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最終這餐飯還是沒能吃成。

再一次暈死過去的時候,冉夏腦海裏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那些菜肴,這輩子都不需要再準備了。

醒過來的時候,冉夏已然是一身清爽了。

高高興興摸了摸躺在自己身邊的財神爺的腹肌,冉夏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遺憾了。

白赦按住了冉夏有些不老實的手,聲音喑啞:“夠了。”

夠了?

這怎麽能夠!

冉夏猛地瞪大了眼,控訴地看向了自己那財神爺,試圖争取自己合理撫摸腹肌的權益。

然而,當她看到財神爺的臉色的時候,很快就明白了這個財神爺為什麽說出“夠了”這兩個字來。

雖然說……挺爽的。

可是冉夏真的不想要在短期內再死去活來一次了。

默默地收回了手,搓了搓指尖,冉夏的臉上顯出幾分意猶未盡來。

食色性也,古人誠不欺我。

要不是自己身體受不住,冉夏是絕不會這麽輕易地收手的!

不過,這麽一來,滿打滿算,自己就成功的把這個財神爺給睡了兩次了!

足足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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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夏很是志得意滿,感覺自己的人生依然到達了巅峰。

當初嫁給這個財神爺的時候,誰能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有這樣死去活來的日子呢?

冉夏艱難的從被子裏爬起身來,思考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她轉過頭,看着財神爺,若有所思。

第一次,可以說是自己借酒行兇。

可這第二次,勉勉強強也能算是個和女幹了吧?

那第一次結束,自己還有那麽點點欺騙良家婦男的意思。

這次,就應該馬馬虎虎能夠得到兩廂情願的門檻了吧?

有些不确定的,冉夏看向了自己親愛的財神爺,發出了真摯的疑問:“財神爺,你說,喜歡了才能麽麽啪,我們都麽麽啪兩次了,你算不算已經喜歡我了?”

白赦穿衣服的手頓了頓。

他倒是沒有想到,冉夏到現在竟然還在糾結自己當初和她說的那番話。

這麽一來,這些日子,她的反常倒是可以解釋了。

為什麽她突然主動。

為什麽她這麽執着把自己往床上帶。

只是……

白赦表情逐漸變得複雜了起來。

他看着冉夏,感覺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白赦一直以為自己才是這段感情裏的弱勢者,即使和冉夏發生了這些事情,雖然不說,可是白赦心底還是有着些許擔憂的。

他擔憂,冉夏是見色起意。

可是,冉夏現在說的話,卻是推翻了他內心的不确定。

她的那句話,是明晃晃地問自己,自己是不是喜歡她。

這個女的……

這個女的……

白赦感覺之前的示好都做給了瞎子看。

深吸了口氣,白赦還是沒敢和冉夏置氣。

這個老婆在感情上的情商他算是領教了,自己要是說上一句氣話,她恐怕下一秒就能當真。

惹不起。

白赦這麽一個大佬,往日裏只有讓人忍氣吞聲的份,可是面對着冉夏,他只能忍氣吞聲。

正要點頭,冉夏那頭卻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冉夏在等答案的時候已經想清楚了。

這個財神爺喜不喜歡,都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他逃不掉了!

那這個財神爺喜不喜歡自己,答案還重要麽?

根本就不重要了啊!

理直氣壯的,冉夏看着白赦,說道:“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你都要喜歡我!随心所欲就是我的風格!”

白赦倒是沒有想到,這麽短的時間裏,冉夏竟然得出了這麽個結論。

他冷笑了一聲,穿衣服的手一轉,就把自己的衣服扒了個幹淨。

然後,在冉夏驚恐而期待的目光之中,把冉夏日了個爽。

說實話,這麽高的強度,冉夏是第一次。

有點慚愧的說,冉夏覺得自己真的有點點爽。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冉夏的內心小小地羞愧了一下。

為自己的見色起意。

不過,這種小小的羞愧,很快的就被財神爺的腹肌給擊地潰不成軍。

一切結束的時候,財神爺冷笑了起來,對着冉夏說道:“喜歡了才能麽麽啪,現在你信我喜歡你了麽?”

不信倒也沒什麽,白赦有的是精力讓冉夏“信”他。

冉夏也讀懂了白赦眼底的未盡之意。

猶豫了一下,她決定還是假裝沒有聽懂白赦的話,期待地對着白赦搖了搖頭。

白赦看着自己懷裏的老婆,沉默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懂了!

你不要為了麽麽啪就搖頭裝不信啊!

說真的,這個老婆,喜歡上自己,有一半是因為自己的腹肌吧?

