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蠻多重點的︿( ̄︶ ̄)︿ (5)

好。”

“……麻煩你也收斂一點。”

淩峭又被強行切斷了聊天,他一回神,卻又驚得他差點罵出聲來,個狗比系統,為什麽把他傳送到牆上坐着!

淩峭當‘別人家的小孩’當了十幾年,縱使內心策馬奔騰,但表面上卻一直都是懂事又規矩的,從來沒做過翻牆這種粗魯的事。

而這一回關于這個人設他也沒有多問,一來009可能也講不出個什麽所以然,二來‘小流氓’感覺也挺好理解的,他現在這架勢,就特符合人設。

正當他跟這兒糾結是跳下去呢還是跳下去呢的時候,眼睛一瞥,發現洛邊盡正插着兜往這邊過來,不過卻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淩峭剛想喊他一聲,轉念想起自己的人設,于是不太熟練地沖那邊吹了個口哨。

洛邊盡聞聲擡頭,見到淩峭頓時心頭一喜,方才他發現自己時隔多日終于入夢,歡歡喜喜地想要找淩峭玩玩,結果找了一圈都沒看見人。

不過……這咋還上牆了呢?

洛邊盡看得有點焦心,生怕淩峭腳滑,可他還沒跑過去,就見淩峭穩穩當當地站了起來,雙手一叉腰,對着他就吼:“洛邊盡!你快給我……給老、老子過來!”

洛邊盡聞言腳步一頓,忍不住挑了挑眉,但當時腦子一轉,心想淩峭該不會是終于發現論壇的事兒了吧?這是要和他算賬了?

算就算吧,說什麽都聽着就是了,而且,他們家乖寶這樣真的好萌啊!!

反正最後洛邊盡十分聽話地走到了牆邊,仰頭看着他說:“嗯嗯,過來了,怎麽了?”

淩峭剛要說話,洛邊盡又對他伸出手,說,“寶,你先下來,這樣危險。”

淩峭想想也是,而且這個角度看着洛邊盡實在是太好看了,有點不利于他的發揮,所以他想了一下,就想踩着旁邊的樹杈子跳下來,不過他還沒動作,洛邊盡就說:“直接跳吧,這個不高,我接着你。”

淩峭聽着開頭還以為是洛邊盡在小瞧他,當即就想跳給他看看來着,不過轉念一想,他接着自己的話,那豈不是就可以抱抱了?

先說好,他沒有想要投懷送抱的意思,全都是系統逼他的。

淩峭深呼吸了一口氣,仔細觀察了一下洛邊盡的位置,然後不偏不倚地,直直跳了下去。

淩峭沒翻過牆,也沒想到這牆居然會比他想象的高,跳下去的一瞬間他居然有種失重的感覺,不自覺地就閉緊了眼睛,甚至還做好了崴腳的準備。

洛邊盡站在下面,一看他這個姿勢,就知道他不是個熟手,都不知道找着力點的,洛邊盡怕他崴着,當即就沒多想,一步上前雙手準确地穿過淩峭腋下穩穩地環住他,然後為了防止他腳突然觸地,就借着慣性抱着他轉了半圈。

淩峭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他手緊緊摟着洛邊盡的脖子,閉着眼埋在他肩頭,穩穩落地後方才睜眼,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腳踝,絲毫沒有受傷的痕跡,當即籲了一口氣,就着這個姿勢說:“你居然接得住我,好厲害。”

洛邊盡在他耳邊沉沉笑了一下,無所謂地說:“我體力好着呢,抱你幾個小時都沒問題。”

說着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又說:“再說了,又不是沒抱過,你還不清楚麽?”

淩峭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有些讪讪地松開他,摸了摸鼻子沒再說什麽。

洛邊盡見狀,便也戀戀不舍地收回了放在淩峭腰間的手。

這時,淩峭忽然想起任務的事,他敲了敲009,問他說:“抱抱算不算親密行為?”

009随時在線:“當然算。”

淩峭聞言一喜:“那我……”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009就無情地打斷他說:“不過這次是任務對象自願敞開懷抱的,所以不能算強制行為。”

“什麽玩意兒?”淩峭一腦門問號,“怎麽個意思,還得要我強迫他?”

