一只雞?”意有所指地賞賜給我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西索的話語裏充滿了一種淡淡的深閨怨婦感。

“我手機和錢都掉了,而且不是鬼混啦西索,只是嘗試新生活喲!跟着小花有肉吃!”開心地說完,伊爾迷還吃的滿嘴都是開始舔手指頭。

西索緘默不語:“……”莫名地想打對方是怎麽回事。

面對西索一臉我的小夥伴哪裏不對的眼神,我從袋子裏翻出黃桃罐頭吃起來,距離比賽還有半小時。原本安靜的休息室現在充滿了雞叫聲,吵鬧聲,嚼東西的聲音,西索抱着自己的雙臂抖起來,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極力克制着情緒。

我湊近伊爾迷,小聲道:“你朋友是不是有癫痫?”

伊爾迷:“呃,這是他的正常狀态啊!這種時候他就是想打架想殺人了!”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這到底哪裏正常了,正常人不這樣的。

自我嘿嘿哈哈完了以後,西索眯着眼眸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他傾身靠近我,視線交彙。我從袋子裏摸出一瓶果汁遞過去:“喝點?”

“你不要讓我失望啊,第一場比賽太掃興,我會不高興的——”

到此,這是我和西索在休息室裏最後的交流。PS:他高不高興關我屁事!總之他這行為已經成功引起總裁我的不滿了!

臨近比賽進場十分鐘,伊爾迷抱着阿姆去VIP席了,而我和西索作為參賽者早已等候在擂臺彩燈走道的兩端。

比賽開始——

伴随着主持人激昂的嗓門,炫酷的鐳射燈,觀衆的狂熱,我從走道步出。哦哦哦,這種萬衆矚目的感覺很爽啊!等了一秒後我才發現,這些狂熱的掌聲都是獻給西索的,而我這邊竟然有人給我喝倒彩,還在觀衆席上比中指脫褲子準備撒尿。

有點素質啊喂!

頭頂的電子屏幕上有着賠率,賭西索贏的都要超标了,西索似乎對這種鼎沸的場面習慣了,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想了想,我蹲到擂臺邊緣召喚伊爾迷,他抱着雞屁颠地跑過來了。

“快去把我所有的錢都押在我的頭上。”

“遵命!”

過了一分鐘,電子屏幕上我的勝率又多了一些,但幾乎所有人還是覺得我輸。主持人一聲令下,比賽開始!站在我對面的西索單手叉腰,站姿妖嬈且随意,他閑閑地伸出手,朝我勾了勾手指。

找死。

雙腿蓄力,腳下臨點一踩,磚石被踩爆,我炸雷一般沖着西索一拳揮去。

結結實實地一拳擊打到他臉頰上的肉和顴骨,這一擊力道大的讓西索再沒法裝逼擺姿勢,他剛穩住身體,我旋身就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上。若不是他雙手之間黏膩膩的線狀氣體護的及時,他絕對被踹飛出去。

短短的幾秒,我發起了迅猛的連續攻擊,不給他一點喘息機會。西索找到空隙,從我的左側滑開拉遠了距離,而我熱身運動完畢,魔力調配以後在全身湧動。只見西索毫無預兆地一擡手,我的胳膊就像提線木偶一樣擡起,一股強大的拉扯力将我拽向他。

這是他的個人技能麽,簡直和口香糖一樣。我幹脆順勢撲過去,一個泰山壓頂強勢地将他壓倒在地。四周的地磚嘭地發出一聲巨響,我和西索完全陷入了大坑中,灰塵乍起,破碎的石子如子彈似的飛擊而出。

被我壓制住的性感小醜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動彈時,金色的眼眸瞬間瞪大,但不是恐懼,而是興奮、期待、癫狂、愉悅。

“看來,是我看走眼了——這真是令人愉快的發現啊!那不是念,是什麽力量呢?”

“你不用記得這是什麽力量,你只要知道,以後看到我在場的所有比賽,押我贏就對了。”

說完,我掄起了肌肉隆起的麒麟臂……

快遞,你家兒子到了

毫無懸念地拿到了深淵霸主的擂臺王稱號,招攬我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至少再也不用愁金錢上的事了,當下我決定先将伊爾迷送回家。

但有一個小麻煩,自從我打贏了西索以後,這家夥就像口香糖一樣纏了上來,時時刻刻來約架,浪起來簡直不分時間地點的。他沒有輸家的自卑和氣餒,反而興高采烈異常活潑好動地找我玩,然後每次都被我打趴下。他積極地要了我的聯絡方式,甚至網絡上也要加好友,然後愉快地給我留言撒花點贊。

該說這家夥越戰越勇呢,還是精神不正常,狂熱的過頭了好嗎!

