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雖然小夕沒有跟自己鬧脾氣沒錯是值得高興的事,但不知道為什麽澤田綱吉總有種怪怪的感覺,覺得好像有某些事情被搞錯了方向一樣。
不過再怎麽說也好,小夕沒有生氣也算是一件好事。
尊哥和姐姐也回了家,所以這頓午餐吃得很熱鬧。也許是因為大家都回來這個原因吧,奈奈媽媽顯得非常高興。整張餐桌都擺滿了她的拿手好菜,色香味俱全勾引着大家的食欲。
一家人都聚在一起,這對于家庭主婦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事。
被遺忘掉的家光爸爸哭暈在意大利的廁所裏。
“啊咧,阿尊要多吃點青菜哦。”一大把的青菜被夾到周防尊的碗裏,對于肉食性的獅子來說,青菜這種東西實在讓他無法感到興趣,不過習慣了奈奈媽媽和绫子時不時的關照,就算再不喜歡周防尊還是吞了下去。
滿意地看着周防尊吃下青菜,奈奈媽媽接着開始關照起黑沢夕來,不到一會兒,只裝着白飯的碗已經被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肉類和蔬菜,一時之間讓她無從下手。
“小夕也要多吃點。”笑眯眯地望着黑沢夕,奈奈媽媽的好意讓人無法拒絕。
一家人圍在一起感覺真的很好,久未回家的澤田綱吉手裏端着碗筷,就連眼神也放柔了起來。果然,還是跟家人在一起的感覺最好。
左邊姐姐正照顧着小焰,尊哥偶爾也會幫忙遞點什麽,右邊媽媽繼續熱情地為小夕布菜,好像怕她吃得不夠一樣。阿綱很喜歡這種感覺,平凡而又溫馨,這是再多大餐和罕有食材也比不上的。
“安娜快要過生日了,媽媽也跟我們一起去鎮目嗎?”就像普通的家庭圍在一起吃飯時總會交流感情,說一些家裏長短話那樣,阿綱家也相差無幾。
就算圍坐在這裏吃飯的有彭格列十代目、門外顧問和赤王也一樣。
绫子所說的安娜是她跟周防尊領養的女兒,有着特殊感應能力的能力者,幾年前被周防尊從前青氏名下的研究所裏救出來後一直被吠舞羅收留,已經成為了他們家庭的一份子。
本來今天安娜是應該跟着他們一起回來的,但由于學校還有其他活動的緣故,她只得留在鎮目裏讓吠舞羅其他人照顧着,這倒是讓沒能見到她的奈奈媽媽有些惋惜。
奈奈媽媽自從阿綱離開并盛之後就一直獨自居住。
绫子不是沒有想過讓她搬到鎮目跟他們夫妻一起住,但考慮到周防尊在鎮目特殊的身份,還有時不時找上門的麻煩,绫子便覺得要是媽媽跟他們住在一起的話,成為想對付周防尊的能力者最佳襲擊目标機會率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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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家庭主婦,絕對是下手的最佳目标。
所以為了媽媽的安全,他們寧願每周多回幾趟并盛,而且并盛這裏有兇獸鎮守,他們也放心。
其實周防尊和绫子的想法并沒有錯。對于很多想對付他們的人來說,在沒辦法對付本人的情況下,他們更寧願拿周防尊身邊能力不強的人出手。
王權者可以将能力賦予給特定的對像,這些被王賦予力量的人統稱為氏族,并效忠于王權者。周防尊是主宰着火焰的赤王,更是力量和暴力的象征,同樣地他的氏族成員多為喜歡打架的年輕人,這種年輕人就是俗稱的——混混。
當然,從表面上來看吠舞羅确實只是一個混混團夥,但實際上每一個加入吠舞羅的人都對周防尊非常尊崇,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卻有着比血緣關系更為緊密的羁絆,就像一根繩子一樣緊緊地擰在一起,堅韌而牢靠。
赤色氏族的成員很能打,并且特別護短,這是全裏世界都知道的事,也就是說要是捅了其中一個,他們就會傾巢而出。小的打不贏就來高級氏族成員,要是連幹部們也搞不定,将尊哥搬出來絕對穩贏。
惹了一個就等于惹一個氏族,這樣的向心力真是可怕得驚人。所以只要有點腦子的都不會選擇向赤色氏族動手,當然也有一些沒有腦子,又特別容易被人利用的存在。
