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給霸總當助理

雖說直白地将兩樣禮物放在一塊比較很失禮,但就算楚文耀和楚豐不搞這一出,等到禮物送出去之後,也不免被媒體拿出來和席殷的做比較。

說不定媒體和網友,還要給所有捐贈人排個高低。

門口的動靜驚動了宴會廳裏的人,馬董拄着拐,攜着一衆來賓紛紛出門來。

一時間場內的閃光燈亮的更快,嘈雜聲倒是更小了。

早在同時邀請楚文耀和席殷的時候,馬董就做好這兩人掐起來的可能性了,這樣的話題熱度,完全可以把他的這場大壽宣傳開。

他在壽宴上還在做慈善的名聲也能傳播的更廣,社會地位也會更穩固。

所以這樣的場面,他喜聞樂見。

只是心裏怎麽想是一回事,面上他還是要做個和事佬的。

“這是怎麽了?”馬董樂呵呵走過來。

八十歲的高齡也沒有讓他老态龍鐘,看起來精神矍铄,甘糯覺得他甚至比席殷還要有朝氣一點。

楚文耀笑着摻住馬董的胳膊,道:“小輩們拌了兩句嘴,非要看看誰送的禮物更用心,咱們就看看熱鬧。”

一句話他就把自己擡高輩分,給席殷設了和楚豐一樣年少輕狂的人設。

只是在場這些人即便是席殷的長輩,也不敢小看他真把他當小輩,因此根本沒人接楚文耀的話。

席殷冷慣了一張臉,對着老壽星也沒露出一點笑,只是簡單點個頭就算見過了。

馬董也不在意,仍然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解圍道:“小豐也是好心,這些禮本來就是準備捐贈的,現在拿出來看看也無妨。但慈善嘛,就看個心意,不在于禮物貴賤。”

“您說的是。”楚文耀立刻拍馬屁,來賓們這時候就都開始附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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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豐仗着有人撐腰,現在也不慫了,道:“馬董說的對,但我和席總都說好了,現在也不好反悔,就現場比一下呗。”

他垂眼看席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道:“席總敢嗎?”

席殷無動于衷,非常有大佬風範,顯然是懶得參與這種無聊的比試。

一般這種情況下,就需要小弟出馬了。

身為小弟的甘糯立刻充當翻譯器,道:“我們席總不喜歡多事,楚經理還是和自己比吧。”

楚豐以往都被人稱“小楚總”,還是第一次聽到“楚經理”這種稱呼,一時間竟不知道這是甘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

圍觀群衆也都神色各異,圈子裏誰不知道楚豐一直很介意自己只是個“總經理”這件事啊。

他和席殷同輩,甚至還大幾歲,可後者卻已經是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而楚豐自己還只是個沒什麽實績的總經理,心裏落差能不大嗎。

甘糯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又把人嘲了,只覺得用這種語氣說話很爽。

這就是給大佬當小弟的感覺嗎,狐假虎威的感覺真不錯。

席殷看了他一眼,甘糯就沖他揚起笑,看着乖巧的不行。

楚豐被甘糯一句話損的臉色難看,可一擡眼他就看到笑的可乖的甘糯,頓時不記得自己剛才準備說什麽了。

直到楚文耀輕咳了一聲楚豐才回過神,悶頭把手裏的盒子放到桌上,沉聲道:“到底是不想比還是不敢比,一會不就知道了嗎。”

衆人其實也很想繼續看熱鬧,但更懂看席殷的眼色,只是從席殷那張臉上看出情緒也有些為難自己。

現場一片寂靜,甘糯悄悄朝席殷看。

席殷和他對視,發現自己又輕而易舉看出了甘糯的小心思——想比,但又怕比不過。

沉默片刻,席殷才點了頭:“比吧。”

甘糯立刻有底氣了,覺得懷裏的購物袋都昂貴了好幾分。

楚豐和楚文耀隐晦地對視了一眼,看來席殷是要把場內禮物送出來了,這正中他們下懷。

楚豐:“這是我爸珍藏了很久的寶貝,平時都不讓我碰,要不是為了和馬董一起做慈善,他肯定舍不得拿出來。”

他打開盒子,将裏面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個卷軸,應該是字畫之類的。

楚豐讓人幫着拿了一頭,而後在衆人眼前将畫軸展開。

兩米長的畫軸,上面畫着秋日農民豐收的景象。

甘糯用系統技能掃了一下,相關信息彈了出來:當代著名畫家王慶原封筆之作《秋日豐收百姓安樂圖鑒》。

王慶原在國畫圈的地位舉足輕重,他的墨寶一度被炒到有價無市的地步,尤其在他封筆之後,這副封筆之作就更搶手了。

大家都知道這幅畫最後被楚文耀拍走,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把它送出來,看來他是真的很想和馬董交好了。

馬董愛字畫,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真跡,驚喜道:“這是王大師的封筆之作啊!”

