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美人怎麽病成這樣了?這可憐模樣真叫爺心疼。”宋英傑看着秦兮蒼白的小臉,憐惜地道。
迷迷糊糊的秦兮感覺臉頰被手指揉來碰去,随着手指的主人粘膩作嘔的嗓音響起,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上腦門,秦兮僵硬了身體,心都跟着緩跳了一拍。
“少爺的意思難不成是怪我沒看顧好鳶尾妹妹。”莺柳見宋英傑進門眼睛就沒從床上秦兮的身上挪開過,撇着嘴不高興地說道。
“我哪會怪你,你跟鳶尾一樣都是爺的心肝肉。”宋英傑大手一揮把莺柳抱到了腿上,但放在秦兮臉上的手卻舍不得收回。
美人肌膚如若凝脂,實在叫人愛不釋手。
莺柳背着宋英傑翻了個白眼,握住了宋英傑的手:“少爺稍微親近一下就算了,若是弄醒了鳶尾妹妹,鬧起來四爺知道,少爺跟奴婢都跑不掉。”
提起宋子北,宋英傑立刻就慫了,肥胖的臉皺成一團,他原本以為他那麽求母親,小美人一定會是囊中之物,沒想到秦兮還是被送到了宋子北這兒。
要是送到別的地方他費些功夫不難把她弄到手,但瑾落院卻不是他想伸手就能伸手的地方,連這次偷溜進來他心裏都打着鼓。
看着床上的小美人雙眼緊閉,殷紅的唇瓣翹起像是誘惑他親吻的模樣,宋英傑惡向膽邊生,心不住活動了起來,宋子北再狠也不可能打死他,他就是在這裏把生米煮成熟飯,不止要把小美人占了,還要惡心是宋子北。
見宋英傑腦袋往下靠,莺柳猜到了他的想法,連忙攔道:“少爺難道就圖一時的痛快,不想管鳶尾妹妹的死活了?”
宋英傑頓了頓,擡頭看向莺柳:“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兮滿背的冷汗,剛剛那一刻要是宋英傑真動了手,她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不可能讓他得逞。
“鳶尾妹妹是老夫人送到四爺這的,而且還是由大夫人挑選的,要是少爺你此時親近了鳶尾妹妹,事情鬧大了鳶尾妹妹一定少不得一死,這可不是少爺幾句話就能把她保下來的。”最重要的是要是宋英傑現在亂來,鬧大她怎麽可能撇的開,鳶尾死了就死了她可不想當那個陪葬的。
聽完想了想,的确是這個道理,那麽漂亮的小美人怎麽能只收用一次,怎麽也得品味個一陣子。
宋英傑赤.裸的目光從鳶尾的頭滑到尾:“這被衣裳包裹的身子可不能只看一次。”
莺柳見宋英傑想通,送了一口氣,笑道:“可不是嘛,鳶尾妹妹不知道是怎麽長得,身上的肌膚就跟牛乳似的,又白又嫩。”
說完,怕宋英傑這個淫棍控制不了身下的二兩肉,連忙把他拉到了一邊床上坐着:“爺現在碰不了鳶尾妹妹,若是不嫌棄奴婢的蒲柳之姿,就拿奴婢代替一二好了。”
雖然莺柳的容貌在丫頭中也算拔尖,但剛剛才摸過極品美人的臉,再看她的臉就差了那麽一些味道,宋英傑心癢癢地回頭看向床上的美人兒,“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得償所願?憋出病來以後就是想寵你怕都是寵不了。”
莺柳暗裏咬牙,把她抱在懷裏還想着鳶尾,她到底是有多不如鳶尾。心裏再不高興,莺柳也使足了溫柔,揉了揉男人肥碩的胸膛,側臉抛了一個媚眼,嬌滴滴地道:“少爺難不成片刻都等不得,今日四爺待鳶尾不同,奴婢看詩琴姐的表情都大變了一個樣,她能對你過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怕是沒幾天就會做個筏子把鳶尾妹妹趕出院子。”
聞言,宋英傑哈哈大笑了起來,眯成一條線的眼睛藏在肉皮裏直接不見了影子,莺柳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嗔道:“少爺難不成想吵醒鳶尾不成。”
宋英傑連忙閉住了嘴巴,見莺柳這個小妖精手指沒放下還不住的摩擦着他的嘴,嘿嘿一笑想着在吃大餐前用用甜品也不錯,肥碩的身體往莺柳身上一壓,連親了幾口。
“你這小妖精,我怕不是我想吵醒小美人,是你急着伺候爺。”
宋英傑拉開莺柳的汗巾子狠狠揉了幾把:“明日來到南苑一趟,讓爺好好寵你。”
“少爺……”莺柳媚眼如絲,手拉着宋英傑不撒手,“等以後爺得了鳶尾妹妹,可別忘了奴婢。”
宋英傑在她的脖上吸了幾個印子:“嬌嬌軟軟讓爺怎麽忘得掉你。”
作嘔的親吻水澤聲響起,秦兮咬緊了牙關,忍了又忍,等到宋英傑走了,她僵硬身體躺了半個時辰才睜開了眼。
已經入了夜,只點了一盞昏黃的油燈,秦兮睜着眼看着老舊的紗帳,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才要過那麽辛苦沒有一點希望的人生。
聽到動靜,莺柳往秦兮那邊一看,見她醒了,驚喜道:“你可算是醒了,大夫說你是太過勞累又曬了太陽中了暑氣,這麽樣睡了一覺舒服些了嗎?”
