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的發家之路很有希望嘛。
自回了家後,陳依依就鑽進了研究泡菜的計劃裏面。
整天纏在王氏周圍問東問西,這泡菜用什麽做的,時間是多久,有什麽注意的,或者是當時處理的是什麽。
王氏對于陳依依的問題很是受用,談及自己的拿手本領,自然是興趣十足,也高興陳依依要學自己的手藝,不要看起來不算什麽,多學些,學好些,以後嫁人的時候又多了一個可以說的地方。
現在陳家只有泡蘿蔔,紅皮白心的蘿蔔是最多的,也有幾個白皮白心的,吃起來味道都差不多,白皮并不影響其他的,只是顏色的基因隐形重合了。
陳依依用靈石分析了裏面的酸度和發酵情況,現在這些泡菜壇子裏面的母水都很好,自己要是想要泡多些,完全夠用,也不用擔心質量問題。
另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就是亞硝酸鹽的含量,古代的人不知道這個東西,陳依依這個現代人是知道的,亞硝酸鹽是衆所周知的至癌物,古代沒有癌症的理念,一般得了癌症也只以為是什麽疑難雜症怪病。
再有一個就是古代的人一般短壽,除了些上層階級的有錢人,平頭老百姓的生活大都清貧,不存在暴飲暴食的情況,也就不會有超重的情況,這也使的癌症的發病率要少的多。
而且古代沒有各種污染,各種化學添加的食物也少,自然少了很多的致癌原因,最重要的是,古代的睡覺時間都比較早,早睡,是身體健康的最重要原因。
陳依依知道古代的致癌原因少,這泡菜,就可能是一個方面。
因為泡菜的制作過程中會産生亞硝酸鹽,這可是致癌的強力物質。
但是,也不是說吃泡菜就一定有亞硝酸鹽,就一定容易得癌症。泡菜在泡的前期,亞硝酸鹽的含量很高,基本上是吃不得的,但是到了後面,亞硝酸鹽的就會開始分解,含量就會越來越少,等到泡菜都泡熟了,正真的泡好了,可以吃了,裏面亞硝酸鹽的含量已經低的很了,基本上不會對人體産生什麽影響,在正常範圍內,或者根本就沒有了。
不過不是說,泡越久越好,當泡好了之後不吃的話,繼續泡,裏面的亞硝酸鹽含量就會越來越多,一直到最開的含量一樣多,繼續的話還會超過。
所以陳依依現在很認真的記錄泡蘿蔔的質量,還有根據觀察推算出不同質量狀況的蘿蔔需要熟的時間,這樣子就可以避免自己的蘿蔔危害健康了。
發現問題
要泡蘿蔔熟,現在的話,一次怎麽也要二十天,陳依依這二十天裏面每天都用靈石掃描分析和記錄所有的數據,确保自己弄出來的泡蘿蔔有口味的保證也有健康的保證。
就在這些日子裏面,家裏面并不太平。
首先是陳老大,自從有了鋪子,就幾乎不找家了,就在鎮上面,回家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找陳老爺子要銀子。
理由是他要打點關系,做生意人脈是很重要的,陳老爺子對此很理解,每次拿銀子都是直接拿銀子,多則有過一次五兩,少的話,也是一兩以上。
這二十多天裏面,陳老大零零碎碎的起碼要了三十兩銀子了,而每次要幹什麽陳老大都說的出來,就算是陳老爺子要問也有出處,更何況陳老爺子從來就不問呢。
不過到現在,人脈是走了不少,店鋪卻還沒有步入正軌,說是要做家具以及日常用的小物件的生意,可到現在,別說貨了,陳老大的人都難得看見。
每次陳老大回家,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躲不過陳依依的高科技靈石,每每都可以掃描出來陳老大身上酒味飯菜味兒下掩蓋的脂粉味兒。
陳依依看着蔣氏對自己男人那一臉相信孫聰,就默默的提蔣氏默哀三秒鐘,估計知道了真相會怎麽辦呢?萬一傷心一把,還減肥成功了呢,嗯,這樣很勵志嘛。
陳依依想是這樣子想,但是她也知道古代男人對于這些東西是很無所謂的,自己也不好去說什麽,而且自己也不能說什麽,沒憑沒據的說什麽,有憑有據那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這麽一個小孩子還是不要跟着摻和了。
不過另一個人卻不似陳依依這麽淡定,陳老二也是知道情況的。
