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查爾斯VS賽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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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場：
怪獸武器傑頓002
機器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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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查爾斯被傑頓002一胳膊掄倒在地，緊接着又被其死死踩在腳下，對方力量也是極大，查爾斯怎麽也掙紮不開。
還有三十秒……只要能再堅持三十秒……
傑頓002的活動也是需要能源維持的，雖不會因為能源的消耗而讓攻擊力變弱，但它再怎麽失控也擺脫不了只是一臺機器的事實，只要堅持到它能源消耗殆盡，就成功了!
“宇宙爆裂光線，發射!”
“宇宙能帶電粒子束，發射!”
“宇宙風暴貫穿，發射!”
轟轟轟!
數道攻擊忽然齊齊落在傑頓002頭上，查爾斯只覺身上一輕，傑頓002的腳已然從他身上騰開，他連忙翻身滾開。
擡頭看去，楊遠亮親自駕駛蒼鷹伽馬號，賀雨綿駕駛貝塔號，沈立鴻、許睿駕駛阿爾法號，正是隊友們幫他擺脫了困境，也讓他有了喘口氣的時間。
但傑頓002何其強大?楊遠亮等人靠着出其不意的偷襲才成功擊中了傑頓002一次，當他們發動第二輪攻擊時，傑頓002再次使出了必殺絕招——它吸收了三架戰機的全部攻擊!而因為三架戰機分得比較散，它無法一次性集中反擊，便選擇了眼前離自己最近的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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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賀雨綿駕駛的貝塔號!
查爾斯什麽都來不及想，幾乎就是在傑頓002發射波狀光線的同一時刻，他立刻一個瞬間移動出現在貝塔號前方，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對方的攻擊。
計時器明明滅滅，在賀雨綿的驚呼聲中，查爾斯從空中跌落，轟然倒下，雙目的光華也黯淡了下去。
“查爾斯……”賀雨綿失神地呢喃，淚水盈目。他為了救她，竟然不顧自己的生命。
“不……不可以……”賀雨綿哽咽，你怎麽能……怎麽能就這樣……
阿爾法號和伽馬拼命地和傑頓002周旋，座艙通訊器傳來趙祥林的提醒：“它的能源還剩二十秒!”
話音剛落，傑頓002一個火球反擊，随即将阿爾法號擊落。
“站起來啊……”賀雨綿想要大聲呼喊，可發緊的喉頭卻讓她的聲音細如蚊吶。
滴滴滴——
座艙警報器急促鳴叫，預示有攻擊正瞄準貝塔號而來。賀雨綿操縱升降舵想要避開，可情緒受到影響的她連動作都不由得慢了半分，戰機最終只是側了個身，左側機翼被火球擊中，完全斷裂。
貝塔號警報聲不斷，向地面急速墜落。
賀雨綿卯足了全身的勁，驀地一聲大喊：“站起來啊!查爾斯——!”
地面的事物不斷地在眼中放大，戰機距離地面越來越近。
十五米……
十米……
五米……
眼看就要墜落，賀雨綿本能地閉上了眼睛，下一刻，只覺得機身一陣輕微震顫，預想中墜機帶來的劇烈撞擊和爆炸卻都沒有出現，機身反而有種緩緩上升的感覺。她疑惑地睜開眼睛，貝塔號正被一雙大手緩緩托起，通過座艙前窗，她看到了一張巨大而熟悉的臉，近在咫尺。
“查爾斯……”賀雨綿喜極而泣。
“謝謝。”查爾斯由衷地說了一句。他聽到了她的呼喚——是內心的呼喚，如此的強烈，如此的震撼。他救了她，而她也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由于內心太過激動，賀雨綿一時之間竟沒注意到有什麽地方不對。
查爾斯把貝塔號放到一邊。此時傑頓002的能源已經進入十秒倒計時，查爾斯不再使用任何攻擊手段，而是采取拖延戰術，一心纏住它不讓它沒有機會再對伽馬號上的楊遠亮進行攻擊。
三分鐘時間終于走到了盡頭，傑頓002停止了所有動作，垂下頭靜立不動，俨然死物。
查爾斯發射賽特蒙斯光線，破壞了傑頓002的中樞控制區，徹底毀壞了這個可怕的怪獸武器，讓它再無法使用。而此時他的能量也已耗盡，正準備變回彭駿時，一個熟悉的紅色身影突然從天而降，穩穩落在他眼前。
賽文·奧特曼!
