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軍訓時刻

《一》

你給我站好了，看什麽看，就說你呢，那個小胖子，教官怒氣沖沖的走到了高漢面前。

高漢像個冤大頭似的，無辜的看了看旁邊的同學的感嘆道；又咋了嗎？這一天天的，再說我胖嗎，胖嗎？。旁邊的同學無奈的笑了笑差異的道：你不胖嗎。

我說，你什麽情況，出列，教官用制式的口令命令高漢。

你看你站的是軍姿嗎，活像一根煮熟的面條，知道啥叫站如松嗎？教官黑着臉嚴肅的訓斥道。

生面條不好吃啊，高漢小聲的反駁到。

你就在這站着，給我站好了，我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你，奧，對了，你叫啥名字，教官有些生氣的指着高漢的眼睛怒斥道。

高漢逃避着教官的眼睛，不自覺的挺起了胸膛，站直了身體小聲的說道：高漢。

大點聲，教官再次問道，

高。。漢，高漢顫抖的大聲回答道。

好，高漢，不錯，很結實嗎，在這站軍姿給大家做個榜樣，你是我在這班兵裏面認識的第一個，很好，保持住。教官鼓勵的對高漢講。

高漢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是軍人，什麽是軍人的威嚴，一下激起了高漢兒時的夢想，默默的下了小決心：我也要去當兵。

教官收拾完高漢以後，就對着全班講：同志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教官，我姓李，你們可以叫我李班長，也可以叫我教官，有什麽事可以給我講，有什麽要求也可以給我提，但能不能滿足，我說了算，好，不多說了，下面開始訓練。

立。。正 ，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教官清晰的下着口令。

啧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多麽完美的曲線啊，都有。向右看。。齊。。向前。。看，第一列第四名往前一點，嗯，好。第二列第六名往後一點，好。教官認真的一列一列的矯正牌面。

這時，一旁的高漢早就站不住了，因為畏懼教官的威嚴，一直在堅持着，這會的高漢多麽想有哪個可愛的同學暈倒啊，最好是女生，我立馬沖過去将其救下，以解脫我這枯燥的懲罰。

這他媽當兵，就天天幹這事啊，老天啊，剛剛承諾的話能不能不算啊，我不去啦，不去當兵了，想着想着高漢不自覺的就雙手合十的望向了天空做出了祈禱的動作。

高漢，你幹啥呢，啊，幹啥呢。教官生氣的走向高漢。

一聲厲吼将高漢從這莊嚴的祈禱儀式中拉回了現實。

立正，站好了給我。教官認真的糾正着高漢的軍姿。

突然，隊列裏傳來了，“啪”的一聲

靠，救星你他媽的終于來了。高漢興奮的沖到了暈倒的同學面前。

他媽的，居然是個男的，不管了，先逃過這一劫再說，高漢做着一系列的心裏動作。

本來訓斥高漢的教官都有些傻眼了：這小子，可以啊，動作夠迅速的呀，哈哈。

高漢一下背起了那個暈倒的同學來到教官跟前：教官，我把同學送醫務室去，看這同學挺嚴重的。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教官笑着說道。

交代完高漢後，當教官轉過頭又聽到了一聲“啪”，這會兒局面有些混亂，高漢一看情況不對，立馬背着同學小跑去了醫務室。教官立馬過去看了一下，頓時明白了：都不要動，我來。這種事我來看看，你們繼續訓練。

我說不行吧，教官又不是傻子，走吧，咱訓練去吧。汪強像個事後諸葛一樣說到。

他咋弄啊。另一個同學問到。

哎，自求多福吧。汪強無奈的感嘆道。

哎，哎，起來了，裝什麽裝，關公面前耍大刀啊，教官用腳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同學。

