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皮亞提雖然被人救了出來,可是他身上的禁制卻沒有人能夠為他解除,聶讓混合了東方玄術和西方黑暗魔法的禁制出了他自己,沒有人了解,自然沒有人有把握幫助皮亞提解除禁止。皮亞提很想去找普薩提克大人,但是怎麽和大人解釋他被人弄成這個樣子就是一個問題了。雖然普薩提克大人很器重他,可是聶讓歷來在元老院裏面受到幾乎毫無保留的信任,否則這一次他早就被抓起來了,那能夠像現在這個樣子,還在外面晃悠?聶讓被寄予這樣的信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從一開始因為住所的問題被懷疑,一直到了現在岩石一般堅固的信任,除了因為聶讓是最強大的肉食者之外,他也付出了很多。皮亞提橫躺着想了很久,這個姿勢說實話很不适合思考問題,皮亞提很少在睡覺的時候思考問題,這樣的姿勢讓他覺得很不對勁。
最後他還是決定要去向普薩提克大人求救,其實他知道,普薩提克大人也沒什麽辦法,畢竟聶讓是最強大的肉食者,他的禁制,即便是元老們也很難破解,沒有把握,普薩提克大人也不敢冒險。雖然希望不大,但他還是決定要去,他不是真的希望普薩提克大人能夠給他解開禁制,他已經見識過最強大的肉食者的力量,現在他需要在聶讓回來之前,找到一個避難所——以逃避老窩被端的聶讓暴怒的懲罰,至少普薩提克大人能夠擋住聶讓。現在頭疼的事情就是,怎樣和大人解釋,自己為什麽私闖聶讓的住所,這個秘密的住所,聶讓甚至連元老們都拒絕透露。
普薩提克大人的住所聶讓剛剛來過。這是一幢依山傍水、風景優美的別墅。在一座大湖的旁邊的小土山上。整個別墅建的和中世紀的巨頭城堡有些類似,厚重的外牆、凸凹的門樓;不過普薩提克大人還是在其中加入了很多現代的因素,比如說金屬材料的使用,還有巨大的船帆一樣的遮雨棚。
為了皮亞提的舒适,助手們開着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将他送到了門口。通報之後,皮亞提哼了一聲,助手們立即将他躺着的床豎了起來,這個姿勢實在是不舒服。他們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山莊的大門終于打開,黑色的大門上用紅色的金屬絲纏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那是Toreador家族的标志,普薩提克大人就是Toreador家族的家長,這裏也是Toreador家族的大本營。
一名身着英式管家服的老吸血鬼走了出來,他朝執法者行了一個鞠躬禮,然後一伸手示意他進去。助手們慌忙擡起皮亞提要進去,管家一伸手見他們攔下,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皮亞提,對于他的古怪似乎并不在意。老管家擺了擺手,助手們低頭看看自己的頭兒,皮亞提拿眼睛一掃,助手們退下,老管家一伸手,一道能量将皮亞提托了起來,老管家一只手托着皮亞提走了進去,助手們跟到門口,“咣當”一聲鐵門緊緊地關上了。
這個山莊,皮亞提來過幾次,被人托着進來,倒是第一次。普薩提克大人是唯一一個在客廳裏見客的元老,他似乎并不在乎什麽光明對于血族的威脅,其他的元老們的會客室都設在地下。
普薩提克大人的眼睛下面依舊蒙着象征避世的黑沙,看到狼狽的新科執法者,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你這是怎麽搞得?怎麽了,遇到高階的驅魔員了?”皮亞提心說遇到驅魔員了還用得着來找你嗎?他苦笑了一下:“沒有,我遇到最強大的執法者了。”他決定從實交待:“我私闖他人住宅,被我們最強大的執法者個執法了:刑罰是無牢監禁,期限不定!”普薩提克大人笑了一下說道:“噢,你們Gangrel家族的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幽默感了?”皮亞提苦笑一下:“可能因為我們大部分住在法蘭西的原因……”皮亞提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為什麽會成為這個樣子,普薩提克大人聽完之後什麽也沒有說,伸出手按在皮亞提的身上,皮亞提已經沒有了什麽感覺,他知道普薩提克大人這是在為他“診斷”。
半分鐘之後普薩提克大人收回了自己的手,可是他的眉頭卻沒有松開:“皮亞提,恐怕你來我這裏并不是為了讓我給你解開這個禁制吧?”皮亞提心裏咯噔一下,嘴裏說話也不自然起來,普薩提克大人看了他一眼:“聶讓有一些小把戲,真的很管用,我們都知道。即便是我們也解不開,按照他的話說這叫做,嗯,叫做‘解鈴還系鈴人’!”普薩提克大人終于想起來這個難說的句子。“你老實說吧,你還作了什麽事情?”皮亞提頓時覺得自己的小把戲在這樣英明的元老面前實在是無所遁形,他尴尬的笑了一下:“大人,是這樣,手下的人不會辦事,把聶讓的家給毀了……”普薩提克大人眼中紅光一閃,皮亞提的聲音頓時小了下去。“胡鬧!”大人有些生氣:“那是他最大、也是唯一的秘密,即便是我們,即便是整個卡瑪利拉,也都不去觸碰,你們!”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既然已經這樣了,現在也沒辦法了。讓我想想,有什麽辦法!”他狠狠地盯了皮亞提一眼:“現在害怕了吧!”皮亞提眨眨眼經不說話。
“你先不要回去了,在我這裏住下。等到聶讓回來,我和卡羅琳大法官一起為你們調停一下。”他嘆了一口氣:“肉食者們現在實這種狀況了,你和聶讓千萬不能再起沖突了!”