雖然我一點都不怕西索啦,可是他總是像蒼蠅一樣還是挺麻煩的。坐在小吃攤上吸溜了一碗粉條,我看向伺候阿姆吃粉條的伊爾迷,說道:“一會兒回去收拾好東西,晚上就搭飛艇去你家。”

“阿姆怎麽辦!”

“你放心,我已經交代好了托運它,VIP服務。”不知不覺我也将越來越胖的阿姆當做了寵物來養。

兜裏的手機響了一下,我拿出翻看,死魚眼地盯着屏幕,我表示:“伊爾迷,我要把西索拉黑。”

“就算拉黑了,他也還是能找到我們的哦。上次和他聊天,他說也想和我們一起搭飛艇去巴托米亞。不過我覺得他根本沒什麽事要做,只是想跟着你打個痛快。”

“是被揍個爽吧,他還真把自己當成我的專屬沙包了啊。”這家夥在我手下二十招都過不了,次次被打的不能描述,怎麽就這麽M啊。可我又不是S,我是相當有愛心的人啊。我嘀咕着:“這家夥就沒有什麽正經工作嗎?好歹像你們家還是承包殺手職業的,他無業游民?”

“……小花,你也很像無業游民啊。”

“去你的,我一直都在工作。我上班內容就是把那些丢掉的魔怪找回來,全年無休啊。”

“呃、嗯,那如果找到了,那些魔怪的下場會怎樣?”伊爾迷的眼神游弋幾秒,随即又盯向我,看起來很在意。

“重新關回去接受勞改再教育,上司以前還說要改善監獄夥食呢。”

“哦哦,夥食好的話更容易留住魔怪啊。”

“只能留住超級吃貨型魔怪吧,誰願意為了幾頓飯就被關過去啊。”

伊爾迷默默地将視線轉向了阿姆,不再接話。

吃完就回到賓館,伊爾迷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而我也回房洗澡。随身空間裏能帶的東西有限,不過重要的物品都能塞進去,我先放雷丘出來吃蛋糕,然後自己去洗澡。

在我洗的風生水起,滿腦袋泡沫的時候,我聽到了雷丘警告的丘丘音,同時,西索的聲音也飄入了我耳朵。

“小花花——我來找你玩了喲——我訂好了去巴托米亞的票,路上還請多多指教呢。”

“丘!”

“嗯哼?這只棕色的大老鼠是魔獸麽——”

“丘!”

在浴室裏的我只聽得到一陣打鬥的聲音,雷丘似乎被西索丢出去了。在西索闖進浴室的剎那,我用浴巾圍住自己,擡起腿就是一腳送給他。被迎面一踹,西索側身避開,身形利索地往後翻開退在了電視櫃邊。

他眼眸微垂,眼睫将眸中的情緒藏住,唇角帶笑:“你這樣子看起來可真好吃——”說完,舌頭從嘴裏探出暗示|性|強烈地舔舐了一下飽滿的下唇。

我四下裏望了一圈都沒看到雷丘,被吃下一半的蛋糕剩在了桌子上,而窗戶大開着。我深呼吸了一下,後槽牙磨了又磨。

“你真是找死找的風生水起。”

“不如我們深♂入交流一下?”西索意味不明的一笑。

“那我就賜你榮耀!”

将窗簾給拉上,我抓起西索就是一頓毒打,幾分鐘後雷丘從窗戶那爬回來了,陰沉着臉給了西索一個十萬伏特。樂此不疲被虐的家夥頂着張五顏六色的饅頭臉笑眯眯,雷丘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着我。

“是他招惹我,這次絕對不是我惹事。”我擺出虔誠的表情。

“雷丘。”

“真的,你不相信我嗎!”

“……丘。”

雷丘搖搖頭,自己打開精靈球進去了。這種爸爸不管你了的冷漠态度是怎麽回事啊喂,你出來!

