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頭不管是麻辣清湯都很好的樣子。”

對面天人:“……”媽的,對面人類怎麽啥都吃!

将腰間的刀□□,我瞥了這群少年一眼,說:“往回跑,去大炮射擊不到的地方。”

高杉:“反正你已經給我們帶來這麻煩了,多與少都沒區別了,放手一搏吧。”

“抱歉了哈,大家,努力活下來吧!”

小規模的戰鬥一觸即發,而我和銀時的目标驚人的重合,在對面天人要點燃大炮的時候,我倆殺出一條血路迅疾飛奔過去。猶如惡鬼出世那般,瘋狂地摧毀了好幾尊炮筒,天人士兵亂作一團,高杉和桂帶着人朝着山林裏往回跑,如果不是天人仗着數量多,這局我們穩贏。

別說銀時挺着個大肚子,身手還這麽矯健,我憋不住,在和他背靠背對敵的時候,一邊調整氣息,一邊調侃:“銀時,當心點,別動了胎氣啊。”

“啊,啊,阿銀會小心的,等幹完這票阿銀就給你生個大胖孩子。”

“……”

沒想到銀時反而順着我的話給說了下去,一陣無言地沉默後,我倆同時發出一聲幹嘔聲,既然自己也被肉麻到了你說個屁啊!

砍的刀都卷口了,丢下手裏的刀,我劈手去奪天人手裏的大錘。這錘子用起來虎虎生風,一砸一個準,可饒是這麽拼,天人的數量也沒實質性的削減。又是這樣且戰且退的狀态,然而這次天人不打算輕易松口了。

眼看着太陽往西方傾斜,再撐一會兒,能力就會回來了。目光灼灼地盯向站在飛船上的豬頭,這低級魔怪比前面幾個中高級的魔怪還要會玩,不,也許該說正常一點吧,就像最正常的那種反派一樣。

槍林彈雨中東奔西逃,右手上的傷又崩裂開,血水将繃帶染紅,鐵錘的手柄上也染上血跡。

“快跑!”

右手手腕被銀時握住,他拉着我朝山石後閃去,子彈一陣亂射打在樹木泥土上。高杉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沖着我倆比手勢,那意思是讓快撤,只是……現在這情況根本不能從石頭後面走開,會被射成馬蜂窩的。這情況把雷丘叫出來也然并卵,數量太多,炮火太猛。

銀時瞟了眼我的右手,說道:“等到槍聲停了,我就出去引開他們,你去假發高杉那裏。”

“喲,犧牲自己成全他人啊。”

“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沒媽媽。”

“不,爸爸也很重要,誰也不能少。”

三秒鐘後——

“嘔……這梗還是別玩了吧。”

互相傷害後,槍聲停止了,銀時偷偷摸摸地從巨石後面探出腦袋去偷看。瞬間,他白着一張臉縮了回來,看到啥了吓得小臉快和頭發一個色了。好奇着,我也正要從巨石後探出腦袋,他卻一把拉住我的手朝着後面狂奔起來。

“啊啊啊,快跑!要開炮了!這下一家三口都要玩完了!”

“說好的不提這梗了呢!”

被拖着奪路而逃,我聽到了炮彈的轟鳴聲,銀時的瞳孔驟然聚縮,他一個飛撲将我給壓在身下想要用身體給我擋住這炮火的威力!也就是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身體裏的魔力回應了我,一個反推将銀時壓身下,右手對着炮火襲來的前方伸出,張開五指,魔力噴湧而出形成一個無堅不摧的巨大結界。

橫向豎起的結界如一道屏障将兩端給隔絕開來,炮火落在外圍炸的像過年一樣,而另一頭的山林裏卻是一派寂靜。

狂亂轟炸結束後,煙塵肆虐,我揚手揮開,強大的氣流将濃煙驅散。眼前的景象清晰的出現,将銀時從地上拉起來,我拍拍他傻住的臉蛋。

“是時候帶一波節奏了,這裏我清理幹淨,你們都會平安回城的,銀時,別擔心。”

