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畫老閉關
“呵呵,小先生若是願意讓步,我海某願意以城外10裏之處的一處巨型私人莊園對換。”海富生明白有戲!
易天翔聽了此話,故作生氣:“海老板難道認為玉晴福滿樓的主樓就僅值這個價位麽!?”
海富生擦了擦頭上的汗漬,誠懇地說道:“小兄弟不知,那莊園占地千裏,有良田百頃,勞工奴仆數百,其中小橋流水,精美小築,美婢成行。”說完,見易天翔毫不動心,又只好接着說道:“海某還願意奉送金幣千枚,珠寶成箱。”
易天翔依舊不為所動。
海富生只好以退為進,苦笑道:“想不到小先生如此鐵石心腸。只恨我海富生區區肉眼凡胎,不識高人。唉!”
易天翔呵呵一笑:“海老板不必自謙,換回主樓也不是問題,只需要答應我一番小小的要求就成。”
“請将。”
“我聽說,海老板有奴廚百名,只需要在先前的條件中,再加上他們其中60位便可。”
海富生聞言,心中驚異易天翔的遠見卓識,語氣相當苦澀:“不瞞小先生,我屬下的奴廚都是經過少年培養,心血資金耗費巨大,個個都有大廚的水準,積攢都現今也只有百餘。小先生一開口就要了一大半,實在是海某無心無力啊!”
末了,他又好像下定決心了一般,說道:“要是如此,那麽這主樓不要也罷了吧。”
易天翔聽了,知道不能将其逼得太狠,說道:“那麽就55位,再也不能少了!”
“35”
“45”
“40”
“成交!”
見目的達到,海富生呵呵一笑:“小先生寬宏大量,海某敬佩,這是在下的名帖,希望今後能與小先生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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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翔也不願惡了這人,知道今後少不了和他打交道,收下名帖,又遞過自己的名帖,說道:“呵呵,求之不得,求知不得。”
他此時還未對這次的交談有什麽清楚的認知,直到三天以後,他站在那座山坡上的巨型莊園裏,翼得雲長立于身旁,舉目四望,芳草青青,鮮花怒放,良田小道合縱連橫,其中農夫辛勤勞作。
站累了。
他一招手,自然有美婢端上木椅和一大盤剛采摘洗淨的水果。
躺在了青藤木制搖椅上,易天翔張開了嘴,立馬有一只白皙小手指捏着一顆紫晶葡萄遞來,閉着眼睛吃一口,恩,味道純清香甜。
“生活真是美好啊!”易天翔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嘆起來:“從小到大,唯一的願望就是要做一名少爺,家有良田千畝,金錢如山,整日裏不學無術,縱橫鄉裏,欺男霸女。怎麽也想不到,竟在異界實現了!”
他睜開眼,望着碧藍的天和朵朵浮雲,嘆道:“人生啊,人生啊!啊對了,我要你們做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身旁,翼得抱拳禀報道:“主公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了。那些個原先的廚師招待聽說酒樓重新開業,待遇工資一律照常,都紛紛答應回去工作。”
盡管有40名大廚級別的奴隸在手,但是一家酒樓的正常運作,需要的遠遠不止這些,短時間之內也只好召回那些舊人,先穩定住局面,以後再徐圖改變吧。
“那兄弟會呢?”
雲長聞言,緊接着說道:“依照主公號令,我們召集了幾乎所有的十歲左右的流浪孩童400餘名,又剔除掉那些不符合标準的,餘下378名,此時正接受家丁護院們的操練呢!”
“恩,很好!要記得嚴格要求他們,我花費近一半的資金物資,可不是要一群廢物!”
“主公指令,雲長謹記在心!”
“恩,很好。接下來我還要回師傅那繼續學藝,就先走了。”
易天翔說走就走,毫不含糊。
他這是趁着畫老給他出去寫生的機會,偷偷地溜出來的。眼見時間已過大半,畫布上還空白一片,他只好拿着畫筆,在颠簸的馬車廂裏,左揮右抹片刻,一副印象派的“力作”就誕生了。
拿給畫老一看,畫老摸着胡子,笑眯眯地說道:“恩,不錯!”然後趁着易天翔暗地裏松一口氣的時候,怒然變色,舉起拳頭,一個暴栗!
“你這是什麽?!糊弄我呢!叫你寫生,你給我去躺搖椅吃葡萄?!”
“師傅,你跟蹤我?”易天翔睜着眼淚汪汪的雙眼。
“呸!就你這,還配我跟蹤。小子,不要以為贏了個特級廚師,就沾沾自喜!”