“你笑屁啊。”看到西索還在笑,我一腳踹他腰上。

“哎——男人腰可不能随便踹啊小花花——”

“……”我又踹了幾腳。

“這個角度剛剛好喲——”

我麻木地看着他躺在我腿邊,而我還圍着浴巾,臉皮抽了抽。我擡手将剩下的蛋糕糊在了西索的臉上,然後走回浴室洗完澡換衣服。等我再出來時西索已經擦掉了奶油,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邊翻看雜志。

已經腫的眼睛都成一條線的家夥就不要裝逼耍帥了,我瞧着西索,思考着到底怎麽樣才能擺脫他。将濕漉漉的頭發往身後一捋,我走到西索身邊坐下,直白道:“你好煩啊混蛋,怎麽樣才能不跟着我啊,為什麽就是我啊,就因為我打贏了你?難道你輸給誰,就要一直纏着誰嗎,這樣做到底有什麽好玩的,年輕人,聽我勸,出去多找工作報效國家好嗎。”

“不要——”

“真是要瘋,我到底哪裏值得你惦記着了!”

西索錯愕一瞬,接着神情微妙地一字一頓地回答:“因為你讓我高|潮|不斷呢——”

如果按照西索的意思,難道每次我和他打架都是在啪啪啪嗎!神他媽回答啊!難道我不知不覺就和他約了很多炮?我還成炮|友了?

我憤怒地指責:“就算我技術好,你也太容易高|潮了,真是不矜持,到此為止!”

西索:“……”

我陰森森地盯着他:“兩個選擇,要麽現在就被我打斷腿腳高位截癱,要麽自己退票。”

最終西索在我的淫|威下選擇了退票,走之前這個不省心的家夥還給我抛了個飛吻,要不是看在他和伊爾迷關系好的份上,我早削了他。

……

經過兩天的旅程終于來到了揍敵客家的山頭,我插着腰仰頭看着沉重而有特色的揍敵客大門,隐隐地能聽到門裏面傳來野獸的呼嚕聲。守門人看到我帶着伊爾迷來時,就馬上帶着我們走進門衛室,不需要推開試煉之門。

我拿出手機給揍敵客家的人打電話,那邊一接通,我就說道:“喂,你好,你家兒子已經送到了,請查收。”

電話那邊的女人說馬上就派管家帶我們上山去主屋,挂了電話,我開始打量這個地方。伊爾迷對于自己家似乎一點都不眷戀,還不如他懷裏的阿姆重要的樣子。對于自家大少爺抱着一只雞回來的狀态,門衛選擇了沉默。

幾分鐘後一個黑皮膚的章魚頭小姑娘來領路了,名叫卡娜莉亞,她看到抱着雞的伊爾迷吃驚了一把,但馬上壓抑情緒說是幫忙抱雞,伊爾迷搖頭拒絕,還說了聲謝謝。小姑娘保持着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領路,我就跟在後面看風景。

“伊爾迷,你家居然還承包山頭,真是富的上天。”

“嘿嘿,小花要是喜歡可以住幾天啊,我帶你好好逛逛。”

“大哥?”

在我和伊爾迷進行友好交流時,一聲驚訝又稚嫩的童音從路邊的樹枝上響起。我們三人同時停住了腳步,我朝樹上一看,晃蕩着一條白嫩的小腿坐在樹梢上的銀發小正太正用一雙海藍色的眼眸看着我們,他的手裏拿着一顆紅彤彤的蘋果,襯得他的臉蛋白淨如雪。

真是一副美好的畫面。

“哎呀,是奇犽啊!大哥回來啦!你也到家了嗎,那個任務你完成了嗎?大哥還擔心你出事呢!可惜大哥沒給你帶玩具和吃的回來,你不會生氣的哦——”伊爾迷的大媽式問候關懷又出現了。

現場一陣微妙的沉默。片刻後,卡娜莉亞退去一邊,鞠躬道:“奇犽少爺。”

啥?樹上那個銀發的漂亮小正太是伊爾迷的弟弟?不對啊,眸色發色完全不一樣啊!基因突變?說起來,伊爾迷你根本就沒有擔心過弟弟吧,被我投喂以後完全是愉快地養膘,可從來沒提過自己弟弟的事情!

小正太明顯被如此熱情的伊爾迷給吓着了,感覺他的五官都要被吓飛出去了,他保持着驚恐臉跳下了樹來到伊爾迷面前,仿佛自我催眠了很久,才說話:“呃,不、不會生氣。我任務完成了,說起來應該是我們擔心大哥出事了才對吧。任務做到一半你人就消失了,失去了聯系,你去了哪裏?”

“我錢包手機都丢了!我迷失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嘤嘤嘤,幸好遇到了小花!”