拿過銀時手上的刀,将魔力彙聚到刀身上使其被淡淡的光暈包裹。要做好力量拿捏,不能把前面的幾座山都給削掉,鎖定範圍。一腳踏出結界,塵土在腳底激起,刀上的光芒流動,随着振臂一揮,崔璨奪目的光束炸開,壓倒性的力量帶着摧枯拉朽之勢轟然沖開,山石解體,樹木連根拔起,侵蝕的力量瘋狂吞沒掉這些阻礙物——

當一切都歸于平靜後,前方一片平坦,天人齊刷刷倒下,而我手中的刀也碎成粉末被風吹散。

突兀的,飛船的轟鳴聲在頭頂響起——

不!還有一個沒倒!那家夥已經開着飛船跑了!

當我看到泛着綠光的豬頭天人開着飛船跑的時候,我連和銀時裝個逼的時間都沒有就狂追了過去。飛船噴射出火焰飛向更高的天空,我縱身躍起踏上炮筒又是一個猛沖,借着這股力量蹦跶,一手抓在了飛船的邊緣,此時已經離地面有百米遠。

右手的傷用魔力恢複了個大半,彼時,我低頭看到下面企圖追過來的銀時,但現在飛船的高度已經無法蹦上來了。

我沖着下面的少年大喊道:“銀時,後會有期!”

這不是一般的家庭暴力

當我将這附身在豬頭天人身體裏的低級魔怪給揪出來暴打一頓收服後,我才發覺,我似乎,我來到了——外星球。

飛船摔落在一片荒涼的黃土地上已經壞了一大半了,不能再飛,只能放棄了。跳上飛船的頂上眺望,隐隐地能看到遠處城市的模糊輪廓,空氣有些沉悶,我又擡頭瞧了眼這天氣。沒有太陽,光線暗淡,厚厚的積雨雲凝結在頭頂上面,像是随時會下雨。

從飛船裏找出一把傘,我便朝着城市出發了。

路上看到不少天人,也有人類,但總覺得和銀時他們那本土地球人的樣子不太一樣。懶得細想這些,這些天接連打游擊,我确實有些疲憊,現在只想大吃一頓再找個旅店昏天暗地睡一場,然後精神飽滿地去往下一個世界捉魔怪。

入城的時候還捉摸着怎麽弄點錢來,巧的是剛好有本地流氓來找麻煩。像這種街頭小混混真是哪個地方都有啊,簡直像蟑螂一樣。搶劫不成反被搶的小混混們哭嚎着跑走了,我數着手裏搶來的錢,這個數應該夠我花了。

先買了一把烤鱿魚邊走邊吃,不顧形象地吃了一路,路過公園的時候看到一個坐在秋千上的粉發團子頭小小蘿莉。因為蘿莉超可愛而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等、等等!那孩子是在哭嗎?不,算了,關我屁事。

這麽想着,又吃了一串鱿魚我就走了。

三分鐘後,我站到了擦着眼淚哭的稀裏嘩啦的團子頭蘿莉前面,這孩子皮膚白的過分,然而是一種很健康的白,含着眼淚水的藍色眼睛很剔透。如果不哭了,這雙眼睛一定會很像放晴的藍色天空吧。

“吃鱿魚嗎?”我坐在了另一個秋千上,将手裏的鱿魚遞了過去。

我以為不會一下子就哄住這小可愛的,沒想到她一邊擦眼淚,一邊伸手拿過我所有的鱿魚,然後掉着眼淚張嘴一頓狂吃。我囧囧有神地看着她抽噎着吃鱿魚,嘴巴周圍糊了一圈醬汁,轉眼她就吃了個幹淨,這才擡起淚光閃閃的眼眸看向我。

“還要。”

