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詭異的畫室

第二天到學校,見到陳為的時候,他正在那件破舊的教室,痞痞的坐在桌子上,嘴裏依然不停的抽着煙,只是臉上身上多了好幾道傷,左半邊臉好像有點腫。

他的小弟們也都無聊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

“媳婦兒,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了!”他一臉不正經的調侃。

付曉也不管他,只是悠閑的走到他身邊,蹬上他坐的那張桌子上坐好,散漫的笑着看他。

“昨天打得爽不爽?”

聽到她這樣問,他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昨天打架的事早就傳遍校園,誰不知道他昨天打得那場架損失慘重,帶的人少,不僅他自己傷的嚴重,還被學校通報批評,甚至被帶進了少管所審問。

那簡直就是讓他覺得最窩囊的一次了。

這丫頭好死不死還非要提這件事,他更是火冒三丈。

“找死是不是?!”他可沒有不打女人的規矩。

付曉卻并沒有被他一句威脅的話吓到,而是慢悠悠的說,“陳為,我幫你追到袁媛吧!”

“你怎麽知道!”他驚訝。

她諷刺的笑笑,事情前後連貫一下,不就能猜出來了,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她的人就突然來說喜歡她,不覺得可笑,何況那天他剛送了她情書,袁媛就故意撞翻她的書包,扯出那封情書在何鏡宇面前,說着那些另鏡宇誤會的話,還有昨天在酒吧,本來要灌她酒的他突然停住手,眼神分明是一直放在袁媛的身上。

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袁媛該是想拆散她和何鏡宇所以才利用陳為的感情,故意從中破壞。

“就說你想不想?”現在她占主導地位。

本來不想惹麻煩的,只是袁媛欺人太甚,居然不顧她的死活,将她推進打架鬥毆的混亂中,她不是呂瑾晗,她付曉從來都是有仇必報。

她不知道其實呂瑾晗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也許她們骨子裏就有那種反抗意識。

看到陳為點頭,她又說,“那必須都聽我的!”

陳為猶豫,最終還是點點頭,她滿意的離去。

其實對付袁媛很簡單,她喜歡什麽,就奮力搶走不就好了。

下午放學回家,袁媛一直在找話題和何鏡宇扯着,而他也是很禮貌的一一回答,她如往常般沉默的看着車窗在緩緩掠過的風景。

“周末有什麽安排嗎?”他突然問她。

“沒有!”她反應過來回神搖頭。

“那就和我一起去我學校玩!”

她猶豫,袁媛卻急不可耐的先開口,“我周末沒安排,我陪你去!”

“我就不去了!”她拒絕。

何鏡宇卻打定注意要将她拉去,“自從你病好後總是悶在家裏,這樣會悶出病的,呂叔叔可是特意叮囑我要帶你出去玩玩!”

“爸爸?”

沒想到新爸爸這樣關心她,她個性本來就悶,喜歡一個人待着,悶不作聲,這樣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點點頭答應。

周末的時候,袁媛也湊了過來,鏡宇帶着她們走進了這座A市有名的大學。

風景很美,綠樹成蔭,花團錦簇,不愧是有名的大學。

“何鏡宇,這兩個大美女是誰啊?”突兀的男聲響起,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出現在他們眼前。

“阿全你來了,”他對着迎面而來的男人撞了撞拳頭,“這是我的兩個妹妹,呂瑾晗,袁媛!”

他指着她們介紹,叫阿全的男生突然暧昧的沖她笑笑,“原來你就是鏡宇的晗晗啊!”

她只是尴尬的笑笑。

“你好阿全哥,我們家鏡宇早就和我說過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很高興認識你!”袁媛大方的将話搶過。

一句話說的如此有套路到讓阿全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然後又看着袁媛對何鏡宇大小眼神。

似在說,你小子有兩下子,一次找倆。

“好了,時間到了,我們該進去了!”阿全提醒。

“嗯,”他拉着她的手,體貼的說,“今天有場籃球賽,帶你來是讓你看打籃球,不會覺得無聊吧?”

“沒有!”她乖巧的回答,看到袁媛充滿敵意的眼睛正狠狠盯在他們相握的手上。

“我打籃球可是很帥的!”他忽然驕傲的說到,惹得她一笑。

看着她幾個月來第一次露出的笑容,恍惚了時光,以前怎麽從來沒有發現她笑的這樣好看。

“好了好了,別調情了!”阿全催促。

“那你和袁媛先去體育場找個位置坐下!”