楚文耀笑道:“馬董好眼力。”

有人感嘆道:“居然是這幅圖,楚總這次真是大方割愛。”

“對啊,聽說楚總對這幅畫寶貝的不得了,咱們可終于有機會觀賞一下了,還是馬董面子大啊。”

“如果真要給今晚的捐贈禮排行,楚總這個是當之無愧的冠軍了吧哈哈哈。”

說話的這幾個都是和楚家有生意合作的,一邊捧楚文耀,一邊給馬董擡身價。

馬董顯然很高興,這樣的禮确實夠有面子,而且也不愁出手,出手之後換成善款捐贈會很顯眼,可以讓官方的人注意到他的善舉。

“好啊,真好。”他連連說了好幾聲的好。

楚文耀笑的臉上的褶子都更明顯了,要是等會他再把另一幅畫給馬董,那和馬家的合作就是板上釘釘了。

楚豐知道父親這次是下了血本,看到大家的反應後非常得意。

他看向席殷,笑說:“禮物在于心意嘛,我爸可把自己最喜歡的畫都送了,不知道席總準備了什麽呢?”

剛剛熱鬧起來的氣氛又凝滞了些。

楚家這個禮物确實送到馬董心裏去了,讨好的非常明顯。

而席殷和馬家的合作延續了很多年,雖說是強強聯合用不着誰讨好誰,但如果席殷送的禮太随便,馬董心裏肯定會不太舒服。

甘糯不懂這裏面的彎彎繞繞,他只是不想看楚家這兩個人這麽耀武揚威,但這回的反擊只能看席殷的了,不是甘糯說兩句話就可以的。

看了這一出戲,席殷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是擡了下手,示意甘糯送禮。

甘糯立刻把盒子連帶着塑料袋一起放到桌子上,這個包裝實在有些尴尬。

媒體們的鏡頭伸的更近了,都想第一時間拍到重要畫面。

甘糯也有點好奇席殷會送什麽,反正抱着還挺沉的。

他小心地将盒子從購物袋裏拿出來,纖細柔白的雙手靈巧地動作着,手背上可見青色的血管紋路,指節處還隐約泛着粉。

衆人不知不覺就被這雙手吸引了視線,無論是不是手控,都移不開視線。

甘糯毫無察覺,席殷卻不适地蹙起眉,本能地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席總?”甘糯茫然側頭。

掌心裏的腕骨纖細單薄,好像微微用力就能捏碎,指尖觸到的肌膚也帶着微涼的溫度,一路傳到心底泛起癢意。

席殷的眉蹙的更緊了,他有些煩躁地把人往自己身邊拽了下。

甘糯順勢後退半步,更懵了。老板這是怎麽了?

席殷放開他手腕,而後親手把禮物盒打開。

哦,甘糯恍然,老板是擔心他毛手毛腳地把禮物弄壞吧。

衆人還沒來得及驚訝于席殷的行為,就被盒子裏的東西帶偏了注意力。

“哇!”周遭一陣躁動。

甘糯腦袋裏的系統嘀嘀響了兩聲,掃描完畢,這是一對北宋時期的古董茶盞,汝窯出品皇室貴族專用,無價。

“!”

第一次見到古董的甘糯驚了,更震驚的是席殷也太大方了,這種東西居然也能說送就送嗎?

而且他居然就讓他用那麽個塑料袋拎着,萬一碰壞了怎麽辦!

馬董眼睛都瞪大了,他拄着拐急切地向前兩步,彎下腰幾乎要貼到桌上,卻遲遲沒敢動手去碰那對茶盞。

“這、這是......”他語無倫次地道:“劉先生您快來看看,這是不是汝窯?!”