009想了一下,心裏其實也覺得強迫這東西估計不适合洛邊盡,淩峭稍一有點動作,他不湊上來把淩峭強迫了就算好的了,可任務是這樣他也沒辦法,于是說:“你就趁他一個不注意,把他給抱了就行。”

“……行吧。”

淩峭可能也是被系統給搞得有點神經了,總之他這邊剛答應下來,那邊就趁着他和洛邊盡的距離還沒拉開,一下就又把洛邊盡給拉過來抱着,然後狠狠地拍了拍洛邊盡的背說:“兄弟抱一下。”

洛邊盡被他怼得差點岔了氣,聽他這麽說,下意識裏又接了一句:“說說你心裏話?”

淩峭嚴肅地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解釋說:“心裏話就不說了,但是剛剛謝了啊。”

淩峭這麽說着,腦海裏又有些不耐煩地問009:這樣總可以了吧?

“……”009完全沒料到‘強迫’會來得這麽迅疾而又不含一絲情/欲,當即有些心力交瘁,張了張嘴也反駁不出什麽,“……行。”

這邊洛邊盡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麽,就是總覺得這場面有點過于正直了,他覺得不能這樣,于是又妄圖憑他一己之力把氣氛弄得暧昧點:“我們之間還要說這個嗎?而且你要是摔了的話,還不是我心疼。”

這話到底還是有點效果,淩峭當時就是一僵,抱着洛邊盡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直到第二天他都還覺得心裏砰砰的,卻又礙着洛邊盡一直坐他旁邊兒所以什麽都不能表現出來,還是趁他去上廁所的時候,淩峭才婉轉地咨詢了一下前桌成天自嗨的花誼。

他是這樣問的:“小花,你說一個人為什麽會心疼別人啊?”

花誼在那兒扭魔方,聞言頭也不回地答:“因為愛呗。”

“什……什麽?”這話簡直太果斷,淩峭完全都不敢把自己給代入進去。

“這什麽玩意兒?”花誼老是扭不齊六個色,一怒之下就不想扭了,随即看過來說,“什麽什麽?肯定是因為在乎啊,不然還能怎麽的?同情心泛濫啊?那種都是事不關己的憐憫,才不是真的心疼呢。”

淩峭把他的魔方給拿過來,幾下就給他扭好了六個色,還給他的時候又換了個方式問:“那我要是扭傷了,你會心疼我嗎?”

“卧槽……牛逼!”花誼驚訝于淩峭的手速,以至于過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淩峭在說什麽,當即把魔方一扔,就想鑽桌子底下看看他是不是真受傷了,“你哪兒傷了?嚴不嚴重?疼不疼啊?”

淩峭聞言心裏一暖,随後趕緊拉住花誼的領子告訴他說:“沒有,我就随便問問。”

好吧,那看來,洛邊盡會心疼他也是挺正常的,果然是他想多了。

碰巧今天是周五,他們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就是和姜北閱他們班撞上了的那一節。

洛邊盡一下課就被姜北閱拉着先去了球場,他本來眼巴巴地等着淩峭和他一起,不過花誼上廁所去了,淩峭想了下還是叫他先走。

後來淩峭和花誼去到操場的時候,正好看見洛邊盡他們在熱身,看樣子是又準備打籃球的樣子。

而這天氣也還是熱,稍微動兩下就會出汗,洛邊盡就掀起衣擺扇了一下風,就那一下,就被姜北閱逮着調侃:“哇,想在邊盡哥哥的腹肌上攀岩!”

“你有病?”洛邊盡睨他一眼說。

花誼隔得老遠也聽見了,他拉着淩峭就過去擠開了姜北閱,把淩峭推到洛邊盡身邊,而後還仰着頭沖姜北閱哼了一聲,似乎在替淩峭宣示主權的樣子。

姜北閱順勢撸了一把他的狗頭,卻只是笑着沒有刺回去。

而淩峭剛剛聽到姜北閱的話之後,眼神也狀似不經意地往洛邊盡腹肌那塊兒飄了一下,他之前見過洛邊盡換衣服,但只看了個背面,沒見過他的腹肌。

也不知道手感好不好……

他這還沒說話,洛邊盡見他過來,就正好接着先前的話,他的手攥着衣服邊要掀不掀的樣子,還嘚瑟似的問他說:“诶,要摸嗎?六塊兒呢。”