你叫什麽名字，還挺會玩，懂得犧牲自己，教官取樂道。

教官，呵呵，我叫劉聲祥，因為關系好，好多同學都叫我老劉，柳樹的劉，那教官你比我大，你可以叫我小劉，也是柳樹的劉。老劉讨好的回答道。

奧，你就叫劉聲祥啊，那你是高中生嗎，還是欺負我沒文化，你那明明是劉德華的劉，什麽柳樹的劉啊，忽悠我是吧。教官有些生氣的說。

沒有，沒有，我這樣說不是滑稽嘛，還容易記，劉德華再出名，也沒有柳樹出名吧，我家的老爺爺都不知道劉德華，就知道柳樹。教官，你說我說的可對。老劉辯解的道。

哈哈，你說的很對，但我不需要理解，你過來，我也不懲罰你，現在你以你最快的速度圍着這個不大的操場跑上一圈。教官忍着些許脾氣說到。

這還不是懲罰。好了，那教官，我多長時間回來好呢，老劉問到。

我說，你這同學咋這麽多廢話，你去給我跑，直到我滿意了為止，如果我看不到你的努力，後果自負。教官的小宇宙終于爆發了。

老劉一看形勢不對，終于不再啰嗦了，他知道這次是逃不了了：算了，我哪知道我的最快是多快，跑一圈就跑一圈，全當鍛煉身體了。

好了，同學們先停下，我們來玩個游戲好嗎？教官向同學們喊到。

教官，什麽游戲啊，算了在休息會好嗎？不玩了吧，汪強問道。

可還沒等汪強把話說完教官就說：好，你這同學問的好，下面我把游戲規則說一下，這個游戲很簡單，你們不用動，只用看就行了，如果咱們班的劉聲祥同學能在一分鐘三十秒之內跑完這一圈，同學們今天就不用再訓練了，但是既然是游戲，就得賞罰分明，如果劉聲祥同學回不來，你們就得全體陪他一起跑圈，直到我滿意為止，這個游戲好玩吧，我感覺很好玩，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40秒鐘，你們可以給他加個油，吶喊一下都可以。

為了大家的美好今天，咱們給劉聲祥同學加個油，一個同學帶頭喊了起來：加油，老劉，老劉加油，老劉，快啊，快啊。

老劉一看：我靠。我出名了嗎？這幫新同學咋這麽可愛呢，算了我加把勁，跑一跑，。

就這樣老劉帶着同學們的希望和吶喊，使出了吃奶的勁，終于在1分29秒跑完了全程，氣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教官面前：教。。。。官 我。。。跑了多長時間。

嗯，剛好1分29秒，合格。教官平淡的說。

教官，教官，那游戲是我們贏了，汪強悻悻的對教官說。

嗯，你們贏了，劉聲祥，你沒事吧，教官看着劉聲祥。

沒。。。沒事，老劉一臉不解的的喘着粗氣。

集合，一聲厲喝，全班同學立刻立正站好了。

什麽情況，這是，老劉迷茫的問道。

但沒人敢出聲。

大家放松站，今天是第一天，很高心和大家認識，在接下來的7天裏我将帶着大家軍訓，今天只是和大家認識一下，你們都很活躍，在這個年紀就應該這樣，希望接下來的日子大家要保持端正的姿态，對待軍訓，軍訓只是一個讓你們認識一下什麽叫辛苦，痛苦我給不了你們，你們應該自己去尋找。我說話算話，在這裏我不能像部隊要求我的那樣要求你們，但我的目的就是讓你們知道什麽是辛苦就行了，解散。

說的啥呀，教官太狡猾了，現在剛好是下課，我們被耍了。

不過今天還還是挺開心的。

同學們紛紛議論着今天的新鮮事。

醫生，這個同學沒事吧，教官問。

沒事，就是站久了點，打點葡萄糖就沒事了，今天好幾個這樣的。醫生回答到。

嗯，謝謝醫生，我可以去看他嗎？教官問道

可以，在裏面呢。醫生道

高漢，他沒事吧，你在這好好照顧他，下午照常訓練。

教官，你看這同學需要照顧啊，下午他也好不了。高漢狡猾的道

滾，我問過醫生了，沒事，你想啥呢，我不知道啊，下午照常訓練，別的沒商量。教官說完狠話，問候了一下暈倒的同學就走了。

老劉你不知道，你今天可威風了，你看到沒？全班都給你加油，就連隔壁班的都悄悄地看你呢，汪強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的事給劉聲祥說道。

