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大事兒啦!

“當年,真的是她透露!”

花娘說這話兒的時候身軀微微顫抖着,一雙眼睛晦暗莫名的讓人看不清:“至少,這麽多年來,我并沒有恨錯人!”

這句話中所蘊含的情緒太多,季長樂只聽懂了個大概。

花娘又嘆了口氣,将目光投降了地上那張巨大的黑色蟒皮,眼神陰冷至極。

還呆在蟒皮上不斷耍賴打滾的小狼狗被這冰冷的目光一刺,瞬間背後發涼、渾身的灰毛倒豎,吱溜一下夾着尾巴兒蹿到了季長樂的背後。

季長樂和她背後的白烏狼都清晰地聽到花娘看着這張蟒皮,一字一句咬牙道:“總有一天,我會親手,一點一點的撕碎她!”

就像我的父母、哥嫂、侄兒一樣,被撕扯的不成人形!

這句話的意味太陰寒,季長樂和白烏狼齊齊打了個冷顫!

“好了,現在沒事兒了!”花娘扭過頭,看了看被吓得像是鹌鹑一樣瑟瑟發抖的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好了好了,都別抖了!一個個的膽小的!”她揮了揮手,把這倆小家夥從自己身邊趕走了:“去去,先把咱們家裏現在這爛攤子收拾一下。”

“還有你!小狼狗!”花娘一邊整理着地上的磚瓦碎片,一邊對着站在一邊的白烏狼和顏悅色的說道:“你的妖丹這次是沒了!暫且先給你記着。下次我等活剮了曲曼柔的時候,一定記着把她的妖丹給你留着。”

“嗷嗚——”被她笑臉以對的小狼狗,尾巴兒一夾,又躲到了季長樂的背後。

不!不用了!只要你不把我的妖丹一起挖出來就成了!

正當這小狼狗又在犯慫的時候,季長樂和花娘正對着這滿院的狼藉,互相環顧着發愁。

現在家裏正是一團糟的時候,屋門破了一個大洞,院子裏鋪着的青磚崩裂,四處都是煙塵飄蕩,破磚爛瓦散了滿地,怎麽看怎麽都是一副凄慘的樣子。這個樣子可怎麽收拾啊!兩人都在頭痛。

更要命的是,在這個時候,偏偏有人來敲門!

現在家裏這個樣子可沒法兒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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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院子裏實在沒法子待客。花娘只好起身,親自開門走到了院子外,跟來人攀談了起來。

只不過讓她有些頗為意外的是,來人居然是陳奶奶。

“陳家嫂子?”花娘有點愕然地問道:“家裏現在有點事兒,不方便進去,您見諒!只是現在天都這麽晚了,您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現在已經是傍晚,落日西沉、天色昏暗。可即使是這麽昏暗的天色下,也依然掩不住陳奶奶臉上愠怒的表情:“花娘啊!村裏剛才出事兒了!”就連聲音裏也是濃濃的止不住的怒氣。

“??? 什麽事?”花娘現在感到很頭疼。

剛走了個曲曼柔,家裏的慘狀還沒收拾幹淨,現在又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剛才,”陳奶奶抿着嘴角,深深的皺着額頭道:“咱們村裏逮着兩個在村頭放生了幾麻袋耗子的外地人!”

“放生……耗子?!”花娘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對!放生耗子!”陳奶奶的嘴角抿得更深,道:“那兩個人在放耗子的時候,一看見村民過來扭頭就跑。再被村裏人扭回來的時候,他們嘴裏還一直嚷嚷着,他們這是在做善事、是在放生!”

“現在這倆人正被扣在村口呢,村長已經報警了,現在正招呼大家夥兒一起去村口商量一下,等警察來後該怎麽處理這件事兒。”

“……”花娘。

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好!我馬上就過去,陳家嫂子您先回去吧!”花娘撫了撫額頭,道:“我先把家裏收拾一下,等下就帶着小樂那孩子一起去了。”

陳奶奶點點頭,剛走了幾步,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麽似的扭頭向花娘囑咐道:“等你們過去的時候,家裏要是有貓有狗的話!別忘了一起帶過去。”

“把貓狗帶過去做什麽?”花娘好奇道。

“逮耗子啊!”陳奶奶神色認真的說:“現在村裏有貓有狗的人家都帶過去了!”

狗也要過去逮耗子嗎?!說好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呢?

花娘愣了片刻,目送陳奶奶遠去的背影後,也沒心情收拾院子了。她轉頭,往院子裏的季長樂和白烏狼喊道:“小家夥們,先別收拾了我們想先去村裏辦點事兒!對對!特別是你,小狼狗,你也去!不,不用!不用變回人形,就這個樣子去!”

