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軟不軟關你事?
言語之間,白璐那挑釁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掃來掃去,我本能的伸手護在下身寶貝處,內心暗自罵道:“老子軟不軟你怎麽知道?絕對能讓你死去活來的!”
想歸想,我可沒那個膽量在白璐的面前說出來,一想到我脖子上面的傷口,我就渾身冒涼氣。
我不好氣的說道:“還磨叽什麽?你要是不走,那我可走了!”
“等一下,我拿下手機!”白璐急聲說道,逐轉過身朝着靠牆的書桌走去,就見她走到書桌旁邊時,神情變得緊張起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緊緊盯着桌上!
約有十秒鐘後,我見白璐站在那裏發呆不語,內心不禁對她再次不滿起來,輕擡腳步走到她的旁邊,怒聲說道:“死鴨子,你到底走還是不走?我可先走了!”
“布……布條……”白璐目光依舊死死的盯着桌面,結結巴巴的顫聲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無比的恐懼!
我頓時心裏一驚,急忙上前一步,朝着桌面上看去,就見上面擺放着一個約有巴掌大的布塊,嚴格來說像是個手帕。
“不就是一個手帕嗎?你又想搞什麽花樣?”我頓時不悅起來,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白璐還有心在這裏玩神秘,她的鬼主意最是多了,我可是怕怕的。
白璐緩緩的轉過身來,緊張的看着我,顫聲說道:“我沒騙你,這個手帕不是我的,是……是那個女鬼留下的!”
“啥?女鬼留下的?”我驚呆的張大着嘴巴,不敢相信白璐所說的話語,但從她的表情看來,并不像是騙我的,而我也似乎覺得昨天晚上這桌上沒有這個手帕,在我給白璐拿煙的時候起碼沒有發現!
我不禁一驚,心跳猛得加速,一把将白璐拉到身後,我伸出顫弱的右手,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拿在手裏。
手帕是疊起來的,我拿在手中,與白璐對視一眼,二人均是驚恐的看着這突然多出來的手帕,我輕輕的将它打了開來,頓時我兩個驚恐無比的看着對方,這哪裏是手帕,分明是來催命的!
打開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上面寫着一行字,看字形很秀氣,像是出自于女生之手,上面用血液寫着:限三日之內找到朱繼輝,将其帶到這裏來,否則全都要死!
尤其是“死”字,寫得比其它的字要大上很多,而且字體寫得并不規則,可以看得出,在寫這個字的時候,她的內心是充滿了憤怒之情!
更要命的是手帕上面的血液還是粘粘的,就像是新鮮的血液一般,我與白璐二人此時陷入了絕望的狀态,兩個人默不作聲的坐到床邊,臉上挂着濃濃的懼意,死亡離我們越來越越近,随時都要取走我二人的性命!
突如其來的變故,“催命”血書,為什麽會讓我們兩個遇上這種事情,我這一次還能那麽幸運的逃過一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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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血書”拿在手裏,與白璐二人坐在床尾,久久不能平息內心的恐懼,目光緊緊的盯着我手上的血書,二人沒有言語,一層濃濃的雲霧籠罩在我們的心頭!
事情并沒有因此而結束,反而這個血書手帕的出現,讓我們內心無比的不安起來,天亮了,說明我們只是暫時的安全,三天之後我們會怎麽樣?會被無情的殺死嗎?
主要是對于“朱繼輝”這個人,我們二人并沒有任何的線索,我國十幾億人口,那個穿着幾十年前流行款式衣服的女鬼讓我們幫忙找,這無疑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很多,這分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與白璐二人,都知道我們目前将要面對的現狀是什麽,這分明就是一條無解的死路,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也不可能完成的了!
良久之後,白璐緩緩的擡起頭,強打起精神,臉上閃過一抹陰冷的表情,毅聲說道:“臭雞蛋,她讓我們找那個朱繼輝我們肯定是完成不了的,那麽三日之後面對我們的可想而知,既然她無情,那麽我們就想辦法來滅掉她!”
話雖然是這樣說,我們拿什麽去滅她?就憑我們的一腔怒火嗎?現在她在暗,我們在明,根本不知道她藏身在何處,何談找到她?這一切都是空口白話,就像是和讓我們去尋找朱繼輝一樣,明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臉上挂着重重的擔憂之色,擡頭看向白璐,輕聲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去找張海軍,咱們三個商量一下再說,總不能就這樣等死吧!”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走!”面對生死悠關的大事,白璐的表現很幹脆,之前的頹廢也一掃而空,沒有小女子的扭捏,就憑這一點,便改變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我朝白璐點了點頭,将血書拿在手中,不多時,來到男生宿舍樓下,白璐顯得有些焦急,似乎将所有的籌碼都壓在我的身上,擔憂的說道:“你快一點吧,我就在這裏等你,若是張海軍有什麽法寶的,讓他一并帶下來!”
