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方府一日游

方麟知道白靈兒并不是很曉世事人情，看她每半月一封的信內容就知道她還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但是，方麟确實不知道白靈兒是如此的白癡。即便是剛剛在她扒他的衣服的時候，雖然白靈兒瞳孔有些放大，看得出很是興奮，但也沒有半點淫邪的感覺，不然方麟的表現不會只是無奈，而沒有其他的負面情緒。他只是為自家妹妹不知不覺走上了歪路感到心塞。

方麟不想說話，推開巴在他身上不放的白靈兒，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時不時看看白靈兒一眼，然後就嘆一口氣。白靈兒不是很清楚他在做什麽，就老老實實地坐回餐桌旁。之前方麟的自曝身份其實還是讓她吃了一驚的。別看她對方麟說的那麽口花花，但是其實常年方麟在信裏的說教已經讓白靈兒對方麟産生了一種隐隐的害怕心理，也不敢再放肆。

白靈兒看着滿桌的飯菜，委委屈屈地在心裏吶喊，寶寶被吓到了，艾瑪，調戲美人調戲到老大哥身上，感覺身體被掏空，已經是個廢人了，要好好吃一頓才能好起來。

吃完了飯菜，遭遇了這件讓人猝不及防的事件之後，方麟再也沒心思和白靈兒敘舊，這次突然發生這樣惡性的女流氓占便宜事件，起因還是源于方麟的美□□惑和紳士的關懷。方麟對這個夢幻的魔性世界感到迷茫，他現在需要好好想想以後自己要怎麽做才不會讓白靈兒這種自以為是的小二傻誤會。

兩人各自告別，打道回府。白靈兒在分別之前，一臉笑容地撞了撞方麟的胳膊，沖着他擠眉弄眼，都沒把之前她給方麟留下的心理陰影當回事兒。在別人看來很是親密的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走在一起，吸引周邊人視線的能力絕對是１＋１＞２，估計過幾天，京城裏的最大新聞就是“京城紅藍雙帥，狹路相逢，誰人得勝”。

方麟驚懼地偷偷瞧了她一眼，小聲說：“靈兒，你湊那麽近做什麽？正經些說話。”

白靈兒居然有些拘謹地看着他，撩了撩自己的頭發，讨好地說着自己的請求：“我記得之前你有提到讓我來京城之後去你家玩玩，這幾天估計我爹爹娘親會忙這邊的一些事，我又該沒人陪着了。老是和那兩個侄子侄女在房間裏玩過家家沒什麽意思，我得出來熟悉一下環境，就想着要不先去你家逛逛。現在這不是在等你邀請嗎？”

方麟很想拒絕，但是不敢接受拒絕後被白靈兒暴打的命運。他在兒時親眼白靈兒手碎大石，之前還有些模糊的印象随着白靈兒的接近越發鮮明。雖然白靈兒如今還是一張無辜嬌豔的臉，但是方麟卻看穿了她那有些龌龊的內心。不就是想着就近接觸一下我嗎？我願意還不行嘛！

方麟有些難受的點點頭，将幾乎流下來的憋屈的眼淚又憋了回去，開口向一旁躍躍欲試的白靈兒發出邀請：“靈兒，今日相遇實屬僥幸。往日家母知道了你當年對我的恩情，曾說如果你來京城我方家一定要好好接待你，不知道你明日是否有空，可否來方府一聚？”

白靈兒故作嚴肅地沉聲應道：“自不負方麟心意！”

這頗有些搞笑的對白一完結，兩人便朗聲大笑，那公子如玉的俏模樣不知道勾走了多少未婚女子的芳心。

第二天一大早，白父出門見一些之前有合作關系的權貴或商賈，白母則是守在內院整理京城一帶的龐大家業，開始召集各處掌櫃查賬問話。雖說白靈兒已經到了學習掌家的年齡，但白靈兒依舊覺得無趣，早早地歇在一邊，手上拎着一根有着鋒利倒刺看上去就兇惡無比的鞭子甩來甩去。

在一邊站着的丫鬟已經習慣了小姐的抽風行為，只是時不時心驚肉跳一番，面上佯裝淡定。但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剽悍的主子的掌櫃們卻以為這是在給他們下馬威，本來還有些意得志滿的或老或少的下人都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經過小姐身邊的時候腳上都沒有聲音，呼呼的鞭子聲音聽得他們感同身受，□□在外的皮膚都好像在隐隐作痛。

白母很快就搞定了這些老奸巨猾的掌櫃，有獎有罰，将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白母好笑了看了一點坐在邊上沒個正行的白靈兒，點了點她的額頭，說：“你這懶得骨頭發軟的家夥，今天誰怎麽着你了？看你今天把那些個人吓得，一個個連說話都帶着顫音。”

白靈兒撓了撓耳朵，撅着嘴說：“都怪母親，本來打算今天去方麟家玩的，結果都這麽晚了，馬上都要吃正午飯了，你才弄完，早知道剛剛就該跟娘親說一聲走了。”

