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子,秦昭,秦昭娘,陳依依都明白這個意思了。

三天,夠了。

秦昭娘笑着從魚醫女的房間退出去,後又到了王氏的房間,跟王氏一番聊天說話。

秦昭就和陳依依繼續呆在魚醫女的房間裏面。

其實秦昭是想出去的,但是,他看見陳依依沒有走,也就留了下來。

不能讓依依一個人對着這個将來會成為自己師傅的冷冰冰女人,雖然自己已經不怎麽害怕了,可是依依被吓着了怎麽辦。

收徒弟3

然而秦昭完全是多想了,不直達秦昭是不是有選擇性失憶症,居然沒有發現陳依依全程沒有一點害怕嗎,只是他自己覺得有點虛罷了。

不然,秦昭記得剛才陳依依的反應的,他只當那時候自己被陳依依‘摸’了一把臉紅,是因為陳依依害怕,才‘摸’自己的,而但是那個表情,也是害怕這個冷冰冰的女人會生氣才趕快叫自己答應的。

“你還不出去。”

魚醫女覺得自己應該做的都做了,誰知陳依依和自己這未來徒兒都在房間裏面,沒有出去的意思。

“魚大夫,你想要收小昭當徒弟,那你到底打算怎麽教他。”

陳依依雖然是想要抱大佬大腿的,但是拜師傅在古代并不是一件小事,特別還是學醫這種事情,這是以後的飯碗和發展問題呀。

魚醫女的勢力陳依依不清楚,但陳依依知道,看她這樣子,多半是什麽有來頭的。但是魚醫女的醫書嘛……

昨天給王氏看的時候看不出有什麽出色的地方,當然,收價另當別論。

今天王氏已經喝了三副藥了,看起來好的還是不錯,但是,就憑那藥的價錢,還是不能讓陳依依放心這個魚醫女的醫術。

“不知道。”

“……”

陳依依呆了,秦昭也呆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自己收徒弟你不知道怎麽教?”

面對陳依依的詫異,魚醫女不以為然,本來嘛,自己就是不知道呀,又沒有收過徒弟是不是。

“我沒收過徒弟。”

陳依依啞然,真的,看來自己是把這個魚醫女看做有些奇葩是不對的,這,這分明就是完全的任性小姐嘛。

“那,那小昭在你這裏能幹嘛?”

這個嘛,魚醫女到是轉了轉腦子想了。

“學我所有的醫術。”

“你專長哪些呀?”

“不知道。”

陳依依:“……”

秦昭看着陳依依的臉色,害怕了,連忙用手碰着陳依依,一邊叫着陳依依。

“依依,依依,你怎麽了,怎麽一下子眼睛都變的沒光了呀!”

陳依依只想告訴秦昭,因為,她突然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有能力的人都好任性呀,大佬都真的,真的好不靠譜呀!

“那,你到底為什麽要收小昭當徒弟呀?”

“嗅覺。”

陳依依明白了,感情,這魚大佬是看中了秦昭的嗅覺了呀。

準确的說,她是看中了秦昭能夠光憑嗅覺分辨出藥材的能力。

其實如果按照陳依依所知道的話,秦昭這不是嗅覺特別靈敏,是大腦關于嗅覺分辨的神經特別發達,因為這些氣味陳依依也可以聞到,但是,陳依依卻分辨不出來,秦昭就不一樣了,他可以分辨出來,還不止一種。

“哦,所以你是覺得他天資不錯,所以想收他為徒?”

“我聽覺異常靈敏,所以找個嗅覺靈敏的當徒弟。”

你任性,你贏了,陳依依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往正常的地方想這個魚大夫了。

秦昭對于陳依依和這個冷冰冰女人的對話,表示,嗯,其實還好,吧?

了解完畢了,陳依依也算是明白了,這個大佬就是一個異于常人的奇葩,但是初步接觸,心底應該還不錯,在前看她故意用暗衛幫自己就知道了,估計是從小學醫學太進去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直直的樣子,說話都……那麽的簡潔利落。

這樣子的人,在現代也是有的。

不是有一句話嗎?

