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楚驚鴻上門勾引

楚驚鴻驚得後退了一步,沉聲道:“怎麽會?先帝在世時,可明言規定過,那免死盾牌不能易主。如今,全朝堂之中,也只有百裏老大人有那唯一的一塊盾牌。這盾牌,不也只能赦免百裏老大人一人嗎?別說是馬勇軍,就算是百裏若白和百裏名揚,都不能享受如此待遇啊?”

瓊漿拱手道:“屬下也不知,可是這消息不會假,攝政王秦天已經赦免了馬勇軍,以這免死盾牌和馬勇軍立下的軍功為由,赦免了他的死罪,奪了他将軍之位,算是懲罰。”

玉露在一旁怒道:“他犯下滔天之罪,這也算是懲罰?攝政王難道瘋了不成?”

楚驚鴻臉色鐵青,對着瓊漿道:“你再去打聽,今日,百裏老大人去攝政王府,可是跟秦天達成了什麽交易?若真是如此,咱們的處境堪憂。”

瓊漿拱手稱是。

待瓊漿消失不見,玉露才慌張的開口:“公主,奴婢眼瞧着那攝政王,似乎是在針對公主,他明知道這件事是咱們做的,還這麽明目張膽的放了百裏家的人。”

楚驚鴻又何嘗不知,可是她卻沒有想到,為了懲罰自己,秦天竟然逆天下之大不韪。

要知道,秦天在皇城,雖然是有名的鐵血手腕,可是也還算是得民心。

這種激起民憤的事情,他向來是不會去做的。

楚驚鴻臉色很難看,她由玉露扶住,上了馬車。

一路上,并未說話。

馬車行至公主府的時候,楚驚鴻才抓住了玉露的手,道:“你去醉紅樓,找醉紅樓的媽媽,讓她帶着手下一幹人等,去攝政王府門前抗議。”

玉露聞言眼睛一亮,正要下馬車的時候,楚驚鴻繼續道:“悄悄的,不要讓攝政王的人發現。”

如今,這已經是楚驚鴻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她右眼一直跳,總覺得玉露這一遭,怕是困難重重。

而那邊,瓊漿很快回來,攝政王府的口風都很緊,加上這些年,楚驚鴻也從未在攝政王府安插過眼線,故而,瓊漿只打聽到了一些細枝末節。

據說百裏老大人出來的時候,神采飛揚,十分開心。

而攝政王似乎是許諾,等風頭一過,就恢複百裏若白的将軍之位。

至于百裏老大人到底給了秦天什麽好處,瓊漿并未探查出來。

楚驚鴻聞言驚得摔了手中的茶杯,憤恨的吼道:“無恥。”

瓊漿從未見過公主如此怒形于色的樣子,一時間愣在那裏,不敢言語。

屋漏偏逢連夜雨,玉露回來的時候,說是醉紅樓的媽媽根本不答應出面,還說攝政王已經出面擺平了此事,就算是有公主殿下撐腰,她們也是不敢得罪攝政王的。

楚驚鴻面色青紫交加,十分難看。

重生之後,她還未有過這般無助的時候,眼下,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她就要撐不住了······

玉露見公主這個樣子,不由得小聲道:“公主,奴婢回來的時候,見到了攝政王府的人,他們托奴婢轉告公主,該怎麽做,公主心裏清楚。”

玉露本是不想跟楚驚鴻說這事的,可是眼下見公主這般樣子,她躊躇再三,終究是說了出來。

楚驚鴻深吸了一口氣,“本宮乏了,你們兩個先下去吧。”

瓊漿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臉色很不好。

方退出內殿,便狠狠的抓住了玉露的手,陰聲問道:“攝政王跟咱們公主之前發生了什麽,為何攝政王會如此要挾公主?我不在的那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咱們公主可是向來不屑于攝政王為伍的,怎麽會突然扯上關系?”

玉露眉心一皺,甩開了瓊漿的手,“這是公主的私事,你做屬下的不要問那麽多。”