可是,到頭來,白赦還是遂了冉夏的心願。

這一次,兩個人的配合堪稱酣暢淋漓。

等到冉夏緩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整個人都酸軟無力了。

她緩緩地擡起手來,在財神爺的腹肌上揉了一把試圖借此汲取力量,這才緩緩擡起頭來,看向了財神爺:”你說,我肚子裏,會不會已經有了白搭了?“

白搭?

白赦皺了皺眉,看向了冉夏。

這個名字,可不是什麽好聽的名字。

白赦一轉過身來,冉夏就知道他要幹什麽。

她冷哼一聲,轉過臉去不看白赦,表現地非常地決絕:“不叫白搭,我就不生了!”

……

白赦倒是沒想到,冉夏竟然做到了這個份上。

沉默了一會,白赦還是妥協了:“它不恨你就行。”

……

冉夏轉過頭去,凝視着這個財神爺。

這個財神爺,變了!

變得陰險狡詐了!

冉夏幽幽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一錘定音:“那就當小名吧!這可是我深思熟慮了許久的名字,我不能再退了!”

白赦忍不住頭疼,也伸出手來摸了摸這平坦的小肚子。

他在心底哀嘆了一聲:“孩子,爸爸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爸爸……

想到這個詞的時候,白赦的眼神柔軟了一瞬間。

他很确信,自己絕不會和那對夫妻一樣,做那麽不合格的父母。

擡起頭,看向了一臉慈母表情揉着肚子,仿佛吃撐了一般的冉夏,白赦沉默了一瞬。

他輕輕嘆了口氣,揉着冉夏肚子的手越發輕柔了點。

對不起了孩子,爸爸只能保證爸爸是個靠譜的。

至于你媽媽……爸爸只能對你說一句抱歉了。

反正,你也沒得選。

冉夏看着財神爺,敏銳地發覺了他內心的嘀咕。

她戒備地踹了一腳財神爺,牽扯到了酸痛的地方,很是龇牙咧嘴了一番:“你想什麽呢!”

想什麽?

白赦擡眼看了一眼冉夏,很是平淡:“我在想,你怎麽會喜歡我。”

白赦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缺陷。

待人冷淡,做事沒情調,冉夏沒有能感受到自己的追求,誠然有冉夏遲鈍的原因,可自己的表現卻也算不上良好。

想起自己昂冉夏的初次見面,白赦從來沒想過,自己和她這樣糟糕的開場,竟然能結出甜美的果實。

白赦很高興,自己一開始遇到的,就是冉夏。

冉夏或許有着許許多多的毛病。

可是,對于白赦而言,如果不是冉夏,或許他依舊是那個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的冉夏。

這麽多年,除了冉夏,從來沒有人能那麽大膽地走入自己的地盤,對着自己“頤指氣使",一點點地占據自己的所有。

幸好,冉夏不是那些人。

那些人,也成不了冉夏。

想了想,白赦起身,從自己衣服裏拿出了自己珍藏許久的戒指。

自從意識到自己對冉夏的心情之後,這個戒指,就一直在白赦的身旁随身帶着。

可惜的是,白赦一直沒能找到合适的時機。

而現在,在這一刻,白赦覺得,這正是恰當的時機。

打開戒指盒子,白赦把盒子遞到了冉夏的面前。

冉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麽?

白赦有些不自在地撇開了頭,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是我補給你的求婚戒指。”

至于結婚戒指和結婚典禮,自然要選冉夏喜歡的來了。

冉夏接過了白赦手裏的盒子,看着盒子裏樸素到不像自己審美的戒指,表情,非常複雜。

說真的,冉夏從來沒見過人送求婚戒指這麽大爺的。

財神爺果然是財神爺,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竟然敢這麽對着自己送戒指。

白赦期待地看着冉夏,眼底裏帶着克制:“你願意嫁給我麽?”

冉夏看着這個財神爺,又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她擡起腳來,對着財神爺就是踹。

你TM……

誰求婚不是浪漫又充滿紀念意義的?

誰求婚不是氣球鮮花燭光的!!

你財神爺出息了?

飄了?

覺得我冉夏拿不動刀了??

你TM兩個人光溜溜地,就敢對着我冉夏求婚了?

冉夏捏着戒指在財神爺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插着腰宣布了對這個財神爺的判決:“我拒絕!這是重婚!”

白赦:“……”

他想過一萬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他想過一萬種理由,唯獨沒有想到這個理由。

重婚?

你冉夏再說一遍?

重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白赦:上頭。

冉夏(潑冷水):醒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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