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聚會

信田對于上級的不滿得到了隊裏軍曹的認可,他也坦言:上級僅憑一張命令就将士兵如同奴隸一般使喚的做法感到憤慨。為此他告誡信田等在軍官看不到的時候将一些用不到的東西丢掉。

軍曹是由士兵升上去的士兵,進而知道體貼士兵,軍官就不是了這樣的差別越往上越大。軍官們的傲慢和愚昧在士兵晉升的軍曹士兵等看來是不可理喻的,不然也就不會有諾門坎,英帕爾,珊瑚海等 愚蠢之極的戰鬥,或者說整個二戰的故事了。

行進途中信田遇到了同為空襲和天氣所擾進而耽擱行軍的速射炮中隊,相互對比後信田覺得他們的情況更加糟糕。炮兵們不僅要注意天空的飛機,同時還要在狹窄泥濘的路上前進,一些馱馬因為打滑掉進稻田,由于稻田很深,馱馬越掙紮陷的越深。最後興許是脫力了,整個馬的腦袋低垂着,這種情況下只得丢棄馬匹。

速射炮中隊因為需要馱馬來托運炮才能趕上平時的進度,随着馱馬的不斷損失,隊伍的行進速度慢到讓人發指。不得已信田所在大隊的大隊長讓出了部分馱馬,這才使得速射炮中隊堪堪能夠保持一定的速度。

這天晚上雖然是夜行軍,行進途中還是能得到休息和補充。信田一直認為日軍後勤是個很雞肋的東西,進而也就有了英帕爾總指揮牟田鬼畜創造的“奇跡”,餓死的士兵比戰傷士兵還多,成為日軍三大典型失敗戰争之一,這在當時也算是一種映射,甚至戰後英國因為這件事放棄了對牟田本人的戰争定罪。

一般來說日軍每到一處地點休息時,部分士兵便會自發組織去四周看得見的村莊收集糧食。當日晚間也不例外,信田所在的一大隊在行至衡陽南部三塘鎮二塘村時,大須賀大隊長下令休息,這次因為即将達到衡陽的緣故休息尤為長久。于是在習性的驅使下,信田和一些士兵離隊尋找寶貴的糧食。

黑夜中隐約能看到幾排房子的影子,信田以此為目标進入房子內,那時他已經習慣了黑暗可還是需要照明來協助尋找,于是衆人将破布做成火繩開始分頭尋找糧食。

信田在進入其中一間房間後隐約能看見一個人坐在那裏。

“什麽人?”信田舉着槍問道

黑暗中那人沒有回答

信田逐漸靠近,等待片刻後用手推了推,還是沒有反應。

不得已信田劃亮火柴頓時發現這是一具死屍。一具年老的女屍,穿着黑色的衣物帶着黑色的頭巾,眼睛半閉坐在那如同魔神。

信田本來已經習慣死亡,那一刻還是吓得汗毛直豎,趕緊退出了房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裏,甚至與他一道的士兵都沒有去管。

一邊跑着信田甚至在想,那些人能回來嗎?

信田沒有在意那些人因為隊伍随後不久再次出發。

6月28日隊伍終于到達四塘經過一晚的修整,第二天接到了占領旗杆高地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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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美此刻看着我

“怎麽了?為何停下。”

“時間可能不是充足,席恒不是要約你?”

“是快到了,不過還有點”我看了看時間應該就要到了,見時間還有點我又問由美之前所提

“可以和我說說那個英帕爾?那個牟田鬼什麽?”

“你是說是牟田鬼畜?他是那時第十五軍的總司令”

“是的,為何他也沒有被審判呢”我還是很關心這些逃過審判的罪犯。

由美的臉上露出微笑。

“其實印度支那那邊的戰犯是由英美共同判定,可是……”由美有些停頓“英國人最終放棄了對牟田口廉也的判罰,這不是沒有原因的。至少在那時的十五軍的全體士兵看來,這樣一個糊塗蛋般的指揮官,如果不是他在仰光的後方瞎指揮,英國人怎會贏得如此輕松?英國當然樂的放棄這樣一個老糊塗,只是當年第十五軍的士兵不打算放過這個家夥,他們本想上訴說牟田觸犯了日本軍法。在那場戰鬥中(餓死幾萬人),牟田口廉也撤掉了反抗他命令師團長,師團長由天皇直接任命,他是無權撤換的。

遺憾的是日本陸軍已經解散所以牟田又逃過一劫,更加有趣的是每當有十五軍的士兵死亡時,牟田總會出現在追悼會上向衆人發一些小冊子,大意是說英帕爾的失敗與他無關。無恥程度實在讓人不可想象,因此在日本的某些地方,牟田口廉也與“不要臉”還是近義詞”

“是挺無恥的”我贊同着還在等待下文。

由美看着我随即看了看時間。

我下意識的明白了什麽

“差點忘了這事”說着我向門口走去

“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去嗎?”由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當然”我回答道

我打開房門心想着席恒為何還沒有過來。

“鈴鈴”

手機的鈴聲響起,我拿出一看是席恒打來的并順勢打開了房門。

一個讓我驚訝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這個身影猥瑣的家夥正弓着身,側耳對着門的方向,左手同時還拿着手機。

門的突然打開,那個身影的主人尴尬對我笑了笑。

“瑁武,我真替你感到高興,不,是欣慰,你….”

席恒滿臉二五的樣子實在是。

我走回自己的房間

“你在門口待多久了”

“沒多久”席恒回答,進而凝重的看着我“明天能和你一起嗎?”

“當然 ,寶貝。”

席恒模仿着我的話語,實在有些肉麻。

“能談談今晚的事情嗎?”我岔開話題不想多糾纏。

“恩,這沒問題。你能懂這些我的心病也算是放下了…………好,我認真點行了吧”席恒見我生氣立馬認真。

“八點,迪倫ktv”

我在确定他沒有在開玩笑後,這才與其讨論今晚的具體事由。從席恒的話中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這些年輕人對于老一輩複雜混亂的關系。

或者直白點的說,不屑。

今晚的确不簡單,算來一共有近六七個人,這還不不算入,按照席恒的話這些年輕人的“相好”。

“這麽說,策反的人反被策反了?你當時怎麽和我說來着,大吃一斤?”

席恒笑了笑“這些人很有意思的,不要因此區別對待至少他們心地都不壞,只是不太喜歡或者說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花費太多精力,何必與他們較真?至于老一輩的事情,何必呢?”

“那何必還要我去呢?”我詢問席恒,想知道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當然需要,我都和他們提過你。大家都很好奇,居然還有人喜歡那個故事,對于見你可是十分的熱切呢”

“你是指看猴子的那種嗎?”我粉刺道

“怎會,頂多是類人猿,嘿嘿。那是…”

見我有了怒意席恒趕忙收嘴。

“好啦,兄弟,他們都沒有惡意,只是想認識一下你。我都替你答應了,你也答應我了總不能放我鴿子吧”

“自從你騙我來衡陽後果,就是你放我鴿子的開始!”

“可你不喜歡嗎?”席恒忽然問

“喜歡倒是喜歡,只是這種老是被拖入坑中的感覺讓人很是不舒服。”

“沒事的,那些家夥都是小不點,沒事的。”

“是啊,裏面有姑娘吧。”我一真見血的問道

“幹嘛,你不剛找了個絕色?現在就像換口味,你這變壞的速度太快了吧。”

“不是,我是指他們竟然是小不點,你怎下得了手?”

對此席恒嘿嘿的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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