白母有些驚訝，問道：“你什麽時候跟方麟見的面約的時間，總不會是你自己想遛出去找的借口吧！算了，我也不拘着你了，你出去找你朋友吧！別忘了下午早點回來，今天我讓廚子特地為你準備的京式面點，你還沒試過呢，晚了回來，母親可不會給你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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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兒非常高興，湊在白母懷裏撒了會嬌，母女兩個好好的黏糊了一會，就興沖沖出門了。今天白靈兒特地換了一身輕盈精致的女裝，俏皮的嫩黃色将她整個人襯得越發的可愛。她的身高不低，裙擺只到了小腿處，下面套了一雙白色的靴子，任誰看過去也只會認為這是個活潑溫柔的小女孩。

因為要去別人家拜訪，白靈兒特地帶了一個小丫鬟專門抱着一個不大的禮盒，裏面裝的是一副瑪瑙的頭飾，送給誰家的女眷都不會失禮。

到了方府門口，白靈兒無視了侍衛驚豔的目光，叫丫鬟上去遞上拜帖和禮物。過了一會兒，方麟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領着白靈兒在方府來一個一日游。方府年輕漂亮的丫鬟不少，平時都渴望着能一步登天成為自家少爺的姨娘。

只是方母頗有手段，方麟也是不愛女色，院子裏基本上都是小厮，其中大多數小厮還都是從邊關送過來的孤兒，對方家忠心耿耿，想借着方麟院子裏的下人接近少爺都被堵在了門外。

要是前幾天這些個心比天高的丫鬟還在争妍鬥豔，試圖讓不近女色的少爺迷戀上自己，給自己提提身份；今天她們就看見自家少爺在向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獻殷勤。

雖然想一致對外，但是身份先不說有差，光是那張張揚豔麗的臉蛋便足以讓人自慚形穢，叫人只剩下羨慕而無嫉妒心理了。更別說少爺與她關系親近，天生一對，丫鬟都很有自知之明地放棄了對于少爺的追逐。

白靈兒可不清楚自己殺死了多少方麟潛在的桃花，她還在和方麟手舞足蹈地比劃她在蘇州幹的每一件好玩有趣的事情。

方麟聽着白靈兒自豪地唠嗑着她在蘇州的故事。她又打了多少調戲良家婦女的纨绔子弟，又揍了多少喜歡偷雞摸狗的流氓，又幹了多少樂于助人的好事……白靈兒說到高興的地方會突然跳起來蹦跶幾下，說到不開心的地方會拽着他的袖子輕聲輕氣讨要支持，方麟看着她不自覺的親近，心中泛起了陣陣漣漪。

兩人說話太過投入，走過方府正屋的時候還忘記了停下來給方母請安。方麟走過了五米開外才想起來今天的重頭戲，連忙和白靈兒一前一後進了屋裏。看着方母似笑非笑的表情，方麟心裏有很大壓力，他低下頭，腦海裏一直在暗示自己是根木頭，仿佛這樣就可以遠離母親隐隐的調笑。

白靈兒沒注意方麟的異常，她站在屋子正中間看着年過三十卻依舊貌美如花的方母，直接開始發呆，好美的女人。

方母氣質溫和，長相雖然比不得白母的明豔，但也算不得寡淡，清麗絕倫的女人歪在上面鋪了幾層軟墊的椅子上，看起來氣定神閑，分外祥和，好像是那天上的仙子停在人間。

白靈兒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仙子伯母沖她招着手，忙喜不自禁地跟了上去，笑吟吟得讓人忍不住歡喜。方母本來就因為安侯夫人和方麟的原因對白靈兒非常有好感，這見了真人，就沒怎麽把持住，伸手就将這個笑容甜美的女孩摟在懷裏，親昵地說：“你就是那個救了我家麟兒幾次的小姑娘，看着也不像是他經常說的健壯啊！”

和靈兒說完，方母又伸手指着方麟說：“你看看你吧你靈兒妹妹說成什麽樣了？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做什麽都可以原諒，誰像你那麽記仇，還在想當初的糗事！”

方麟摸摸鼻子，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他心想，那是你不知道昨天這個小魔女是怎麽對待你家兒子的！不過，方麟轉念一想，估計方母還巴不得這樣呢！她一向喜歡靈兒妹妹，現在看着兩人又非常投緣，極有可能産生将自己和靈兒妹妹湊對的想法。不行，為了以後自己的清淨日子，我可得趕緊阻止母親。

可是他等了許久許久，白靈兒和方母依舊處于聊得熱火朝天的狀态，沒人注意他曾經試圖打斷她們的談話，即便是插了進去，也會被二人有意無意地無視個幹幹淨淨。

方麟不高興，冷眼表示他現在不想說話，他孤零零的身影徹底成為了方母和白靈兒兩人最大的背景板。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的因為有事估計會發的比較晚，先在這裏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