☆、摸一下

“不要。”淩峭匆忙別過頭,不再給洛邊盡調侃他的機會。

心裏卻在想,你等晚上的,正愁晚上不知道該強迫你幹什麽呢。

但洛邊盡卻以為淩峭是害羞了,心裏那叫一個美滋滋,可他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估計是上頭了吧,他非但不收斂,反而還飛快伸手,摸了一把淩峭的肚子。

不過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感覺到異樣的淩峭立時回頭,一雙清淩淩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後眼神下移,看了眼他擱在自己腰腹處的那只手。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洛邊盡卻莫名覺得那眼神裏像是含着火焰似的,燙得他隔着衣料都感覺到了淩峭皮膚的溫度,那對于他來說,過于熾烈了。

這時花誼他們鬧完了也将目光投了過來,花誼是個腦子裏有三千世界的選手,見狀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咋的?懷了?”

姜北閱聞言沒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随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洛邊盡幾眼。

洛邊盡也是一驚,明明淩峭仍舊什麽話都沒說,他卻猛地一下收回了手,像是被燙到之後需要片刻緩沖方才回過神似的。

洛邊盡莫名有些心虛,竟是不敢同淩峭對視,最後也只眼神飄忽着随口說了一句:“挺……挺細的。”

淩峭:“……”

淩峭沒理他,轉過身就走去集合了。

路上卻忍不住紅了耳尖。

洛邊盡讪讪地跟在他身後,那只手卻背在背後,忍不住撚了撚指腹。

這節體育課下課過後他們就放學,洛邊盡和淩峭一塊兒回家,等出了地鐵站到了該分開的時候,洛邊盡卻忽然站住了,看着淩峭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淩峭也不催他,就靜靜地等着他說話。

洛邊盡咬了咬牙,心想這也沒什麽不好說的。

“明天,我們出去玩兒好不好?”洛邊盡提出邀請,很快又補充說,“不會耽誤學習的,後天我們可以多學會兒補上進度。”

淩峭眸光微動,開口卻是問:“其他還有誰?”

“沒,沒了。”洛邊盡趕緊搖搖頭說,“只有咱們倆,我和你。”

淩峭幾不可見地翹了翹嘴角,然後點頭應下:“好。”

“那我早上來你家樓下等你!”洛邊盡立馬說。

“好。”淩峭除了答應,好像也說不出別的話。

兩人說定這件事之後,洛邊盡就歡歡喜喜地和他說了明天見。

明天見。

好像真的是一個很美好的句式,明天永遠會來,期待也應該會在。

淩峭回家之後,進房間放下書包,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想起方才洛邊盡的支吾其詞,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知道明天是洛邊盡的生日。

開學的時候他幫黎塘錄過洛邊盡的學籍信息,當時看身份證號上面的日期是這個,不過也有可能存在誤差的情況,但看洛邊盡今天這樣子,多半就是了。

他剛想到這裏,手機卻忽然響了兩聲。

他打開微信一看,發現是花誼給他發來的消息。

【峭峭,明天是洛邊盡的生日鴨,他肯定是要跟你過的吧,玩開心哦~】

【我沒刻意打聽啊,以前他生日的時候陣仗可大了,好多人等着那天送他禮物,還有人專門去學校廣播臺給他點播生日歌呢,我想不知道都難。】

淩峭看着這幾排字覺得有點驚奇,甚至忍不住想了一下洛邊盡當時會是什麽樣精彩紛呈的表情。

可他這邊還沒有想完,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他退出和花誼的聊天界面,卻發現是一個他連備注都沒打的,一個叫‘姜還是老的辣’的人給他發來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加的誰。

不過淩峭點開一看,立刻反應了過來這是誰。

【淩紀委,我不知道邊哥告訴你沒,明天他生日,本來我們家想給他慶祝的,但他嫌麻煩就推了,我估計他得去找你,所以我就随便多一句嘴。】

淩峭先給他倆一一回複了,而後才想,花誼提醒他,估計是怕他不知道這事兒之後面對洛邊盡會尴尬;而姜北閱會告訴他,多半就是怕洛邊盡以為他知道他卻不知道,過後如果他沒一點表示的話,洛邊盡會失望。

他倆固然是好心好意不提,不過……他們怎麽知道洛邊盡就一定會同他過?

