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 27

言慕白半夜三點推開童靈房間的門,她還在熟睡中。

黑夜中看不清言慕白的神情,他俯身坐在童靈床前,低頭将她吻醒。

童靈看到言慕白的臉,先是錯愕,接着歡喜,擡手就扣在了言慕白的脖子上,并且将雙腿環在他的腰上,整個人借着言慕白的力從床上坐了起來,坐到了他的懷裏。

“你怎麽來了?”童靈的聲音裏,滿是驚喜。

言慕白輕笑:“童靈,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我這兒有地位了?”

“……你怎麽突然這麽說?”童靈吃了一驚,全身打了一個顫,緊接着将自己那雙唇輕輕放在言慕白的身上掃着,見對方沒有推開自己,她的手更是大膽的伸了進去,摸在對方溫熱的皮膚之上。

“你和公主說了我們的事?”言慕白沒有任何動作,任憑童靈像蛇一樣在自己身上游走。

“人家不小心的嘛,再說我真的沒有亂說什麽,我只是不小心說我們關系比較好而已,她自己想太多可真的不怪我啊!”

“腦子不夠用也就罷了,現在還敢亂我的事了?”

“人家怎麽就腦子不夠用了嘛!”童靈立刻給自己開脫,“像平易這種還沒出道就已經有黑歷史傍身的,等這邊電影拍完回去,我随随便便對着媒體露出點委屈神色,他們能不這些和那張照片聯系起來?這種還沒出道的小角色,根本翻不了身好不好?!”

言慕白笑了幾聲,輕微搖着頭:“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到家了。”

說完他伸手将童靈剛剛解開的幾個扣子又重新系上,童靈抓着他的衣角不放手,言慕白毫不客氣的甩開了她!

“啊——”童靈倒在床上,“言慕白!我對你而言到底意味着什麽!床伴麽?”

“床伴?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只有交易的關系。”言慕白起身,他的眼神冷的滲人,“你想要我,我想要你幫我做事,僅此而已。”

說完,男人轉身就離開:“但是現在看來,你過界了。”

“言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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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電影從9月份開拍到12月,整整四個月将西雙版納部分的鏡頭全部拍完,接下來還有言慕白在帝都,以及平易在泰國的戲份。安冉打算先回帝都将言慕白的戲份拍完,然後再趕到泰國将平易的戲份拍完,整個電影拍攝部分就可以殺青了。

計劃安排的也很好,而且雲初還在大四,她不像安冉一樣有豁免權,學校那邊還有兩門考試等着她回去考呢。所以從安排上來說,雲初現在跟着劇組回帝都是最好的。但是她又不放心平易一個人留在西雙版納,雖然說她也知道平易的戲份還沒有拍完,不可能又突然消失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擔心說萬一呢?

萬一平易腦子一抽又跑到什麽地方去當苦行僧,學校能賠給她一個男神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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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寫給未來的信,你可以選擇設定一個時間,然後我們會将信寄出去,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寄存在這裏,等到了想要的時間再回來取就可以了。”

一家落地窗,懶洋洋的貓咪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的明信片店裏,放着爵士樂。

店的主人是個長相很清秀舒服的小姑娘,她甜美的嗓音給雲初解釋着店裏的時間信。

“哦,這個我在電影裏看過,不過從來沒有真的寫過!你寫過麽?”雲初手裏拿着一張龍貓信紙,側過頭問平易。

明天劇組就要搬師回京了,雲初憑着這個理由将平易拉出來閑逛,不知道走到哪裏就看到了這家店,裝修風格很溫馨,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雲初。

平易搖頭:“沒寫過。”他沒有什麽想要寫的,過去很長時間裏,對于未來這個詞,對他而言沒什麽期待。

“那我們一起寫好不好?互相寄給對方怎麽樣?”雲初挑了幾張信紙,又糾結了好久信封的圖案,甚至還選了兩只萌到爆的筆,拉着平易坐在米白色的沙發上,旁邊坐着的貓微微擡眼掃了一眼他們,沒理會人類的咋咋呼呼,翻了個身繼續假寐。

平易轉動手裏這只粉色開心熊外殼的筆,看着坐在對面的女孩極其認真地在信紙上寫東西。不愧是靠着文字生活的女孩,連個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落筆就洋洋灑灑的寫了起來。

平易突然很想時間快一點流逝,一下子就到了未來,他就可以伸手接過女孩手裏的信紙,看一看此時坐在他對面的人,腦海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麽呢?