“好。”我只有一個字的回答,我邁着大步朝宿舍走去,我感覺到自己肩頭的擔子很重,若是我不送白璐回宿舍,這一切都不會和我有關,但如今既然撞上了,不管是為了白璐,還是為了自己,我都責無旁貸的度過這次難關!
左眼看陰,這一切到底是福還是禍?我想結果我自己很清楚,自從倒黴的遇上楊翠花之後,我就從來沒有交過好運,除了怪自己的命運,我還能做些什麽呢?
在這短短的五層樓梯間,我想了很多很多,心情無比的壓仰,就像是身在千米的水底一般,讓我無法喘息,眼角也變得有些潮濕,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何命運會如此弄人?
不多時,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來到宿舍的門口,此時天還未完全亮,走道裏的燈光依舊,我站在門口駐足了片刻,深吸幾口氣,努力的平複着心情,我是個男人,也有自己的自尊心,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面!
十幾秒後,我伸手推向房門,裏面被反鎖上了,沒有打開,我使勁的敲了幾下,裏面傳來張海軍睡意朦胧的聲音:“誰呀,這麽早的敲門?不用睡覺嗎?”
“是我,海軍,快點開門!”我急聲回應道。
“你小子還沒死呀?這一夜跑哪去了,害得我擔心死了!”張海軍不滿的說道,緊接着聽到房間裏傳來他的腳步聲。
聽到他的謾罵聲,我的心頭一暖,一個忍俊不住,一滴熱淚滑落而下,人的情感最脆弱的時候,往往就是在最需要別人關心的時候!
而我剛剛經歷一聲生死,現在最需要的不是溫暖的被窩,而是親人朋友的關懷,張海軍此時無疑就是充當着這樣的角色!
“吱呀。”
張海軍從裏面将門打開,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褲站在我的面前,睡眼迷離的打量我一量,不好氣的說道:“你小子昨天死哪去了,這天都亮了才回來?”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進屋再說吧!”
我沒有在門外留戀,帶着沉重的心情,大步的走進屋中,随手将宿舍裏的燈打開,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我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随手點燃一只煙,似乎只有在吸煙中,才能将我內心的煩惱吐盡!
張海軍明顯得發現我的情緒不對勁,随手也跟着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後看向我:“老大,你昨天到底去哪了?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我擡起頭,目光渙散的看着張海軍,随口說道:“我昨晚在白璐的宿舍裏。”
“什麽?你說啥?你在班長的宿舍裏過夜?你和她那個了嗎?”未等我把話說完,張海軍一臉的淫笑,急不可奈的追問着,言語之間,目光還時不時的撇向對面的白璐宿舍,一副猴急的樣子!
我現在哪有心情和她聊這種話題,再說啦,我也不是那種好色的人,只是平日裏對女性的身體有一些幻想而已!
我吐出一口煙霧,表情嚴肅的看着張海軍,随手從衣兜裏将那張血手帕遞向他,冷聲說道:“我和白璐要出事了,你先看看吧?”
張海軍表情頓了頓,急忙伸手将血手帕接了過去,目光飛快的在上面掃視一遍,逐放聲大笑道:“哈哈哈,老大,我說你還真逗,你昨夜和白璐同居去了,早上就給我帶來這個東西?逗我玩是吧?快和我說說,她的活好不好?”
見張海軍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我頓時心中大急,高聲喝道:“什麽活好不好?我和她都快沒命了,這張血手帕是一個綠衣女鬼留下來的?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開玩笑!”
張海軍的表情猛然間疆硬起來,雙眼仔細的打量着手中的血書,片刻之後,表情變得緊張起來,他似乎正視起這手帕來!
他沒有再說一些下流的話,而是徑直的向着他的寶貝衣櫃走去,見他伸手在裏面翻了幾翻,手中拿出一張符紙出來,再次的回到我的面前!
張海軍此時依然沒有言情,只是表情嚴肅的看了我一眼,逐将血手帕放到我的書桌上面,左手拿符,右手食指與中指成劍,放在眉心處,雙目微閉,口中默念幾句,而後右手的食指與中指飛快的将左手的符夾在中間!
“着。”
一陣爆喝,張海軍右手夾着符紙朝着桌面上的血手帕按去。
“嗖”
黃色的符紙與血手帕接觸的瞬間,猛得竄出一縷青色的火苗,黃符頓時燃燒起來,片刻之後化成灰燼緩緩的落到地下,而奇怪的是桌上面的血手帕紋絲未動!
張海軍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起來,不解的看着我,輕聲問道:“鐵蛋,你告訴我,你和白璐到底做什麽了?為何會招惹到如此厲害的鬼物?”
張海軍的這翻動作,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或許他真的有幾分真本事,我随手将煙頭丢到地上,目光緊緊的注視着他,将事情發生的緣由和他詳細的講解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