天才與瘋子之間只一線之隔,這個魚醫女就是專研一樣東西進去了就導致有些和不一樣,但是這沒什麽,秦昭如果真的跟了她做徒弟,學到的東西應該不少。

只是,要價方面的不要學就是了,小昭,畢竟是一個樸實的莊家娃兒,這些,還是知道的吧。

放下了心,陳依依也就不在魚醫女的房間逗留了,便與秦昭一起出去。

正好,秦昭娘也出來了,許是和王氏的話說完了,時間也到了。

“依依,嬸子和小昭這就要回去了,你在這裏好好照顧你娘呀。”

“嗯,嬸子,我知道的。我送你們出去吧。”

陳依依剛送秦昭娘和秦昭走到前廳,一個白影閃過,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沒錯,騷包童鞋,騷包亮相。

“你,就是魚兒要收的徒弟?”

騷包童鞋一把折扇指向秦昭,氣勢洶洶的問到。

秦昭娘些許驚訝,條件反射的将秦昭攬到身後。

秦昭不幹,自己是男子漢,怎麽能躲在自己家娘身後呢。

一下在站在騷包童鞋面前,小背挺的直直的,小臉上的都是堅毅,絲毫不畏懼這個騷包童鞋。

喲,還跟自己嚣張,早知道上次給你丫的腳弄疼些了!

現在好,腳一好就來當自己家媳婦兒的徒弟了!

你是個男的呀,我媳婦兒是女的呀,怎麽能收你個男徒弟呢,要收也收女徒弟呀!

“你,為什麽要當我家媳婦兒的徒弟,告訴你,我家媳婦兒只能收女徒弟,你閃一邊去吧。”

說完,騷包童鞋還很是傲嬌的揚起了臉,一副要給這個敢跟自己媳婦兒牽扯上關系的小屁孩壓倒勢氣場的樣子。

我勒個去,陳依依默默想給自己額頭撫去那突然冒出的三根黑線。

一直以為騷包童鞋只是騷包,原來還是個醋缸子呢,人家魚大佬壓根兒沒正眼瞧過您好伐,這一句一個媳婦兒的,還跟秦昭這個小孩子吃醋,也真是,奇葩吸引奇葩嗎?

但是瞬間,某人一聲慘叫,陳依依只知道自己看到了一個飛閃而過的物件,然後,騷包童鞋就,成木頭人了……

“閉嘴。”

還是熟悉的清冷,沒錯,就是魚大佬出手了。

秦昭娘和秦昭看着眼前的情況,慌張之中,望向唯一認識的陳依依。

好嘛,自己還要負責解釋。

陳依依甜甜的笑容展露。

“嬸子,忘了跟你講,這個年輕大夫是之前給秦昭看病的,但是呢,他為人一直有些瘋癫,時好時壞的,這不,剛才就是有些要瘋的節奏,魚大夫就射了一跟針給他點穴,好壓壓,治一下。”

陳餘節的又來了

秦昭娘看着陳依依的這樣子甜美笑容,心下還是有些忐忑。

“那,這大夫,真的沒事嗎?怎麽,剛才很是不同意昭兒去給魚大夫當徒弟呀。”

額,秦昭娘,你這就,問到我了……

“這個嘛,這個,哦,就是呀,這個大夫不是上次給秦昭看了腳傷嗎,那之後,他就很喜歡小昭呢,他也想收小昭當徒弟的,到是,剛才不是說了嗎,他有些瘋癫,說話也不會說,您別誤會了哈。”

“是這樣嗎?”

盡管秦昭娘心裏面有疑惑,但是她還是偏向于相信陳依依的話的額。

嗯,還是魚大夫好些,雖然清冷了些,但,還是比這時不時瘋癫的年輕大夫好些吧,回家之後,跟相公商量一下吧。

秦昭不知為何,覺得陳依依現在的笑容有些假,而且,上次也是看了這個大夫的,好似,不像依依說的那樣吧。

不過既然依依都這麽說了,自己還是不要戳穿了。

揮手笑別秦昭娘和秦昭。

一轉過身就對上了騷包童鞋幽怨的眼神,那叫一個瘆得慌。

額,自己,自己什麽都沒有看見,自己沒有說假話,真的。

然後,在某騷包童鞋的幽怨眼神攻勢下,陳依依面不改色的走進了後院,徒留騷包童鞋眼淚眼眶裏面打轉。

傷心呀,依依,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枉自己那麽幫你,對你那麽好,這下好了,自己媳婦兒收男徒兒你不幫自己就算了,還說什麽自己是時而好時而瘋癫!

學徒默默看着又被定住的騷包同學,似乎有些不解,往日裏也沒少被定住呀,怎麽的,這次還,要哭上了?