“……”小蘿莉你的畫風有點清奇啊,是不是這個世界的畫風本就是這麽不拘一格呢。我雙腳一蹬,晃起秋千,提出要求:“那你不準哭了。”

蘿莉癟着嘴巴似乎在做努力不哭的樣子,我其實對她為什麽哭的原因不是很感興趣,我純屬看不得人哭。說起來,這個蘿莉是人類麽,長得完全是人類的樣子,就是白的過分。

“我,我不能在家裏哭,媽咪會擔心的。我哥哥,他想殺了爸比,爸比他,他和哥哥打了一架……”

蘿莉抽泣着說起了自己哭的原因,等等,我沒問啊,但她既然說出來了,我還是要好好聽着才行。話說,這娃家裏的情況是怎麽回事啊喂,哥哥想殺爸爸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家庭矛盾了吧!正常情況下誰兒子想殺老爹啊。這樣不需要報警嗎?真的沒問題嗎?

父子倆打架的話,那誰贏了?不不不,雖然很好奇,但是不能問這種問題!要忍住火如花!

想了半天,我憋出一句:“這些事情告訴一個吃瓜群衆真的好嗎?”

蘿莉吸吸鼻涕:“你給我烤鱿魚吃,你一定是個好人阿魯。”

阿魯?連口癖都冒出來了嗎?我苦笑:“小丫頭,那是不是別人給你零食吃,都是好人?怪大叔也會用吃的來騙人哦。”

“可是除了你,沒人來給我吃的。而且,你的頭發顏色和我一樣,一定是好人。”

“……”真是神奇的邏輯呢,然而,我吐槽:“我的頭發可是紅紅火火的大紅色,你那明明是摻了水的粉色好不好。不一樣啦,這個理由不成立!”

被我這麽一說,蘿莉仔細對比了下,她嘟着嘴,臉蛋更加粉團可愛,想了一下,她又說:“那、那你給我烤鱿魚吃就是好人阿魯!”

喂喂,又繞回去了啊!真是敗給你了。

“你爸和你哥現在怎麽樣了?不會還在打架吧?”

“沒有打架了,爸比的手被哥哥砍斷了,而、而哥哥已經不在了……”說着說着,蘿莉眼裏的眼淚又大顆大顆地滾落出來。

啥?哥哥被打死了嗎!這已經不是家庭矛盾,整個一悲劇了吧!你家好兇殘啊!

我離開秋千走到她面前蹲下,揉揉她的腦袋,我正想說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的時候,蘿莉又軟軟地補充。

“哥哥被爸比打了個半死,哥哥已經離家出走了!神樂、神樂找不到哥哥了。”

“……”原來沒被打死嗎!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

為了讓這小蘿莉別哭了,我帶着她去吃東西,玩游戲,別說還真的挺好拐走的。在她喋喋不休的描述下,我也清楚了她的一些信息,她叫神樂,可怕的夜兔一族,有個前兩天離家出走的哥哥神威,媽媽卧病在床,爸爸常年不在家。

除了請允悲,讓她放開肚皮吃,我還能說什麽???至于自己休息的事情,再推遲……不對!

“神樂,你哥哥以前會這樣嗎?不管你和媽媽,想殺爸爸?”

“哥哥以前很好的,他就算在外面打架受傷了,也會自己偷偷地包紮傷口,就是不想讓媽咪擔心。他還會牽着我去買糖葫蘆和肉包子,天晴的時候給我撐傘。”

“神樂!你哥一定是被魔怪給附身了!”

“魔怪?那是什麽阿魯?”

怎麽給小孩子解釋呢,幹脆就用最簡單的說法吧,我肯定道:“就像鬼上身一樣!”

“那、那哥哥會不會有危險?我要告訴爸比去,讓爸比救哥哥!”

“讓我來!”

