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蘇芯越掙紮,箍在脖子那的粗壯胳膊越緊。

給拖了段距離,離喧嘩聲越來越近,努力擡起頭,她都能看到裏面不堪的場面。

男男女圍成兩圈,男外女內。褲子懸空,裙子掀起,這是在做什麽,她不是孩子,已經猜到是什麽事了。

給拖到了門口。蘇芯死死扒住了門檻。

她不指望能逃脫,卻做着最後不甘心的努力。

突然脖子上的胳膊松了,蘇芯趁機脫身出來,捂着脖子咳嗽不停,瞪着眼睛看着解救她的許正亞。

給拍了肩膀的男人噴着酒氣雙眼突出:“你……”

“怎麽不服氣?”許正亞對着男人噴了口雪茄。

男人把許正亞上下看了看,沒等許正亞說出那句霸道總裁味十足的自我介紹就氣餒了。再不甘心掃了眼蘇芯,往屋子裏走,彙入了那群已經瘋狂的男女裏。

蘇芯趕緊給許正亞鞠躬:“許總,太謝謝了。”

“不用客氣,小事一樁。來,去我們那玩吧。”許正亞往前走,潘冰蕾跟在邊上。

就連羅倩倩也在後面:“蘇芯,來吧,我們去打牌。”

原先蘇芯還怕也是跟那屋裏差不多的,現在聽到打牌,又有羅倩倩在,倒是動心了。羅倩倩不是小嫩模,做事還要顧個形象,太胡鬧的事應該還不會。

“我打牌打得不好。”蘇芯拉了拉白色吊帶短裙,走到了羅倩倩身邊。

許正亞哈哈大笑,抽了一口雪茄再噴出去:“放心,我們就是小來來。”

小來來,不知交多少錢算小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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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芯捏着的手夾包捏緊了些:“這裏可以賭錢?”

希望這個軟弱的問題能讓這些膽大包天的人能明白,賭博是違法的。

“這裏是公海了,船又是巴拿馬籍的。小蘇,放心好了。”

“放心,放心,跟着許總肯定放心。”蘇芯嘴上笑着,心卻實在放不下,都縮成一團了,找不到北的亂跳。

進了間屋子,裏面已經有了幾個人。沈皓宸和楊思蓉都坐在牌桌前,手邊的籌碼十幾摞。

蘇芯已經感覺到這個“小來來”是個什麽水平了。只能指望能有小一點的籌碼,也好讓她多支撐些時候。

穿着白襯衫黑背心的男服務生引導着坐到了一張牌桌上。

潘冰蕾倚着許正亞,手搭在許正亞的胳膊上:“許總,今天我可以玩大些哦。”

許正亞拍着潘冰蕾的手:“行,輸了算我的。”

羅倩倩看了眼蘇芯,小嘴沒控制住動了動。許正亞看到了:“你們的也算我的。”

蘇芯松了口氣,卻立刻想到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果然,潘冰蕾在那笑着:“蘇芯、倩倩,那我們過會兒可以好好玩游戲了。”

“玩什麽游戲?”羅倩倩天真地問。

潘冰蕾看了眼許正亞,再看蘇芯和羅倩倩:“像剛才那屋子裏面的游戲好不好?”

羅倩倩的臉燒了起來,拿出了錢包:“我還是自已來吧,謝謝許總。”抽出卡來,問邊上站着的男服務生,“這裏可以刷卡吧?幫我換兩萬的籌碼。”

“兩萬”,蘇芯吸了口氣。她不能讓許正亞付,可一下掏兩萬,她實在沒有這個氣魄。

蘇芯站了起來:“我先去補下妝,回頭再來換籌碼。”

“你的妝很好的,用不着補的。”潘冰蕾把許正亞的錢包翻着,拿出了張卡,“許總,我用這張了?”

許正亞點頭笑,看着潘冰蕾把卡遞給了男服務生:“先兌十萬的籌碼吧。蘇芯、倩倩,就看你們本事了。不然咱們也玩‘俄羅斯輪|盤’了,哈哈……”

這裏說的“俄羅斯輪|盤”可不是賭桌上的“俄羅斯輪|盤”,而是剛才那間屋子裏男女做得那個事。

羅倩倩小臉紅了,尴尬地笑了笑。

站起來的蘇芯,背對着許正亞、潘冰蕾,暗暗咂了舌,快步走。換籌碼的男服務生跟了上來:“小姐,我帶你去。”

蘇芯又捏了下手拿包,看了看門,出去肯定不行,剛才的驚險不想再來一次。留下來好歹還有機會。

走過沈皓宸身邊時,似無意瞥了眼。

沈皓宸正推出了幾摞的籌碼:“壓上。”

她不知道,那有多少錢,但肯定是能讓她吐血的錢。看了眼男服務生手裏的POSS機,低低問了句:“這裏面最小的籌碼是多少?”