本來陳老大的特殊權利和待遇陳老二就很不滿了,最近這些日子更是怎麽都看不慣,處處找茬兒。
陳老大喝酒吃飯的次數多了,陳老二就開始懷疑了,再加上生意一直不在正軌上,雖然陳老大說這個是急不得的,陳老爺子也跟着符合,但陳老二不相信呀,也不服氣陳老大可以拿着自己一家人勞動掙來的錢揮霍,他到是要看看,這個陳老大事怎麽靠着吃喝玩樂積累人脈的。
于是陳老二就在有一天裏面,在陳老大要了銀子,到鎮子上面趕集,說是計劃生意後,陳老二偷摸着跟在了陳老大後面。
這不跟不知道,一跟吓一跳,陳老大确實靠吃喝和別人來積累人脈,計劃生意了,可這人脈是什麽人脈,生意又是什麽生意,陳老二就不是那麽的明白了。
跟着陳老大吃飯的那些人,晃眼一看還覺得是人模人樣,可看他們的行為舉止,言談吞吐和吃飯的儀态喝酒的态度,都覺得有點不正經呀,但是有哪些地方不正經,陳老二也是說不出來。
本來吧,陳老二看完之後,雖有不服氣,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确實跟陳老大資金說的相差不大,就這樣,帶着滿腹的懷疑就要回家的時候,陳老大和幾個人酒足飯飽卻繼續一起出去,像是興致高昂的去其他的地方。
本來要回去的陳老二就不打算回去了,繼續跟着。
當在鎮上上面走了幾條街,拐了幾個彎後,幾人進了一條光線昏暗隐蔽的小巷子裏面。
陳老二大驚,因為這個地方,就是這個鎮子上唯一的花柳巷,流花巷呀。
鎮子裏面沒有大的青樓,而且在鎮子上,民風還是很保守的,不想大的地方那麽魚龍混雜,這些花柳地方,是不敢堂而皇之的擺在明面上。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需要也就會有市場,這不,流花巷,就出現了,在這個鎮子上最少人,最僻靜的地方落腳了。
平時陳老爺子就對自己這幾個兄弟說過,不能去那些個不幹淨的地方,可是,沒想到呀,陳老二是大吃一驚,自己這大哥,居然還這樣子和幾個談生意的人去了,而且看樣子還不是第一次了,很是輕車熟路的感覺。
陳老二驚訝之餘是憤怒,這樣的,這些人,這能談什麽生意呀,這還不是白糟蹋了自己一家人的血汗錢嗎。
自己辛辛苦苦的正的錢,就這樣子拿給了自己的大哥揮霍,就這樣子花在了所謂的生意上。
陳老二越想越憤怒,忍不住的就想要往家裏面沖,現在滿腦子就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告訴爹自己這個大哥的行為,一定要爹主持公道。
這樣想着,陳老二越跑越快,耳邊傳來奔跑揚起的呼呼風聲,額頭上的汗直接冒出,陳老二現在心裏面的憤怒壓的他的心口痛,他覺得自己要是不把這些說出來,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奔跑的太急了,陳老二在田埂上面都沒有注意到一塊石頭,踩在那塊石頭上直接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身上傳來的疼痛讓陳老二猛然清醒,呆愣的站起身來,身上的塵土都沒有拍,陳老二默默的向前走着,腦子裏面卻似乎明白了什麽。
自己這樣子,就算告訴了爹,又會怎麽樣呢?
自己無憑無據,也沒有人和自己一樣的看見,爹會相信嗎。
陳老二明白,自從為了鋪子的事吵了兩次之後,爹對于自己的态度已經變了,在他的眼裏面,自己的大兒子才是有大局觀的,才是有品格,有氣度,想着大家的長子。
自己呢?自己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奉獻,不知道為了這個家貢獻,只知道自己的自私的二兒子。
自己這樣子說,在陳老爺子看來,可信度很小吧,而且,自己的爹從心裏面就是更想相信自己的大兒子的,自己的大哥到時候再說上幾句,自己就成了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利益編造謊言抹黑大哥的沒有良心的弟弟了。
想到這裏,陳老二忍不住自嘲的笑出了聲,是呀,爹會相信自己嗎?不會!