廢話,我心裏哭呀,媳婦兒要收男徒弟了!

其實不然,騷包童鞋很想告訴那些疑惑看着自己的學徒,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着自己了,剛才自己媳婦兒可是用銀針深深的,深深的插到了自己的痛穴加麻穴,自己能不痛嗎,這哭,也是實在是受不了了呀,有什麽好看的!

面對着騷包童鞋轉而憂憤伶俐的眼神,學徒集體轉過頭去不看,沒辦法,太瘆人了,一個大老爺們兒這眼神看的自己個兒心裏面發毛。

當所有人不再看騷包童鞋後,騷包童鞋突然覺得人生痛苦不拆,不過是叫了聲媳婦兒嘛,不就是說媳婦兒不收男徒弟嗎,就被雙針插痛穴麻穴。

自己一直幫着的小依依居然還冷眼旁觀,都不來安慰自己一下,果真是世道凄涼呀,還說什麽自己想收那個臭小子,誰他麽的想收那個臭小子呀,雖然第一次看這确實覺得他挺有男子漢氣質,跟自己一樣。

等一下,自己收那個臭小子,自己收!

對呀,就是自己想收,那麽,魚兒就收不了了是不是?

對呀,啊呀,小依依你可真是聰明,不對,是我自己聰明。

嗯,自己收了這個徒弟,會不會被魚兒用金針插死穴呀,嗯……

管他呢,魚兒一定舍不得的,肯定不會點自己死穴,痛,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了,但是,總比整天看着自己家媳婦兒帶着個男徒弟好。

對,就要在這麽辦,到時候就說自己想收。

本來沒有看這個定在那裏的年輕大夫的學徒,猛的看見年輕大夫居然,還笑了……

自己還是安心幹事,說不定剛才那個小棍說的對,這人,很有可能是時而瘋癫時而傻。

坐在屋裏面的魚醫女默默擦拭着自己的金針,心裏面覺着,這個陳依依,很是機智,雖然沒有特長當自己徒弟,當個自己差使的還是不錯,再有就是那個癡呆。

想來自己的金針有些生鏽了,該用的時候,還是用一下吧。

服侍了王氏喝了藥,很快就是第二天早晨了。

一大早的,陳餘節就來了。

陳餘節先是問了一下陳依依王氏的身體狀況,陳依依本不想理陳餘節的,但是看着陳餘節這不過兩天就胡子拉碴,眼神憔悴的樣子,心裏面有些不忍。

于是就讓他見了下王氏,陳餘節想着王氏之前不理自己,現在氣應該消了些吧,誰知,王氏這次楞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陳餘節,直接是當陳餘節為空氣了,連轉過頭去都免了。

“媳婦兒,媳婦兒呀,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我知道我自己做的不對,可是當時,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我,……你自己,好好養着身體吧,別生我氣了,氣壞了身體。”

陳餘節說完,似是怕在待在那兒會真的氣着王氏一樣,便出了房門。

陳餘節一出房門,王氏一切的僞裝都卸下。

不知怎麽的,王氏的鼻子就有些酸了,連眼眶,怎麽也有些酸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王氏嫁給陳餘節這麽多年,就算陳餘節之前的所作所為過分,但是,也正是因為之前深愛,才會事後那麽生氣,那麽的傷心呀。

從來沒有過,王氏從來沒有聽過陳餘節說關心自己的話,也就上一次給自己買的桂花糕,陳餘節這麽些年來,還真沒有做過什麽關心自己的事,想來也是心酸。

這次這麽說,王氏的心情可謂五味雜陳,若是,若是沒有在這樣子的情況下給自己關懷,那該有多好呀。

一直在外面的陳依依聽到了陳餘節這一番話,到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出了房門的陳餘節看着門外的女兒,有些猶豫的看着陳依依,想說些什麽,似乎又不好開口,但是,最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還是開口了。

“依依呀,你,你二伯被那個王小簡捅着了,要的藥費是不少,還有大夫的看診費,家裏面,家裏面沒什麽錢……”

呵,自己明白了,扭扭捏捏的,原來是打那一百兩銀子的算盤呀。

對于陳老二,陳依依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陳老二要比陳老大耿直多了,而且陳老二的性子也不似陳老大那麽冠冕堂皇,敞亮呀。

若是因為陳老二要用,這一百兩也不是不能拿出來用。

但是,陳家真的沒錢了嗎?

