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接着江旬就将一張傳信符遞給了沈緒。沈緒一看原來是葉晨傳來的,信上大意是問他大比結果如何,有江旬在場,林氏父子有沒有造次之類的事情,末尾還提到了天玄宗有些事情,讓江旬速歸。

沈緒讀完信,忽然對葉晨這種噓寒問暖感到了些不适應。他将信還給江旬後,忍不住問道“葉晨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麽感覺有點奇怪?”

江旬聞言疑惑的看向他,沈緒便解釋道“他以前總習慣和我對着幹,沒說上三句話一定會和我嗆起來,怎麽最近反倒對我親和了起來?”

江旬沉默了片刻,表情漸漸有了一絲了然。

沈緒看江旬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麽,正想問他緣由,忽然江旬從袖中掏出了一枚造型小巧的玉佩遞給了沈緒。

沈緒接了過來打量了幾眼,随後看向江旬,問道“送給我的?”

江旬點了點頭。

“這又不是逢年過節的,你送我禮物幹什麽?”

江旬聞言面帶疑惑“送禮還需要理由?”

沈緒一聽心裏暗道,不愧是大佬,做事全憑心情。

沈緒見江旬沒有要收回玉佩的打算,便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

說完,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沈緒忽然想起來之前在江旬書房撿到的手簽還沒來得及還,趕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來遞給了江旬。

江旬見到那枚書簽神情頓時一暗,沈緒連忙解釋“本來早就想還給你了,但是中間一直有事耽擱了,抱歉。”

江旬沒有說話,将書簽收進懷中,便轉身離開了逍遙門。

蘇倩正巧與江旬擦肩而過,見他面色不好,便沖沈緒說道“怎麽,你們兩個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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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緒搖頭“沒有。”

蘇倩以為沈緒不好意思說,便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道“沒關系,夫夫床頭打架床尾和,說不定過幾天你們就和好了。”

沈緒“……”

而江旬這邊剛離開逍遙門後不久,便禦劍向天玄宗迅速飛去。可回到天玄宗後,發現宗門上下仍舊和平常一樣平靜。江旬便去葉晨的住處去找人,發現他此時正在和一個青年談笑風生。

而這個青年江旬還頗為熟悉,就是他的發小,落星閣首徒溫然。

葉晨見到江旬,連忙喚道“師兄,你回來的真是時候,溫師兄剛帶來了些落星閣那邊的特産來,你別傻站着了快過來嘗嘗。”

江旬走到葉晨身旁坐了下來,他看着面前的瓊漿玉釀沒什麽興趣,反倒扭頭對葉晨說道“你說宗門有事。”

沈緒給自己倒了杯赤果酒,聞言擺了擺手“我是怕你被逍遙門的那些弟子糾纏上,所以特意找的借口讓你脫身。沒想到你還真當真了。怎麽不舍得沈緒了?”

江旬難得面色一沉,語氣略帶責備道“切勿亂說。”

葉晨一向對江旬是很崇敬的,見他此刻面色不快,也便沒再說下去。

倒是溫然來了興致,扭頭對江旬說道“阿旬,沒想到你居然有事情瞞着我。這沈緒是何許人也,快從實招來。”

“就是一個巧遇過幾次的逍遙門弟子罷了。”

“哦?就僅此而已?”

葉晨這下可看不下去了,搶過了話茬說道“溫師兄,你別聽師兄的。他都與沈緒已經締結了同生共死契約了,這哪還能是一般歡喜呀!”

溫然一聽極為震驚,因為在他十多年來的印象中江旬絕非魯莽之人,除非非常時刻,不然他一定不會做出如此舉動。

于是他便讓葉晨将事情經過仔細講來。

待葉晨将事情全部說完,溫然這才說道“原來如此,那江旬的做法也是情有可原了。”

“沈緒之前的确救了我們多次,但是簽訂了同生共死契約就意味着生命苦痛和修為都要共享,沈緒又是可非常不靠譜的人,将來若是惹出什麽事端,師兄都要跟着吃虧的。”

“葉師弟你這麽說就未免有些失禮了。阿旬當初做出此舉定是已經深吸熟慮過的,況且你提到沈緒為人有問題,說不定這點缺點在就阿旬眼裏反而是他與衆不同之處呢?你說是不是,阿旬?”

江旬聽溫然越說越離譜,雙眉微蹙。

溫然覺得自己玩笑也開夠了,便适時的閉上了嘴。不過過了片刻,他還是沒忍住又開了口“你們說的那個沈緒到底長什麽樣子,什麽時候帶過來讓我見上一面。”

“溫、然。”

溫然一聽江旬這是動怒了,連忙笑着擺了擺手“當我什麽都沒說。”

接着三人可算是安靜了一會兒。

就在葉晨以為他們三個要這麽面對面坐着沉默一天的時候,溫然忽然似想起來了什麽,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金屬方塊放在了桌子上。

葉晨低頭打量了一會兒,看向溫然“溫師兄,這是何物?”

“一個可以召喚劍陣的小型法器。”

江旬聞言一愣。溫然沒有注意他神色的變化,擡手将靈力注入了金屬方塊。緊接着金屬方塊就從中間展開,形成了一個羅盤的形狀,然後一個法陣便從中浮現出來。而後随着靈力的注入,一柄柄青色小劍逐漸從法陣中飛了出來,開始在羅盤上方盤旋。

葉晨見此暗自稱奇。随後問道“溫師兄,此物你是從何得來的?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溫然将羅盤恢複原狀後,答道“是在玲珑閣的拍賣會上偶然得到的。你別看他造型小巧,實際上它可以根據施術者的修為高低,展現諸多變化。”

“此法器既然如此厲害,為何之前從未有人發現?莫非其創造者是某個隐居的大能不成?”

溫然聞言冷哼了一聲“說是大能恐怕高看了他,不過若是叫他邪魔外道,應該就比較符合他的身份了。”

葉晨皺了皺眉“溫師兄,你指的莫非是……”

“前任魔修左護法,鬼面尊者你可知曉?就是那個害的我們正道死傷無數,阿旬的父母也不幸去世的罪魁禍首。”

“他不是早就在正魔之亂時被無忘川川主給殺了嗎?”

溫然搖頭“前些日子有人碰巧挖開了他的墓穴,發現其中并無屍骨。”

接着溫然看向江旬,然後繼續說道“說不定鬼面尊者其實并未死去,而是換了個面孔混在了我們之間。”

江旬聞言握緊了茶杯,面沉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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