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1)

“好了,将他搬到馬車上吧,我處理傷口也容易些。”瑞婷出聲吩咐道。

聽到瑞婷的命令,不用別人。承德一個閃身抱起那人足尖一點,提起內力,很平穩的将人放在了文雨鋪好的馬車車廂裏。

“多拿些熱水,他身上的傷口需要清理。”待承德将人安置好,瑞婷輕輕一躍便上了馬車。

“是。”所有指令在瞬間無障礙執行,短短幾天,瑞婷已經收服了一衆侍衛的心。

随着瑞婷用棉布的擦洗,老人的真實面目也慢慢顯露了出來,一直跟在瑞婷身邊的褚景瑞總覺的這人有點眼熟,待看到處理幹淨的正臉,他不禁失聲喊了出來“皇,皇叔?”

褚景瑞這一叫,将那些侍衛的的眼神也吸引了過來,這一看還真是賢王爺。這是怎麽回事,平日裏不管世事的賢王怎麽會穿着百姓的衣服,還被一群黑衣人追殺?

“鬼叫什麽,沒看見我正在給病人處理傷口了嗎?”瑞婷現在不管此人是誰,到了她手裏的病人便不能出事。

“對不起,妹妹,我只是太驚訝了,賢王是皇伯父為一的表弟,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待侍衛都退下後,褚景瑞才解釋道。

“這麽說,我還救了一個大人物?”瑞婷一聽,問道。

“恩,可以這麽說。”褚景瑞對瑞婷的思維無可奈何,他很想說豈止是大人物啊,這還是他們的親人,親人好吧!

一個時辰過去了,南宮謙慢慢睜開了眼睛,面對的是一片黑暗以及虛弱的身體。這是在哪裏,他只記得在就要在他命喪那些黑衣人之手的時候他被人救了,迷迷糊糊地的聽到一個聲音說她會治好他,之後再也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有人嗎?”開口竟沒有往常受傷後的嘶啞。

“皇叔,你醒了,感覺怎麽樣?”褚景瑞聽到賢王的聲音,趕緊上前詢問。

“景瑞,你怎麽會在這兒?”賢王聽着熟悉的聲音,不敢置信的問道。

“皇叔,我去接我妹妹康兒。路經葫蘆口,看到有人被人追殺,就将人救了下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是您!”褚景瑞将下午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康兒?這麽說我們皇室的繼承人找到了?”賢王南宮謙激動的問道。

“現在康兒是鎮國皇貴鳳熙公主,而且您的傷也是康兒替您醫治的。”褚景瑞現在恨不得所有人知道自己妹妹的好。

賢王卻還沉浸在找到了繼承人的喜悅之中,後面的話根本沒有聽到。“鳳熙,帶領威遠皇朝走向複興的鳳凰。好,好,好,皇上選的這個封號真好。”

二人正在交談之際,文心站在馬車下揚聲問道“褚世子,不知賢王好點嗎?我家公主專門準備了白粥,可以端進去嗎?”

“不用,我可以下去。”賢王現在迫不及待想見見這位侄女。

“文心,先将白粥端到公主那邊去吧。我們一會兒就過去。”褚景瑞說道。

“是,奴婢會幫您安排好。”然後文心端着白粥退了出來。

“怎麽了?”瑞婷看着文心原封不到端着白粥回來了。

“主子,賢王想過來一起用餐。”文心回到。

“行,那你準備吧!”瑞婷也很好奇這位傳說中不管世事的賢王,正好見見。

“是”

下了馬車賢王看到就是一堆燃燒的篝火上面吊着一個大大的鐵鍋,一個身着勁裝的少女在不停的攪拌着什麽。但裏面散發出來的香味讓這個一整天沒有進食的老人,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瑞婷注意到了這位老人的異樣,用勺子輕輕舀起一些到了碗裏,端着走了過去“皇叔,喝了它暖暖身子吧!”

“好的,謝謝。”賢王看着瑞婷眼神清澈、舉止有理,沒有一朝得勢的浮華。在明知自己身份的前提還能下不尊不亢,不錯,不錯!

