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雙更合一
三千年前, 妖王與蓬萊仙門一戰後，便重傷下落不明。
妖王餘下部衆盡數退入妖域，合力以秘術布下結界, 将妖域封存, 外人無法進，裏面的小妖也無法出來。
這些年, 妖域與蓬萊仙門一樣, 都在尋找血靈貓, 如今他們已偷偷尋到十多只血靈貓, 全數帶回藏于妖域內。
血靈貓血液極珍貴, 但大多弱小, 修為不高，需要強者庇護。如妖王那般血脈返祖的強大血靈貓，萬裏挑一。
姬明玉将那只血靈貓的弱小築基修為告知大祭司, 企圖讓對方冷靜點。
大祭司沉默良久。
他又回身，拾階而上，一步步走到那只供奉的高臺前，細細擦拭锃亮的燈盞：“主人，那貓毛雖非您的毛發, 可若對方的氣息能引起如此強烈的變化, 其血脈之力足以窺見一二, 又怎會是築基期呢？難道是您傷勢過重，停留在築基期了嗎？”
大祭司嘆聲,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若那築基期血靈貓真是主人, 憑借其僞裝的大宗宗主之女身份, 足以獲取無數修煉資源。
這麽多年, 又豈會停在築基？
倘若那真是主人且多年停于築基, 足見傷勢之重，恐怕傷至根基，幾千年都未愈。
大祭司凝着那盞命燈裏燃了三千年都未滅的命火，火光深深倒映在眼中。
他方才激動的情緒逐漸冷卻下來，吩咐姬明玉去調查那只血靈貓的來歷，叮囑其斷不可打草驚蛇。
姬明玉領命退下。
大祭司望着燈盞中輕微晃動的命火，低低嘆聲。
若非當年主人歸來時那般急躁，未等聚集全數妖族部衆便攻上蓬萊仙門，他們妖族不一定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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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至今最後悔的事，便是當年沒有來得及趕至那一戰，将主人及時救下。
等他率衆抵達那裏，也只能收攏餘下傷殘妖族，帶領他們迅速逃離蓬萊仙島，退至陸地上的妖域。
此後，妖族弱勢。
再到後面禦獸宗的妖獸暴動，長生界越來越多的妖獸暴戾之言，讓妖族一度為人族痛恨。
至此，妖族一蹶不振。
妖族群龍無首，只能封存妖域，保住餘下的有生力量。
如今的妖域，妖王勉強在大限之前突破化神成就渡劫期，已無望問鼎傳說中的長生境。
大祭司搖了搖頭。
倘若是當年的主人，修煉順風順水，從一無所有的弱小，到五千年便為渡劫，其後足有一萬三千年能進行突破。
這樣不世出的天才，他還有無盡漫長的壽命，為何要圖謀那一顆只能增長一百年壽命的長生丹？
渡劫期修士，人族壽數只有三千年，可他們妖族，是有一萬八千年的壽數啊。
當年主人欲搶奪長生丹一事，大祭司至今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他垂首喟嘆道：“主人，您當時，究竟在想什麽？”
玉衡宗租賃的大型飛行妖獸，是在滄海門大比前一日清晨抵達的塢城。
禦獸峰峰主親自馭使飛行妖獸，将剩下的弟子，李仁德與藍欽護送過來。
一同來的，還有藥峰峰主殷霜寒。
起因是出于殷素卿與之玉簡通訊，詢問母親，如霍顏這樣傷勢的情況還有沒有救。
讓經脈受損過重之人重新修煉，是殷霜寒近年來的研究之一，又聽說對方用墨竹木溫養身體多年，先前雖受人所害，但及時發現，并未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勢。