哈哈哈，是不是啊，老劉謙虛的拱了拱手。

今天下午我們訓練齊步走，都好好練，結束的時候，會有一個會操，一定要拿個名次給我。

高漢，你他媽的真賊，老子都沒成功，上初中哪會也沒見你這麽聰明啊。老劉悄悄地問高漢。

靠，我一直這麽聰明好不好，對了，晚上你搬家，到我那住去。我在外面住。高漢道。

好的，你放學來幫我搬家。老劉道

好，不說了，到我們了。

1.2.1，1.2.1 立。。。。定

下一個牌面。齊步。。。走

就這樣結束了一下午的訓練，雖然只是一個動作，因為往複，所以很累。

集合，又是一聲厲喝，今天訓練結束，又有兩個同學暈倒，希望大家堅持，只有這樣，你們才能明白什麽是辛苦，明天訓練科目，軍姿。解散。

靠，高漢，你可以啊，你那事跡馬上全高一都知道了，你可以啊，元文躺在家裏的床上取笑道。

哈哈，是不是啊，不過我們教官人挺不錯的，沒咋的整我，對了，等會你去找你哥去，讓你哥也搬過來住，我去找劉聲祥，我初中同學，咱們一起住，好玩。我今天見你哥了，和他說了，你去接他就行。高漢說道。

好的，我一會就去，今天還挺累的，破軍姿，給我站的。小文說到

我也休息會，等會咱一起去，高漢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小文不一會也睡着了。

啪。。啪 。。啪

誰啊，大半夜的，小文，你去開個門，高漢喊道。

嗯。。。不去，要去你去，太累了，明天還要站軍姿呢，不去，小文朦胧的回答道。

靠，我去，我真想一腳踢死你，高漢無奈的抱怨道

高漢，你她媽的說好的接我呢，草，累死我了。老劉罵道。

哈哈，這不準備去了嗎，你急啥，高漢打了個掩護。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等你過來得等到死吧，算了，我不給你計較了，我住哪，老劉生氣又無奈的問道。

哈哈，來來來，你把東西放我房間，咱們住一塊，高漢帶着老劉走進了房間。

小文，小文，趕緊接你哥去，還睡。他叫元文，和我們住一塊。高漢一路走，一路說。

啊，睡過了，你她媽的高漢，我想踹死你，元文說着就往外跑。

不一會就把元景接過來了。把所有東西都弄好之後。元景說：“走，吃飯去，慶祝一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就看到另外三人都躺在地上睡着了。

靠，這都弄啥了，這麽累嗎，算了，你們不去，我去了。元景對着躺在床上的三人說到。

昨天晚上睡的老爽了，就是早上感覺嘴裏不順服。高漢說到

是不是啊，我說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的腳咋有點疼疼的感覺呢。老劉對高漢說到。

你她媽的，你等着老劉。。。

高漢話還沒說完呢，就跑到垃圾筒旁邊吐開了。

老劉見勢不對就跑了出去，等高漢吐完了，早已不見老劉的蹤影：老劉，你死定了，跑了和尚，你也跑不了廟。

高漢因為吃了老劉的腳造成嘔吐，致使遲到，被教官罰了跑圈，整整跑了一上午。

晚上，老劉買了好多吃的給高漢道歉。但還是忍不住發笑，老劉恨不得把這事告訴所有人，搞得原文和元景一起大笑，直到最後高漢打了老劉兩拳，算結束了這吃腳案件。

《二》

一周的軍訓轉瞬即逝，和同學們的不舍中教官做了最後的道別：

同學們，軍訓已經結束了，現在我也不是你們的教官了，本來有好多話想給你們講，但又好像沒有什麽話對你們講，我沒有上過高中，但我一直對學習有着很高的渴望，我很羨慕你們，羨慕你們這個年紀，羨慕你們這種快樂，希望同學們在今後的學習中，更上一層樓，記住我說過的每一句話，也許這就是我們人生的唯一的交集，我很珍惜。謝謝大家。教官做了最後的講話，這次，沒有集合，沒有一聲厲喝，很溫和的和我們告別了。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住，他會不會随着我的經歷和生活，漸漸地淡出我的記憶，淡出我們的記憶，感謝教官。我會記住你的話，會記住現在。高漢合上了本子，悄悄地睡去了。

不一會元景回到家裏看着另外三人躺在床上就大喊到：有他媽睡，這軍訓好不容易才結束，走咱們去吃個飯去。慶祝一下，自從咱們住在一起還沒一起聚聚呢，走，吃飯去，晚上還有晚自習呢，走，元景豪爽的說到。

酒足飯飽之後，高漢回了教室，元景去了操場看打球，老劉回到住處睡覺去了。靜靜的等待晚自習的到來，真正的高中生活就此真正的開始了，懵懂的少年們還搞懂得什麽是教官說的“痛苦”，什麽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