“皇叔,對瑞婷可還滿意。”瑞婷習慣性的報上了在左家莊用了一年多的名字。

“不錯,配的上我皇家公主的稱號,看來你民間的父母在教養這件事上是用了心的。”賢王看瑞婷問出聲,幹脆将事情攤開來放在了明面上講。

“那是自然。”瑞婷自豪應道。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因為笑的太歡,竟然牽動了傷口。

“皇叔,小心,你的傷還沒好。這幾天就先躺着吧!我會開些藥方,讓你早日痊愈的。”瑞婷上前将一粒藥丸塞到了賢王口中。

于此同時京城的某些野心家的書房都遭了秧,因為他們派出去的殺手沒有一個回去複命的,派人查探只有四個字——下落不明。

好一個下落不明。他倒要看看即使這位鳳熙公主就是回了宮,能在宮裏呆多久。

而這一路上的行刺的刺客,經過審訊,這些人也是分了好幾個派別,看樣子應該是京城裏這趟水很混啊。

不過當這些人知道自己不僅安全的回京了,而且還帶回了他們刺殺公主的證據,不知他們的會怎樣?

京城內的的百姓都被皇上的一道聖旨驚呆了,皇室碩果僅存的鳳熙公主在今天回京,所有五品以上官員都到城門口迎接,違者斬。

即使皇室的權威降到最低谷,明面上的聖旨他們還是不得不遵守。可讓他們沒想到是皇上鐵了心要給鳳熙公主張臉,居然還派了國家的守護神衡王親自到城門口迎接。

不容多想公主的銮駕已經到了城門口,衡王竟然親自帶頭走上前去“臣等恭迎鎮國皇貴鳳熙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等恭迎鎮國皇貴鳳熙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聲音震耳欲聾。

這是瑞婷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這樣宏大的場面。不過,她不懼。一身鵝黃衣裙的文心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公主請各位大人起身——”

“還有,公主要婢子代為問一聲慶陽候是哪位?”

跪在人群中的中慶陽後心裏咯噔一聲,糟了,不會被發現了吧!但還是硬着頭皮走前:“回公主,微臣便是。”

“那好,不知慶陽候可識得此人。”随後一個刺客被壓到了車前。

“不,不認識。”慶陽候看到面前之人,額頭的冷汗直冒,顫顫巍巍的回道。

“那左相王明遠、懷王奇志、文富候薛磊又是哪位?”文心的話語驟然提高,随後一個個刺客,一張張供詞遞到了三位面前。

看着一麽多的刺客、供詞,讓上官衡的怒火拔到了頂點。“哼,誰動他的丫頭,他和誰不死不休。”

随後一身明黃鳳冠朝服的瑞婷從車上走了下來,紅唇輕起:“不知幾位大人與鳳熙有何仇怨,竟然派遣這些殺手要本宮的命?”

瑞婷一句話就想一滴清水掉進了熱油鍋,登時炸了。

“回公主,微臣怎麽敢刺殺公主,一定是有人陷害的,對,陷害的。”薛磊心裏大罵,可還是面帶微笑。

“是嗎?三位大人的回答也是這樣嗎?”瑞婷轉頭看向了另外三人。

“對,對,本官根本不認識這些亡命之徒。”這些人說着說着,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想将輿論往瑞婷身上引。

“衡王,素聞你是威遠皇朝第一聰明人,現在人證、物證具在,可各位大人不認罪,該怎麽辦呀!”幾人根本想不到瑞婷根本不理會他們的辯解,竟然一句話講罪名定了下來。

宮門口,太監總管王喜伸長了脖子候在哪裏。算算時辰早該到了,招來一個小太監前去打探,才得知鳳熙公主竟然在城門口審案。

哎呦喂,這些可都是人平日裏皇上見了都要隐忍三分的。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他得趕緊去禀報皇上。王喜嘴裏念叨着匆匆跑向了皇帝的所在的皇極殿。

“回公主,我朝審案最注重證據,既然人證物證皆在。我相信皇上一定會秉公處理的。”上光衡樂的陪丫頭演戲。

“可我見這幾位大人也不像說謊話的呀,哎呦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瑞婷故意摸着自己的太陽穴苦惱的說着。半響,“有了,自古以來人們都說群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既然如此把這些證詞發下去,讓群衆分辨分辨吧!”