用藥準确，不日便可恢複。
殷霜寒之前接觸過的因經脈受損而無法修煉之人，身體皆是虛弱無比，根本無法承受效果稍微過猛的用藥。
像霍顏這樣，受傷後及時用墨竹木溫養至正常的身體，她還是第一次見。
出于種種因由，殷霜寒決定親自過來，研究霍顏的病症。
此事對霍顏來說，簡直就是天降大喜。她雖早早便命人以上賓之禮，将玉衡宗的峰主們皆恭敬請進霍府，可此刻也顧不得身體，命洛珩抱着她，親自過去拜訪那位玉衡宗藥峰峰主。
衆弟子在府外迎接兩位峰主，護送過來的兩位弟子也暫且在霍府休息。
沐思逸随衆人進去時，還頗為羨慕地看了那頭成年期的大鵬鳥一眼又一眼。
這就是他的夢中飛行妖獸啊！
遠遠超過十一座的那種！
沐思逸還特地數了一下，一共有二十三座。嘶……這便是他回宗要坐的飛行妖獸！
還是免費的！
玉衡宗一衆接到人，容瑜對藍欽不熟悉，但對那位擁有異火的李仁德師兄還頗有些印象。
只見那男子眼眶微紅，仿佛是不久前才傷心一回。
他站在最側邊，垂着頭，緊緊跟在禦獸峰峰主身後。
容瑜之前與殷素卿聽過對方與其弟李智關于異火的争執，這會兒感覺肯定有瓜吃，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麽瓜。
殷素卿倒是沒那麽好奇，只匆匆看一眼便移過視線，心中大抵能猜出一二。
容瑜見她那一副似乎洞悉一切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小聲問：“殷師姐，你知道了？”
殷素卿：“沒有，只是猜測。”
容瑜：“我也要聽聽。”
殷素卿向來是拒絕不了最漂亮師妹的請求，她剛剛附耳，便嗅到師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似乎是想到師妹沐浴或許用了桃花香味的皂角，那張清冷面容便克制不住地微紅。
師妹不僅漂亮，還香香的。
殷素卿咳了一聲，貼近她耳邊說：“因是與那位同胞兄弟有關，我猜對方是出了事。”
容瑜驚了，小聲問：“是意外還是人為？”
以她看劇無數與拍戲多年的經驗，按照劇本，這應當是妥妥的人為！
“在這個節骨眼出事。”殷素卿眨眨眼，“容師妹覺得是什麽呢？”
容瑜不語，兩人飛快遞了個眼神。
雖然人為可能性極大，但也不排除意外出事，畢竟還有天遭橫禍呢。
衆人踏進內院，霍府一切皆安排妥當，只需進屋休息即可。
李仁德錯身而過，垂首進屋後，禦獸峰峰主看見他眼角沁出的淚珠，忍不住與容長風低嘆：“這個孩子，同胞兄弟剛出事，連屍骨都沒能撿回來，便需随宗門來參加滄海門各宗大比，也不知這回能發揮出幾分水準？”
容長風微笑不語。
跟在容長風身邊的容瑜默默吃了這個瓜，瞧瞧宗主爹如面具的假笑，好奇道：“是如何沒的？”
禦獸峰峰主知道她與褚尋關系好，也耐心回答道：“是下山沒的。李仁德這位同胞兄弟李智剛回宗不久，本該長時間閉關參悟歷練所得，不必如此快再出去。
但許是此次宗門比試水準失常受了刺激，李智便在前兩日選擇下山，不想途中遭到妖獸暴動襲擊，等李仁德趕到時，現場只餘撕下來的碎肉與破布。”
容長風耷拉着眼皮，了然無趣道：“啊，又是妖獸暴動。”
容瑜：“爹，妖獸暴動不對嗎？”
容長風掀起眼皮：“對，可對了。有事妖獸暴動，無事也妖獸暴動。萬惡根源，便是妖獸暴動。”
禦獸峰峰主重重咳嗽兩聲。
容長風收了聲，話鋒一轉道：“今次護送弟子出行，兩千靈石，回宗再領。”
禦獸峰峰主恭敬行禮笑道：“多謝宗主。”
容長風循着自己住處的方向走，容瑜跟上去，悄聲問道：“爹，你對這妖獸暴動如何看？”
“如何看？”容長風臉上挂着淺淺的笑意，意味深長道，“妖獸暴動自然是不好的，然妖獸暴動背後之因，才更為可恨，阿瑜可要記住了。”