這個陳依依不是很确定,開始算了算,陳家一年也是有着二十兩銀子的進項,就算是每年自己用的,這麽些年,存的也不少吧。

陳老大的鋪子用了一百兩餘兩,而後面陳老大又是屢次三番的找陳老爺子要銀子,陳新華又要上學堂,買的那些個書和筆墨紙硯也是花費了不少。

零碎的不算,這些日子,陳家花出去的,一百八七十兩可能是有了,就算是兩百吧,那也是要存十年才存的下來的了。

這麽一算,似乎是花了不少銀子了。

陳依依狐疑的看向陳餘節,難道,這貨把以銀子的事告訴陳家其他人了?

面對陳依依探究的眼神,陳餘節難得的聰明了,明白了陳依依的意思,連忙擺手解釋。

“沒有,我沒告訴爹娘這銀子的事,只是,這兩天,家裏面出了這麽些事兒,爹娘的銀子,也不知夠不夠用,二哥的傷也是急需要銀子的,我就想着,先把這銀子拿出來,用一下吧。”

回陳家

“用一下?爹,娘這次可是傷的不清呢,大夫可是說了,要是養的不好,那就是一輩子的病根兒,到時候沒天就沒個好受的時候,這藥呢,才兩天,就花了十多兩銀子,咱娘的傷可是也用銀子的很呀。”

陳依依故意少說了些銀子,關鍵魚大佬那價,也就是那些達官貴族受的了的,要是真按照原來的價錢說,二兩銀子一副藥,非要把陳餘節吓死不可。

“就這兩天,就十幾兩呀!”

陳餘節很是驚訝,他沒想到自己那一腳居然那麽厲害,但是轉念一想,那王氏得傷的多重呀。

只是,自己的二哥還要用錢呢,這……

再次糾結猶豫一番,陳餘節又開口了。

“依依呀,你看,咱們不是有一百兩嗎,就想,那些出來,給你二伯治傷吧,還有你娘的傷,也一起用就是了。”

“那我爺奶都沒有先拿銀子用着嗎,真的是一點銀子都沒有?二伯的藥這就是要斷了,大夫不給看了?”

“這,這,你爺和你奶,這,正商量着呢……”

商量着?這有什麽好商量的,自己家兒子都這樣了,還商量什麽,當然是有錢就用上呀,這傷的可是陳老二呀,又不是你這爹不疼娘不愛的陳老三。

陳依依就這樣子盯着陳餘節,大大的眼睛裏面寫滿了質疑。

“這個,嗯,你爺想着要把你大伯給贖出來,你奶,想先救了你二伯再說,但是銀子就那麽點兒了……”

好嘛,就知道,陳老爺子眼裏面,是什麽都沒有他的長子大的,原先以為他偏愛長子就算了,自己的二兒子都這樣了,還想着把自己那作孽的兒子先贖出來,你贖的出來嗎!

陳依依心下了斷。

“既然爺奶還在争,那就等他們争出個結果再說吧。”

免得這一百兩肥肉一露出來,自己個兒就是那要被宰的肥肉了,整天都惦記着,還會繼續助長之前那偏心的依賴思想。

陳依依這麽說,陳餘節就急了。

“依依呀,這可是你二伯呀,都是一家人,你怎麽能這麽計較呢,先把你二伯的身體養好了再說呀。”

“就是呀,先把我二伯的身子養好了再說,家裏面不是有錢嗎,就先讓我二伯養身體呀,我大伯自己做的事兒,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我爺到是想贖,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爺也是糊塗了,他這是聽誰說的呀,還可以贖出來,我也根本就沒那本事贖出來我那作孽的大伯。”

“這,你……”

陳餘節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雖說自己大哥做的什麽事,自己也知道了,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大哥呀,嫡親的血脈。

一邊是自己的大哥,一邊是自己的二哥,還有自己受傷的媳婦兒,陳餘節現在一個腦子兩個大,真是不知道怎麽辦了。

看着陳餘節那一副糾結的樣子,陳依依也無奈了,唉,自己這是說陳餘節傻呢,還是說陳餘節太過于不分是非呢。

“爹,這錢不是不能給家裏人用,但是,也要應該用的時候用,家裏面的錢,肯定是要先着我二伯用的,你回去之後,就勸着我爺,等到真的家裏面沒有錢了,再動那錢吧。”