“是,公主聖明。”

瑞婷身邊的人早就準備,很快一份份謄抄的供詞就傳遍了京城百姓的手中。她倒要看看那些人怎麽堵住這悠悠衆口。看到瑞婷的舉動,所有官員都叫苦不疊。後面馬車裏的賢王則看的拍手稱快,這個侄女真是好樣的。這事兒辦的漂亮,比他和皇帝有魄力多了。

這時王喜王公公也拿着聖旨趕到了:“奉天承運,皇帝诏曰……鎮國皇貴鳳熙公主……遇刺一案,牽連人數衆多。……慶陽候……。現宣慶陽候、薛磊等人進宮。欽此。”

聖旨上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反正就是公主遇刺茲事體大,現将所有一幹人等帶到宮裏問案。

然後王喜走到瑞婷身邊“鳳熙公主,皇帝派奴才接您回宮。”

“有勞公公了。”瑞婷點頭,說道。

“不敢,這都是奴才的本分。”王喜哪敢在瑞婷面前擺架子了,沒看到現在全京城的文武大臣滿臉冷汗的樣子嘛!

“傳——鎮國鳳熙公主的馬車可直接進宮。”然後留給京城百姓一個潇灑的背影。

“康兒你怎麽樣,沒事吧?”安平公主早已聽說了城門的事情,看着瑞婷進來。上前抱着他,上下查看一下。

“娘親放心,女兒沒事。不信,你看!”瑞婷笑眯眯的在安平公主面前轉了一圈。

“那就好,皇兄這些人太嚣張了,他們這是要亡我們皇家一脈啊!”安平公主看女兒沒事,這才對着皇帝說道。

“皇妹放心,這次皇兄絕不放過他們。”南宮邢不是個昏君,送上來門的機會,怎麽會往外推。

這邊還在訴苦,大臣們已經到了。“皇妹你先下去吧!鳳熙,我們走。”

“臣王明遠”

“臣薛磊”

……叩見皇上

“幾位膽子不小啊,敢刺殺我皇家唯一的子嗣,啊!”皇帝南宮邢上來就發難。

“臣等冤枉……”

“冤枉,本宮認識這朝中任何一人嗎,怎麽不冤枉別人,恰恰冤枉你們幾位?”瑞婷說着,周身的氣勢打開。壓得幾人根本說不反駁的話來,保皇一派的官員都以為他們是默認了,要求嚴查。

“大學士盧建旭何在?”

“臣在”

“拟旨!”

“臣遵旨!”盧建旭躬身行禮後,坐在了一旁的書案前,執筆等候皇帝的下旨。

“慶陽候明浩、左相王明遠、懷王奇志、文富候薛磊,深處高位,不思忠君報國,竟勾結賊匪刺殺皇室唯一子嗣,其心當誅。罷黜所任官職,待核查各自以往所犯罪行後,再行處置。用印吧!”

“皇上,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重了?”

“皇上三思啊?事情如何不能僅聽鳳熙公主一面之詞啊,皇上!”戶部侍郎錢文進仗着捏着皇帝的錢袋子,屢屢犯上。皇上礙于錢家勢力只是訓斥,并沒有實質的懲罰。讓他越來越膽大,現在竟然公然叫嚣皇室公主的證言不可信!

“好大的膽子,竟敢誣陷本宮。王相五人刺殺本宮事情清楚,證據确鑿。怎麽到了這位大人嘴裏就成了本宮的一人之言。哪位禦史大人可否告知本宮,不知污蔑當朝公主是何罪責?”衆人沒想到瑞婷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強悍了。

“回鳳熙公主,污蔑當朝公主按照規定當杖責一百,情節嚴重的株連全族。”劉禦史是威遠皇朝出名了名的鐵血禦史,誰的面子也不賣,也是保皇一派的中堅力量。

瑞婷朝劉禦史點了點頭,“多些劉禦史指教。”接着說道“本宮今日剛剛進京,不宜大動幹戈,就杖責一百警示一下好了,至于株連全族這次就算了。”

不宜大動幹戈,那将要被抄家的幾位大人不存在?所有文武官員面面向觎,但再也沒人敢上前求情了。

“是”然後存志、承德立馬上前拉了那位大人下去。

大殿外面啪啪的聲音,異常清晰。

瑞婷看着這些人反應覺得殺雞儆猴這招果然好使,看看所有人立馬改變了風向,成了公主英明果斷,公主睿智之類恭維的話。王明遠五人及其五人的家族就這麽淹沒在這些人恭維的話中,變得不值一提。