讓自己的爹親眼看見,不可能,自己爹那麽根本不去鎮子上,就算去了,大哥也知道,也不會這時候去享樂玩耍的。
苦想也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的陳老二,回家後悶悶不樂,劉氏問陳老二,陳老二才說出了自己所見,夫妻兩便一起商量着,到底要怎麽辦。
陳依依不知道這些,對于陳老大的行為猜出了個大概,但并沒有什麽感覺。
陳老大這個人一開始就知道了人品不行,幹出這樣子的事來,也沒什麽意外。
可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實的,陳依依總覺得後來的日子裏面,陳老大總是似有若無的眼神看自己,自己看向他的時候他又移開了眼神,看着別的地方。
這樣的情況多了幾次之後,陳依依就可以肯定了,這絕對不是錯覺,陳老大就是在打量自己。
就這樣過了些日子,就是八月十五了,中秋節,這個阖家團圓的節日,自然是要熱鬧大過的。
鄧氏早在前一個趕集日子就買好了東西,買了肉和豬大腸,更關鍵的是居然還買了些幹貨,還有一些棗兒,是青棗,水果呀!
陳依依激動不已,自己可是自從穿越來就沒有吃過一次水果了呀,這古代沒有大棚技術,水果只能應季,而且莊稼人種水果的還少,大多自給自足,這段時間又恰巧陳家沒有能吃的水果熟。
這一天,八月十五,陳老大也沒有忙自己的生意了,就連蔣氏這個又懶又皮的,一大早就起來了。
村子裏面的一家人都聚集在了村長家的大院壩上面了,因為今天,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打糍粑!
打糍粑,所謂糍粑,就是用煮熟的滾燙剛出鍋的糯米,放進一個缸形的石頭裏面,幾個力氣大的男人,拿着兩端粗大,呈圓柱狀,中間細杆狀的工具來打糍粑。
一般兩個人,按照節奏,一人一下的将粗大的一端搗向滾燙的糯米,本來已經熟了的糯米遭受到強大的沖擊,米的形狀漸漸改變,逐漸變成一團,就跟年糕的形狀一樣,但是很有粘性。
等到兩個人打累了,就換人繼續上,直到裏面所有的糯米都變成了一整團,完全看不出米的形狀,就是一團膏狀物,有粘性的熱乎乎的糍粑就完成了。
然後兩人就用工具的一端錘向糍粑,借助糍粑的粘性将糍粑帶出,放在早就洗幹淨抹上蒸了的熟清油的桌子上面。
一旁的女人們早已準備好,一個個手摸上清油,将一大團的的糍粑分成一個個小團,然後将一個個小團揪下一塊,按壓成一個手掌大小的圓餅狀,在一個上面摸上清油再碼上另一個,一摞碼個四五個就可以,重新碼下一摞。
本來滾燙的糍粑,在被按壓成圓餅後,随着溫度的降低就穩固在圓餅的形狀了,不再是開始的軟糯,而變的冷硬,這樣子的糍粑可以在密閉幹燥的情況下保存很久,上面時候想吃了,拿着烤熟或者蒸熟都可以。
八月十五的日子,是這裏的人們一起打糍粑的日子,月餅這種在他們看來高貴的東西是很難吃到的,于是改用每家幾乎都有的糯米做成的糍粑替代,用這個來孝敬月亮菩薩。
而且這東西又容易保存,實惠,方便,更容易被接受。
估計是陳依依穿越的時候,地點和這裏差不多,這裏的風俗竟然也和自己現代老家的查不到,只是自己老家并沒有一定要在八月十五打糍粑的習慣,快過年的時候或者其他的節日,都會幾家聚在一起打糍粑。
所以陳依依對打糍粑了解的很多,八月十五這一天,王氏告訴陳依依要打糍粑的時候,陳依依驚喜之餘更多的就是懷念。
這裏打糍粑是一村子人一起打,所以不可能只是幾個人打,基本上沒家的都是自己家的男人打,自己家的女人在一旁趁熱壓成圓餅。
至于孩子嘛,多半是湊熱鬧,女孩子就也來先學着,男孩子就是來混剛出來的糍粑吃的,那是又甜又糯又香,因為看着過程,更加覺得好吃了。
加工糍粑的石頭缸只有打糍粑的時候用,一般人家都是沒有的,只有村長家有一個,大家就在村長家局聚集起來,按照順序打,桌子也是村長家的,擺兩張洗幹淨的桌子給大家用。
而弄糍粑餅的清油,是每家每戶自己蒸好了帶着去的。
打糍粑的事