容瑜想到小混天秘境裏，許多修士慘死在妖獸暴動之下。這一切，皆因蓬萊仙門弟子搶走三花貓。
出來後，對方卻還言之鑿鑿将一切推到妖獸本就性情殘忍暴戾之上，着實令人可恨。
“爹說得對！”容瑜點頭，“确實可恨！”
容長風微笑：“孺子可教。”
兩人踏至褚尋院門時，眼見容長風要進去休息，容瑜突然問道：“爹會如何看待妖修？”
容長風若有所思，推門時勾唇笑道：“阿瑜如何看，我便如何看。”
容瑜：？
嗐，想試探小貓咪的妖修身份都沒個準信。
男人心，海底針。
宗主爹的心思真難琢磨。
容瑜當下便果斷決定将小貓咪身份捂死，不讓任何人知曉。
玉衡宗一衆短暫休整後，除卻殷霜寒留下給霍顏治傷，以及餘筝回宗外，其餘人都是在傍晚時分從塢城出發，前往滄海門。
滄海門不似玉衡宗之前那般，在其宗門過夜還要收取靈石費用。他們非常大方地在大比前一日整理出一座山的內門弟子院，供參加此次宗門大比的修士免費住下。
按照宗主爹的話，就是滄海門自認陸地宗門第一，極好面子，即便是打腫臉也要充胖子。
具體表現在免費食宿，以及各宗大比的豪華獎勵上。
容瑜就喜歡這麽好面子的宗門，讓人住的舒服，也吃的開心，或許還能賺到大把的靈石獎勵！
滄海門距離塢城不遠，占據連綿的青山，靈氣都比別處的足，據說底下埋藏着兩條靈石礦脈，不斷蘊養此地。
容瑜悄悄吸收這裏的靈氣，感覺渾身毛孔都要舒服地張開。
禦獸峰峰主感嘆：“咱們幾大宗門只有一條靈脈，滄海門卻有兩條靈脈蘊養，這些年的弟子恐怕是越發出色了。”
“再出色，啧。”容長風偷偷吸收靈氣，酸酸地啧了聲，“最終不也是蓬萊仙門的弟子？”
禦獸峰峰主沒接話。
畢竟這确實是實話，滄海門唯蓬萊仙門馬首是瞻，這其中一條靈脈也是借蓬萊仙門之手尋到。
近些年，滄海門培養再多的優秀弟子，也皆是送去了蓬萊仙門。
有長生丹為誘，可想而知，回來的弟子微乎其微。
滄海門的山門大陣，往日裏皆是雲霧缭繞，外人遍尋不得。
如今各宗大比在即，山門大陣關閉，衆人才能踏進來，一路吸收靈氣步至滄海門的山門前。
一座高大的藍色晶石伫立在旁，刻下的“滄海門”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落于其上。
“好家夥，真有錢吶！”霍曜湊上去圍着高大的晶石碑打量，“這玩意兒少說也得幾百萬靈石吧？”
褚尋想到自己法杖上面镂空的那一小顆血色晶石，微微颔首，贊同霍曜的話。
其他人聽到這個天文數字的靈石，齊齊都圍上去看。
守在碑後負責登記各大宗門的滄海門弟子，極不屑地觑了一眼他們。
又是群沒見過世面的小宗門弟子。
容長風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也湊熱鬧地斜眼瞄瞄。啧，大是大，卻不如他法杖晶石的純度好。
隊伍裏唯一不好奇的禦獸峰峰主，不得不認命攬事兒，去滄海門弟子那裏登記宗門以及來者的名姓。
滄海門弟子見對方是位峰主，也沒有多少恭敬，只是公事公辦地登記完，給他們每人一張提供免費食宿的晶卡。
霍曜是霍家重金買名額的，可以挂名其他宗門下。
霍曜便挂在玉衡宗門下，領取與他們屋舍靠近的晶卡。
青佑捧着那張晶卡，忍不住将其翻來覆去，眼裏閃爍絢爛的光：“待比試結束後，我能不能将它給融了？”
剛給完晶卡的滄海門弟子：“……”
啐！哪來的窮鬼！
他木着臉道：“需要收回。”
玉衡宗衆人可惜地齊齊嘆聲。
滄海門弟子：“……”
啐！一群窮鬼！
衆人沒有薅到更多的羊毛，不得不哀嘆離去，按照晶卡上面的山脈信息以及标號，尋到那座專門收拾出來的內門弟子峰。