京城的夜空因為瑞婷的到來,被染成了血紅色。皇帝南宮邢定下的接風宴也随之取消。但不影響南宮氏一族的好心情。一家人連同賢王在內在皇帝的皇極宮辦起了家宴。

“來,讓我們一起慶祝鳳熙的平安歸來,也謝謝皇弟這些年的操勞。”南宮邢站起身,舉起手中的酒杯。

“謝皇兄,這些都是臣第分內之事,還是鳳熙厲害呀!今天的一幕真是大塊人心啊!”賢王說着,提起今天的城門前的一幕他就在後面的馬車裏,将所有事情看看的清清楚楚。

“兩位兄長就不要恭維這孩子了,鳳熙這孩子也太莽撞了些。”安平公主生怕女兒,得意忘形,站起身來,說道。

“安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皇兄好不容易這麽高興,你就不要掃他的興了。”皇後明白安平公主的好意,但她更在乎的是自家丈夫的心願。

“皇嫂,你怎麽也……”安平公主無奈的說道。

“哈哈哈哈”這是皇宮裏久違了的笑聲。

幾人說說笑笑,仿佛這真是一場一般的風光無比的接風宴般。

回到禦書房

“皇上,雖然瑞婷此舉重創了這些世家,可靠的是領先一步的消息,讓這些世家有些措手不及,可今天過後鳳熙就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我們該想個對策才是呀?”賢王看着坐在對面的皇上南宮邢,說道。

“是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我們皇室積弱多年,要不然朕也不會被束手束腳,不得動彈啊!”南宮邢有些頭疼的說道。

“皇兄,也許我們可以問問鳳熙那孩子,說不定她會有破解之法?”賢王想到瑞婷,突然眼睛一亮,建議道。

“鳳熙,那孩子還是太年輕了!從今天的行事就能看出,急躁了些。”南宮邢皺了皺眉。

“皇兄是這般想的,那其他人呢?”賢王突然問了一句。

“你是說?”

“不錯。”賢王給了皇帝一個肯定的答案。“據我觀察,咱們這位鳳熙公主可謂深藏不露,那些世家要倒黴了。我們皇家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公主啊!”

如果瑞婷在這兒的話,肯定非常震驚,沒想到一普通人的賢王竟然看穿自己。所以當她到了禦書房就好像到了兩個探照燈下。

“皇上,賢王爺,深夜召鳳熙前來,不知有何要事?”瑞婷頂着仿佛一千二百瓦的超強目光躬身行禮,問道。

“鳳熙呀,我們皇室與這些世家的關系,經過今天之事想必你也清楚了,我們叫你來就是聽聽你的意見。”皇帝南宮邢鄭重的問道。

“皇上,你信我嗎?”瑞婷直勾勾的望着南宮邢。她要看南宮邢能信任她到何種程度,她的回報當然也是相應的。

“我,信。”南宮邢,看着瑞婷堅定的目光。說出了此生無比慶幸的兩個字。

“我需要足夠的地位行事。”瑞婷提出條件。

“明日早朝,朕會下旨。你将是我威遠皇朝的女太子。”南宮邢以皇帝之名許諾。

“好,我會讓你看到一個富饒強盛的威遠皇朝。”

如果可以,瑞婷不貪戀權勢,可現在的情勢由不得她選擇,皇上對她的真心也有待考驗。如果若這個皇帝是個好的話,她可以解了他和皇後的毒,讓他們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屆時她也可以脫下身上的千金重擔。

第二日早朝,衆大臣竟然看到平日不站班的賢王爺早早站在一側假寐,讓大家吃了一驚。

有心上前,但又怕打擾到賢王的睡眠,躊躇不前。

天剛蒙蒙亮,瑞婷就被人從被窩挖了出來,文心上來“主子,早朝的時間到了。皇上已經等着大廳了。”

“好吧,更衣。”這古代的皇上真心不是什麽好差事,不明白那麽人拼死拼活的争它幹嘛!