今天一大早鄧氏就開始蒸清油了,像這種大日子裏面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鄧氏自己來動手,這樣才好彰顯自己是一家主位。
家裏面的男人都去,而陳新華因為十二歲,去要糍粑吃這個年紀太大了,打糍粑,這個年紀的身板完全不行,又因為要上學堂了,就幹脆留在家裏面先練字。
說道練字,陳依依又一次對于陳老爺子的思想刮目相看了,不過這次是正能量方面的,因為陳老爺子一口氣花了十兩銀子,給陳新華買了上好的筆墨紙硯,文房四寶,樣樣不少。
最貴的還是有一本名家的字帖,專門買給陳新華練字的。
這段時間陳新華就從最基本的練起,基本上是足不出戶了,一直未了上學堂做準備,不過,陳新華是自己不想出去玩只想練字,還是迫于誰誰誰的壓力就不知道了。
但是即使這樣子,陳依依還是想給陳老爺子重視學習的态度點一百八十個贊,這個思想好。
留下的不止是陳新華,劉氏也留了下來,因為她還有一個不足周歲的孩子呢,而且家裏面的人到時候回來了,肯定是餓了,尤其是打糍粑的幾個男人,那可是體力活呀,尤其是陳家今年的糯米多,又買了新鋪子,家裏面還有孩子要讀書,陳老爺子就準備打很多糍粑,也想在這個日子裏面好好的炫耀一下。
劉氏留下來就是必要的了,要為正好還要有個人給家裏人做飯,一回來就好吃飯呀。
蔣氏,鄧氏最近也是看不慣蔣氏的緊,本不想帶蔣氏去的,可只有自己和王氏來弄的話,怕人手不夠,雖然蔣氏是個懶婆娘,但這個時候還是頂的上用的,只是,希望她不要偷吃的好。
鄧氏深知蔣氏的脾性,覺得這個很丢臉的事蔣氏還是能做出來的,到時候當着那麽多人,多丢臉呀,自己還不好教訓她。想到這裏,鄧氏心裏暗下決定,到時候一定要把蔣氏看緊了,就不能讓她偷吃。
除此之外,家裏面所有的人都要去,一大家子就朝着村長家裏面進發。
陳新坤陳新東兩個男孩子現在都高興極了,想到香糯可口的糍粑就可以吃到了,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陳依依也高興,但是她高興的是自己終于又可以再一次的弄糍粑了,在前世的時候,長大了差不多十多年,都再也沒有過打糍粑,大家一起玩的時候了,這一次終于可以再重新試一下,能不高興嗎。
陳家人起來的早,伴随着露水,一家人走到村長家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呢。
不過院壩裏面早就有人到了,不過都是村長家附近的,但是,東西都準備好了,幾家人卻似乎在商議什麽。
陳依依走進一聽,才知道幾家人都在‘謙讓’,都準備讓其他的人先請。
原來如此,真是和自己當初知道的一樣呢,陳依依不禁微微發笑呢。
這個打糍粑的石頭缸,再是怎麽在用之前好好的洗過了,那也是一年才用一次的東西,石頭嘛,也不是什麽細滑的東西,縫什麽的不少,糍粑這種東西又是在石缸裏面繁複捶打,不沾上什麽灰塵才怪。
陳依依之前也是見過,一個院子裏面的人,都不想第一個打,但往往還是有人忍不住,第一個出來打糍粑,然後打出來的糍粑,不可避免的要比後面的要黑上一度。
現在,幾家人就是在重複這個把戲呢,都想自己家的糍粑白白淨淨的,不想當這第一個黑一度。
陳依依想着覺得好笑,故作無知的問想陳老爺子。
“爺爺,為什麽他們都不想第一個打呢,咱們快點打了好回家呀。”
“依依,你不知道,這第一個打的可沒那麽好呢,咱們家就等着吧,等他們打了再說。”陳老爺子說着話,嘴巴裏面的煙杆随着嘴角的一個鄙視的弧度翹了起來。
“那他們都不想第一個打,咱們要等多久呀。”
陳依依問到這個,陳老爺子到是眼神黯淡了一下,深吸一口煙,将煙杆拿出,嘆了一口氣。
“唉,往年呀,都是秦家來當這個第一個,自去年秦家老爺子身體就不好了,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也沒有來這麽早,當第一個了。”
陳依依看着陳老爺子有些晦暗的臉色,皺着的眉頭盡是對于這個事情的感嘆和傷心,她也明白,自己家爺和這個秦老爺子還真是關系好,秦昭一家人看來,都是更紅苗正呀。