玉衡宗與滄海門關系算不上多好，但也算不上差，大概類似于塑料宗門情那般，所以其住宿位置被安排在半山腰。
與之交好的符術宗一衆在山頂。
與玉衡宗有龃龉的天音宗被安排在符術宗之下，玉衡宗之上。
其他天醫派、長生閣與合歡宗皆在半山腰。
而武力值最差，又與玉衡宗交好，且日常與妖獸打交道，疊滿滄海門所不喜buff的禦獸宗，被安排在山腳。
長生界宗門住所，以高為尊。
滄海門如此安排，大抵就是在暗暗嘲諷玉衡宗中不溜。
然而，對方一點也不羨慕住在山頂的符術宗，反而對禦獸宗的位置羨慕極了。
誰讓滄海門修靈膳堂非要修在山腳，比試本就修煉緊張，吃個免費靈食還要走這麽遠的路。
反正高低都是一樣的靈氣，自然是越靠近靈膳堂，越好啊！
于是，玉衡宗一衆主動提出與禦獸宗換住宿位置，誰知對方與他們想到一處去了，相互僵持許久，怎麽也不換。
不僅如此，禦獸宗弟子還将山腳住宿的晶石卡護得跟寶貝似的，眼中流露出警惕的光芒。
“謝迢道友！”霍曜率先大喊一聲，“半山腰住處，不僅可以與衆宗門聯絡感情，還有合歡宗女修士，能夠解決終身大事！”
“不需要！我們禦獸師的心，已經像殺了十年魚那樣的冷！”謝迢緊緊護住晶卡，“我的心中，只有與靈獸一同幹飯！”
霍曜企圖掙紮：“年少不知女子好，老來對獸空流淚啊謝迢道友！”
謝迢不為所動：“莫要再說！我已洞悉一切詭計！”
雙方再次陷入僵持的沉默。
在山腳路過的各宗弟子，滿臉懵逼，尤其是滄海門的弟子，簡直是滿頭問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這內門弟子峰，是住的越高越受人尊敬，你們在搶什麽山腳住處啊喂！
還搶得跟寶貝似的。
常聽寒修煉結束，與弟弟常聽白、洛央等五位蓬萊仙門弟子一同來靈膳堂吃飯。
他偶然間聽到兩方的争執，忍不住笑了聲：“這是哪兩個宗門？”
洛央去過妖域公主的道侶大典，對各宗門弟子服了解一二，她看一眼便道：“禦獸宗和……玉衡宗！”
玉衡宗！
妖域公主的白月光，以及常聽白師兄的夢中道侶！
洛央立馬探頭看過去，一雙眼睛宛若雷達般，在人群中快速搜索目标人物！
“啊，在那裏！”洛央看到緊挨在一起的兩人大叫出聲，“姬明玉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還有聽白師兄一見鐘情的夢中道侶！”
那一刻，常聽白仿佛聽到了社死的聲音。
“姬明玉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常聽寒自然是聽說過姬明玉的大名的，他對這個倒不感興趣，對後者倒是挺感興趣的，“聽白有喜歡的人了？”
常聽白咧唇：“呵呵。”
“怎麽？”常聽寒好奇，“沒追上？那姑娘不喜歡你？”
常聽白：“……”
屁的姑娘！
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年沒有道侶，以至于将男子都看成了女子。
“噗哈哈哈哈哈哈！”洛央看見褚尋與容瑜說悄悄話的模樣，直接一個捧腹大笑，“對對對，常聽白師兄不僅沒追上，還被姬明玉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給搶去了！”
在常聽寒的認知裏，姬明玉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是位男子。常聽白一見鐘情的夢中道侶，是位女子。
他弟弟輸給姬明玉求而不得的男子，也不算冤。
而那女子能從姬明玉手中奪到那位優秀男子，想來他弟弟的眼光确實不差。
于是，常聽寒問：“哪兩位是？”