她應下,看着他和阿全離開。

“沒想到你越來越有手段了!”袁媛諷刺。

“我應該什麽都沒做吧?!”

她無奈,安分到一句話都不多說,最後還是被人仇恨。

“不用掩飾!最近你的眼神越發深沉,連我也看不透你的想法,沒想到呂瑾晗終于也變了!”她感慨。

付曉默不作聲,跟在她的後面往體育場走去。

體育場很大,沒想到這場比賽被如此看中,場內來了不少人觀看,當看到高高舉起的加油橫幅,和不少女生奮起喊出的口號,她才知道何鏡宇在學校裏如此的受歡迎。

看着場中央奮力打球的男生,汗水浸濕了他整個白色的體恤衫,他不時的甩甩頭上的汗水,一刻不松懈,打球的樣子,認真專注,難怪有許多女生為他尖叫,就連她也看呆了。

這個男生有種特殊的魅力,他懂得體貼照顧別人的感受,在球場上又是飛揚跋扈,神采奕奕。

“我去一趟廁所!”袁媛冷哼着不情不願的說。

“嗯!”随口應了聲,繼續看着何鏡宇打球,顯然他們隊的實力較強。

鏡宇的隊已經将比分拉的很大,沒想到他和阿全配合的相當默契,看來袁媛說的那句好兄弟也并不只是随便吹捧一下。

何鏡宇從對方手中奪過球,轉身朝着對方的球藍跑去,卻被對方三個人截住,他試圖從他們的縫隙沖出,無奈對方全方位圍剿,付曉緊張的看着被圍困的他,看出對方一人深存對他的不滿,試圖撞到他,卻見他自信的一笑,将球對着籃筐抛去,此時的他正站在遙遠的三分線外。

注意力集中的看着那顆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抛物線,然後順着應有的軌跡落入筐裏,全場震驚,歡呼。

第一次她也因某事而激動的心跳起來,隐沒在人群的激動中,為何鏡宇鼓掌。

這時電話響起,卻是袁媛打來的。

“喂!”

“啊!啊……救命!你滾開!”只聽見手機那邊袁媛恐懼的呼叫着,一時慌亂起來。

“怎麽了,袁媛!你說話!”

手機那頭仍是驚愕的尖叫,似乎還有打鬥聲,電話突然終止,她驚慌的看看還在場上打球的人,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急忙離開,向着廁所走去。

一路奔跑,她記得來時曾看到過廁所的位置,距離不遠,按着袁媛發來的手機定位,一路搜尋而去,走的路卻是越來越偏僻。

“唔!”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捂住了她的嘴,猝不及防被拖到一個廢舊的教室,她驚訝的瞪大眼睛。

來人将她重重推倒在地,在她艱難的站起碰到門的一瞬間将門狠狠關上。

她用力拍打着厚重的門,“袁媛你放我出去,你要幹什麽!放我出去!”

她沒想到袁媛居然自導自演一場鬧劇,将她支來這,然後把她關進一間無人的教室。

卻見她嘲諷的笑聲,“你還是這樣笨,又一次上了我的當!”

對于那次呂瑾晗被綁架的事,她是知道一點的,似乎裏面就關聯到袁媛,但是具體情況她不知道,身邊的人也不知道,也許只有呂瑾晗本人才知道。

“今天我只想和鏡宇兩個人單獨約會,至于你就乖乖待在這裏吧!”

外面響起漸漸走遠的的腳步聲,她驚慌。

“你放我出去!”更加着急的大喊,拍門,卻是無人呼應。

今天是周末,大多數學生不在學校,加上許多學生去看球賽了,那就意味着沒有人會在這時來這裏為她開門。

她放棄的停下拍打,這是一個畫室,裏面零零散散的放着許多油畫,還有一副沒完成的畫正挂在畫架上,那些畫卻是不正常,上面的畫不是地獄的恐怖撒旦,就是張着血盆大口的惡魔,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畫的如此扭曲現實的畫作。

背着牆絕望的滑落在地,這樣一個地方安靜詭異的讓人害怕,不由得又讓她回想起父親生氣時将她關進房間,不讓她出來,黑色的夜像是要将人吞噬,而白天父親會将她遺忘,或許一天,或許兩天,三天,她才能被他記起,奄奄一息的放出來。

看着灰褐色的地板,像是以前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絕望的事情一樣,淡定到出神。

從那個唯一的窗戶可以感受到,天漸漸黑了,還是沒有一個人發現她。

直到門咯吱一聲響,她知道反鎖的門被打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門開了,會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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