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反骨仔唐周

張梁帶着一衆信徒回到了駐紮的營地,馬元義早就在這裏等待了,見到張梁回來,後面跟着的信徒個個體格彪悍,從精氣神就能看出這些人已經的武力已經達到一定的水平,高興的喜笑顏開,不停的誇獎張梁的領導,張梁知道馬元義來找他一定有事情要說,安排好一衆信徒的,只帶着張燕随馬元義返回洛陽城

路上馬元義對張梁道:“師尊派人來了,有重要事情找你。”

張梁問道:“兄長這次派誰來洛陽了?”

“此人我也不認識,他自稱叫唐周,是師尊新收的徒弟,看來很得師尊賞識,不然也不會派他來辦這麽重要的事情。”馬元義回道。

“唐周?”張天策心道:唐周不就是在黃巾起義前上書告密的家夥嗎?而且還害的馬元義被車裂,使黃巾起義倉促提前起事,沒想到竟然還真有這個人存在。

張天策冷哼道:“我們去見見這個唐周,看看他怎麽個得寵。”

馬元義聽出張梁對唐周的敵意,但以他對張梁的了解,張梁決不會對人無故生厭,肯定有其原因,所以也沒多問,一切等見了唐周就清楚了。

張梁和馬元義快馬回到了洛陽太平道的秘密據點,幾個信徒早就等在門外接應,張梁當先進入宅院,步入大廳,後面跟着張燕和馬元義。

進入大廳只見大廳內坐着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人,一身文士打扮,看起來幹淨順眼,和張梁想象中的叛徒那賊眉鼠眼的形象大有出入,不過如果奸細和叛徒都長的賊眉鼠眼,還有幾個人會上當受騙?

張梁露出一個笑容,朗聲道:“這位一定是唐周大哥了,一路風塵仆仆,張梁有失遠迎了。”

坐在榻上的中年文士急忙站了起來,恭敬的施禮道:“師侄唐周拜見師叔。”

“呵呵,我的術法都是由大哥教導,并未投入祖師門下,所以你我同輩論交即可,你年紀長我,我還是和馬大哥一樣,叫你聲周大哥并無不可,我們兄弟相稱可好?”張梁謙虛道。

唐周一臉惶恐的連道不敢,把張梁恭敬的讓入主席,自己陪坐在一旁,那恭敬的模樣如果不是張梁知道這家夥是個卑鄙無恥的告密小人,還真的差點被他給騙了。

張梁落座後問道:“周大哥,這次我兄長派你來洛陽有何要事?”

唐周回禀道:“這次恩師派我來洛陽,一是為了探望您,二是計劃收買朝中之人為內應,好為我教起事之助力。”

“哦,不知道可有合适的人選了嗎?”張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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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為難的看了看周圍幾人,張梁會意揮手讓幾名信徒出去看守,只留下馬元義和張燕兩人後說道:“馬大哥是我兄長徒弟,張燕是我教忠實信徒,有什麽但說無妨。”

唐周這才開口道:“現在朝廷腐敗無能,我已經物色好兩人,此二人貪婪成性,見財起意,我已經派人用大批金錢将其收買,一個是十常侍之一的宦官封谞,此人長期被張讓壓在底下,很不得意,雖然同為十常侍,但跟張讓的權柄比起來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但在朝廷裏卻有一定的影響力,我送上大批金銀財物後,此人已經同意和我教合作,為我教通風報信。另一個是校尉徐奉,暫時還只是保持聯系,暫時還沒确定合作關系。”

“周大哥來洛陽才幾日,就把事情辦的這麽漂亮,果然不愧我兄長寵信與你。”聽了張梁的誇獎,唐周高興的臉上好像開了一朵***,對張梁馬屁連連,剛才的文士風度蕩然無存,虛僞的态度看得張梁不禁心生厭惡。

張梁和唐周又商量了一些事宜,就讓張燕送走了唐周,唐周這次是扮作行商到洛陽的商人,所以住在驿站,并未住在太平道的産業。

張梁見唐周離去對馬元義道:“此人貌似忠良,實則居心叵測,更善于阿谀奉承,剛才在我們談論賄賂宦官金銀的時候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可見此人愛財,難保此人不會懷有二心。你馬上派人秘密跟蹤他,不,你還是親自去跟蹤他,此人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