“我也沒沾沾自喜啊……”易天翔小聲地抱怨,待看到畫老瞪向他,立馬戛然而止。
“唉~為師萬萬沒有想到你性子如此跳脫,簡直比為師當年還要活潑百倍。”畫老飽受打擊,興致闌珊。
沒有料想到的争吵,易天翔有些奇怪地擡起頭看向畫老。
“前幾天,為師接到了來自木元直的挑戰書。”
易天翔咋一聽之下,不禁脫口而出:“怎麽又是挑戰書,難道最近流行麽?”想了一想,又接着問道:“那木元直又是誰?”
“木元直,七階的材料系制卡大師,為人野心勃勃,妄圖以一己之力,掃平整個畫師屆。與為師多有沖突,堪稱為師一生的勁敵。”
易天翔有些不解:“不過是七階的人物,師傅你都八階的修為了,還怕什麽?”
畫老聽了,瞪着易天翔道:“誰說為師怕了?!只不過,木元直此人狡猾如狐,行事大膽謹慎。說他沒有特別手段就來跨階挑戰,為師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易天翔暗暗一咧嘴,心中想道:“這還不是怕了?”
哪知畫老好像知道他的心思,接着說道:“為師的确怕了,卻不是怕自己身亡,而是擔心整個畫師界的真正沒落啊!”
畫老兩眼盡是緬懷往昔的神色,緩緩說道:“為師自7歲來,随着你的太師祖學藝,發誓要振興畫師屆,重現往昔輝煌。可是百餘年過去了,竟一無所成!到如今,反被宿敵給欺辱到頭上來了。”
“你是為師這些年裏看到的唯一能接受畫心傳承的人,以你獨特的天資,絕對是7君之類的人物,只可惜……唉……”
易天翔最受不了自己的親近之人如此唉聲嘆氣,勸道:“師傅,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你就放心吧!”
哪知畫老依舊搖了搖頭,說道:“當年你太師祖收下資質平庸的我,拒絕木元直的時候,就曾說過,當畫師不僅要看資質,還要看心性。”
說到這,畫老嘆了一口氣,看向易天翔,又接着說道:“這個道理,我一直不太明白,直到遇到了你。”
聽了這話,易天翔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立馬拜倒在地:“師傅,難道你要趕我走?!”
畫老搖了搖頭:“你我師徒一場,為師怎會絕情到趕你走呢!不過,為師算是看清楚了,你個性初看低調,實則孕育着張揚、嚣張、肆無忌憚。畫師這一職業的确不适合你。”
“徒兒,以你這般枭雄之心,實該領軍帶馬,縱橫天下,怎可學那畫師,囿于一地,埋頭做畫,浪費大好天資呢!”
易天翔聞言一驚,忙道:“師傅……”
“為師為準備半年之後的決戰,決定閉死關,将心中所學整理成書,你這便去吧。”
緩緩之言,竟有死志!
難道是錯覺麽?易天翔心生不妙,終究不敢違抗師傅之命,退了開去。
夏日的天氣就是如此,剛剛還晴空萬裏,須臾功夫,烏雲滾滾,狂風四起。片刻之後,雷聲滾滾,大雨瓢潑。
易天翔從畫閣出走出,在大街上随着人流躲避着夏日的暴雨。黑雲壓城城欲催,四周被烏雲遮蔽,只餘微光。
轟隆雷聲越來越大,狂暴的力量由遠及近。
不對,這不是雷聲!
易天翔皺眉的當兒,從街角闖出一對黑馬騎兵,快若閃電,馬蹄間水花四濺。
不好,要撞上了!眼見領頭的騎兵對着身體直撞過來,心念畫老的易天翔根本來不及反應。
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在易天翔緊縮的瞳孔裏,騎馬首領,虎背熊腰,玄衣重甲,虎式雕紋,分毫可見。
如此動勢,撞上必死無疑。
完了。易天翔的腦海裏一片空白。
呼……
飛馬擦着易天翔的身子,呼嘯而過,帶動他的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騎馬之人于不可能中變化出可能來,竟生生改變了黑馬落蹄方向!
易天翔不禁坐倒在地上,呼呼地喘着大氣,身畔一襲黑衣騎士踢踏而過,隆隆的馬蹄聲越來越小。
好險,好險啊!小爺我命懸一線啊!
劫後餘生之後,自然是不由的大怒。到底是哪些個膽敢縱馬在皇城中疾馳,好像身穿的是中央軍團的軍服!
他也知道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事故,不一會兒理智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不過,那個領頭的黑衣騎士,我易天翔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