陳餘節聽着陳依依的話,覺得也是有道理,叮囑了陳依依兩句,就出了藥堂。

其實陳餘節還是想讓陳依依拿出那些錢的,他不願意看着自己的爹娘為這個吵鬧不休,而且,一直被陳老爺子灌輸思想洗腦那麽多年了,盡管現在陳老大做了錯事,陳餘節私心裏也以為是被其他人蒙騙了,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大哥。

可惜對着自己的女兒,陳餘節也願強迫陳依依拿錢出來,而且,陳餘節也不知道錢在哪兒呀,陳依依不答應,他也确實是沒有辦法。

陳依依待陳餘節走後,心裏面盤算着,要不要去看一下自己二伯,被捅傷了呀,這不比現代,古代對這種外傷的治療有限,自己還是去看一下二伯吧,能幫的還是要幫。

跟王氏打了招呼,陳依依就自己出去了。

陳依依先去的,并不是陳老二待的藥堂,而是陳家院子。

如果沒猜錯的話,蔣氏知道了這事,現在一定是找到了陳老爺子要救陳老大。

王氏和陳依依現在又沒有回陳家,家裏面還有孩子,劉氏一定會留在家裏面照看孩子的。

鄧氏愛子心切,多半是鄧氏在藥堂裏面照顧陳老二,而據陳餘節所說,陳老爺子在和鄧氏争,那麽,陳老爺子,鄧氏,蔣氏,都應該是在陳老二待的那個藥堂裏面。

至于陳餘節,肯定是個四處跑腿打點事情的,家裏面能撐得起事情的男人也就陳餘節了。

所以現在,去陳家找劉氏正是最好的時候,只有劉氏在家。

陳依依在鎮口,等到了牛車,之前周家管家幫自己的時候,給了一百兩的銀子,咋藥堂裏面拜托騷包童鞋換成了好用的零錢和小面額的銀票。

坐在牛車上,陳依依可以感覺到,不止是坐在牛車上面的人在不住的打量陳依依,一邊竊竊私語,就連趕牛車的老漢都忍不住多看了陳依依幾眼。

陳依依只能當做看不見咯。

一直覺得現代的咨詢發達,古代的人傳人謠言也是不能小觑,估計自己家的事,現在整個鎮子都知道了吧。

不知道自己那個好面子的爺知曉了這些,會氣成什麽樣子呢,但是現在他估計也沒時間理會這些,因為自己的大兒子還在牢裏面你呢,急着救自己的大兒子事大。

至于陳依依,對于這些謠言是無所謂的,相反,越多人知道,對自己這一家之後越好,到時候如果分家的話,啧,大衆的力量就大多了,到時候說不孝的也沒那麽多了。

本來自己對着這些事不怎麽在意的,但是為了這些個保守思想的爹娘和其他人,聲譽還是估計一下吧。

車上的一群人到是好奇,這麽個小姑娘,被自己這些人這麽看,居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和異樣。

陳依依心裏暗笑,開玩笑,自己的靈魂可是二十好幾的好不好,當初出國留學的時候,面對這一群外國人都沒覺着怎麽樣,如今還能被你們給看的不好意思?

終于,還是有人安奈不住了,其中一個看起來長的尖嘴猴腮的,眼珠子亂飄的婦人靠近了陳依依。

“小姑娘呀,你就是那個陳家的孫女吧?”

“嗯?”

陳依依淡漠的回應這個滿目笑容但是一看就是個長舌婦的婦人。

陳依依這樣子的回應倒沒讓這婦人覺着尴尬,只是以為陳依依這是小孩子防備着,所以不說其他話。

這倒是更讓這個婦人相信,自己能夠問出些什麽有嚼頭的事情,到時候可以上村子裏面到處說好久了。

“呵呵,你就是陳家的孫女陳依依吧,诶喲,可憐的呢,家裏面出了這些個事兒,怎麽樣,你大伯怎麽就能那麽狠心呢,要把你弄去給人家配冥婚,聽說是得了,得了四千兩銀子?”

唐三娘

噗,陳依依差點一口口水嗆死自己,你妹的,你這古代的謠言能不能稍微不那麽驚悚呀,四千兩,這人也到時敢傳,是不知道四千兩是個什麽數字嗎?