這邊陳老爺子為此感嘆,那邊那幾家還謙讓個沒完了,就是不想第一個打糍粑。
陳老爺子看着逐漸亮透的天,越來越多趕來的村民,眼裏面閃過看不起的嫌棄神色,張口說道:“我們家來先打這個糍粑吧。”
說着,就走到了石缸前面,陳家三兄弟帶着煮好的糯米跟着,鄧氏對于陳老爺子的突然決定很是意外,似乎想反駁,但鄧氏看了看陳老爺子嚴肅的臉幾眼,還是沒說出口,默默的帶着兩個媳婦在桌子上面擺好清油碗,準備弄糍粑。
王氏不說話,蔣氏也不說話,王氏是不敢說話,習慣了默默做事,蔣氏是不在乎,管他黑不黑的,味道也不差,自己能夠盡快吃上才是王道。
陳新坤就帶着陳新東知道野哪兒去了,陳依依到是看見他們還帶了一個小孩子,似乎是村長家的孫子,幾個人屁颠屁颠的玩去了。
陳依依作為家裏面的唯一的女孩子,雖然只有五歲,但是也不能和陳新昆陳新東兩個人似的跑去野,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一起來弄糍粑。
幾人拿起洗的幹淨的打糍粑工具,現是陳老爺子和陳老大一起,将這個糍粑弄進石缸裏面。
伴随着兩人一二一二的聲音,糍粑與石缸的撞擊聲,還有着打糍粑棒子的揮舞聲,天已經大明,打糍粑的一天也拉開了帷幕。
陳家的要打的糍粑多,煮的糯米也多,所以是分兩次放的。
先前一次,陳老大和陳老爺子一組,與陳老二陳餘節一組換着來,打好了一石缸的糍粑。
鄧氏幾人早已将桌子上面抹好了清油,糍粑一放在上面,幾個女人就忙而不亂的開始分糍粑了,最讓陳依依意外的是蔣氏,平時一副懶死人的某樣,做什麽都做不好,除了吃,但是今天弄這個糍粑手藝看起來到是過的去,居然沒托後退。
其實陳依依不知道,蔣氏确實是懶,但是她也饞呀,小的時候,這個剛出鍋的糍粑是難得的美味,她為了能夠早些吃到,也為了能多吃,就跟着家裏人一起弄這個,時不時的就吃上一團,所以這技術怎麽的都還是有的,要是不行還怎麽給自己打掩護呢。而且蔣氏還特別的自豪自己偷吃的技術,自家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她還幫外人一起弄,偷吃別人家的呀,那不被發現可真是考技術了。
蔣氏自豪呀,自己就是從被發現一次就直接再也沒有被發現過,一直在這一天偷吃村子裏面好多人家的糍粑,那一天,在蔣氏的印象裏面,那才叫吃的一個爽。
這時陳新昆和陳新東兩個人恰巧就出現了,鄧氏連忙拿了兩塊糍粑打發他兩走了,旁邊還有村長家的孫子,鄧氏也拿了一塊給他,蔣氏看着那叫一個眼巴巴,心裏面跟貓抓似的。
鄧氏狠狠的橫蔣氏一眼,眼中盡是威脅,蔣氏自己默默低下頭,但是卻絕對不是放棄的低下頭,心裏面琢磨的依舊是那香糯糍粑。
陳依依小時候也做過這個,這雖然是原主的第一次,但陳依依也開了挂,秀的一手好技術。
鄧氏和王氏看着陳依依居然這麽上手快,還有模有樣的,弄的很是不錯,覺得很是贊賞。
旁邊的村長媳婦,看着陳依依這麽小就會弄,不由得笑着誇陳依依。
“依依呀,這是第一次弄這個吧,就弄的這麽好,真是不錯呢。”
聽到村長媳婦的誇贊,鄧氏很是自豪的笑了,王氏低下頭腼腆的微笑,像是怕被別人發現一樣,完了還謙虛一番,不過招來了鄧氏一個大白眼,哼,做作!不過今天是個好日子,又是在外人面前,鄧氏也沒有罵王氏了。
還有,因為鄧氏要盯着蔣氏,蔣氏這丫的現在是一臉專心的弄糍粑,看不出任何問題,可早就知道蔣氏那壞習慣的鄧氏才不會這些表面現象迷惑,越是這樣鄧氏越是看緊了蔣氏。
陳依依被這麽誇着,甜甜一笑:“這都是我奶教我的,我跟我奶學的。”
心裏默念,原諒本人如此沒有臉皮的拍馬屁,誰叫家裏面鄧氏最大呢。
村長媳婦一聽,更是誇贊鄧氏的孫女聰明伶俐。
鄧氏聽到笑的很是嘚瑟,嘴角上翹卻盡量壓抑着不要太翹。
“那裏的話,我就是說了那麽一次,不過我家這孩子也确實是聰明。”
自己誇獎自己一番後,鄧氏繼續緊盯着蔣氏,小樣兒,我老婆子是不會讓你偷吃的。