“……”

奇犽的表情也變得和卡娜莉亞一樣耐人尋味,他小聲吐槽道:“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的話了,總之大哥沒事就好。那個,這雞是什麽稀有品種嗎?”

“不是哦,就是普通老母雞啦——”

“……你為什麽會帶一只雞回來。”

“這可是我的好盆友!”

“……”大哥在失聯期間是不是傷到腦袋了。

伊爾迷才不管這些吐槽和異樣眼神,興沖沖地拉過我來給弟弟作介紹,這種像是帶來見家長的氣氛是怎麽回事。小正太仰着臉看我,自帶三分傲氣的少爺雖然比我矮了一大截,這氣勢倒是不弱,我瞧了個來回,嗯,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苗子。

面對我氣勢不錯,但一看向伊爾迷時,他的氣場就會微妙的改變,似乎對于這個大哥很敬畏。

這樣傻白甜和藹可親還抱着老母雞的伊爾迷到底有什麽值得你敬怕的。

男大十八變

将伊爾迷安全送回來後,我見到了揍敵客家族的人,我只能說各有千秋,個人風格明顯,而且顏值都很高,這真是一個有顏又有特色的家族。雖然我覺得老三奇犽像是生着生着就沒墨水了一樣,其他孩子都是黑頭發,就他和爸爸、爺爺是銀發。

之後我才清楚原來繼承者才會有這種發色,真是不知道讓人怎麽吐槽好,看發色來選家主,真淘氣。

把大少爺送來時,他家人一開始的表現是拒絕的。尤其是基裘媽咪,過了半小時的掙紮,她終于承認這個抱着老母雞還長胖擁有了雙下巴的伊爾迷是自己的親兒子。

基裘作為媽咪好好地招待了我吃了豐盛奢華的一頓飯,雖然伊爾迷和他二弟吃的最多,而作為一家之主的爸比大人——席巴,他正經威嚴地說能幫我免費辦三件事,不局限于殺人這種任務。

我第一件事就是讓席巴幫我找到幻影旅團的庫洛洛,當時他聽到這個委托時微微蹙眉,但還是爽快地應允了。

離開揍敵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伊爾迷和基裘邀請我留下來,不過我還是選擇走,畢竟我真的不是出來旅行的!我還得自己找魔怪。伊爾迷抱着阿姆送我到試煉之門,我看着眼前俊美的黑發少年,他也算是陪着我走了不長不短的一段路呢,這些天的陪伴還是很能解悶的。我揚起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保重,以後有空還來看你和阿姆。”

阿姆咯咯地拍着翅膀叫了幾聲,伊爾迷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我,忽的,他抽出一只手擁抱了我。

“你會回來找我的,我知道的,小花,我等你……”

是嘛,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會在哪裏出現,不過他這麽說我也沒回嘴,也象征性地擁抱了他一下。放開他後,我揮揮手拎起行李箱,潇灑地鑽入了他家管家開來的車裏,畢竟這個點已經沒有車能将我送回城裏了。

開車送我的依舊是卡娜莉亞,一路上都沒什麽話,小姑娘專注地注視着路面情況。車燈的光束投射在深谙的路面上,她擡眸看了眼後視鏡。

“火如花小姐,您以前就認識伊爾迷少爺嗎?”

“不,只是路上撿來的。”我擺擺手。

卡娜莉亞有些吃驚,畢竟她也不清楚我和伊爾迷是怎麽相識的,接受了這個答案後,她平複了下神情。

“有什麽問題嗎?”我問。

“呃,伊爾迷少爺與以前不太一樣了,變得開朗和藹了很多,甚至經常笑了,眼睛裏有光芒。”

這回輪到我吃驚了,“怎麽,他以前不這樣?”

“是的。”

“可能是男大十八變什麽的吧。”我還真有點想象不出來伊爾迷面癱的樣子。

“……”

這個意外的話題就這樣止住,在晚上九點多時卡娜莉亞将我送到城裏訂好的酒店。現在我又變回了一個人,其實也不算一個人,這麽想着我從空間裏取出彩色精靈球将雷丘給放了出來。一貫地高冷出場,雷丘抱着兩只肉嘟嘟的爪子,斜睨我一眼。

訂購了一個慕斯蛋糕送來,我将它放這鎮宅,自己洗洗換上睡衣後就坐在電腦前上網搜尋資料。我不是信息技術型的人才,篩選信息這種事情真是難為我,好多提供地下信息的網站都是伊爾迷告訴我的。

然而這一次我居然撞上了線索!