沒錯,神樂的哥哥神威一定是被魔怪給附身了!沒想到這麽快又能找到一只魔怪,這麽想着,我拎着大袋吃的抱着神樂将她送回自己家。那是一條陰暗潮濕的小巷,我并沒有去她家做客,只是将她放在了巷子口,讓她拿着食物。

“自己拿着吃,我去找你哥哥,乖。”一記摸頭殺以後我就轉身要走,褲腳忽的被扯住,我回頭俯視着伸手拉住我的神樂,她仰頭迎着我的視線,念道:“神樂會等着阿花的。”

按照神樂所描述的神威的模樣,也就一屁孩子,粉色發辮,頭上有呆毛,帶着一把傘,這形象還是很鮮明的。

我只是想着形象很鮮明很好找,但沒想到會這麽好找啊!踏進小吃城最大餐館的我想來份小籠包時,我就看到了符合這形象的男孩背影,穿着黑色的改良長袍,腰間束着藍色緞帶,将小小少年的腰線勾勒的一清二楚。我走到側面又看了一眼,小少年的側臉線條柔和,眼睫卷翹纖長,頭上呆毛就像标志一樣,話說完全看不出砍老爹手的暴戾之氣。

服務員拿着菜單要過來時,我搖手道:“不用了,我和那孩子是一桌的。”

不遠不近地看了一眼,沒發現身上纏繞綠光,看來附身的還是個中高級的魔怪啊。按照神樂那種形容,應該是個性格兇殘的家夥。不過我不怕!

一腳踏上小少年身旁的椅子上,我伸手捏住他尖細的小下巴,挑起他的臉,問:“夜兔神威?”

被我這麽突兀地挑起下颌,這孩子雙眉微蹙,和神樂幾分像的面相露出一絲詫異。随即他面容平靜了下來,眯眼,嘴角勾起笑,“我認識你嗎?”

“你妹妹叫你回家吃飯。”

“妹妹?家?你說什麽呢,那種脆弱的東西要來有用嗎——那麽,你是誰?”

“算了,不說了,你給我喝!”

我嬉皮笑臉一秒,立即陰沉着臉拿出葫蘆往神威的嘴巴裏塞,發現我的企圖,他開始反抗,拿着筷子的手迅疾揚起朝着我的眼珠子插了過來。偏頭躲開,這姿勢不好灌他,得換。一手拿葫蘆,一手飛快制住他的雙手按在身後的牆上,雙手沒法用,這小子終于露出了殺氣和少許驚慌,想開始動腳。

可惜被我看穿了,我一條腿卡進他雙腿之間,他無法踹過來臉上的戾氣更重了。人小小的勁兒還挺大,再次将葫蘆給塞他嘴裏強迫神威喝進去,這邊的打鬧并沒有引過來多少人圍觀,這就更方便我施|暴了。

咳嗽着被我灌了好幾口,嘴巴裏還漏出些許聖水,神威白皙的臉因為強烈掙紮泛起紅潮,發辮散開幾縷搭在肩頭。他藍色的眼裏升起了一場風暴,表情猙獰到極點,完全不俊秀了,像是恨不得将我給碎屍萬段再拿去喂豬。

可憐的小家夥連對我放狠話都做不到,我放開他以後,神威立即就拿過椅子旁的傘朝我劈頭蓋臉打過來!

不、不對!為什麽喝了聖水沒有魔怪從他的身體裏跑出來!

意識到這個問題,我震驚地發現,神威的肚皮慢慢地漲起來了……

劣根性

判斷出錯,我讓一個普通小孩子喝了聖水,變成大肚婆了。

老天!銀時,有人給你作伴了!