馬元義雖然覺得唐周此人有點虛僞,對張梁恭敬的有點過分,而且給人的感覺很市儈,卻沒發現這麽多問題,不過他一向對張梁信任有加,馬上帶人去監視唐周。

張梁覺得歷史記載的東西不可全信,但以他對唐周的個人感覺十分不好,想太平道皆是平民百姓組成,一個如此有心計和謀略的人怎麽會投入太平道?而且太平道信徒間大多像朋友一樣,除非是教中地位較高的人,一般情況下信徒都不會太過分恭敬,就連張角在傳道面對虔誠信徒的時候,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這唐周對自己和馬元義恭恭敬敬,對一旁的張燕連看都不屑與看一眼。

看唐周把洛陽的事辦的井井有條,這麽幾天就收買了十常侍之一的封谞,真可謂是神通廣大,你丫挺當十常侍是豬肉啊?想收買就收買得了?這點十分讓張梁猜疑。

這樣一個有學識有理智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虔誠狂熱的太平道信徒,從容貌上講,此人注重儀表,把自己打扮的很有風度,又怎麽會跟一群吃不上飯,全家窮的只有一條褲子的窮老百姓混在一起造反?

要是這家夥不背叛還好,如果他敢輕舉妄動,作出對太平道不利的事,就算張梁不喜歡殺戮,也要勉為其難的開開殺戒了。

到了晚上,在張天策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馬元義帶人回來了,張天策馬上問起情況道:“今天怎麽樣,唐周有什麽行動沒有?”

“我看你是多心了,他回到驿站就帶着夥計到處送貨,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商人,沒什麽奇怪之處。”馬元義笑道。

這個傻瓜,這麽天真,被人害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張天策心道。

想了想張天策道:“你詳細的跟我說一下唐周的行程,越詳細越好,不要有什麽遺漏。”

馬元義無奈的道:“好吧,唐周先是到東城和西城的商戶送貨,然後又到北城采購了很多的貨物,又把一批香燭送到了城外的白馬寺,最後他……”馬元義雖然不說,但他對張梁這種猜疑自己教內兄弟的行為有點不滿。

還沒等馬元義說完,張天策一把扯住馬元義的胳膊道:“你說什麽?他送貨到城外的白馬寺了?他在白馬寺呆了多久?”

“是啊,的确是送貨到白馬寺了,大概在裏面呆了半個時辰就出來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嗎?”馬元義見張梁神色緊張,也不顧胳膊上被張梁抓住的疼痛問道。

張梁面色凝重的坐在榻上,示意馬元義也坐下,想了想道:“看來這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了,唐周這個人絕對不能留。”

馬元義聽張梁說的嚴重急忙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倒是說清楚點啊!”

張梁就把在白馬寺佛前偷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馬元義,初聞此事的馬元義也驚呆了,他也沒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有這麽大一股勢力也在潛伏,并且還是跟太平道一樣也想造反,而且人家的準備和計劃明顯比太平道緊密周詳,聽的馬元義目瞪口呆。

馬元義急忙道:“按你的說法,唐周可能是這個不知名教派的人?可能是混進我們太平道的奸細?”

“沒錯,非常可能,送貨需要進入白馬寺那麽久嗎?況且洛陽有的是香燭賣,何必從大老遠販運香燭到洛陽賣給白馬寺?送貨只是個掩飾,我想唐周的真實目的是要跟白馬寺的人碰頭。”張梁分析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幹等着落入他們的陷阱不成?”馬元義急了。

“馬大哥你別急,現在時機不成熟,他們還不會有所行動。我先寫封書信給大哥,你繼續派人監視唐周的行動。既然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詭計,我們就可以以不變應萬變,不怕他們算計我們。我思考一下計劃,然後再告訴你。”張梁勸慰道。

聽到張梁如此說,馬元義也冷靜了下來,現在他越來越信賴張梁,這個年輕人随着年紀的增大,漸漸顯露出他過人的心計,讓馬元義感覺只要張梁在身邊,好像什麽困難也難不倒他。

狠狠的點了點頭,馬元義起身離去,留下張梁坐在那裏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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