淩峭本來想問問來着,但想想也還是算了,興許人家就是順嘴一提。

淩峭不再糾結,晚飯過後也早早地就睡了。

可這一回他在系統裏等了許久,方才等到姍姍來遲的洛邊盡。

淩峭倒也沒有等得不耐煩,趁這個時間,他也把自己這段時間的心路歷程給理了一下,一邊想着過去和未來,一邊等着他,也挺好的。

而且他自從發現系統對人設并不是那麽強求,只是對任務目标的要求比較硬性之後,他走人設就走得不太走心了。

這會兒也就只是象征性地演了一下小流氓,語氣也是極度敷衍:“诶,哥們兒,你怎麽來得這麽晚?”

“你是不是等久了?那你肯定是睡得早。”洛邊盡這麽問了一句,然後又糾正他說,“叫哥就行,別叫我哥們兒。”

誰跟你哥們兒,不想當哥們兒。

淩峭這回是真有些驚訝了,竟然一時沒控制住挑了挑眉:“喲,占我便宜呢?”

“本來我就比你大。”洛邊盡嘟囔着說。

淩峭笑了,故意逗他說:“那又怎麽樣,就不叫就不叫。”

洛邊盡倒也不惱,但卻一下撲過來摟着淩峭給揉了一通。

淩峭不甘示弱,反手就去撓他癢癢。

可他沒想到洛邊盡和他一樣,是個不怕癢的人,所以淩峭這動作就跟随便摸他兩把沒有區別。

正想到這裏,淩峭忽然就想起了任務。

他剛趁洛邊盡沒來的時候咨詢了一下009摸摸算不算親密行為,009當時笑得特別蕩漾,回複他的時候還擅自篡改了用詞,說撫/摸當然算。

淩峭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切入主題,他本來打算找個酒吧把洛邊盡灌醉,然後再趁機對他這樣那樣,不過他想了想自己那個辣雞酒量,想想還是算了。

反正淩峭覺得自己是真沒有編劇的天賦,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可以合理發展的劇情,主要是這個真的太為難人了,誰沒事會摸摸啊?四舍五入都……

媽的,入個毛線球。

淩峭沒了辦法,就想着幹脆趁機把事兒辦了得了,牽強就牽強吧。

于是他費力掙開洛邊盡,在他再度撲過來之前,趕緊制止:“你站住!”

“站那兒,不許動。”

洛邊盡聞言果然就聽話地不動了,站在原地等淩峭說話,甚至還特欠揍地沖他張開了雙手。

淩峭見狀走過去,雙手一下就捧上了洛邊盡的臉,然後同時往中間用力,把他嘴都擠成了金魚嘴,一邊搓一邊惡狠狠地說:“你是在欺負我嗎!”

洛邊盡順勢把手放在淩峭腰上,他也悄悄比了一下,發現他一只手都可以把淩峭給摟住,腰是真的細。

但回答的時候還是沒有走神,聽到說話聲立刻就搖了頭。

淩峭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又警告他說:“你不準欺負我。”

誰料洛邊盡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居然還是搖了頭。

“?”淩峭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洛邊盡這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把心裏的想法給表達出來了,于是又趕緊着補充點了頭。

淩峭哼了一聲,騰出一只手,在他肚子上拍了一下。

他本來想再說他兩句的,可他話還沒出口,就忽然感覺到,他剛剛在拍洛邊盡的時候,這人居然悄悄繃緊了腹肌,淩峭本來沒用多大力,結果被反彈得他自己手板心倒還真有點痛。

我和你開玩笑,你卻偷偷開了防護??

淩峭撇撇嘴,瞪他一眼說:“六塊兒腹肌就是厲害哈。”

洛邊盡剛那真的只是下意識裏的反應,這會兒也只有趕緊說:“沒有沒有,你感覺錯了,要不你重新打一下?”

洛邊盡剛松下氣,誰料淩峭卻說:“不打,弄得跟我暴力你似的。”

然後他的手,卻毫無預兆地,忽然之間便放到了洛邊盡的腰腹處,他眨眨眼笑了一下,那樣子一看就是故意的:“你不是讓我摸嗎?那我摸一下,看看你有多厲害。”

洛邊盡僵了一瞬,下一個反應,卻是默默地又把腹肌給繃緊了。

其實淩峭也很不好意思,這動作真的太澀情了,不過剛剛009在腦子裏一直提醒他說摸臉根本不夠親密,讓他大膽一點,大膽你三姨太啊大膽。

不過……洛邊盡這腹肌,手感真的好好哦。

雖然隔着一層衣料,但他還是能摸到流暢清晰的線條,而且感覺每一塊兒都壘得很整齊的樣子,應該練得很漂亮。

洛邊盡繃了一會兒眼神就變了,倒不是說繃得多難受,只是他心裏實在有點受不了,淩峭的指尖緩慢地劃過他肚腹上每一處線條,而且還是越來越往下的手勢,這他媽誰頂得住??