長舌婦人見陳依依聽完自己說出的話如此反應之後,心裏面又有了些确定。

“是吧,四千兩諾,好多的銀子,就這麽個小女娃,難怪你大伯起那樣子的心。”

這話,陳依依到是聽出來味道了,是呀,難怪,感情你家要是有這女兒,指不定是自己親爹娘都要把女兒弄死了賣吧。

“诶喲,王鄭氏呀,聽你這意思,你家要是有女兒就要弄去配冥婚咯,這可真沒準,就你那平時對你女兒的态度,怕是搶着都要弄起買賣吧。”

車上另一個胖大嬸認識這個王鄭氏,一臉譏笑。

王鄭氏被說中了心裏話,一口啐過去。

“我呸,就你這個黃肥婆,自己家沒女兒,那怕是為了這銀子偷也要偷個女娃來賣。”

“诶喲和,我可不像有些人那麽黑心,好歹我那兩個兒子我是照顧的好好的,就不比有些人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剛才這王鄭氏出口就是一句黃肥婆,人家黃肥婆是肥,但是無論古今,罵一個女子是肥婆,無論老少,那都是啪啪的明晃晃的打臉,這黃肥婆心裏面不氣才怪。

心裏面一口氣不平,那好呀,你要打我臉,我也不會對你客氣了。

王鄭氏的短處,就是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可是不是每個人家的女兒都可以像陳依依這樣子被爹娘喜歡。

王鄭氏的男人,就是大多數典型的男人一樣,重男輕女,他就想要個兒子,結果王鄭氏頭一胎是個女兒,等了好幾年,王鄭氏的肚子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讓一直想要兒子的男人心裏不爽,連帶着對王鄭氏的态度也變了,非打即罵,沒一點好臉色。

只是這樣,就可憐了王鄭氏的女兒,本來就不招爹待見,總是被爹打不說,還沒能遇見一個跟王氏一樣的娘。

王鄭氏覺得自己受的苦都是因為自己這個女兒,就将自己的火氣全部發洩在女兒身上。

王鄭氏的女兒,就從小在這雙重的痛苦下長大。

被黃肥婆這麽一擠兌,王鄭氏當場臉色就如同食了那啥一樣,臉整個黑了,看人的眼神一下子都變的陰測測的,好似自己生不出兒子是其他的人害的一樣。

這下王鄭氏不說話了,黃肥婆湊到了陳依依身邊。

“依依呀,我說你,你娘聽說是被你爹打的快沒氣了,那臉都被你娘打的毀容了呀,還有你那二伯,聽說是被人砍了好幾刀,是要跟你二伯争賣你那錢,被你大伯找人砍了,我說喲,怎麽有這樣子的親兄弟呢。”

我說喲,怎麽能有這麽牛掰的謠言喲,陳依依還是小看了這造謠人的腦洞,也高看了這造謠人的智商。

這整個一加就是一部八點檔的狗血苦命劇呀。

還未待陳依依反應,旁邊一個看起來雄壯的,沒錯,就是雄壯的婦人開口了。

“黃氏,你這麽問個孩子,她知道些什麽,不知道就別瞎說,少在那裏嚼舌根子。”

黃肥婆被這女人這麽一說,到是住口了,不過還是在那裏低估着什麽,有些不滿,到是沒有再說什麽。

陳依依看向這個長得雄壯的婦人,只見這婦人說完黃肥婆,轉而安撫的對陳依依笑。

“小孩呀,你別管這兩個女人說的,好好在家幫家裏面大人照看着就好。”

“嗯。”

雄壯的婦人見陳依依并沒有很不安,便又笑着跟陳依依唠起了家長。

“是叫依依吧,我叫唐三娘,夫家姓王,跟你娘還是一族的呢,想當初,我跟你娘小時候也是常玩的,你就叫我一聲唐嬸子吧。”

一族,和我娘是舊交?