廢舊的碼頭倉庫裏,由于這裏已經很少有人踏足的緣故,倉庫散發着一陣陣的黴味。外層由于日久失修而顯得破破爛爛的,就連支撐着倉庫的承重鐵柱也因為氧化的緣故而布滿了鐵鏽。
這裏看起來跟危樓沒有什麽區別。
就在這個破爛的倉庫裏,一高一矮兩個人影的出現顯得尤為唐突,尤其是矮的那一個還坐着輪椅的時候,更讓人覺得有些不合常理。行動不便的人出現在這種地方,如果說沒有異常的話那絕對不可能。
事實上這兩個人确實不是普通人,待在這裏也有着見不得光的理由。
“如果你不知道自己是誰?那就戴着這個面具吧,只要戴着這個面具,無論你的外表變成什麽樣,你永遠只會是你。”将一個白色狐貍面具交到某個銀色頭發的少年手中,坐在輪椅上全身上下被白色布料緊緊包裹在其中的黑發青年笑容帶着一種誘惑。
黑色短發,黑色眼睛,膚色有種病态的白皙,這個青年一舉一動都有着一種怪異的感覺。為了某種目的而暗示唆使對方,綠王比水流其實是一個相當聰明的人。
“面具……戴上它的就是我。”喃喃地重複着這句話,就像掉進大海裏的人尋求最後一根浮木一樣,銀發少年接過面具然後笑得有些怪異,就像是被某種東西附身一樣,渾身充滿了惡意,“戴上面具的就是我,是我。”
銀發少年明顯精神有些不正常。
身為七王之中最大的變數,與其他擁有固定能力的王權者并不同,每一任無色之王的更換都會産生不同的力量。
就像這個新任的第七王權者,就具有“幹涉”的能力,可以進到不同人的體內,侵占他人意識并融合人格,但因為這樣他漸漸失去了原本的自我,最後連自己是什麽也不知道。
“對,戴着面具的臉就是你的。”誘導的語言繼續從比水流口中說出,對于這個剛誕生不久的無色之王,他才沒有這麽好心治療對方的精分。
比水流在哪裏找到無色之王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他的存在,他就可以利用無色之王作為對付赤王的工具。
他不會蠢到直接去招惹周防尊,那麽利用無色之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就讓他戴着面具,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目标,那他就為他找一個,讓他擾亂這一池水。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那就成為最強的王吧。”低頭湊到無色之王耳邊,比水流放輕了聲音。
一個看似毫無意義并且極難實現的目标在無色之王聽來卻是生了根發了芽。這個完全沒有目标,找不到自己存在意義的精神病患者就這樣被比水流徹底利用了起來。
“最強的王權者……?”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本來清秀的臉孔也因為神經質的笑容而變得可怕,他就像找到了此生唯一的目标那樣,眼裏全是一片颠狂,“只要吞噬掉其他王權者,我就是最強的了!”
當無色之王開着比水流為他準備的裝載着一大堆軍火的車輛離開時,一直待在暗處的另一個人走了出來,他就是被彭格列私下追捕的賽爾特。
正如他自己所預料的那樣,彭格列因為之前的暗殺事件而将注意力放在意大利本土,而他則趁着這他們轉移注意力的這段時間偷偷離開意大利來到鎮目。
比水流為無色之王準備的軍火其實都是出自于他這裏。
當然他并不是無條件為他準備的,六年前比水流私下拿掉他大批軍火跑路同時将赤王甩給他對付的事他絕對沒有忘,之所以還會選擇跟他合作,這裏有着他的考量。
比水流想借助無色之王的力量攪亂局面,他也想從中得到好處。只要澤田綱吉的姐姐落在他手上,到時他有就籌碼跟彭格列談判。
他現在的處境其實很危險,在這種情況下除了從門外顧問這方面着手,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也因為這樣賽爾特才會支持比水流的計劃,并且再次跟他合作。
能對付王權者的就只有王權者,而且他們這邊還不止只有一位王權者,赤王是最容易力量暴走的王,只要他不存在,那麽要捉住周防绫子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很多糟心事……
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