洛邊盡心想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過了會兒,他終于是忍受不住了似的,掌着淩峭的肩同他拉遠了距離,說話的聲音竟也有些沙啞:“夠、夠了吧。”

然後猛地一下就轉過身背對着淩峭。

細看的話,還會發現他此時站立的姿勢委實有些奇怪。

不過淩峭此時根本不敢看他,站在他身後眼神也飄忽着落不到實處,自己默默紅了一雙耳朵。

☆、洗床單

第二天一早,淩峭吃完飯後就和周婉說了他今天要和洛邊盡出去玩,周婉早巴不得淩峭多出去野一下,這會兒一聽這個趕緊滿口就答應了,還讓他多玩會兒,不着急回家,晚了讓爸爸去接就是了。

家長這邊順利解決,可說好明天早上來樓下等他的那位,卻遲遲不見蹤影。

淩峭怕待會兒淩岐起來了就要纏着他一起,于是他想了一下,拿上東西就出門了。

他以為洛邊盡是睡過了頭,但他想着他們難得周末才可以睡個懶覺,所以就還是沒有給洛邊盡打電話吵他,而是直接就去了雅韻佳苑。

淩峭一路慢慢走,這短短一截十分鐘不到的路生生被他走了快半小時,然後到了十二樓站他家門口的時候,也等了一會兒才敲門。

卻沒想到洛邊盡開門居然開得挺快的,不過擡頭看見是他,還有些驚訝,眼神也莫名有些閃躲:“你、你怎麽來了?”

淩峭歪着頭,也沒說話。

卻是洛邊盡自己反應了過來:“現在很晚了是嗎?我沒注意時間,我不是故意的!”

“你先進來。”說着就讓開了位置讓淩峭進去,也是這時他才發現淩峭提着個袋子,他趕緊接過來,那重量讓他忍不住驚了一下,“嚯,這什麽,怎麽這麽重?”

淩峭換完鞋往裏走,洛邊盡就跟在他身後絮絮叨叨地道歉:“寶,我錯了,我以後肯定不這樣了,你這東西這麽重,你就抱了一路啊,這是給我的嗎?你該等着我自己去拿……”

“洛邊盡。”淩峭及時制止他,轉過頭問他說,“你不是約我出去玩兒嗎?還去不去了?”

“去!當然去!”洛邊盡把他推到沙發上坐着,自己趕緊又奔往陽臺,“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

這陽臺就是客廳外面的大陽臺,淩峭偏頭看過去,發現洛邊盡居然在那裏晾床單。

大清早的洗床單?什麽毛病?

好在洛邊盡确實沒讓淩峭等太久,他很快收拾好之後就趕緊拉着淩峭出了門。

直到進了電梯,淩峭才問他:“我們今天去幹什麽?”

他不用再做絞盡腦汁想情景的人,這種等着被安排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洛邊盡也特別自信地沖淩峭眨了眨眼,打了個響指笑着說:“你只管跟着我就是了。”

淩峭動了動眉梢,看着洛邊盡這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洛邊盡帶着他倒了兩線地鐵,出站之後入眼是一片老式小區,進了一條巷子之後七繞八繞,最後繞到了一家店門口。

淩峭擡頭一看,店門上挂了特別古樸的一塊泥巴牌子,上面龍飛鳳舞地用毛筆寫着‘陶醉’二字。

見淩峭有些疑惑地看過來,洛邊盡貼心地解釋說:“是一家手工陶藝店。”

“我們一起做個東西吧。”

說着就拉着淩峭進了店,店面上沒人看着,但洛邊盡顯然是熟客,進去之後就自顧自地開始挑土。

挑完之後就帶着淩峭在角落裏的桌子邊上坐下了。

淩峭難得有點局促,他眨眨眼實話實說道:“我、我不會。”

洛邊盡一邊和土一邊對他說:“哈,那正好,我教你啊!”