陳依依看着鄧氏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多拍馬屁,因為這鄧氏真的很吃這一套,而且是真的不知道什麽叫謙虛。
村長媳婦估計是早知道鄧氏是個什麽樣子的人,也就笑笑。
旁邊的人群中也來了些本村的人家,因為陳依依之前不怎麽出門的原因,大都不知道陳依依長什麽樣子。
這下聽到村長媳婦這麽誇,也就看過來了,見到陳依依的技術确實是很熟練,再仔細看陳依依,穿越過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本來就精致的五官之前因為瘦黃幹枯不被發現,現在陳依依吃的不錯,臉色水潤多了,再加上是小孩子,那皮膚叫一個嫩,配合着本就精致的五官,一雙明亮的鳳眼,鵝蛋臉,看起來可愛的緊。
不過臉旁的疤在側,看起來也還是有些煞風景,但是這些婦人們也都知道這些事,覺得也是可憐,一衆人更是紛紛誇獎陳依依。
陳依依在這樣的情況下是在心裏老臉一紅,開玩笑,本人都活那麽大的歲數,就這樣子被誇,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呢。
王氏一直因為陳依依的自卑而感覺到愧疚,這一次頭一次看到自己女兒被誇,欣喜之餘,矜持的本性使的她不好大笑,只能盡量壓抑的微笑,臉微微發紅。
蔣氏對這一切毫無興趣,她此時最大的煩惱就是,為什麽這鄧氏一直盯着自己不放,自己的偷吃計劃呢,眼看着這一團糍粑就要弄完了,自己還沒能偷吃上一口呢。
鄧氏眯着眼看着對面的蔣氏變得着急的神情,心裏輕視蔑笑,哼,想偷吃,門兒都沒有,跟老娘鬥。
“啧,不就是弄個糍粑嗎,一看就會的東西還用得着誇,不過人還小,就這敢出門的勇氣就得誇誇,可真是難為這孩子咯。”
傳來一陣刺耳的女聲,陳家的女人齊齊轉過頭去。
王二媳婦正在一旁站着,挑釁的看着幾人,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嘲諷的笑。
打一架
陳依依微微勾起嘴角,當真是冤家路窄呀,大仇人呀。
鄧氏首先出聲,當初那個時候她可是把王二媳婦恨死了,恨不得上前打那丫的。
“喲,”鄧氏看向王二媳婦,故作驚訝的出聲:“我說這一大清早的,就聽到狗叫,王二媳婦呀,你說什麽,我可是沒聽清楚的,我聽不懂那狗叫的啥,我只聽得懂人話。”
王二媳婦眼眉一挑,也不氣,笑着道:“是嗎,那你跟家裏人溝通可不成問題了嗎。”
鄧氏一聽睜大了眼睛,雙手一插腰:“誰跟你們一家人了,你們家有狗兒就非得別人和你們家一家嗎,真是好笑,不要臉也得有個度呀,那有些人你是亂攀不起的。”
不得不說鄧氏回擊的漂亮,特別是還加重了人那個音。
王二媳婦到這兒也有些挂不住了,臉色不再那麽得意加多了怒色。
“真是個老虔婆,難怪一家人喲,都遭報應在小的身上了。”
啪的一聲,鄧氏将自己還在壓的糍粑甩手扔在桌子上,将兩只手的袖子往上撸。
“哼,也不看自己那副某樣,跟癞蛤蟆似的,還好意思說別人,怎麽了?我們家遭報應,我們家照樣在鎮子上買鋪子,送自己家的孫子上學堂,你呢,到時候就靠着自己那傻狗兒子過吧,到時候沒準兒還一家都讨口呢,啧啧,到時候我要是遇見,那些個吃不了喂豬的東西還是剩的出來的。”
所以說罵人不罵短呢,這王二媳婦臉上經常都是油性的痘痘,一個個長在額頭臉頰,還有脖子,看起來跟那啦蛤蟆皮似的,你別說,鄧氏的比喻可真是形象呢。
王二媳婦被戳中了痛處,整張臉憤怒的猙獰起來,那眼神,恨不得撕了蔣氏一樣。
“我呸!你個老東西,同樣是莊戶人家,你們家突然就有錢了,誰知道是怎麽來的,指不定是怎麽昧着良心來的。哼,我可是看見了,你們家老大在鎮子上,整天是跟着一群混混去流花巷呢,誰知道你們一家子裏頭有多龌龊呢,哎喲,我這提起來都嫌髒了嘴,”
蔣氏一聽這話,轉過頭來,手裏面正拿着的糍粑一下子向王二媳婦臉上甩去。
王二媳婦正看着鄧氏被自己這一番話說的反應不過來而得意呢,全然沒有料到蔣氏會突然發難。
“啊!”