他的目光冰冷而毫無生氣，他面對查爾斯時是那麽冷漠和陌生。
剛剛對陣過傑頓002，查爾斯瞬間就判斷出，自己眼前的這個賽文·奧特曼，竟然也是一臺受人操控的機器。
機器賽文忽然取下頭上冰斧直接朝查爾斯甩來，查爾斯無力避開，右肩肩頭狠狠中了一镖，光粒子瞬間噴湧而出。
機器賽文卻也沒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收回冰斧後便又飛身離去。
能量耗盡，又深受重創，查爾斯終于不支倒地，身形化作光芒漸漸淡去。
伽馬號在上空盤旋片刻後，緩緩降落。
……
傑頓002失控一事雖最終沒有帶來什麽毀滅性災難，卻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不說當時的戰鬥有多慘烈，光就為制造它而投入的人力財力就已不容忽略。塔倫提諾堅信自己的研究沒有任何問題，只覺得此事太過蹊跷，他堅持認為肯定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面。
SEPO China雖沒追究他的什麽責任，卻也不肯聽他的辯解，禁止了他所有關于怪獸武器的研究，并将他遣送回SEPO總部，迂回地向他傳遞了“不信任他”的信息。塔倫提諾深感冤枉，憤然離去。
雙方不歡而散。
……
總監辦公室。
趙祥林坐在電腦前，右手握着鼠标輕點，查爾斯的資料呈現在電腦屏幕上。
這些都是來自SAC整理的資料，他已經看過無數遍，此時調出來再看，他的視線便只停留在最新添加的一行字上——
可能擁有化身人類的能力。
手指在辦公桌上輕敲，趙祥林那雙布滿皺紋卻仍目光精銳的眼睛微微眯起，右手鼠标一甩，點開一個加密的視頻文件。
視頻只有短短數秒，內容卻足夠讓任何一個人震撼。那是查爾斯在受到機器賽文攻擊後消失的畫面，鏡頭卻并沒有因為他的消失而停止，而是瞄準某一個點慢慢放大，漸漸顯出一個人影來。
昏迷不醒的彭駿，右肩頭血紅一片。
趙祥林将這個視頻反複播放了幾遍，終于關閉。他擡起右手，輕按删除鍵，将最後一行字中前面的“可能”二字删除。
擁有化身人類的能力。
然後點擊确定，将修改的資料加密，并設置只有總監賬號才能打開的最高權限。
身體往後一靠，趙祥林輕輕念了一聲：“彭駿……”
……
彭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他正躺在病床上，房間裏只有他一人。
右肩傳來的疼痛讓他的腦袋更加清醒了幾分，掀開被子一瞅，果不其然，傷口已被綁上了繃帶。
也不知道自己這傷會不會被人看出端倪。
彭駿嘆口氣，左手撐着身子坐靠在床頭，鎖着眉頭出神。
機器賽文的出現讓他捕捉到一股隐藏在地球上的未知黑暗力量，之前塔倫提諾曾跟他說過，二十年來怪獸的複蘇可能是人類在背後操控，然而如今想來似乎未必那麽簡單。這個地球的人類對他們光之國的奧特曼一無所知，又怎麽可能有人制造得出機器賽文?
除非他來自另一個有奧特曼存在的宇宙。
可每次機器賽文的出現，目的實在叫人捉摸不透。第一次它出現得突然，出現得莫名其妙，不過是露了個臉，什麽都沒做就又匆匆離開。第二次出現時彭駿并不在場，但按照秦允楓所說，它只是在測試冰斧的使用能力。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的出現，它也只是用冰斧傷了查爾斯的肩膀，而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機器賽文想要殺查爾斯簡直易如反掌，可它并沒有那麽做。
這是為什麽?只是讓他受點傷，卻不取他性命?
這個制造出機器賽文的背後操控者究竟想要做什麽?怪獸的複蘇也是他搞的鬼嗎?他又會不會危害到人類、危害到地球?
太多的謎團尚未解開，彭駿一時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
正巧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楊遠亮提了個保溫瓶進來，見彭駿揉着腦袋，他忙關心的問道：“怎麽，頭疼嗎?要不要幫你叫醫生?”
“我沒事。”彭駿放下手，轉口問道：“隊長怎麽親自來了?”