于是,季長樂和花娘就一路往村口走去,身後跟着一只屁颠兒屁颠兒一路小跑的小狼狗。

果然,在家裏還不覺得,等到越靠近村口,在地面上來來往往竄來竄去的老鼠的身影越多。等到她們遠遠地望見村口那兩顆大槐樹時,甚至還有一些膽大的老鼠貼着季長樂的腳邊溜了過去。

一只膽大包天的耗子甚至一不留神,一頭撞到了白烏狼的爪子上,然後“吱吱”叫着,想從他的爪子邊溜走。

白烏狼毫不客氣的一爪子拍下去,瞬間便把這只冒犯了他威嚴的這只耗子摁成了一片。

拍死了這只老鼠後,小狼狗有點得意的擡起頭,正好看見了一只大黃狗正在“汪汪”叫着,追着一只耗子跑。

白烏狼:“……”

再仔細看下四周,村民們帶來的貓貓狗狗也正在一堆兒一堆兒的追捕着這遍地的老鼠。

在村子裏的貓都不是當寵物養大的,所以捉起老鼠來自然是一等一的兇殘,幾乎是一逮一個準兒。而在村子裏大大小小的狗兒們,也都在“汪汪”的叫着,對着滿地的耗子左爪右爪連續撲着,笨拙的追着耗子不止不休。

小狼狗:“……”他貌似知道了花娘把他帶過來的目的了……

不理會小狼狗的郁悶,花娘領着季長樂直接走進了暫時扣着那兩個放生老鼠的外地人的房間。

屋子裏已經圍了很多人,老老少少、密密麻麻的一圈。已經胡子發白的老村長沉默的坐在一邊,正一口口的吸着手裏的煙。

而在人群中,坐着一男一女,中年模樣,衣着講究,此時正在朝周圍的村民叫嚷不休。

“我跟你們說,你們憑什麽扣我們啊!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回頭等警察來了,我就去法院告你們去!”叫嚷的最兇的那個男人正激動地站起來,舉着手指來回的對周圍的村民指指點點,口水四濺:“你們這些人怎麽這樣啊?憑什麽扣人呀!”

“你跟他們說什麽啊?”就在此時,坐在他身邊的女人拉了拉他,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些人就是想要錢!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真沒說錯!這些人啊!就等着訛咱們呢!”

“你娘的!”聽了這話,這一男一女旁邊的一個年輕小夥子頓時暴怒,揮着拳頭就像沖過去,最後被幾個老人給拉着了,只能氣的臉紅氣粗的吼着:“你們他娘的都是屁話!缺德不缺德!你們在我們村裏放耗子,還一放就放了兩麻袋!現在還在這兒說什麽操蛋的話!”

“我們那是放生!你懂不懂!”那女人反唇相譏,尖酸刻薄的語調格外響亮:“那都是積功德的事兒!你們這些人懂不懂啊!”

“積狗屁的功德!”一個粗壯的漢子聽到這兒也忍不住了:“你們那些耗子身上帶了多少的病,糟蹋了村裏多少東西了?啊?我們家的小孩兒今下午一出門就叫你們那耗子給咬了腳趾頭,你說這事兒怎麽算?”

“被咬了就去醫院啊!跟我說有什麽用……”那女人看着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聲音也低下來了,嘟囔着:“再說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家小孩兒先去招惹耗子的,要是那樣的話也是活該……”

“你他娘的說啥!”那漢子氣的眼睛都要冒血了,舞者拳頭沖過去,被村長一把給拉住了:“诶诶!大春!先別動手,要不然一會兒警察來了不好說。”

那漢子掙脫不開,只能再次沖那對男女吼着:“你他娘的你把剛才□□再給我說一遍!”

尖酸刻薄的女人被吓住了,只能白了他一眼,嘴裏一直嘟囔着:“沒素質……”

“哎呀!他們這些鄉下人什麽都不懂!跟他們說什麽都沒用。”那個肥胖的男人也搭腔道:“反正待會警察來了,頂天了也就讓我們賠點錢完事兒,你現在跟這些人還啰嗦什麽呢!”

周圍的村民都有一些躁動,特別是年輕人,一個個的都想揮着拳頭沖上去。

老村長不得不跟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維持着現場的秩序。

這對男女的行為缺德,嘴巴也臭。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老村長在心裏也被這對兒男女氣得直罵娘,可他卻不能放任村子裏的年輕人就這麽沖上去打人。

這人萬一要是被打出了個好歹來,他們村這一下子就要從占着理兒變成沒理兒了,說不定等會兒警察來了,帶頭打架的那幾個孩子還得進一趟局子裏!

唉!村長心裏苦:這他娘的都什麽事兒啊!

就在這麽推攘拉扯間,一陣警笛聲從屋外傳來。

警察來了。

被圍在人群中間的那個男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得意起來:“警察都來了,我看你們還能不能繼續扣着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的放生老鼠事件,取自于真實的新聞報道。不知道你們以前看過那個新聞沒?反正我第一次看到這個新聞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個實際上怎麽還會有這麽奇葩的事兒和這麽極品的人?

然後我又看了一遍新聞,嗯!還真有!而且還不少!而且一個比一個奇葩!而且不止國內有,國外的也有!

==|||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我等凡俗之人已經适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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