當我看到神威的肚皮最終漲的像塞了顆籃球在裏面後,我沉默了,神威拿傘劈我的動作也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他愣怔地瞪大眼看着自己的肚子,要笑不笑的臉看起來分外驚悚,最終他指着自己的肚皮,額頭青筋蹦出,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用充滿殺意的陰沉語調問。

“吶,你對一個小孩子做了什麽啊?真糟糕呢。”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小孩子啊!而且你那要壞掉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啊!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就用這水讓你懷孕了吧!小鬼到底是小鬼嗎!讓大人來給你科普……啊,不對,這情況怎麽辦呢,神威沒有被魔怪附身,他真的是個中二變壞的離家出走哥哥。

真是太糟糕了,居然沒被附身,超級失望。

然而,怎麽和神樂交代。讓她單純地認為哥哥是因為別的因素才變化,會不會比較好,如果知道親哥哥是真的發自內心地變成這樣,小家夥會很難過吧。

這個小鬼沒被附身,又是我的錯讓他大肚子,沒辦法随便丢這啊,雖然我真的很想撒手不管。

我還在糾結負責還是跑路的問題,這小家夥已經挺着肚子暴起,朝着我揮傘過來。眼皮都不擡一下,左手舉起,五指一張,我将對方的傘給輕易地扣住。神威蹙眉,還想用力下劈,卻被我抓着完全動不了,感到煩躁的剎那,他眼神一暗,另一只手四指并攏閃電般戳向我的心髒。

打架路數真是又野又殘暴,我不耐煩地應付了幾下,發現餐館的人已經開始注意這邊了,動靜實在太大,已經蓋過了嘈雜的喧鬧聲。躍過神威的頭頂來到他的身後,一記手刀下去,他背脊僵硬一瞬,随即全身都軟了下去朝着地面倒去。

伸手抱起他,拿過傘,将錢拍在桌上,我帶着神威飛快地跑路了。

下午,旅店雙人間。

陰霾的天終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可能我下手太重,神威并沒有蘇醒的跡象。将這小子丢床上,我簡單地收拾了下自己,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我就撲到了床上開始了補覺。明明就打算好好吃好好睡的,現在卻惹出一個支線任務,啊,不管了,只想睡個痛快。

……

我是被刺骨的殺氣給刺激醒的,身體下意識地行動了起來,右手掌牢牢地握住了壓在我身上小少年的拳頭。窗外已是黑夜,屋內沒有開燈,所有的事物在眼裏都是模糊的,稍微适應了光線後,我打了個哈欠,有些不悅地擡眼看他。

“知不知道打擾大人睡覺的罪過很嚴重的啊,屁股會被打成燦爛的菊花的。”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沙啞,我吞咽了下喉嚨,想要起身。

回答我的是神威淩厲狠辣的攻擊,就這麽毫無預兆地在床上打了起來,一腳将他踹下床,我順手打開了燈。燈光亮起時,神威藍色的瞳孔被刺激地收縮了一下,他擡起手臂遮擋住眼睛,我看着自己身下的床,亂的像是豬圈。

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我·居·然·才·睡·六·個·小時!說好的昏天暗地呢!我應該睡到第二天的這個時候才對!

我瞪向從地上爬起來的人,感受到我怨念的視線時,他繃緊了身體,警惕地不靠近。赤腳走下床,先是接了杯水喝,我這才開口:“你擺出一副如臨大敵受害人的表情是要怎樣,明明是你打擾我睡覺,想趁我睡着幹掉我的吧。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那我的肚子呢?”神威眯着眼,戴上假笑的面具,指向自己的肚皮。

我默默地轉開視線,“啊,那個啊,那只是個意外,我不是故意的。”咦,我态度真随便,這情景怎麽那麽像渣男想甩開懷孕女友?

“做過不承認,這樣的大人,樣子太難看了。”

“喂喂,不要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我承認我搞錯了,所以我這不是要負起責來嗎,等到三天後你會恢複原樣的,那個時候就沒我什麽事情了。”銀時都沒你這麽難搞啊,不對,銀時也很麻煩,還會趁機撒潑耍賴。

“哦,是麽,要帶我去醫院做掉?”