皮亞提在普薩提克大人的仿古堡山莊住了下來,他很敬重普薩提克大人,在血族這個等級森嚴、族群關系冷漠的種族內部,能夠和部下像朋友一般的談話的元老,只有普薩提克大人一個了。
大人的老管家索恩利給他安排了一間客房,畢竟是元老的山莊,僅僅是一間普通的客房,就裝飾的美輪美奂,描金的屋頂壁畫,高大的木質窗棱,銅質的壁爐裏面一段圓木熊熊的燃燒着,驅走冬日的嚴寒。其實這間房子對于他來說是奢侈,反正他也動不了了,要這麽好的房屋也是浪費。老管家每天晚上九點準時的來到房間,把他從床上抱下來,放在大大的窗戶邊上,清淩的月光灑進來,照在他的身上,月光是一切黑暗生物的能源根本,像人類曬太陽一樣,沐浴月光,對于他的恢複大有好處。
斯賓威克坐在一家知名的醫學機構的一幢大樓裏,手裏擺弄着他的黑鐵短矛。他的身後是一扇鑲着玻璃的門大門,門上面的牌子上寫着“化驗室”。裏面有三名科學家,還有四名他的部下。一切已經準備好了,斯賓威克在靜靜的等着,這個時候從大樓的門口沖進來一個人,他大步的走到斯賓威克的身前一躬身,右手安在自己的胸口,左手遞了上來:“大人,拿到了!”斯賓威克點點頭:“沒出什麽問題吧?”部下遲疑了一下:“您知道,這是不合規矩的,我們這樣強行介入,只能把停屍房的看守制服,但是我們不能殺他們,到時候貝克爾大人恐怕不好交代!”“大人已經說了,不惜一切代價!”斯賓威克看了看身後的門:“送進去吧!”
三名科學家戰戰兢兢的結果那人手中的小盒子,打開盒子,裏面是兩片夾在一起的玻璃片,玻璃片裏夾着一丁點細小的黑色的物質。身後的槍管頂了一下,三人慌忙開始工作!
格陵蘭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大人,不好了!皮亞提手下把聶讓的老巢給拆了!”貝克爾不慌不忙地笑了:“這個不怕死的家夥!這下子那個黃種人回來,還不撕了他?他現在在哪裏?”“躲到普薩提克大人那裏去了。”格陵蘭的消息十分的靈通,貝克爾思考了一下:“這不是好事情,雖然聶讓很有可能是兇手,他多一個敵人就等于我們多了一個幫手,可是這對于整個卡瑪利拉,實在是個災難,沒有了卡瑪利拉,我們也無所依存!”貝克爾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新的不能被信任,老的又有嫌疑……”格陵蘭小聲的提醒了一句:“斯賓威克他們不是正好缺少對比物嗎,正好……”貝克爾輕輕的點了點頭。
斯賓威克接到了一個電話,他點頭答應了幾聲,然後轉頭看看身後的化驗室,對身邊的一個部下吩咐了幾句然後匆匆的走了。短短的十幾分鐘,他已經站在聶讓變成廢墟的船屋裏面,他小心翼翼的搜尋着,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招到想要得東西!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半個小時之後,他翻開一塊船板,從裏面的夾縫裏取出一根黑色的頭發。斯賓威克滿意的笑了笑,從懷裏取出一個電話本,小心的把頭發夾在裏面。
大法官并不知道這一切,她一直呆在密地裏面沒有出來,即便是不吃不喝,她也不會死去,她一直在查找着線索。手下三名肉食者之間的矛盾,她已經無暇顧及,或者是她明白什麽是造成矛盾的根源,她要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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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面的一排書架上,上面零零落落的擺着一些羊皮古卷,要是這些已經變得有些灰暗的羊皮卷上也沒有線索,那麽她的努力就真的全白費了。大法官拿起一捆用麻繩捆好的古卷,麻繩被某種動物的血液浸泡過,年代過于久遠,已經變成了黑色。大法官知道,這麻繩,其實就是一種威力極其強大的魔法鎖,她小心翼翼的按照上一代大法官交給他的方法把麻繩打開,開鎖的過程紛繁複雜,不僅咒語要正确,而且手勢要和咒語配合的恰到好處,稍有差池,就會讓整個密地變成一片死地!這些開鎖的方法由歷代大法官口授,連元老們也不完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