洛央指着玉衡宗一排靠裏面的人：“就正在說悄悄話，生得最好看的那對。”
常聽寒循着洛央的手指看過去，看到容瑜和褚尋，皮相确實不錯，就是這修為……
他望着自家金丹後期的弟弟，皺眉：“你竟沒争過一位金丹初期？你還是蓬萊仙門出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洛央再次大笑，“聽白師兄沒競争過的是那位築基期！”
常聽寒：？
他似乎像是聽不懂般，臉上神情有一瞬間的發懵。
他難道看錯對方修為了？
常聽寒再度看過去，視線在容瑜和褚尋身上左右猶疑，心中逐漸出現了一個大膽且荒誕的猜測。
“聽白，你不會看上那位少年了吧？”隊伍裏的陸之星噗嗤笑道。
常聽白低着頭，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常聽寒收回目光，落在自家弟弟身上，有說不出的複雜：“聽白，你……”
“他穿着鬥篷，我以為是女子。”常聽白試圖辯解，“真的很迷人嘛！病弱大美人，誰能不心動！”
洛央還在哈哈笑：“我作證我作證！确實超迷人！”
常聽寒目光還是很複雜。
這回，他甚至仔細看了看姬明玉那位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女子。
皮相好，修為低。
就這？就這？
那位妖域公主還是個元嬰期大妖，竟也搶奪不過一金丹初期的少年。
這樣看來，那他弟弟金丹期搶不過那築基期少女，确實也輸得不冤。
“聽白。”常聽寒道，“你也到年紀了，若是有需求，可以在此處尋一尋道侶。若是不想要外宗的，忍一忍，幾年後回蓬萊仙門再尋也一樣。”
省得總是去惦記一個男子。
他真的沒辦法……接受一個男弟媳。
常聽白：“……”
他是那樣饑.渴的人嗎？！
他要的是夢中道侶，女的！
常聽白：“哥，我不尋。”
他常聽白，鐵骨铮铮，寧缺毋濫！
常聽寒以為常聽白還惦記對方，也不敢耽擱，領着一衆同門便去靈膳堂，減少弟弟與那男子的碰面。
禦獸宗與玉衡宗的山腳晶石卡之争，在一衆禦獸師的靈獸餓了時，宣布徹底告終。
對方齊齊腳底抹油，沖向靈膳堂的同時，還不忘回頭大喊：“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休想奪走我山腳晶石卡！”
玉衡宗衆人瞬間扼腕嘆息。
霍曜抱着同樣餓了的小綿羊，悲痛萬分：“啊，我的山腳晶石卡！”
容瑜嗐了聲：“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或許我們與這寶貝就是沒緣分罷。”
圍觀弟子：？？？
争山腳晶石卡就已經令人匪夷所思，還寶貝？
負責安排此次外宗食宿的滄海門管事長老一臉懵逼。
你們玉衡宗是不是有毛病啊？
半山腰不住還要跟人搶着住山腳？
他想起宗主的叮囑，額頭冒汗，立即取出通訊玉簡，給宗主傳訊。
那邊頓了頓：“喜歡山腳？嗯，那就給他山腳住所罷。”
滄海門宗主才不相信玉衡宗真喜歡山腳住所，大抵是想以此故意與他鬧，然後換到山頂的住處。
他才不會上容長風的當！
于是，滄海門宗主直接反向一波，達成了玉衡宗一衆的心願。
玉衡宗成功在山腳住下，離靈膳堂極近，又與禦獸宗做鄰居。
管事長老貿然去換，還在不斷與之賠禮道歉，說沒有考慮到對方宗門的訴求，此次确實是他的過失。
圍觀的弟子更傻了。
滄海門何時這般恭敬待人過，還考慮對方的訴求？
一時間，衆人再看這群将山腳晶石卡當寶貝的傻子，眼神都變了。
高手！
這一定是隐藏的、令滄海門都敬畏的高手！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