“你怎麽還沒寫?”雲初一擡頭,聲音小小的,怕擾了旁邊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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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信紙對折,放進信封裏,小心翼翼的封口,在上面留下地址的時候犯了難。雲初擡眼問他:“我怎麽才能寄給你呢?”

時間上定了兩年,但是兩年後平易在哪裏,到底怎樣的地址才能寄到他那裏去呢?

平易想了想,接過雲初手裏的信封,填上了一個十年都不曾再次提到的地址。

曾經是自己最溫馨的住所,後來也成為最痛苦的回憶。

那幢別墅,空了很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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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幾天想了想,是我把你推薦給安冉的,你的戲份還沒拍完,要是你突然又消失了,我會很難做的。所以我決定留下來陪你!”雲初從店裏出來,又被西雙版納的古樹驚豔到了。

“留在西雙版納?”平易剛向前走兩步,停了下來,“你确定麽?”

“嗯嗯。”雲初點頭。

平易靠近,低頭:“可是,我原來還想跟着你去帝都呢。”

聲音輕柔,尾音上揚。

雲初的眼底一片錯愕,接着大聲尖叫的問了一句:“真的麽!”

她從平易的眼底得到了肯定,一個激動直接抱住了平易,站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引起周圍好些人的注意,但是雲初并不在乎。只不過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抱着的是男神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害羞,趕緊松了手。

她側過臉,用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沒關系。”平易開口,雲初正疑惑的轉過來看着他,下一秒卻被順勢摟在了懷裏!

平易雙手環抱,一只手放在她腦袋後面,将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距離太近,衣服又太薄,雲初都能感覺到平易心口的跳動。

和自己一樣,加快了許多。

平易将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又用力抱緊。他嘴角偷着笑,調整一個舒适的角度。

“你幹嘛抱我?”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雲初立刻回問,生怕對方再來一個“安慰”之類的亂借口。

“想抱你。”平易說。

雲初默,眼角垂下,又是個讓人費解的男神邏輯。

平易:“因為喜歡你,所以想抱你。”

雲初驚,眼角上揚,笑開,伸手環抱住平易的腰,将頭徹底埋進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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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平易和緝毒隊一夥人聚會,算是送別儀式。

男人之間的友情很微妙,從此一別,山水難相逢。

平易帶着雲初過去赴約,說是見見朋友。

雲初小臉一紅問:“我幹嘛要見你朋友?”

平易似乎是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的:“那就不見吧。”

這下子雲初就不幹了,死活跟着過去。

她在見到貝修誠的時候微微有些驚訝,之前雲初從昆明來西雙版納的長途大巴上,她曾經在例行檢查的時候遇到過這位隊長。現在想來,那天她在大巴上遇見的貝修誠,幾個小時前剛剛和平易分開。

也算是一種緣分。

貝修誠對雲初也有印象,只是拍着平易的肩膀就說:“小白臉終于準備靠臉吃飯了啊!”他記得雲初那滿身的家當,斷定對方是個富家女,對自己兄弟被女人保養這件事,給予了由衷的“祝福”!

平易看了他一眼,拿起玻璃酒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的白酒。

他很少動白酒,但是今天是個例外。

“你要是羨慕,自己也去找個。”平易回應貝修誠,然後将手裏的杯子舉起,二話不說一口喝掉。

白酒入喉,火燎燎。

就像是之前很多次,他們一起并肩在西雙版納這片沃土上,為了和平與安定,曾經留下的鮮血!

平易是天生的演員;那麽貝修誠就是天生的戰士。

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個貝修誠,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如何,但是這個世界只要有他們,所有人才能對明天滿懷期待。而正是因為有他們在祖國的邊境守護,提供給我們一個更加穩定的環境,投身創作,投身藝術。

戰士永遠值得人們的尊重!

“我?我只願明天又是安穩的一天,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販毒的!”貝修誠笑着,将手裏的烈酒盡數喝下。他對感情早就沒有了期待,他現在的全部精力,都獻給了這片熱帶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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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車是雲初開的,平易坐在副駕駛位上,顯然有些喝多了,閉目養神了一路。

車停了下來,車內無光,只有車窗外的路燈投進來的微弱亮度。

雲初掙紮了一路,才小心謹慎的問了出來:“平易,那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還帶着去見了朋友。

那麽,現在到底算是什麽關系呢?

黑暗中,平易的眉頭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準确了投在了雲初的臉上。

燈光實在太暗太暗了,暗到雲初完全看不懂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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