“一千。”男服務生很平常地說。

蘇芯把卡拿了出來:“我換一萬吧。”

男服務生接過去刷了下,又把卡遞回給了蘇芯。

轉了一圈回去,還沒等她坐下,對面的許正亞就在搖頭:“蘇芯呀,你這也太玩得小了,怕什麽,有我呢。”

蘇芯笑笑:“我手氣不好,就小玩玩。”心裏卻想正因為有你在才怕呢。

潘冰蕾要玩梭|哈,這個蘇芯只在影視裏見過,想說不玩。結果被許正亞和潘冰蕾一口拒絕。潘冰蕾還加上了句:“蘇芯,這個得學學,要是拍戲時用到,你可怎麽辦。”

她只能本着交學費的精神開始玩。第一盤,荷官發了五張牌後,蘇芯就交了第一回的學費。

中間她想撤,卻給潘冰蕾和許正亞擠着,只能繼續出牌。

心肝疼得還沒有緩過勁,潘冰蕾扭着身子對她笑:“蘇芯,你是繼續玩這個還是開始玩‘俄羅斯輪|盤’?”

小輸的羅倩倩緊張地問:“難道不能不玩嗎?”

“不能。”許正亞開了口,“你們呀要放得開,解放思想。你們看冰蕾思想就解放,她一解放就成了大明星。”

潘冰蕾掏出只煙:“我呀,如果都是脫,那我寧可自己脫,也不要別人脫。”

許正亞一拍桌子:“不錯。”

“許總,所以我不去那裏,他們太粗魯了,我還是跟着許總好。”潘冰蕾把上半身壓在了許正亞的胳膊上,來回蹭着。

許正亞把蘇芯和羅倩倩看了看:“怎麽樣,還繼續玩嗎?”

潘冰蕾立刻叫了起來:“如果不在許總這裏玩,那就趕緊去那邊玩。好走,不送。”

蘇芯隐隐感覺到今天許正亞和潘冰蕾是做好了局來設計她了,不敢抗議。不在這裏玩,憑許正亞的勢力,可以立刻把她扔進剛才她沒進的屋子。

她一邊又換了一萬的籌碼,一邊往沈皓宸那偷偷看了眼。沈皓宸桌上的籌碼好像又多了,看來這人賭運也好,不像她。

新換的一萬很快又輸了,蘇芯手心裏全是汗,大腦都不在狀态。從燦輝那預支的三十萬,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還上,還沒有把蘇媽的住院費付完,要租的房子找好,錢就要沒了。

越怕輸,輸得越快,很快只有最後一萬了。

荷官發過來張牌,蘇芯的手摸了過去,都不敢看。

第二張牌發了出來,許正亞一張“方塊A”,潘冰蕾是張“草花Q”,羅倩倩是張“黑桃10”,蘇芯是張“紅桃2”。

她最小。

許正亞和潘冰蕾看蘇芯就像看垂死掙紮的小鳥,只要最後一槍,“砰”,就得完蛋。

羅倩倩機靈地說:“我不玩了。”

潘冰蕾眼裏帶着殘忍的笑:“蘇芯,你還要嗎?”

蘇芯捏着拳頭,眼睛又看了眼正坐倚着椅背懶洋洋的沈皓宸,嘴裏幹澀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一個字還是兩個字。

“蘇芯,你還要嗎?”潘冰蕾又問了次,把手邊的籌碼推了推,“要不你就算了,今晚你輸了不少,不如直接換換‘俄羅斯輪|盤’,說不定你輸得就全賺回來了。”話到最後,潘冰蕾大笑了起來。

蘇芯一咬牙,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認輸:“要。”

身邊黑影閃了下,坐下來一個人,從她手裏拿過了牌看了下:“不錯,輸了二十九回,終于聰明了一回。”

蘇芯扭臉去看沈皓宸,她已經沒有氣力去回嘴了。沈皓宸過來,她終于可以放下了心。這人賭運這麽好,應該沒事吧。

許正亞吸了口雪茄,慢慢噴了出來,手指指着桌上的牌,那張“方塊A”很亮眼:“沈皓宸,你看見我的牌了,難不成你覺得A比2小?”頓了下,似在等沈皓宸說話,又大笑起來。

沈皓宸把手裏的牌放在了桌上:“這也有可能,不在于牌是什麽,而在于牌在誰的手裏。”

許正亞的臉上一下變了,胳膊肘撞了下潘冰蕾:“你別玩了。”

潘冰蕾聽話的把牌攤了開來,兩張Q。

荷官發了第三張牌,許正亞是張“草花7”,沈皓宸是張“方塊3”。

蘇芯的心又緊張起來,真輸了,沈皓宸肯定不會替她付賭賬,也不會管她是不是得玩“俄羅斯輪|盤”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終于晉江不抽,讓我發了。這幾天我很急,問了別人,晉江抽嗎?有抽的,有不抽的。只能說這是晉江送給我的新年紅包,讓我抽!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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