好幾個網站上都登出了這樣一條消息,內容并不詳細,甚至是粗糙,只是說找到了一種能附身人的新型魔獸,有興趣的人可以給他打電話。消息下面就是一竄號碼,我立即拿出手機存下號碼并且撥通了過去。

不管是不是我要找的魔獸,我都要試試。

嘟嘟聲響了三遍,對方就接聽了,清朗好聽的少年聲音傳入了耳膜。我一怔,這聲音耳熟啊!我開口:“你好,我是火如花,想咨詢一下關于附身魔獸的事情。”

[你終于打電話過來了,我是俠客,還記得嗎——]

“真的是你!我當然記得,我還打算帶你看星星看月亮啊。我就覺得聲音耳熟,我們這麽有緣?”

[我放出這些消息就是在找你啊,哪裏來的什麽有緣。對了,聽聞你拿下了深淵霸主的稱謂,很厲害啊,那個比賽窩金都沒參加上呢。]

對面的人壓抑着輕笑了一聲,我被電了一瞬,手臂都泛起了雞皮疙瘩,這小子三兩句就把我撩的不行,明明他什麽都沒說!我收回飛遠的心思,順便解釋道:“之前和你們約定了去外面彙合,但是我和飛坦都被附身在庫洛洛身上的魔怪給偷襲了。總之發生了一些事,飛坦還活着嗎?”

[他活着,我們來找你,當面談吧。]

就這麽敲定了時間見面,電話裏也沒機會聊別的,他似乎也不想和我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的樣子。松開手機,我躺回床上看着吃的脹鼓鼓的雷丘,吃的更圓潤的家夥現在看起來沒那麽高冷了。

雷丘跳到床邊,鑽進了被子裏,心滿意足地打算睡的樣子。我百無聊賴地卷着它的尾巴在手指中把玩,終于惹惱了它,一個電打過來,我的頭發乍起。

很快就到了約定的這天,在等待俠客過來的期間我居然誤打誤撞地收複了一個中級魔怪,因為剛好看到它要附身在一個行乞者的身上,我沖過去就是一頓花式暴打。乞讨的看到這場面下巴都掉地上了,心情很好,我直接給了他一大筆錢。

來到街角僻靜的咖啡店,一眼,我便看到了等候在街燈邊的庫洛洛,我甚至連一旁的俠客都沒有去關注。

好啊,我終于找到你了!你要是敢對着我跳舞讀條,看我不拆了你!火氣蹭蹭往上蹿,握緊拳頭,我拔步飛奔,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當感受到我燃燒的怒氣值時,庫洛洛深沉的眸色一晃,他的一只腳後退半步,手上剛要有動作時,我淩空而起,雙手飛速扣住他的兩只手腕,迅疾将他壓制在了地磚上。

背脊狠狠撞在雕花地磚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我改為單膝跪地扼住他的喉嚨,一只手高高揚起準備揍他幾拳。“小癟三可找到你了,偷襲爽不爽?看我不正面肛死你!”

“小花住手!”

拳頭被稍涼的手掌給握住,我回頭便看到俠客着急的神色。被我掐住咽喉的庫洛洛無法順暢呼吸,他清秀的臉開始漲紅,額頭上青筋隐隐凸顯,但他眼裏依舊是不慌不亂的淡然。這眼神不對,這和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不一樣,尤其是那雙眼。

眼前這個庫洛洛氣質都不對了。

“那是團長,不是魔怪了。附身在他身上的魔怪已經換了宿主。”

“……啥?”

所以就是說眼前這個庫洛洛是真正的庫洛洛,而我要找的魔怪已經不在了。頓時,我有種無處發洩的憋悶感,我失落地松開手,庫洛洛也不計較我的行為,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下衣服。我哀怨地看了兩人一眼,別的團員不在,只有他倆。

我幽幽道:“俠客我跟你講,雖然我對你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但沒有魔怪,我還是很惆悵的。”

“我們可以合作,給你提供魔怪的消息。我的團員飛坦失蹤了,它選擇了飛坦作為新的宿主。我需要你幫忙驅除,火如花。”說出如此正經的話的人是庫洛洛。

所以飛坦沒死,但被附身了。

聽到庫洛洛如此正經的說句話,而且還是這麽的從容不迫,慢條斯理,我感到很新鮮。腦海裏又出現他沐浴着月光手舞足蹈的模樣了,那是我和他的初見。被魔怪附身後的人也一樣擁有被附身時的那段記憶,這對于庫洛洛來說簡直尴尬黑歷史吧。

我惡趣味地勾唇笑:“你現在還能賜我榮耀,榮耀我的憂傷嗎?”

