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The Sound Of Silence》

我靠，你他媽竟然知道學習了，為什麽看到你在學習我咋感覺我的世界頓時有種恐懼感呢，不行，小總你出去玩會，讓我把這段給趕回來。秦鳴扮着驚訝的表情。

靠，你有病吧，我剛拿了藥，你先吃點，誰說我學習呢？我在想這個銅和硫酸發生反應得需要多長時間，會有什麽變化呢？需要催化劑嗎，這能算學習嗎？這最多是個人愛好。這你也要嫉妒。王佳滿嘴跑車。

小總，就你他媽會扯，董事長佩服，不過這一題我會，你不用想了，我給你講講，多快。秦鳴指了指那道題。

你個二貨會？會，我也不讓你講，急死你。我問別人去。王佳轉身要走。

你讓我給你講講呗，我好不容易會一題，你不會的。秦鳴拉着王佳不讓他走。

給我講也行，那晚上請我吃飯，王佳賊笑道。

那你還是去問別人吧。秦鳴翻了個白眼。

別呀，請吃個飯，多好啊，一來可以滿足我的禪腹龜腸，二來還可以滿足你戰勝我的一次機會。王佳奉承的說。

你他媽的是不是預謀好的，故意引我上鈎，哈哈，我不上當，不給你講了，我出去打球去了。你慢慢學習吧。秦鳴走出了教室。

這家夥。比我還賊啊，王佳暗暗罵道。

秦鳴，好久沒見你了，最近咋樣，學習有壓力沒。老劉投了個三不沾，引來一片唏噓。

還好了，原來再上一次高一，只是重複着曾經的生活而已，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差距，不同的就是，老師講函數的時候我已經知道函數了。其他的沒啥不同吧，秦鳴在三秒區投進了一球感慨道。

行了，既然重新選擇了一次，就好好面對，好好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從新來過的，對了，于朗，這麽長時間就沒給你回信嗎？下次你把電話給他寫上，現在誰還寫信啊，就他還給個老古董一樣。老劉坐在地上看着秦鳴投球。

沒有啊，上次還是上個月給來的信，我也把號給他了，就不見他給我打個電話，把我氣死了，再說他媽的到現在就寄了兩封信，上次來信說又換了一個工作，又換了一個地址，也不知道回的信收到了沒有，算了，先不管他了，我這一天還不知道怎麽辦呢。整天也是不想學習，還聽不懂英語，好點的，我看就剩一個語文了。秦鳴胡亂的扔着籃球。

你着急啥呀，慢慢學啊，成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上去的，不行你搬到我們那去吧，晚上不熄燈，你可以多學點。老劉站了起來拍了怕籃球。

算了吧，和你們在一起我有代溝，你們都高2.我不去，再把我帶壞了，前幾天看見小文，他還給我說，你們那晚上有時給KTV一樣，我想我還是住在這裏舒服些，每天有宿管阿姨的喊聲，老美了。早上還有鈴聲叫我起床，雖然我總是遲到。

秦鳴拒絕道。

沒有啦，沒有每天，是有那麽些個夜生活，不過一周也就那麽一兩次，不過 ，你說的也對，我們那，也不好，等過短時間我也搬到學校來。這都高2了，在不認真的對待高考。就真的成了高考大軍的無人知道的地步了，走，吃飯去，今天就咱倆好好吃吃。老劉砸了一下籃板，球被彈回來時，被秦鳴搶到了。

好的，不過你得請我吃飯，我已經彈盡糧絕了。秦鳴叫苦道。

好，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餐館。

靠，又是牛欄山，下次能不能來個，老村長啊，秦鳴晃了晃酒瓶。

喝不喝啊，有的喝就不錯，哪那麽多事啊。給我。老劉搶了過來給于朗和自己滿上了酒。

秦鳴，最近有沒有聽說什麽大事啊，我這有一件，要不要給你說說。老劉誘惑般的揚了揚頭。

我靠，咋這麽冷啊，趕緊的說，別他媽像個女人一樣。秦鳴搓了搓滿是雞皮疙瘩的手臂。

咱們這學校要開辟新疆域了，聽說，明年高三的學生要在一個新地方學習和高一，高二的分開。老劉說道。

是不是啊，這樣你們不就得去新校區了，再見你們可不容易了，不過也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少幾個狐朋狗友騷擾我學習了，搞不好，我就真上清華了。秦鳴點着了一支煙笑道。