那為什麽記憶裏面,根本就沒有這個唐嬸子呢。

唐三娘看見陳依依眼裏面的疑惑。

“其實呀,我嫁的這個夫家是個獵戶,常在大山上住,你娘呢,又嫁到了白崖,不在原來的村子裏面,我這次是要來給我小叔子來過生辰的,本來還想着能夠看望一下你娘。這不,還沒有到呢,就聽見這碼子事兒了,說來也巧,剛好遇見你了,要不是剛才這兩個婦人說起,我還不知道你是王妹子的女兒呢。”

唐三娘一邊說着,一邊将陳依依的手拉着,滿是憐憫的看着陳依依。

陳依依不是很接受這種突如其來的親近,雖說這個唐嬸子看起來是個爽快的人,但畢竟才認識。

小手默默的抽了抽,好嘛,完全沒反應,壓根兒抽不動,不愧是獵戶的老婆,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是算了吧,就讓你拉着吧。

這邊唐三娘一直說着自己和王氏小時候的事情,一邊又感嘆起陳家發生的這些事,期間小心翼翼的安慰着陳依依,饒是這雄壯的身體下,還有着一顆細膩的心思呢。

咳咳,只是,陳依依覺得,如果沒有激動時候的那些動作就好了。

知道這不是故意的,不過,在這位唐嬸子的眼裏面的親親一拍,在陳依依這裏,咳咳,并不輕來着。

一路說着,到了三岔路口,唐三娘的小叔子是在另一邊,跟陳依依不是一條道。

分別時,唐三娘很是不舍的拉着陳依依,覺着,這孩子呀,真是可愛又可憐,跟王妹子長的是一樣水靈,可惜呀,自己的王妹子嫁了個臭男人,王妹子的女兒也被這家人這麽毒害。

唐三娘心裏面想着氣憤起來,手上的力氣還不知不覺的重了起來。

陳依依就這麽的快憋紅了。

我的唐嬸子呀,你可別再出神了,你這力氣是要捏壞我的手嗎?

陳依依想拔出來,可是拔不出來呀……

“嬸子,嬸子!到了,你快去看你的小叔子吧,我這就回家去了!”

在陳依依幾乎用吼的,終于将唐三娘弄回了神。

呼,這下手終于送了。

陳依依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将手快速背身後。

“那,依依呀,我先去看我家小叔子了,等什麽時候有空了,我再去找你,你帶我去看看你娘呀,記得呀。”

“嗯,知道了,嬸子,你去吧。”然後下次陳依依心裏警惕,下一次一定會和嬸子你保持距離的。

之前的黃肥婆和王鄭氏是一直在村子裏面的,好似黃肥婆以前認識唐三娘來着,幾人到都是一路的,陳依依也就一個人回家。

一個人好,省的這些個婦女圍着自己問個不停。

回到了家,果真,只有劉氏在家,還有就是家裏面的幾個孩子。

蔣氏的幺兒在門口玩耍着,一看到陳依依,轉身進了院子,嘭的一聲關上了院門。

陳依依:“……”

你個臭小子……

與劉氏說

沒辦法,陳依依只能敲着門,一邊大聲叫着劉氏。

誰知那個臭小子居然在門後,叫陳依依滾。

說陳依依害了自己爹,叫陳依依快滾開,又一邊罵着一些陳依依聽不懂的兒話。

陳依依:“……”

得,這一看就知道是誰教的,蔣氏無疑,還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一個家庭裏面,孩子往往就是父母真實的反映。

懶得理這個小屁孩,陳依依只管叫着劉氏。

“二伯娘,二伯娘,我是依依,快給我開門呀。”

在叫了好一會兒之後,門裏面才傳來了劉氏急急忙忙的聲音。

“來了來了,剛才哄傑兒呢,依依,二伯娘這就來給你開門。”

不一會兒,陳依依就聽到了裏面陳新東說話的聲音。

“不許開,不許開,就不讓她進來。”

“她,她是你堂姐呀,你攔着幹嘛,給我讓開。”

嘿喲,你個臭小子,不給我開門就算了,還攔着不許別人給我開。

争了幾句,門很快就打開了,開門的就是劉氏。

走進院子裏面,陳依依看見劉氏的臉色有些蠟黃,估計這兩天也沒睡好吧,一個人管着這一家子,男人的情況還不知道,難怪了。

“依依,你回來了呀。”

劉氏笑着招呼着陳依依。

陳新東翹着嘴,哼的一聲轉向一邊,不去看陳依依。

“嗯,二伯娘,我回來找你有事兒。”

“你這個壞人,害我爹,不要你進屋裏面去!”

陳依依剛說了這麽一句話,就被一直針對陳依依的陳新東攻擊了。

說完,用自己的胖手使勁兒推着陳依依,想要把陳依依推出去。

“東兒,住手,你瞎說什麽呢!”

劉氏呵斥着東兒,但是這小屁孩壓根兒不理,還是一個勁兒的推着陳依依。

陳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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