秦兮抿唇點了點頭,臉色沒有比暈倒前好多少。
莺柳把桌上青花瓷碗端了起來:“這是大夫開的藥,我剛剛才溫過還有些熱度,你快趁熱喝了。”
秦兮伸手捧過,溫熱的溫度透過瓷碗透出了出來,秦兮才緊覺自己的手竟然那麽涼。
“勞煩姐姐了。”
秦兮一口氣喝個幹淨,中藥的味道沒她想象的那麽苦,甚至還有幾絲甜味夾雜其中。
“跟我客氣什麽,要不要吃個蜜餞,就那麽不怕苦?”見秦兮的态度比之前好了許多,莺柳打蛇上棍,一屁股坐到她的床邊,親親密密的跟她說起話來。
秦兮搖了搖頭:“這藥不算苦。”
“大約是大夫好,所以開的藥也好。”莺柳把瓷碗放在一邊,神神秘秘地道,“你曉得是誰給你請的大夫嗎?”
難不成是宋英傑,秦兮捏了捏手:“難道不是詩琴姐?”
“大夫雖然是詩琴姐請的,但請大夫的意思可不是詩琴姐的意思。”莺柳臉上既羨慕又嫉妒,“你暈倒時倒進了四爺的懷裏,是四爺吩咐詩琴姐請的大夫。”
秦兮怔了怔,回想當時的情形她是感覺到有人扶了她一把,但是那個人是宋子北?
“四爺怎麽會?”
“當然是因為你運氣好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四爺待你不同。我問過院裏的人她們說以前也不是沒有丫頭倒在四爺的懷裏過,但他要麽不是松手,就是躲開,那像是你不止把你接到了懷裏,詩琴姐要把你抱開,他見詩琴姐把你抱的不舒坦,還又把你抱回了懷裏。”
莺柳越說越嫉妒,撅着嘴朝秦兮道:“不過你那麽一個模樣,四爺憐惜你也是理所應當,若是當初是你去伺候四爺,一定不會像銀珠她們一樣。”
“你不是說四爺只喜歡男子嗎?”秦兮輕笑着勾起唇角,“你那麽說我可會生了攀高枝的念頭。”
雖然知道莺柳這番話只是想激她去惹怒詩琴,或者她篤定宋子北對女人無意,一定不會買她的帳,但秦兮的心裏卻不由萌發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法。
逃跑她面對的是宋家的追捕和未知的世界,一個沒有銀錢人生地不熟只能躲躲藏藏的女人,在現代尚不好偷生,在古代等待她的會是什麽也不難想到。
對她來說逃走一直都是半只腳踏進棺材的動作,不願被宋英傑折磨的拼死一搏,可是憑什麽一直是她退讓躲避,無論如何她是不是都該主動的做些事情,而不是被一直推着往前走。
聽到秦兮的話,莺柳愣了愣,秦兮表現的一直像是天女下凡,傲的不屑伺候任何凡夫俗子,她還真沒想到她會那麽說,不過對方是宋四爺,秦兮的表現就不奇怪了。
伺候宋英傑一個在女人堆的大胖子,跟伺候高大俊朗前途一片光明的宋子北是兩回事。
“什麽叫攀高枝,你忘了我們過來老夫人的意思是什麽了?”莺柳拍了拍秦兮的肩,“四爺待你不同,你一定會跟銀珠她們不一樣。”
“嗯。”秦兮笑着應承,彎彎的眼眸在昏黃的燈光下閃閃發光,讓人不難看出她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