楊遠亮忽然鬼頭鬼腦地左右看了看，尤其重點照顧了下房門，似乎确認不會出現隔牆有耳的情況後，又湊到彭駿耳邊神秘兮兮地說：“我特意給你弄了特殊病房，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探視。”
彭駿一開始還沒明白楊遠亮的意思，覺得莫名其妙，可仔細一琢磨，頓時猜到了些什麽，卻又不敢百分百肯定。自己的隊長可是最會故弄玄虛的了，別看他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實際上卻精明着呢，就跟一只老狐貍似的。
“嗯。”彭駿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以不變應萬變。
楊遠亮又高深莫測地說笑了一句：“你小子，藏得夠深啊!”
彭駿笑而不語，不動如山。
楊遠亮也不知領會到什麽，笑得老奸巨猾。他架起簡易餐桌，打開保溫瓶，倒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出來，連帶勺子一起遞到彭駿面前。彭駿便用左手拿勺喝粥，才剛喝了一口，就聽楊遠亮仿佛拉家常般地問道：“那個賽文·奧特曼是怎麽回事?沖你來的?上次聽秦允楓說這家夥好像是個冒牌貨，所以他不是你們光之國真正的奧特曼?”
“咳!”彭駿那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粥險些嗆到氣管裏去。擡頭看了一眼楊遠亮，對方正抱着手臂笑得一臉促狹，顯然，隊長對他的真實身份已經确定無疑了。
無奈，彭駿唯有老實回答：“它是一個被制造出來的機器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制造了它，但能夠肯定這個家夥應該就是來自另一個宇宙的外星人，目前可能就隐藏在地球上。”
楊遠亮問：“有辦法把他找出來嗎?”
彭駿搖頭：“我做不到。”
楊遠亮點點頭，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彭駿看，那笑容怎麽看怎麽覺得透着一股子陰險狡詐的味道。彭駿被盯得脊背發涼，顫聲問道：“隊長……還、還有什麽問題嗎?”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發現你身份的嗎?”此刻的楊遠亮簡直活脫脫一個奸計得逞的得意小人。
彭駿：“……”
其實一開始楊遠亮确實猜不到彭駿究竟是什麽秘密身份，只覺得他背景似乎很不簡單。到底是什麽樣的身份背景使得他最後必須要離開SAC?到底是什麽樣的答案居然會藏在兩百萬光年以外那麽遙遠的星球上?到底是什麽樣的阻礙讓他不敢也不能向心中所愛的女子表明真心?又是怎樣的經歷居然會導致他被拉去做人體實驗?
看似毫無頭緒的問題，無法以正推方式得出答案，那麽如果進行逆推呢?根據秦允楓提醒過的沙美拉星這一點，楊遠亮首先就代入了“彭駿是來自其他宇宙的外星人”這樣的答案，然後進行逆向推算。
因為是外來宇宙人，所以當人類研究出如何關閉宇宙蟲洞時，他就不得不離開地球，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中去。因為最終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所以他和任何人的感情都不能長久，即便再喜歡一個人，也不能誤了人家終生。因為是外來宇宙人，當他的身份被某些非法之徒或科學瘋子得知後，就很可能會被拉去做人體實驗。
以人類目前所知的外來宇宙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塔倫提諾，另一個就是查爾斯·奧特曼。塔倫提諾可以排除，那麽最後就只剩下查爾斯。先不管這個答案正不正确，只要看代入進去之後所有公式能不能逆推成功，這樣檢驗就很簡單了。不成功，答案錯誤;成功，答案正确。
讓楊遠亮值得慶幸的是，他把“查爾斯·奧特曼”這一選項代入進去之後，所有公式居然全都完美成立。
比如沙美拉星之事，那天彭駿休假，可查爾斯·奧特曼卻出現在了那顆星球上，如果彭駿就是查爾斯，所以當彭駿聽說那裏有他需要的答案時他迅速就反應過來了。又比如說，每次宇宙怪獸——或者說，每次當SAC打不過的怪獸出現時為什麽查爾斯都能來得那麽及時，因為彭駿就是查爾斯，所以等式成立。
諸如此類。
如此一來，不管最後的答案有多麽不可思議，只要逆推公式成立，它都将是唯一的真相。
更何況，昨天楊遠亮還親眼見證了查爾斯消失後就變成了彭駿這樣的事實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