“所以說你到底入戲到什麽地步了啊!給我有點小孩子的樣子好嗎。走走,去吃宵夜吧。”

“……”

雖然覺得我的話題跳躍太大,但神威還是跟上了。他不動手的時候看起來純真無害超可愛的樣子,像男版芭比娃娃。一頭粉色的長發淩亂地披在身上,白皙的臉上還有剛剛打鬥留下的痕跡,呃,□□版本的。出門前還是打理一下吧,不然落在別人眼裏還以為我怎麽他了。

我嘆口氣,找出皮筋,坐在床沿邊,沖着他招手:“過來。”

“呵呵。”

“不過來就打死你!”

“……”

神威到底是過來了,與其說是怕,不如說是好奇。他邁步走到我面前,我伸手先是打理了下他的領子,将對襟的扣子系好,神威的恢複能力很好,臉上的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去。在我做了這些時,他愣在原地,眼眸顫動,竟是有幾分動搖的樣子。

“來,給你梳頭發,亂糟糟的帶你出去,我會被誤會成變态大人的。”

“你不是嗎?想要帶我做些奇怪的事情。”

“……”

不饒人地這麽吐槽,可神威也沒喊打喊殺了,反而順從地背過了身坐在了地板上。用梳子輕輕地梳開他的亂發,然後分成幾縷開始紮辮子,總會有一些頭發不聽話地落下散落到頸側,我用手去撈,手指不可避免地碰觸到神威微熱的頸側皮膚。

“你很強,你是那家夥找來的雇傭兵嗎。”

“哈?”

“為了帶我回去?”

這下我懂他的意思了,我叼着皮筋回答:“你說你妹妹神樂?我不是她找來的雇傭兵,碰巧遇上的,而我只不過是完成自己的任務而已。但我顯然搞錯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你純屬躺着中槍,小朋友腦補太多是病,得治。”

“……”

“好了,辮子紮完了,男孩子這麽适合辮子還真是犯規。”可惡,好想給他梳個雙馬尾啊,忍住!

拍拍神威的肩膀讓他去照鏡子,被迫被我推到衛生間照鏡子的他沒什麽表情地看了一眼,然後伸手撫了下自己的發辮。這個時候,小少年的眼裏湧現出了複雜的,糾結的掙紮情緒,我是不太懂,我沒吭聲,片刻後,他輕聲說。

“那家夥是不是蠢地告訴你這個外人自己家裏的事了。”

“左一個那家夥,右一個那家夥,你真的那麽讨厭你家人啊?”

“家什麽的,沒有意義的牽絆,那麽懦弱愛哭的妹妹,我可不認。”

“既然你這麽覺得,那麽你又有什麽立場來問我神樂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呢?反正你也不在意那個家吧,離家出走就要拿出決心來啊!別讓我看不起啊!”

“……”哪裏不對。

“別裝陰沉文藝了,趕緊去吃飯,我養你三天,你就別客氣了。”

“你不想替那個軟弱的家夥說點什麽嗎。”嗤笑了一聲,神威似笑非笑地将目光對準我。

你這個叛家的中二有什麽資格吐槽我啊,大肚皮假笑暴力臭小鬼。暗地裏組織了下語言,我回應道:“比起我的說教,還有更适合教育你的人吧,你姑且等着好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你叫什麽?”

“送子觀音。”

“……”

“咳咳,火如花。”

我把他賣了

從我帶着神威出去吃宵夜,再到回旅店睡覺,這一路上他偷襲了我八次,每次都被我兩三招制伏。走路的時候突然就想掏我心髒,吃飯的時候突然就用筷子戳我喉嚨,就連去便利店買囤積的食物他還要拿人家的物架上的鉛筆來戳我後腦勺。

我是不是該稱贊一句他很有毅力,啊,對,他的飯量也超級大。

一手拎着三大袋食物,一手拿着剝開的美味棒往嘴巴裏塞,我看向亦步亦趨走到我後面的神威。我并沒有禁锢他,只要他想走,随時都可以走,反正我也只負責他大肚子的這三天。可我看這小鬼不像是想走的樣子,比起離開我身邊,他更想宰了我吧。