很快瑞婷就收拾好了,今天的瑞婷穿着大體沒怎麽改變。但頭發高高盤起,有點類似于唐朝女子的朝天髻,發髻上方除了一個小型的鳳冠再無其他飾品。整個人給人一種幹淨利落的感覺。

“準備好了嗎?”南宮邢看着瑞婷,問了一句。

“當然!”瑞婷自信的看着南宮邢。

“你不怕他們的反對嗎?那些野心家門是不會輕易讓你一個女子參與朝政的,即使你是我們南宮皇上碩果僅存的公主。”南宮邢問道。

“怕,為什麽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都是上不得臺面的跳梁小醜罷了!”瑞婷霸氣的回應。

“哈哈!”皇帝南宮邢揚聲大笑,“不愧是我南宮家的後代,那——你就随朕就進去吧!”南宮邢明黃色的龍袍袖子一揮,手指直指金銮殿,那一指,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味道,更是生出了幾分豪氣和霸氣。

“恩。”瑞婷回應一聲,跟在皇帝身後走進了這座大殿,

“皇上,駕到——”小太監尖細而又高昂的聲音響起。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身。”南宮邢在龍椅上坐下,說道。

“謝陛下——”

等到這些人擡起頭,看向為首的那位位置的時候,這才發現,那張代表至高無上權力的黃金龍椅旁邊,居然站着一個人,而且是女子!

太傅鄭源的古板是出了名的,看到龍椅旁邊的瑞婷,出來,拱手彎腰朗聲說道:“陛下,自古後宮女子不得幹政,這鳳熙公主出現這早朝之上怕不合适吧!”

“恐怕不止是太傅這麽想,各位愛卿都是這樣認為的吧。”皇帝南宮邢輕聲問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下面無人敢說話。

“王喜宣旨吧!”

“是——”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鳳熙公主出身貴重,品德俱佳,文才兼備,深得朕心,今特冊封為威遠皇朝之儲君殿下。欽此”

老太傅心裏一顫,立馬拱手說道:“陛下!鳳熙公主回京不滿三天,一無功績,二不解其品性,冊封鎮國公主以屬勉強,可太子之位,老臣懇請陛下三思!”

“微臣懇請陛下三思!”百官紛紛附和道。

皇帝南宮邢沉着臉不說話。

“那不知諸位想讓誰登上這太子之位呢?”這時一道清麗的嗓音傳入各位大臣的耳中,瑞婷這個問題問的刁鑽,同意吧,一介女流如何參政,不同意的吧,又有謀反之嫌。

“這……”

“從即日起起,鳳熙公主入主東宮,履太子之職。”大殿上南宮邢和瑞婷配合的默契。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太傅無奈上前朗聲道:“皇上不是臣等質疑您的決定!只是公主有何能力……”

鄭源話沒說完,只覺得似乎有一座大山朝着自己壓來,心裏一顫,竟然不由自主地朝着瑞婷跪下。頓時,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瑞婷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太傅鄭源,聲音依舊清冷,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尊貴和霸氣:“你,對本宮可有不服?”

“我……”這是老太傅一天兩次被同一個人堵得說不話來。

“傳朕旨意,着司天監挑選吉日,進行冊封太子大典。”南宮邢掃了下面衆臣一眼,加了最後一句。

“退朝。”随着太監尖糟的聲音,皇帝出了金銮殿。

于是瑞婷就以強勢的姿态站在了威遠皇朝的權利頂端。大力整頓綱紀民風,僅僅三天被查處的官員多達數十人。

接着後宮之中竭力響應,先是皇宮內幾個得力的大總管被杖殺,接着是皇後身邊伺候了十幾年的嬷嬷全家發賣。接連數日,前朝後宮不少心懷鬼胎之人皆人心惶惶,生怕一日黴運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臘月十八,皇帝帶領整個所有朝廷五品以上官員前往皇家宗祠祭拜,瑞婷這位女太子至此天下皆知。

按照慣例,寧安候因生女有功,爵位連升三級,由原來的三等侯爵直接晉升至一等。朝堂上所有同僚都在恭賀他生了好女兒。寧安候褚遂良的爵位本來就是因娶安平公主得來的,從爵位的名字就能看出一二。現在就連升覺也靠着他早已認為不存在的女兒,他怎能不惱怒。

氣沖沖的回到了侯府,褚遂良直接沖到了安平公主居住的院落,要求安平進宮将瑞婷帶回來。理由是一介女子如何擔起一國重任,還一副施舍的口吻。氣的安平公主差點暈過去,還是身邊的年嬷嬷上去扶住,悄悄的安平公主耳邊提醒“公主,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鳳熙太子着想啊!”