“噗——”

俠客直接背過身忍住笑,庫洛洛則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微笑:“很遺憾,不能了,也許飛坦可以。”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裏的飛坦膝蓋中了一箭。

我繼續追問:“你有他的消息嗎?”

庫洛洛:“目前沒有。”

我不爽:“那你找我來幹什麽!”

“是談合作的事情,也順便解除誤會,畢竟在那之前魔怪用我的身體差點殺了你。”

“這種小事打電話就行了吧!”

“小事麽,那麽這樣說吧,因為,我還想見你。”

撲面而來的言情風是怎麽回事,我拒絕被卷入庫洛洛的粉紅泡泡中,掏了掏耳朵,直白道:“而我只想見俠客。”

被點名的金發少年低頭摳手機不吭聲:“……”

“不管有什麽目的,現在我們都見到了。”話音落下,庫洛洛的眼裏有了淺淡的笑意,沖淡了先前的距離感。

這讓我徹底蒙圈了,兄臺,難道我們以前見過?

這個仙女是誰

面前的庫洛洛擺出一副套關系的熟人樣子,然而我卻一點都記不起我在哪裏見過他。我老年癡呆了?

“我以前見過你?”

“不只見過。”

不只見過,那是怎樣啊,難道我搶了你老婆本啊!搞不好我真的搶了他什麽,想到這裏,我看向庫洛洛的眼光更加的懷疑了。偏偏這家夥又是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知識人模樣,這德行怎麽比之前被魔怪附身還要讓人想揍。

接觸才半小時我就開始懷念曾經那個榮耀小天仙庫洛洛了,魔怪轉移到飛坦的身上,想想那個嚣張犀利的小矮個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讀條還要賜你榮耀,月光法蘇什麽的,有點帶感啊。

“我以前到底怎麽你了,你倒是說啊。”

“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幫過我。”

“這麽久了啊,那我記不住了。不過既然不是搶了你老婆本就好,那麽多年前你肯定還是小屁孩。”原來是曾經的我拔刀相助過,那還好,不過就算是來尋仇的,打趴二十個他也不是問題啦。

對于我的回答,庫洛洛只是笑笑,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這個小插曲過去以後我們三就踏上了找尋飛坦的路途,恢複原樣的庫洛洛再也不會表現出小害怕的情緒,也不會再時不時揪着我的衣角或者拉我的手了。

在這過程中我發現了俠客超高的信息處理能力,這很可以啊,我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才啊。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有時候看人就是這樣,喜歡以後就會越看越順眼,什麽優點都能挖掘出來,然後被自己無限放大閃閃發亮。

現在俠客在我眼裏就是純金的。

“小花,你的視線能在我臉上燒出兩個窟窿了。”

俠客的聲音帶着些無可奈何,我想如果有面具的話,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戴上。我收回視線飛快地掃了右邊的庫洛洛一眼,他臉上沒什麽表情,眼神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可能他真的只是在神游天外,但給人的樣子就是一副專注思考的沉思者形象,這麽正經的樣子很讓想對他幹點壞事啊。

我繼續看回俠客,笑:“你好看我才看啊。”

俠客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叉:“你這回答太膚淺了,你要注重內在啊。”

我表示聽進去了,慎重地思考了一會兒,深情地再次看向俠客:“在我的眼裏,你就是最美的風景,我為你翻山越嶺,卻無心看別的景色。”

俠客哀嚎一聲,用雙手将自己的臉給擋住,看上去有幾分青少年的稚氣感。比起說是害羞,他這反而像是感到羞恥爆棚的反應。偏偏又知道連團長都不是我的對手,俠客拿我完全沒辦法。終于庫洛洛為自家成員解了圍。

“讓他專心篩選信息數據,不要幹擾他的判斷。”

“好啊,那庫洛洛你再對我說次月光賜你榮耀吧?”

“為什麽?你想聽?”

“就是想看看你這正經臉說出來的效果,反差太大了,在我的第一印象裏你就應該是之前那性格。現在還真是不習慣。”

“呵呵,你會慢慢習慣的。”

“哎,你現在這樣子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也不好玩了。以前那樣蹦蹦跳跳多活潑可愛,多富有年輕人的朝氣!要不,沒事像俠客那樣多笑笑,不也是挺好,只是別再捅我腎了。”對此,我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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