說起‘教’這個字眼淩峭不禁就想起那回在系統裏洛邊盡教他彈鋼琴的場景,當即就有些赧然。

不過那一回的不會是假的不會,所以他尚且還有空想些雪月風花的事,但這一回他是真的不會,心裏沒底自然就學得認真些,所以氣氛反而沒那麽暧昧,只是一片融融的寧靜,像是可以就這樣走很久很久似的。

而且洛邊盡叫他揉泥他就好好揉,叫他拉胚他也盡力拉,虛心得不得了,不過他再怎麽也是初學,手上總是掌握不好力道,連基本的圓形都難以成功,他悄悄看了洛邊盡一眼,只見洛邊盡正認真看着手裏的胚,一雙手自然靈活,泥胚也漸漸成型 。

淩峭盯着洛邊盡沾滿了泥也仍然修長好看的手指看了好久,過後才回過神來問他說:“你要做一只碗麽?”

“嗯。”洛邊盡擡眼笑看着他,随後又試探着問,“你有沒有什麽想做的呀?”

淩峭搖搖頭:“沒有,我什麽都不會。”

洛邊盡順勢趕緊就提:“那你也做一只碗好不好?我們湊一對!”

一對……

淩峭眼珠子不自然地往旁邊看了一眼,嘴裏卻是答應道:“好。”

洛邊盡笑得眼睛都眯縫了,而後他很快便做好了他的那只,再擡頭便發現淩峭已經自己摸索出了點門道的意思。

不過他還是坐到了淩峭的身後,在淩峭好不容易有了點形狀的泥胚又要傾塌之時,立時出手拯救了一把。

他的手就此疊在淩峭手上,比之彈鋼琴那晚更多了一份泥土的滑膩,就像他們之間的某種情愫就此順着流淌進了心裏一般。

淩峭只是最開始的時候微不可查地僵了一瞬,但過後,他就放平心态,像是對待偷來的時光一樣,既小心翼翼又心滿意足地靠近了洛邊盡。

有了洛邊盡的幫助,淩峭漸漸地手感也上來了,這一次的泥土很快就成了型,明顯看得出來是一只碗,看起來還很不錯的樣子。

淩峭他第一次做成這個,他微微有些激動,一偏頭就想同洛邊盡說話,可是話卻頓時卡在了喉嚨裏,吶吶地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看着猛然間就近在咫尺的洛邊盡,方才還能保持住的平靜倏忽就消失不見,就這樣眨着眼愣愣地看着他,完全忘記了反應。

洛邊盡何嘗不是這樣,他面前的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是他珍而重之的寶貝,他能把持住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得虧是他想着更加長遠的發展,萬不可急在這一時,不過着實還是忍得十分辛苦。

最後他率先挪開了點距離,指着那碗說:“這個胚很好,之後做出來肯定很漂亮。”

淩峭垂下眼睫,過了片刻才說:“就是好像有點大。”

洛邊盡聞言趕緊說:“沒關系,這個到時候拿回家當飯碗,我吃得多,你吃得少些就用我那只小一點的碗。”

“嗯,好。”淩峭心思根本不在這裏,也沒深想這話,随口就應了。

因為這陶土晾幹還得幾天,所以今天差不多就到這了。

而他們臨走的時候,這家店主人終于出來了,是一個看起來上了些年紀的老爺子,但老爺子作風很酷,把東西拿給洛邊盡之後又交代了他什麽時候來拿今天這兩只碗之後便讓他們走了。

路上洛邊盡把剛拿的東西給淩峭看,淩峭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只細頸的小花瓶,這花瓶上了釉,看起來很漂亮。

洛邊盡說:“這個是我之前做的,正好今天可以拿到。”

淩峭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很漂亮。”

洛邊盡笑看着他:“你喜歡就好。”

過後,他又拉着淩峭去了花店,淩峭心裏想着看不出來這人還挺有儀式感,過個生日還得給自己買花的嗎?

但買完出來的時候,淩峭卻忍不住問了他一句:“你就買一朵啊?”

“嗯。”洛邊盡點點頭,但想了一下還是偏頭問他,“一朵不夠嗎?”