“是,我不能倒下,給這個褚遂良影響女兒的機會。”安平強制自己從眩暈的狀态裏清醒過來。

“你又在裝什麽?”褚遂良看着安平公主沒有一點關心之意,反而覺得她是裝的,不由的呵斥道。

“我在裝?褚遂良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大婚時的約定?”安平公主早就對這個丈夫死了心的,只是礙于種種原因一直忍耐罷了。現在她不會再忍,為了康兒,為了皇兄,她也不能再忍。所以安平公主直視褚遂良,問道。

“好,你很好。”礙于名分,褚遂良不能對安平公主怎樣,只能氣急敗壞的摔門而去。

“侯爺,您這是怎麽了,誰惹您生這麽大的氣?”月姨娘看見褚遂良便扭着水蛇腰贏了上去。

“誰,還能有誰,還不是紫竹院那個賤人。”褚遂良不敢公然稱安平公主之名,所以以她居住的院落名稱代之。

“侯爺,您消消氣。公主本是金枝玉葉氣性大些也屬正常,為了褚家。老爺您稍微低低頭,跟公主道個歉也就是了。”月姨娘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激的褚遂良火氣更旺。

“低頭?女子出嫁從夫,便應以夫為天。”如果瑞婷在這人看到褚遂良的一舉一動的話,肯定打罵渣男。靠着媳婦女兒升官發財,然後就嫌棄被說是吃軟飯的了。那有那麽便宜的事兒。

“是,妾色明白。”月姨娘明知褚遂良說的不是自己,還要故作姿态的點頭稱是。

“月兒,為夫不是說你。”褚遂良看月姨娘如此溫柔恭順,火氣莫名的就小了不少,開口說道。

“那侯爺是遇到什麽難事了,說出來,就當是吐吐苦水也好啊!”月姨娘站在褚遂良身後一邊揉肩,一邊說道。

“月兒來是你好,本候的心事也只能和你說說了。”褚遂良一把月姨娘拉倒身前,将頭埋在了月姨娘的小腹上,将今天在外的遭遇說了出來。

“老爺,這有什麽好懊惱的。我看吶,那些個大臣只是嫉妒老爺生了個好女兒罷了。鳳熙公主地位再高,她也是老爺您的親生女兒,她難道還能不認你這個親爹。”月姨娘根本不知因為當年的約定瑞婷上的是皇家族譜,法律上她是皇帝的女兒。瑞婷就是不認褚遂良這個親爹,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所以,妾身以為侯爺還是去宮裏看看鳳熙公主吧!省的讓一些外人占了便宜。”月姨娘的話,好好笑。外人,誰是外人?皇帝南宮邢,還是安平公主?

月姨娘的話不管如何可笑,褚遂良覺得甚有道理。第二天一早穿戴一新,就給東宮遞了牌子。

“主子。”文心走上前來。

瑞婷接過牌子一看。寧安侯,這個身體的正牌親爹?這個時候前來……

“文心,将本宮這位親爹引至偏殿,本宮稍後就到。”

“是,文心這就去安排。”然後退了出去。

文心将褚遂良請到偏殿坐下,“侯爺不知您對茶水有和要求,請告知一二。婢子好讓人準備。”

“随便一些,就要曼葉松吧!”褚遂良被文心的恭敬捧得不知索然,竟然要喝連皇帝都很少喝的貢茶。

“是”文心的鄙夷一閃而過,然後躬身退下。

“主子。”文心看瑞婷走過來,上前将剛剛的情形一字不差的複述給了瑞婷。

“恩,我知道了。”

瑞婷不動聲色的,走了上去福了一禮:“鳳熙給父親請安。”

“哎,乖,一別數年,我們康姐兒竟然都長這麽大了。”褚遂良上前想摸瑞婷的頭表示親昵,沒想到到王嬷嬷給攔下了。

“侯爺不是老奴多事,我們公主是上了皇家族譜的,現在是太子之身。我們公主給您行禮是看在您是我們公主的親生父親,可侯爺您的禮儀就有些不符合規矩了。”

這個王嬷嬷是皇帝給瑞婷派過來教導宮規的嬷嬷,因為人正直所以遭到多方打壓,後被皇帝索救。發展為皇帝的線人。今日王嬷嬷會出現在此,也是瑞婷故意為之。

“王嬷嬷你逾矩了,下去。”瑞婷看王嬷嬷話說的差不多了,才喝到。

“是。”王嬷嬷也明白瑞缇的打算,既然話已說完,自然恭順的退到了一邊。

“父親,這王嬷嬷是父皇派來教導本宮規矩的嬷嬷,就連本宮也時常教導一二的。如有逾越之處,還請父親海涵。”瑞婷稱褚遂良為父親,又成皇帝為父皇。

“不,不會。都是微臣的不是,微臣見到公主一時高興,忽略了宮中禮儀。”剛剛的一切到了褚遂良的口中,竟然成了父慈子孝的一幕,看來他也不是太一無是處嘛!可惜,心眼都用在了房門做到上。