想到這層,我也就懶得勸他什麽了。

白天的時候這裏陰沉沉的,到了夜裏天空也不明朗,沒有星星,只有一輪慘淡的月亮懸挂在夜幕上,淡淡的雲霧缭繞在周圍。踏着路燈的光輝,神威小跑幾步上前,我以為他又要偷襲我的時候,他只是将手伸進了食品袋裏掏東西吃。

“放棄啦?”我調侃地說了一句。

神威不看我,只是專心地将包裝袋撕開,直到響起老鼠一樣的嚼東西的聲音,他才懶懶地回答:“因為我決定将你當做最美味的正餐。”

“這種中二的回答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還要擺一個姿勢才算是宣誓?”

“因為,我是那種會将喜歡的東西放在最後品嘗的人。”

這也說明他暫時是不會随便偷襲了吧,我可以清淨一下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吐槽了:“小盆友,你知道把喜歡的東西放在最後,會被搶走的哦,有句話不是叫做該出手時就出手嗎。”

“是麽。”

“不過算了啦,你現在就算出手也打不過我啊,不對,以後出手也打不過我吧。”

“你真煩吶。”

“實話實說,我知道真相有時候就是這麽讓人難以接受。”

“你閉嘴好嗎?”

一路伴着嘴回去了,從電梯裏走出來到房門口。兩只手都沒有空閑,我側身貼到神威旁,他不着痕跡地退開一步,我趕緊說:“別躲開,房卡在口袋裏,你掏出來開下門。”

神威将手伸進口袋裏摸了一會兒,須臾,他吭聲:“沒有哦。”

怎麽可能?難道在另一邊?我轉了個圈,将另一邊的口袋湊到他那邊,“這邊你再掏掏。”

這回終于找到了,神威刷了卡推門進去,然後踮腳将卡插|進了卡槽再打開燈。看到他踮起腳的樣子,我默默地原地萌了一會兒,兄妹倆确實都很可愛,我以後要是成家了,也想生外貌這麽可愛的孩子!俠客的基因應該能達到這個外貌成就吧!哎呀,不愧是俠客呢!

這些天他在幹什麽呢,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亂入戰場失去能力的那幾天太過緊迫,都沒怎麽想起他,這樣作為追求者是不是不太合格!

“你要站在那裏當驅邪的門神嗎?”

神威的聲音将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用腳将門給踢上,吃完手裏剩下的東西,将幾袋子食物往桌上一丢。我拉開空間将雷丘給放了出來,有好些天沒出來的它先是看到了神威,這兩只對視了幾秒,然後互相無視地擦肩而過。神威跑去衛生間洗漱,雷丘抓起蒸蛋糕撕開就啃。

神威對萌物看來是沒什麽興趣,也好,免得太喜歡去抱,然後被電的不能自理。

雷丘吃飽後沒回精靈球,反而是跑到了我的床上窩在枕頭旁睡了起來。趁着神威還在衛生間沒出來,我也快速地換上了衣服,拉開被子就要睡。

“你不去洗澡?”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神威走了出來,藍色的大眼睛裏還氤氲着些許水汽,又因為頭發是少女心的粉色,所以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萌萌噠,當然,前提是忽略他那懷孕的肚子。

“洗澡什麽的,睡醒以後再說吧,我要睡!你,再我醒之前,都不能再打擾我了。”特別地指着他,我眼神陰暗。

神威不在意地坐在旁邊的那張床上,一邊擦頭發,一邊笑:“如果打擾了呢?”