玉露明顯心虛加心慌,瓊漿是看的出來的。

他突然心情很亂,心裏有種預感,卻不敢那麽去想。

而楚驚鴻,褪下了一身妝容,坐在床上盯着紗帳許久。

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的,竟然在這短短幾日,經歷一個遍。

可越是如此,楚驚鴻心裏便越明白,攝政王是她必須要拉攏的。

因為一旦被百裏家拉攏過去,兩家聯手,後果不堪設想。

楚驚鴻但凡有別的辦法,當初就不會去找秦天。可如今,秦天卻占了上峰。他抓住了她的弱點,并且想要以此來要挾她。

若是她答應了,以後秦天指不定會有什麽更加過分的要求。

若是她不答應,後果,也是幾可預見的。

如今,她完全陷入了被動。

想到即将到來的威脅,楚驚鴻的指甲幾乎将要插入血肉之中。

當年,父皇曾經教導過皇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困境中,要學會能屈能伸。

有朝一日,你能睥睨天下之時,再将那些欺負過你的人,捏的粉碎。

楚驚鴻面上神情勃然一變,從徹骨的冷寒,變成了複雜的笑意。

她尤記得母後當年說過的話,母後說,女人的美貌可以是武器,也可以是災難。

她不想讓自己變成災難,那就化成一柄利刃吧。

“秦天,你且眼瞧好着,我們兩個到了最後,且看誰能左右誰。”楚驚鴻呢喃自語,卻似乎已經下了極大的決心。

傍晚,她沐浴更衣,用了許久不用的香油,更是吩咐奴婢們給她好生打扮一番。

她身穿玫瑰紫團花錦裙,煙羅紫薄紗遮面,頭上绾了一個簡單的如意高寰髻,除一鳳形翡翠華勝點綴,并無其他飾物。

秦天是個聰明人,她的任何武器任何手段,都是上不了臺面的。

既然已經決定委身與他,便做成全套。

楚驚鴻只帶着玉露,她們并未動用公主府的馬車,反而另外雇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直奔攝政王府。

玉露在一旁擔憂異常,見自家公主一臉決然,就要踏進攝政王府的時候,玉露拽住了她······

“公主,咱們何不妨想別的辦法,奴婢實在不忍心看到您受委屈啊。”

玉露知道這是下策,可是她卻恨自己無能,不能替公主分憂。

而楚驚鴻,面色柔和,反倒是笑的淡然,“玉露,放心,本宮曉得分寸。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不是憑空得來的,咱們想要,就必須付出代價。本宮本就是殘破之身,本宮什麽都不怕。”

玉露盯着自家公主的背影,心下怆然。

她被安置在了攝政王府的一處,不得随長公主一起面見攝政王。

不過接待玉露的,是一個慈愛的嬷嬷,她還親自給玉露準備了晚膳,單獨給她備了一間廂房,說是日後再來拜訪,這便是玉露的房間。

玉露心裏有些惱意,這嬷嬷的意思,就是以後她得常來了?

可是看見和藹的嬷嬷,話到嘴邊,她卻是咽了下去。

而彼時的秦天,正在處理公文。

大權獨握,也并非是什麽輕松之事,最起碼,他就每日處理公文到深夜,晨起還要堅持每日去上朝,着實辛苦。

可他這份辛苦,在楚家兩姐弟看來,卻是狼子野心。

楚驚鴻一路暢通無阻,徑直去了攝政王的書房。

一早的,絕命遞上了湯粥,讓楚驚鴻親自給秦天送去。

楚驚鴻心不甘情不願的,卻也平靜的接過,并未跟絕命起沖突。

秦天正在批閱公文,并未發現來人并非絕命。

只一股奇特的香味傳入的時候,秦天這才皺了皺眉,“絕命,你這又是去哪逍遙惹來的味道?”

擡眼,竟是楚驚鴻。

秦天驚得掉了筆。

卻又慌亂的拾起,笑意也直達眼底,“真是想不到,公主竟然這麽快就來了?”

楚驚鴻言笑晏晏的看着他,柔聲道:“自然,攝政王都做到如此了,本宮不能不來。”

秦天的鼻息一下子紊亂,他上前抓緊了楚驚鴻的手,像個毛頭小子一般笑着,“不管怎麽說,你能親自來,我還是高興的。”

楚驚鴻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将湯粥遞到他跟前,“聽絕命說,王爺沒有用晚膳,驚鴻親自給你端上來。”

秦天“哦”了一聲,見楚驚鴻竟然親自拿起粥碗,遞到他嘴邊的時候,他竟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随後急忙接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喝了一口。

楚驚鴻微愣,随即笑問道:“難道攝政王就不怕本宮在這裏下毒嗎?”

秦天并未在意,反而一咕嚕喝了下去,粥竟已見底。

“你就算是拿了砒’霜給本王喝,本王也甘之如饴。”

突如其來的情話,反倒是讓楚驚鴻一驚。

從小到大,因着她的美貌,對她說情話的男人不少,她卻甚少放在心上。

秦天本不必對她說這些話的,他明明可以對她硬來,卻偏偏這般柔情······

秦天見她愣了神,竟然也上前一步,再次抓緊了她的手,懇切道:“驚鴻,你可是不信我的話?”

楚驚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并未答話。

“我十五歲入宮,受過鐵血訓練,第一次見公主,您年歲還小。”

“後來您慢慢長大,在禦花園中陪當今聖上玩耍,您放風筝捉蝴蝶,在花園裏翩翩起舞,美的讓人心醉。那是我第一次動情,只一眼,公主,便入了我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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