淩峭又想了一下,他應該是買來插在這個小花瓶裏的,這花瓶不大,插一朵倒也夠了,于是就還是回複說夠了。

洛邊盡聞言放下心來,他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此時時間差不多是中午,他剛想說帶着淩峭先去吃午飯,手裏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淩峭見他不動,碰了他一下說:“你接啊。”

洛邊盡眸光微動,随後劃下接聽鍵,說話語氣也沉了下去:“爸。”

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總之最後洛邊盡挂電話的時候,臉色不是太好看。

這麽久以來,淩峭從沒見過洛邊盡和他家人有什麽聯系,但他還記得洛邊盡說過的他和他爸關系不太好的話,所以這會兒他什麽都沒問,準備讓洛邊盡自己先緩一下。

不過洛邊盡看了他一眼,卻主動開口說:“我爸來這邊了,他想跟我吃個飯。”

淩峭想着今天是個什麽日子,心想這爸爸當得看來也不算太差勁,他表示理解,說:“那你趕緊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誰料洛邊盡聞言卻一把拉住他,眼神有些懇切:“別,今天還沒有過完呢,你跟我一起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四舍五入……不,不用四五,就是見家長了!∩_∩

☆、不叛逆

淩峭跟着洛邊盡直接打車去了中央路附近的一家音樂餐廳,進去之後洛邊盡和侍應生說了幾句,侍應生就帶着他們往目的地去了。

這裏的每一桌之間都是由綠植隔開,隐蔽性很好,也很适合談話。

等把他們帶到了地方,侍應生就暫時先退下。

淩峭看着面前和洛邊盡眉眼酷似但神色卻過于嚴肅的中年男人,又悄悄地看了眼身旁微微擰着個眉頭一時沒說話的洛邊盡,覺得氣氛微微有些僵持,淩峭倒不覺得怎麽樣,秉着禮貌沖洛父鞠了個躬,喊了聲:“叔叔好。”

洛霄偏頭看了淩峭一眼,眼神并不銳利,但也稱不上多和藹,他倒是也不介意洛邊盡帶着人來,于是也點了點頭:“你好。”

洛霄先前已經點好了菜,但此時多了一個淩峭,于是又把菜單給洛邊盡叫他多點一些,洛邊盡接過來卻沒翻開,直接給了淩峭,他對着淩峭的時候态度倒還好,溫溫柔柔地說:“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淩峭看了他一眼,随即搖頭。

于是洛邊盡又把菜單遞了回去,不鹹不淡地說:“那你自己點好了,反正都做主點了這麽多了。”

洛霄不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便果真接過來又點了幾個菜。

洛邊盡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淩峭難得看見洛邊盡這樣鬧脾氣,一時覺得有點好笑,不過有陌生長輩在場,這人還是洛邊盡的父親,淩峭便忍住了,努力維持一個好同學的形象。

後來全程吃飯的時候,他們基本都沒什麽交流,洛霄和洛邊盡基本上是眼神都不對一下的。

不過洛邊盡卻仍舊沒有忘記給淩峭剝蝦剝蟹,淩峭一開始還挺自在的,也習慣了這種待遇,可後來他卻發現洛霄時不時就往他們這邊看,他才終于有了自己好像奴役了人家兒子的感覺,不過洛邊盡看起來沒什麽反應,他也就不好把話挑明了說,總之後半程吃得稍微有點艱難。

等最後吃得快差不多的時候,淩峭想着他們父子應該會有私房話要說,于是就借口自己去洗手間給他們留出了單獨說話的空隙 。

洛霄看了眼淩峭消失的方向,複又回頭看着洛邊盡:“你和他關系很好。”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像是多了解他們一樣。

洛邊盡受不了他這樣,于是只敷衍地‘嗯’了一聲。

洛霄見狀也不惱,慢慢問:“你今天生日,和他一起過嗎?小姜呢?”

洛邊盡不耐煩地擡頭:“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洛霄其實也并不是真對淩峭感興趣,他兒子的生活他自認也管不了,“沒話找話。”

“……”洛邊盡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那行,那就別說了,你也別費腦子了。另外,如果你是想着今天你兒子生日,特意飛過來看他一眼的話,那你兒子收到了,并且表示感謝;當然如果只是出差順便的話,那這種實誠話就別說出來了,傷感情。”

洛霄真情實感地疑惑:“咱倆居然還有感情可傷嗎?”

“……”洛邊盡按了下胸口,“行了爸,你別說話了,真的,不然我腦仁疼。”

“好的。”不過洛邊盡這話像是提醒了洛霄什麽似的,他仍舊嚴肅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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