“那父親快做吧!”瑞婷笑盈盈的說道,自己卻到了上面的主位之上。

褚遂良坐定,“康兒,本來你進京當天,為父就該去接你的,但你祖母恰巧生病了,就給耽擱了。康兒進京以來可都還好吧?”

“很好,多些父親記挂。”瑞婷笑着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褚遂良面對這個陌生,而身份高貴的女兒,一時間還有些不知說什麽好。“那個,康兒啊,你看你祖母也挺想你的,你看,是不是抽空回家看看?”

“這樣啊?我本想着過幾天回去的,既然祖母生病我理應探視,明天吧,明天我将事情禀明父皇,屆時一定回去一趟。”反正這一趟遲早要去的,瑞婷也沒有推辭,應道。

“太子,皇帝在禦書房等着檢查您的功課呢!”文彤上前适時提醒道。

“既然皇上召見,自然不能耽擱。微臣這就告退。”褚遂良到也個是識時務的,站起身來說道。

“父親,對不住了。王嬷嬷代我送吸取父親。”瑞婷也站起身來,禮數周全。讓褚遂良一點兒不相信自己這個女兒是鄉下長大的。

夜已經很深了,衡王府上官衡的卧室卻在更衣。

“王爺,咱們這是要出去?”琴魄看着行事越來越怪異的王爺,愁眉苦臉的問道。

“不是咱們,是我一個人。”上官衡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琴魄。

“什麽?王爺,這京城最近很不太平吶,為了您的安全還是帶上小的吧!”琴魄叫苦不疊的喊道。

“不行。”他可是好多天都沒見到那丫頭了,怎麽可帶上尾巴。

東宮,瑞婷的卧房內。上官衡默默地坐在瑞婷的床前,癡癡地看着,輕輕地低喃“小丫頭,我好想你,你呢!想過我嗎!你這黑心的丫頭,肯定沒想,……”

瑞婷本來還以為有刺客來了,所以故意裝睡,所以給了外面文心幾人信號。想看看這幕後之人是誰,沒想到會上官衡。大半夜跑來就為了問一問熟睡的自己想不想他。

也許,他是真的吧!瑞婷的心身一點一點放松。自然裝的不是很像了,上官衡是什麽人,一下子就發現瑞婷是在裝睡。

“小丫頭,你都聽到了是不是?再不睜眼我可可懲罰你了!”說着俯身就要吻下來。

瑞婷猛然睜大了雙眼,驚訝地看着他,“你……”

四目相視,點點星火四濺。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他寬大溫厚的懷裏。

在她掙紮的時候,瑞婷的大手抱住了她,低低在她耳邊發出霸道的宣言,“小丫頭,我認定你了!”

小丫頭,我認定你了!

聽到他這話,瑞婷愣了一下,便想要推開他,推不開,便感覺有些羞,又有些惱,還有些囧,心裏暗罵這男人怎麽回事?

看了看四周,還好文心她們都沒進來。“你在胡說什麽?我才九歲,你能确定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是愛情嗎?”

上官衡強迫瑞婷與他對視,“你沒聽過一見鐘情嗎?而我,對于我想要的,從來都是認準就不回頭的!丫頭,我是認真的,我很确定我真的喜歡你!”

他的最後一句話,帶着無比的認真和嚴肅,讓瑞婷的心也一顫,突然有些慌亂失措。

沒錯!她确實是對這個男人很有好感,可是,有這種好感,并不代表她就愛他,也不代表,她就願意這樣被他用感情束縛!

她才九歲啊!而且朝局還這麽混亂,她并不打算這這麽早談及兒女私情。

而他怎麽就能認定她呢?即使認定他能等她那麽多年嗎?

上官衡看着她那張白玉般的小臉蛋脹得通紅,配上那雙有些慌張、又有些疑惑的眼神,可愛得讓他好想咬上一口。

可是,看她這反應,顯然是沒準備好。

如果他真的敢這麽做,恐怕會吓得她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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