哈哈，現在都是謠言，不過我是真的想好好學習了，不能一天，百無聊賴的混日子。老劉喝了半杯牛欄山。

我靠，你能喝慢點嗎？秦鳴也喝了半杯。

這天晚上，倆人說了好多話，有關于美女的，有關于戀愛的，有關于吹牛的，更多的是在高壓的學習環境中的一種宣洩。

老劉還聲張：“将來我要是會成為教育部長，我一定殺了這該死的應試教育。

秦鳴則說：我要是上了清華，我一定要追到那裏最漂亮的女生。

你他媽喝多了老劉。盡吹牛，秦鳴拍了拍老劉的頭。

你才喝多了呢，還找清華的美女，你他媽找個村姑就不錯了。老劉喊道。

不喝了，你他媽趕緊結賬去，一會喝多了，又裝死。秦鳴抱着半箱雪花啤酒往外走。

兩個人暈暈的走到了操場上。老劉啊，咱唱歌吧，我好想唱歌啊，秦鳴喊道。

唱，誰不唱，誰喝酒，唱啥啊，奧，對了，唱《捉泥鳅》。老劉笑道：

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

田邊的稀泥裏到處是泥鳅。。。。

。。。。。。

啥破歌啊，哪有泥鳅啊？不唱了，跑步去吧，你看這操場這麽多人跑步，走，咱跑步去。秦鳴喝了一罐啤酒。

高三的好多人，尤其是一些女生，壓力大的時候總喜歡在晚上跑步，然後吶喊一下，發洩壓抑的情緒。

秦鳴和老劉，晃晃着腳步跑着。剛好也就碰見了這麽一個女生，漆黑的操場，路燈都很少見，據說又被那個領導給吃了。

我說，大姐，你喊啥啊，大晚上的，雖然大家都睡不着，但是你看是不是影響別人學習啊？秦鳴指了指明亮的教室。

這半路殺出的秦鳴把這女生吓壞了，女生的第一反應就是轉身，接着就只看到了一個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你把人家吓走了吧，長的醜不是罪，你出來吓人就是你的不對了，老劉在一旁調侃道。

哎，小姑娘這麽膽小，學習肯定不錯，祝她考個好大學吧。秦鳴故裝深沉的說。

別扯了，還小姑娘呢？走了，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課呢。老劉說道。

睡什麽覺，走，上網去，明天再睡，今日有酒今日醉，指的不只是酒啊，老劉，那是心情。

今天我是喝多了，但我沒喝醉，我說我要好好學習就一定會好好學習，今天的痛快權當我對過去的所有日子做一個總結，當年吹了那麽多牛皮，不能不算數。不說了，回去了。老劉看着秦鳴。

秦鳴看着老劉的眼睛是那麽堅定，那麽認真，他又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好，去吧，去吧。祝你成功。

為什麽，我沒有那樣的眼睛，為什麽我說出那樣的話會這麽沒有底氣。算了，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也許每個人都會改變，都想為了一些不存在的東西去奮鬥，去努力。這就是選擇吧。秦鳴看着走路晃晃的老劉。

秦鳴走進了網吧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戴上耳機，點着煙，打開□□音樂，別人都說酷狗音樂比較好，可秦鳴就喜歡qq音樂，他最喜歡的一首歌是《The Sound Of Silence》。雖然他一直聽，可從來都沒學會，當然也不會去跟着唱。他每次去KTV都會點上這首歌，靜靜的聽。有一次高漢受不了了就對秦鳴喊道：聽啥聽，裝什麽好學生，不想唱趕緊走，別他媽在這影響大家。對此秦鳴也不反駁，只是笑笑，聽完這首歌就在沙發上睡覺，之後大家也就習慣了，每次去都主動的先點上這首歌靜靜的聽完，然後再開始娛樂模式。有一次元文問秦鳴：秦鳴，你為什麽總喜歡聽這首歌，不煩嗎？

不煩，我只是怕換一個旋律我會不習慣，我只是想自己總要有一首最愛的旋律撫慰心靈。哈哈，沒啥了，就是喜歡啦。秦鳴笑道。

事後，元文特意查了這首英文歌的漢語意思：

嘿，黑夜，我的老友，

我又來找你聊天了

因為有個幻影輕輕爬進來

趁我熟睡時暗暗播下了種子

使這個幻影深深植入

我腦海中萦繞盤旋不去

在寂靜無聲的此刻

在無數不平靜的夢中我茕茕獨行

行走在鵝卵石鋪成狹窄街道上

頭頂上街燈的光暈将我籠罩

我豎起衣領以抵禦這濕冷的夜

當我的眼睛為刺眼的霓虹燈閃爍所迷時

霓虹燈的閃爍也劃破了天空

打破了黑夜的沉靜

在無遮燈照耀下我看到

人頭攢動

有的人再說着無聊的話語

有的人在漫不經心的聽着別人說

有的人在寫着那些不會被傳唱的歌

但沒有人敢去打破這份靜默

我說道：“愚蠢的人啊，你們不知道

靜默會像癌細胞那樣擴散

聽我的話，我才能教導你

但是我的話卻如寂靜無聲的雨點落下

徒然回響在沉靜的井裏

人們仍然頂禮膜拜着

自己塑造的霓虹燈神文明

霓虹燈以它閃爍的文字顯出預兆

警告的話語漸漸成型

預兆顯示：先知的話語

已經寫在地鐵的牆上

也在無聲的靜默中被輕聲傳送。”元文想：這才是秦鳴喜歡這首歌的真正原因吧。

自從于朗走後，秦鳴也不太愛組團玩游戲了，總是喜歡聽着歌和游戲中的音樂一起在游戲裏孤獨的厮殺着，像是在尋找什麽，又像是在紀念什麽，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就像于朗說的那樣：就是喜歡這喧鬧的環境，這樣才這道自己是否是真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