馬董喜愛古董,自然也有許多從事這個行業的好友,今天的壽宴上也來了不少有名有姓的鑒定專家,這位劉先生顯然是最有資歷的。

對方早在他開口前就已經湊過來了,顫抖着手想碰,又不敢:“汝窯古樸大氣,色澤奇特,這和我之前見過的汝窯器物太像了,但我還得好好看看才能判斷它的年代。”

他轉頭對自己的助理道:“你快去車裏把我的工具箱拿來。”

“是!”

懂鑒定的都湊到一塊去了,雖然不敢碰,但看看總是可以的。

“看年代應該在明代之前了吧?莫非是北宋的?”

“這要是北宋的那可就太珍貴了,還是一對,價值直接翻倍啊。”

不懂鑒定的聽着他們的談話,一個個都傻眼了,這席殷出手也太大方了。

而且就算不是北宋的,單憑汝窯的名號就足夠珍貴,畢竟汝窯器具可是有“可與商彜周鼎比貴”的美稱。

現場的嘈雜聲直接剎不住了,楚家父子倆的臉色也有點難看。

他們猜到席殷會把更重要的禮物送出來,但沒想到會是這麽珍貴的古董,這要真是汝窯,那可不是有價無市了,而是無價之寶!

楚文耀心底慶幸,幸好他逼着席殷在外場把這東西拿出來了。

這要是暗地裏給馬董,還能讓對方珍藏,但走了明路還是在慈善活動上,那就不太好處理了。

出手也出不了,珍藏也不行,畢竟馬董都說好要捐出去了。

楚文耀低聲和楚豐說了裏面的文章,楚豐恍然大悟,樂道:“那席殷這是給馬董出了個難題啊。”

父子倆相視一笑,楚豐又去看席殷的神情,卻發現漂亮的小助理正貼在席殷耳邊不知道說什麽,兩人姿态非常親昵。

楚豐臉上的笑一僵,他看上的人,不會又一次被席殷那個瘸子吸引了吧?

甘糯湊在席殷耳邊,其實也沒說什麽正經事,而是道:“席總,你剛才怎麽不說那是古董啊?”

“怎麽?”席殷微微偏頭,離甘糯遠了一點。

甘糯後怕道:“萬一我不小心給磕壞了怎麽辦。”

席殷無所謂道:“你不是說那個袋子很穩,不會掉嗎。”

“萬一呢?”

席殷往常都不會搭理這種廢話和假設,但今天卻格外有耐心地回答道:“壞了就壞了。”

甘糯:“哦。”

不愧是氣運之子,随便說個話都這麽狂。

不過這麽一來,他們送的禮物肯定就打敗楚家父子了吧。

甘糯朝那兩人看去,卻發現楚豐正盯着他看,還是用那種讓他很不舒服的眼神。

什麽鬼啊,甘糯瞪了他一眼,反倒把楚豐逗樂了。

甘糯:......這人有病吧。

席殷冷眼旁觀這兩人的眉來眼去,那種不适感又湧上心頭。

好在甘糯很快就收回視線,然後背過身不讓楚豐再看他的臉,但楚豐黏在他背後的視線還是讓席殷越看越煩躁。

他強行把這種陌生的情緒壓下去。

其實回想一下,似乎從破例把甘糯安排到秘書辦之後,他就有些不太正常的情緒反應了。

沉思間,劉先生和一衆鑒定專家已經給出了結果。

“這确實是北宋時期的汝窯啊,還是皇室專供的一批!”

衆人嘩然,看着席殷的眼神都更炙熱了。

這麽珍貴的古董說送就送,還用來捐款,可見席殷的家底有多深不可測。

不少穿着禮服的年輕男女都有了不一樣的心思,或許他們本來就對席殷有些想法,但礙于對方的身份和氣勢不敢接近。

但現在直面感受到對方的財力之後,對他的恐懼都淡了一些,不少人都想铤而走險。

萬一呢,萬一他們就被席殷看中了呢?