王二媳婦頓時感覺眼前一片黑,自己的臉被糍粑重重的摔在臉上,別看糍粑現在軟,打在臉上痛着呢。
王二媳婦吃痛的用手将臉上的糍粑拿開,感覺到鼻子痛楚,鼻頭一圈都頓時紅腫。
本來臉上的痘痘就多,而且是屬于那種特別油膩的還冒着膿的痘痘,跟那癞子似的,這下被糍粑打中臉,糍粑上面的清油凃在痘痘上,周遭的人看着,有些都把臉扭開了,不行了,看着簡直想吐,真是惡心人。
王二媳婦才沒管這麽多,自己疼都來不及呢,可蔣氏根本沒有給王二媳婦反應的時間,沖上去一巴掌甩在王二媳婦的臉上,帶着油膩感的把掌聲就這樣将本來還有聲音的人群弄的一片寂靜。
王二媳婦這還沒有反應過來呢,直接就被一巴掌打蒙了。
蔣氏不肯放過,手就開始在王二媳婦臉上招呼,不止大巴掌還往身上掐,哪兒柔嫩掐哪兒,一邊嘴巴裏面還喋喋不休的罵着:“我叫你滿嘴噴糞,我叫你爛舌頭,你以為你家王二受得了你這麽個癞蛤蟆似的婆娘,我呸,去流花巷的是你家王二還差不多,你個不要臉的賤人,我讓你編排我家男人,老娘今天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聽到蔣氏這麽罵着,陳依依終于明白,蔣氏還是個聰明的,或者是太相信陳老大了吧,一聽這王二媳婦這麽說陳老大,直接就動手了,看着樣子是氣的厲害呀。
衆人一見這麽個場景,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大部分的人都在一旁勸阻,到是有人想上前拉住蔣氏,可蔣氏現在邊打邊罵王二媳婦的樣子實在可怕,憤怒的樣子似乎要吃掉王二媳婦一樣。
而且蔣氏的噸位是塊硬實力,村長媳婦剛上前想拉一下,就差點被蔣氏一個拐子給誤傷到,還好村長媳婦躲得快,把村長媳婦給吓的呀,在一旁直呼娘,再不敢上前拉扯。
衆人一看這幅場景,更加是不敢上前了,有些就直接看戲,難得的,平時都沒有什麽娛樂,今天這戲不看白不看呀。
鄧氏一直裏外分明,現在蔣氏打王二,她巴不得好好教訓這個王二,根本就不會阻止。
王氏也不管這些,自己在那裏默默的弄糍粑,有時擡頭看見的眼神裏面還有着怨恨和幸災樂禍,此時王氏的心裏面恨王二恨的不行,開始害自己家依依,之後又來鬧,現在一見面就嘲諷,說什麽遭報應,哼,活該被打。
王二媳婦被打還是反應過來了,她那裏是那種會被打的性子,頓時和蔣氏撕扯起來,你抓我頭發,我就掐你腰,你給我左臉一巴掌,我就給你脖子來一爪子。
蔣氏噸位重,王二媳婦那是常年打架有經驗的人,兩人一時打的不分上下,焦灼起來,嘴巴也沒有閑着,兩人邊打又邊對罵。
“你個死肥婆,跟個豬一樣,活該你男人去流花巷,你就等着被下堂吧,我呸,你個賤人。”
“你這個婊砸,老娘這是有福氣,你個滿臉爛瘡的醜八怪知道個屁,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