我嚴肅:“把你賣給怪叔叔,我是認真的。”

神威:“……”

拿出一疊錢丢在桌上,我快速道:“這錢自己拿着花,我要睡到自然醒,晚安。”講完我就蒙頭大睡。

随後我就真的睡到了自然醒,醒來的時候雷丘坐在床尾吃着蘋果看着電視,屋子裏有股淡淡的血腥氣。我這是睡了多久,看了下電視上顯示出的時間,我果然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啊。雷丘看我醒了,用尾巴指了指衛生間。

“神威在那裏?”

“丘。”

“大爺,你要回精靈球嗎?”

雷丘點點頭,将它放回去以後,我跑去衛生間找人。赤|裸着上身的神威坐在地磚上,浴池裏的水是紅色的,他的身後有一條從蝴蝶骨蜿蜒到腰側的傷痕,地上的繃帶和藥粉亂七八糟地散落着。身上別的傷口加起來也沒有背後這一條嚴重,我走進去挽起袖子,從他手裏拿過藥酒和棉簽。

“早——睡夠了嗎?”神威沖我露出一個沒事人的笑容。

“現在可是晚上,算是睡夠了吧。我說,你在我睡覺的時候出去打架了?”

“我遇上厲害的家夥了。”這麽說的時候,神威扭頭看向我,眼神裏帶着幾分挑釁,“宇宙海盜春雨,你知道嗎?”

“那是啥?我不知道啊。”塗着藥酒消毒,我回答。

“他們可能還要來找我,你要怎麽辦。”

“找你幹什麽?你是不是把人家祖墳挖了?”

“沒有呀,大概是邀請我加入春雨吧。裏面有很多強者,是個可以盡情掠奪和殺戮的地方,我不讨厭——”

哦,就是小壞蛋遇到了大壞蛋咯。我是無所謂神威以後要幹嘛,神樂會很在意吧,可我就算現在強硬地将神威捆回去,以他現在的想法和心情,再次離開也不奇怪吧。給神威處理好了傷口後,這孩子看起來是累到了,衣服還沒穿就往後倒在了我懷裏,昏睡了過去。

扶正他,将背心套在他身上,我抱起他塞進了床裏。

收拾了下自己正要出門找餐館吃飯時,房門口被七八個穿着長衫的粗犷男人給堵住,這些男人手裏都拿着傘。其中一個死魚眼長卷發的男人走到最前面,嘴裏念念有詞。“什麽啊,這臭小鬼還有監護人的?看起來不像是家裏人啊,我可不想和普通女人動手啊,再怎麽樣還是要紳士點的。”

“你們找神威有事?”順手将房門關上,我靠在門板上問。

“喲呵,一點都不怕啊。先自報家門好了,我叫阿伏兔,可愛的小姐,我們是春雨第七師,奉團長命令來帶那臭小鬼回去。”

“帶他回去幹什麽?”

“我哪知道老爺子在想什麽,可能覺得他根骨奇佳,品行惡劣,是個當徒弟的好料子吧。”

這個評價還真清奇呢,哎喲,我喜歡。看樣子不像是說謊,既然這樣,幹脆我就——

“神威這個數賣給你們!”我伸出五指,報出了五百萬。

阿伏兔臉皮一抽,抓着頭發懶散道:“喂喂,小姐,你哪裏搞錯了,我們要帶人走,可不是和你來買人。說起來,你不是他家人,你是兒童誘拐犯嗎?”

“肯定不是誘拐犯啦,不過簡單點說,你們不給這筆錢,就休想帶他走。我只賣,不送。”

不等阿伏兔開口再說點什麽,一個腦袋四周光禿禿,中間一撮辮子的胖子拿着傘就劈向我。有一個動手,其餘的也就跟着動手了,唯有那個叫做阿伏兔的站在後面懶洋洋地說着別亂來。我想,那個男人才是這裏面最厲害的吧。

快速地搞定了這群人,在阿伏兔睜大的眼睛中,我一屁股坐在了胖子的背上,說:“就這個數,對你們海盜來說不多吧。給錢就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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