而且即便席殷雙腿殘疾,但他的長相氣質和身份背景都太突出,完全可以彌補他身體上的缺陷。

席殷對這些視線視若無睹,反倒看向興奮地臉都紅了的馬董。

“席總,你這可太破費了。”馬董激動啊,但也有點為難:“就是這種東西實在不好說怎麽捐。”

他一開口,衆人也都漸漸安靜下來,只有鏡頭還在盡職盡責。

席殷道:“我本來打算把它們捐給博物館,現在既然送出去了,您就看着處理吧。”

馬董眼睛一亮,道:“沒錯,這樣的寶貝應該交給國家,我明天就請博物館的人來,以咱們兩家的名義捐出去,你看怎麽樣?”

“您看着處理就好。”

“行,那就這麽定了。”馬董喜形于色。

他懂席殷的意思了,馬氏最近準備承接一個市裏牽頭的建築項目,他在這個時候給市博物館捐個這麽珍貴的古董,那就是給建海市長臉了,那項目還愁拿不下來嗎?

而且這麽一來,他的名氣就更大了。

像他們這樣的企業家,到了這個歲數,錢都多的花不完,求的就是一個地位名氣。

席殷這禮才是真的送到他心坎裏了,他再次對這個年輕人高看了一眼。

在場衆人也緩過了勁,楚文耀父子倆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席殷今晚就是有備而來,說不定他早就猜到楚豐會為難,所以故意讓甘糯用那麽個廉價的塑料袋裝禮物。

而且看情況,席殷今晚本來就只帶了這一個禮物,目的也是讓馬董在鏡頭前承諾捐贈,賺一波名氣。

現在反倒襯的楚文耀父子倆有點蠢,上趕着給人搭戲臺。

如今席殷出了這麽大的風頭,明天的報道肯定會有席、馬兩家無償捐贈古董的新聞,聲名遠播。

這一回合中,楚家又一次落敗。

而且現在馬家備受矚目,馬董絕對不會再私下收禮,楚文耀手裏的那幅《朝辭彩雲間》就送不出去,合作的事又沒有個準信了。

楚文耀氣的頭疼,差點失态。

結果也和他們料想的大差不差,與壽宴相關的報道幾乎實時發送出去,連視頻帶解說,很快就上了各大社交平臺的熱搜。

關注着席氏和楚氏兩家明争暗鬥的人數不勝數,今晚的這個插曲,讓楚文耀父子倆被嘲了一整晚。

說不定後面馬董高調捐贈古董之後,官方還會誇贊一波,再來一波熱度,讓楚家被反複鞭屍。

但說到底,這都是楚家自作自受只能自己憋着。

之前因為搶了祥瑞科技的項目而隐隐占據上風的楚氏,現在又因為古董這事打回原形,倒是席殷的名氣更大了些。

楚文耀只能咬碎了牙,等着人工智能産品上市後再打壓席殷。

他就不信了,老爺子沒能打壓的席氏,在他這一輩必須打到對方翻不起身!

“爸。”楚豐拽他胳膊,朝宴會廳努了努嘴,“咱們還進去嗎?”

楚文耀氣道:“廢話,當然得進。”

楚豐覺得有點丢臉,感覺別人看他的眼神都帶着嘲意,但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參加壽宴。

和他們這裏的陰雲密布不同,另一頭馬董正笑呵呵引着席殷往裏走,賓客們紛紛讓出位置來。

甘糯推着輪椅,體會到了什麽叫與有榮焉。

他之前還覺得楚文耀不好對付呢,沒想到席殷三兩句話就把對方打退了,都沒用他這個小弟做什麽,也太爽了吧。

甘糯想着想着就笑出聲。

馬董側目看他,笑說:“一直沒來得及問,這位小兄弟是席總的......”

“哦,我是席總的助理,甘糯。”

“甘助理。”馬董說完,總覺得有點不好聽。

甘糯也覺得不好聽,便道:“同事們都叫我小糯。”

“小糯助理。”馬董這回舒服多了,轉頭對席殷道:“那席總你們倆先坐坐,我去招呼別人。”

“嗯。”席殷點頭,非常高冷。

馬董走後甘糯放松終于下來,可緊接着,他就發現好多亂七八糟的人接二連三地過來和席殷打招呼。

有幾位還非常刻意地往席殷身上倒,吓得甘糯急忙把席殷轉到另一頭,自己用身體擋住撞過來的人,免得他們壓到老板。

老板的腿已經不好了,再被壓一下怎麽行呢。

席殷眉頭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的十多分鐘裏,他被甘糯推着轉了七八圈,而甘糯那一身昂貴而潔白的禮服後背上,已經被各種顏色的香槟酒液浸濕了一大片。

“甘糯。”席殷沉聲叫人。

“在呢席總。”甘糯微微俯身:“有什麽吩咐嗎?”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老板的騎士小弟,一定會把老板保護的好好的。

席殷:“別轉了,走吧。”

“啊?去哪?”

“回家。”再轉下去像什麽話。

甘糯驚訝道:“可是蛋糕還沒切呢。”

席殷蹙眉:“你想吃蛋糕?”

“嗯......有點想嘗嘗。”他還沒吃過蛋糕呢。

席殷沉默片刻,道:“回去吧,想吃自己買。”

“哦。”甘糯有點遺憾,不過老板的想法最重要,小弟要聽話。

兩人用席殷身體不舒服為由告別了馬董,坐上了回家的車。

等車子駛上高架之後甘糯才反應過來,轉身看席殷:“席總,咱們現在是回你的家嗎?”

席殷閉着眼“嗯”了一聲。

甘糯點頭:“那你家那邊有地鐵吧?”

席殷睜眼看他:“沒有。”

“公交呢?”

“也沒有。”

甘糯眨眨眼,小聲道:“那出租總有的吧?”

“沒有。”

“......”甘糯摳摳手指,不安道:“那我怎麽回家呀?”

席殷默然,道:“你家在哪?”

甘糯報了個地名,那裏距離公司不遠,是位于市中心的單身公寓,但他們現在行駛的方向,明顯是往市郊去的,那裏有大片大片的別墅莊園。

兩人相顧無言,司機老陳被無視了許久,開口道:“席總,現在都晚上十點了,要不讓小糯先去我家住一晚上?”

老陳跟了席殷十多年,他老婆也一直在席家做保姆,所以為了工作方便,席殷就讓人在莊園裏給他們一家三口蓋了個二層小別墅。

席殷以前的助理也在半夜加班過,一般都會選擇去老陳家住,好歹是同事,而且陳嫂為人和氣熱情,借住一下也不難受。

“不會打擾嗎?”甘糯有點不好意思。

老陳笑道:“沒事不打擾,正好我老婆做了宵夜,咱們回去就能吃了。”

“哇真的啊。”甘糯晚飯的時候和席殷吃的西餐,一丁點東西就好貴,他都沒敢多點,根本沒吃飽。

老陳道:“真的,我老婆手藝可好了,是吧席總?”

陳嫂在席家做飯,席殷自然是知道她手藝的。

甘糯回頭看席殷,恰好對上他的視線。

媽呀,怎麽又是這種眼神,好可怕。

甘糯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啥,但莫名有點心虛,慢慢轉過身安靜坐好。

老陳忽覺車內氣氛有異,也不敢說話了。

半個小時後,三人回到莊園。

夜裏的莊園燃着路燈,一路照出寬敞的大路,從大門直通到別墅。

四層樓高的別墅裏燈火通明,還有許多晃動的身影,想來是家裏的工作人員。

也是,這麽大的家清掃起來太麻煩了,人多一點很正常。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甘糯給席殷開門,扶着他的輪椅把人接下來。

席殷對老陳道:“你回去吧,讓他住這。”

“是。”老陳立刻頭也不回地把車開走了。

甘糯目瞪口呆,說好的一起吃宵夜呢,賣的也太快了吧!

席殷瞥他一眼,自顧自縱着輪椅向前去了,甘糯急忙跟上。

別墅門打開,一個頭發半白的小老頭快步走出來。

甘糯精神一震,來了,總裁文必備的老管家一枚。

老管家注意到甘糯,眼睛一亮道:“這位是少爺的朋友吧?”

“啊,我——”甘糯還沒說完,就見老管家一臉欣慰地開口道:“少爺還是第一次帶朋友回家呢。”

席殷:“......”

甘糯:“.........”

這熟悉又糟糕的臺詞,只是用錯人了吧,這不應該是主角受才有的待遇嗎。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注意,這是甜文,寶貝的萬人迷光環很大!巨大!反派都舍不得傷害的那種大!讓攻每天泡在醋缸裏發瘋的那種超級大!

(但是寶貝不會很快開竅,大家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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